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叔叔,既然你說我是慕家人,那我以慕家人的身份告訴你,你的守墓人資格,被取消了,從此,你不許再守墓。”李宛青說道。
那一番話,擲地有聲。
落在衆人耳中,別有一種味道,但是落入慕厚鬆耳中,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瞬間,他眼前一黑,一下栽倒在地上,從樹木上翻落到地面。
“爸爸-----”
“厚鬆-----”
“司令------”
李宛青暗中偷偷施展異瞳術,偷偷查看他的身體,在心臟位置,血梗在那裡。
她連忙讓人羣退開,對他展開急救,同時讓申花撥打120,讓急救車快速趕過來。
經過她的急救,慕厚鬆心臟的血流果然減緩了不少。
她鬆下一口氣來。
沒多久,急救人員全線趕來,將慕厚鬆送進了醫院。
“青青,青青,他,會不會有事啊?”申花不停地顫抖。
白御澤開車,李宛青坐在後座位上,不停地安撫着慌亂的申花。
小小的慕流芳坐在前方,一言不發,沉默得可怕。
“申花嬸,你要相信慕叔叔,他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李宛青說道。
申花淚眼如花,哭得不成樣子。
李宛青抱住她,說道:“嬸子,別哭了,肚子裡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爲了她,你也得堅強,是不是?”
或許是這一句話觸動了前方的慕流芳,他忽然回過頭來,對身後的申花說道:“媽,你放心,我會養你,不管他出了什麼事兒,你都有我在。”
聽到兒子這番話,申花更是心痛不已,眼淚無聲地流淌,跟小溪似的,止都止不住。
她想到剛纔那一幕,想到慕厚鬆有可能會點頭跟她離婚,一顆心真是崩潰得一踏糊。
原來,她和孩子在他心底,連一句虛幻的組訓都不值嗎?
這種用刀子扎心的痛楚,讓她幾乎要發瘋。
一路上,車子抵達醫院,在手術室裡,慕厚鬆進行搶救。
他們全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候着。
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寶貴。
但是又非常令人煎熬。
申花一直不停地發抖,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憂傷過度。
李宛青一直抱着申花,不讓她的身子滑落椅子,這才勉強將她給吊着。
約莫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慕厚鬆被推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白御澤率先上前一步,搶先問道。
醫生點頭,說道:“沒什麼大礙,去病房繼續觀察吧。”
等到了病房裡,申花坐在牀邊上,看着牀上的男人,一臉憔悴,她心疼得不行。
倒是慕流芳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般,他目光落在病牀上,久久凝視着那個人,一言不發。
李宛青心疼地摸摸他的腦袋,感慨道:“你要原諒你爸爸,他只是一時糊塗而已,等他清醒過來,他就能分辨什麼是最重要的。”
一個男人失憶那麼多年,一時之間,當所有的過往全衝了進來後,會產生思罔,那是一定的。
“姐姐,我理解他,只是我不想要這樣的父親。”慕流芳說道。
因爲他,保護不了他的母親和自己的弟弟或妹妹。
這樣的父親,在他心底是高大的,但是也是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