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王嬸扶起來,她原本怒不可遏,想要上前狠狠訓斥李宛青一通,再叫人拖住她,揍一頓。
聽到阮美鳳發聲,她自然以爲是好友在幫自己,立馬上前諷刺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怎麼死的,手腳不乾淨,以後想嫁人,都難,看誰敢娶你。”
她打人理所應當,誰也沒想到李宛青竟然敢躲,內心的恨意早已脹滿如盈月。
李宛青微微一笑,伸出粗黃的手指,摘下銀手鐲,拉開活動扣,一拉到底,又將鐲子翻過來,對着陽光。
一道道火熱的視線,齊齊落在鐲子上。
若目光有火,鐲子早已焚成灰燼。
阮美鳳一臉的淡然,胸有成竹。
她等着看李宛青龜裂的臉,等着看這個禍害被整得生不如死。
緩緩的,有人挪開了腳步。
有人低低私語。
倒是沒人再大聲說話了。
阮美鳳察覺到不對,她探過腦袋,問道:“是不是有樂樂兩個字?”
她臉掛着盛開的笑,如七月流火一般光彩照人。
“王嬸,你要看嗎?”李宛青嗤笑一聲,問道。
這時候,人羣中有人開腔了:“美鳳,這鐲子乾淨得很啊。”
“對啊,沒你說的字呢。”
“你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可能?”阮美鳳氣急敗壞,一下子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李宛青手中的那枚銀手鐲。
王嬸也湊過腦袋,仔細地看上去。
沒有!
光溜溜的。
什麼也沒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阮美鳳心一點點下沉,如壓上了萬噸的石頭。
“怎麼?你似乎很失望?急着想把小偷的名聲丟給我?”李宛青哈哈一笑,諷刺道。
“媽-----,你的錢在你的包裡呢。”眼見情形不對,屋裡李綿樂狠了狠心,只能犧牲掉母親的名聲,她大聲喊了一嗓子。
鬧劇到這個地步,也該散了。
人羣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各種猜想在人心上漫布。
所有人都走了,除了王嬸。
“美鳳,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王嬸不甘心地問。
之前,李宛青的做法,挑釁了她,完全不顧她的威嚴,讓她丟了臉。
見沒讓李宛青吃癟,她很不爽快。
阮美鳳也不好說什麼。
這裡每一個環節,都是她和樂樂商量好了的,包括王嬸的反應。
算透了每一步,唯獨沒猜到這結局。
她心頭的鬱悶都無法舒展,又拿什麼心情去安撫王嬸。
“沒什麼,可能是誤會。”她鬱郁地敷衍着王嬸。
“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李宛青忽然走過來。
只見她手伸進荷包裡,不過分秒間,又出現了一個銀手鐲。
“是你!你個賊!”王嬸想要出門喊住衆人。
可下一秒,只見李宛青忽然屏住鼻息,手上帶上膠質手套,一把刀閃過,一下子將那手鐲給砍斷了。
“啊!”阮美鳳急吼吼地逃竄而去。
原本不偏不倚該落在她身上的手鐲,一下子砸中了王嬸。
不明所以的王嬸還撿起手鐲,仔細查看,在瞧見了“樂樂”兩個字時,她歡天喜地的大叫。
“是她,她是賊。”王嬸樂不可支。
李宛青退開一步,大聲道:“這鐲子,是被阮美鳳摻雜了麻風病毒的,你再不去醫院,明天就不用出現在村子裡了。”
啊----------
一聲慘叫從阮家爆發而出。
下午,整個村子的人,都得知,王嬸被醫院的人接走了,阮家也被醫院的護工裡裡外外進行了一番消毒,還拿走了一個銀手鐲。
至於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沒人敢去打聽。
因爲李宛青很囂張道:“想傳染麻風嗎?儘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