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要溫柔,找那個黎越越去啊,你的青梅竹馬。”李宛青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大的火氣,她一個瀟灑轉身,留下一個後腦勺給身後的男人。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
懷疑他是懷疑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恰在這時,馬路的對面,昏黃路燈下,走來一道雪白的人影。
她沒有穿鞋子,赤着足走在路面上,臉頰更是慘白一片,在這種夜色裡,如果是膽小的,估計以爲自己撞見了鬼。
“白大哥-----”
柔情似水的呼聲。
白御澤回首,一眼看到了沒穿鞋子的黎越越。
他眉頭一皺,邁着步伐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過來了,還沒穿鞋子?”
“白大哥,我,我,我還害怕,有人,有人在監視我,我感覺到好多人在監視我,我不敢躺在醫院裡了,所以我,我就跑出來了........”黎越越說道。
好多人?
白御澤心一沉。
這時候,黎越越從手心裡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說道:“這個,這個是其中一個人身上掉下來的,我,我撿到了。”
白御澤看到羽毛那一刻,臉色大變。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李宛青身邊唐淵一行人最喜歡使用羽毛來區分手下的級別。
像唐淵懷裡就有一根紅色的羽毛,火紅火紅的顏色,之前風鳶身上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這種白色的,應該是級別低的成員佩戴的。
李宛青果然不相信自己,還派出自己的人來監視黎越越。
她想知道什麼?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出軌嗎?
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
一想到這種可能,白御澤的臉色黑得可怕,從未有過的怒火幾乎要焚燒萬物。
“這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沒人敢監視你,你也絕對是安全的。”他說道。
“白大哥,我,我出來的急,忘記穿鞋.......”黎越越一臉痛色地說道。
地面上,黎越越的腳磨出了血,染紅了柏油路面。
白御澤呼吸一緊,他說道:“我揹你。”
“好啊,像小時候那樣嗎?”黎越越開心不已。
“嗯。”白御澤點頭。
小時候,她有一次因爲白御澤跟人打架,被人推到了水溝裡。
那次,他就是這樣背的她。
黎越越爬上他的背,將腦袋抵在他的脖子上,心情一陣盪漾。
而大院裡,李宛青等了半天,以爲白御澤會回來跟她解釋清楚,她準備服個軟,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可是左等右等,愣是不見人進來,她皺眉出去,大院子外面,空無一人,空氣裡飄蕩着黎越越身上的那股子味道。
李宛青臉色一沉。
這時候,唐淵過來,躬身道:“主上,有人在暗中幫助黎越越,我們的人受了傷。”
果然有問題。
唐淵手心裡是一枚耳釘。
“是皇泗淵的耳釘,竟然是他嗎?”李宛青皺眉。
這麼說,黎越越跟皇泗淵還有來往咯,那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算了,把人撤回來,不用跟了,跟了也沒用。”李宛青說道。
“是,主上。”唐淵說道。
“這裡有一批強身健體的藥,你明天過來拿,倒是分發下去。”李宛青對他道。
敵人太強大,她必須讓自己的人更強大才行,不然像左左右右現在已經是普通人,再也不能出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