“張酒資,你什麼情況?家裡的錢,爲什麼都不見了?你說說,你是不是把財產都轉移,想要拋棄我們母子了?”
“爸爸,你,你還在嗎?學校把我趕出來了,說我家拖欠學費,你再不回來,我不想去學校了.....”
張酒資接到家中的電話,一下子跌到在地。
溫加飽藥膳岌岌可危,他的財產全部投進去,再也沒有餘額了,家中的老婆孩子都在叫,自己的房子全賣了,產業也變現,他現在又是淨身一人。
可是李綿樂還在瘋狂地逼他,想要他把澤青擠垮。
他想說,他不行,他辦不到。
澤青根本從來不把溫加飽當競爭對手,人家連跟自己競爭都不屑於去做。
在小範圍地賣他們的花酒。
花酒一上市,可以說遭到了瘋狂的搶購。
若不是澤青有足夠的儲備,根本不可能供應那麼多。
寶源鎮的人,跟瘋了一樣。
一個人十幾箱,十幾箱的買,一個個買得喜氣洋洋,興高采烈。
他有時候很好奇,問他們:“澤青的花酒這麼貴,買這麼多,你們也不怕貴嗎?”
這時候,那人翻個白眼,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傻,酒又懷不了,我可以留起來,慢慢喝啊,再說了,我還有那麼多親戚朋友,遍佈全國各地,這裡一瓶,那裡一瓶,送出去都不夠,貴一點算什麼,能買到花酒就不錯了。”
張酒資感覺不可思議。
有一次,店子裡的員工買了一瓶花酒回來,偷偷的喝,被他發現了,他走過去,嚇得那名員工匆匆將酒瓶子收到自己的衣服底下。
他裝作無意道:“最近我想開發新的品種,這什麼酒,給我倒一杯。”
員工以爲他不知道是澤青花酒,連忙遮蓋標籤,給他倒了一杯。
酒液入嘴,清爽可口,充斥着他整個的口腔,連帶着滋潤着他的肺腑。
喝完之後,整個身體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暖陽之中,那種溫暖身體的感覺,簡直太**了。
每每回憶起來,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砸吧嘴。
如果,如果沒遇到李綿樂,他絕對會是澤青最忠實的粉絲。
一想到現在的處境,他人的頭髮一夜之間全白了。
“老闆,李小姐在辦公室等你------”
張酒資抑制不住地顫抖。
但是他腳步快速地走動。
慢一秒,惹來李綿樂的不快,他的死期就不遠了。
急匆匆地走到辦公室,李綿樂坐在太師椅上,蹺着二郎腿,看着他的歸來。
“沒用東西。”
菸灰缸朝他砸來。
張酒資沒有躲避,任由菸灰缸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鮮血直流。
看着他這樣子,不但不能替李綿樂解氣,反而讓她更生氣。
她惡狠狠道:“你個廢物,沒把李宛青那賤人給整垮,倒是把你自己給整垮了,我真是用了一個廢物。”
張酒資一動不動地站着,聽着她的罵聲,不反對,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聽着,好像一個木偶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李綿樂越是生氣。
她一下子跳起來,走到他身邊,五官擠壓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猙獰。
“張酒資,我問你,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她大聲問。
溫加飽的分店,已經關閉了很多。
唯一支撐着的,也就是寶源鎮的幾家店子。
但也一個個的岌岌可危。
這幾天,顧客沒有像之前那樣蜂擁而至,減緩了溫加飽滅亡的趨勢,但也距離滅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