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風雅的話語傳來的時候,白澤雅琳眼中一沉,爲夜風雅話語之中所透露的信息,那個夜狐臉上的醜黑相貌居然不是天生的嗎,而是被下了毒的。
那麼,一旦毒被解開,恢復相貌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一旦變得傾國傾城那樣的相貌,到時候,她豈不是連一點都比不上了嗎。
該死的,以前在看到夜狐那樣醜黑相貌的時候,雖然心裡對那夜狐相貌有衆多疑問,但卻因爲那時心裡被嫉妒和恨意佔據了,不願意承認夜狐的那醜黑相貌有可能是被下了毒的,那麼,一旦毒解了,白澤雅琳,豈是連一點點的東西都比不上了嗎!
想到這兒,白澤雅琳眼中那嫉妒和狠毒之色更甚,卻是看到眼前夜狐臉上那淡然的面容的時候,剎那間諷刺的話語便說出了口。
“哼,什麼解毒藥劑的,你看她那樣的面孔,就算真的被下了毒,恢復相貌我看也就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臉罷了。”
“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變化,說不定她根本就解不了臉上的那毒,真是麻煩那個給她下毒的人了,連一個小小的毒都解不了,還天才靈藥師呢。”
此話一出,看似在向夜風雅說着,但那話語之中卻是再也明顯不過了,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
夜狐微微眉頭一挑,卻是默不作聲,而是看着面上冷笑的神色的白澤雅琳,感受着她身上傳來的氣息,那其中,帶着一絲絲微弱卻是帶着可怕的氣息。
“你就......這麼想提升靈藥師級別嗎......”在感受到那一絲絲微弱的氣息的時候,夜狐直直地對上白澤雅琳的雙眼,那眼中所顯露的一絲絲異樣的流光,讓白澤雅琳不知爲何心裡猛然蔓延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白澤雅琳去想那陣不好的預感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夜狐那淡然的,卻是夾雜着一種意味深長的聲音便響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聽到夜狐的話語傳來的時候,白澤雅琳心裡那不好的預感更爲強烈,本能就開口問道。
同樣地,在夜狐的話語傳來的時候,一直掛着妖媚笑容的夜風雅臉上快速地劃過一抹陰鷙,繼而又恢復那妖媚的笑容,但眼中卻是再也不復那玩味的神色,而是帶着意味深長和陰沉之色。
“夜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着面色淡然的夜狐,夜風雅帶着很是陰沉的語氣說道,讓在一旁的白澤雅琳愣了下,帶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地看向夜風雅。
“看起來你知道里面的內幕啊,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夜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流光,卻是微微挑起眉,意味深長地看着剎那間變得更加陰沉的夜風雅。
看着面前的夜狐,夜風雅這纔開始讓笑容退去,反而轉變爲陰沉的神色,帶着殺意的語氣說道。
“哼,看來你早就看穿了吧,但是,那又如何,你會告訴席希離嗎。”夜風雅冷笑一聲,看着夜狐。連帶着對席希離的稱呼不再是那會長,而是直接指名道姓了。
“這件事,似乎不用我多說吧,兩年前靈藥師比賽上面,不就已然知道了嗎。”夜狐卻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夜風雅,漫不經心地說道。
“果然啊,席希離他們早就知道了一切吧,但是,那關於提升靈魂力的藥劑,可是有人自願要服下的,關我什麼事。”夜風雅再次冷笑一聲,卻是開口說道,帶着濃濃的嘲諷。
此時的夜風雅和夜狐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了一旁的白澤雅琳的耳裡,特別是在最後的夜風雅傳來的那番話語的時候,剎那間便讓白澤雅琳臉色一片慘白,心裡那蔓延上來的不好的預感也越發地強烈,使得白澤雅琳終於忍不住了,猛然開口說道。
“你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那關於提升靈魂力的藥劑,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白澤雅琳還記得,剛剛夜狐所說的,兩年前的那場靈藥師比賽,還有席希離他們,到底是有什麼聯繫啊。
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難道不是爲了能夠提升靈魂力的重要藥劑嗎。
看着白澤雅琳一臉蒼白,卻是帶着濃濃的質問之意,讓夜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果然......
“看來,你並沒有告訴她呢,那個歐高修也是一樣的吧。”夜狐在看穿了白澤雅琳一切之後,轉而看着夜風雅,淡淡地說道。
夜風雅微微眉頭一挑,卻是轉過頭瞥了一眼慘白着臉色的白澤雅琳,一句話都不說。
“夜風雅,夜狐,你們給我一個解釋,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澤雅琳看着夜狐和夜風雅看過來的目光,不知爲何,心裡猛然蔓延上一陣極大的怒氣,帶着近乎咆哮般的聲音說道。
“一種......提升靈魂力到再也提升不了的藥劑罷了......”夜狐淡淡地看了一眼夜風雅,察覺到夜風雅根本不打算開口,於是又轉頭看向帶着憤怒的臉色的白澤雅琳,一句話便那樣從她嘴中輕飄飄地吐出。
“什、什麼!!”白澤雅琳剎那間臉色更加慘白,那句話傳來的時候,無疑是狠狠地在她的心上落下了一把刀,剛纔那個女人,說了什麼,提升靈魂力,到......再也提升不了靈魂力的藥劑!!
“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本身就帶着極大的副作用,可以說是禁忌藥劑。服用一次便能提升一品,而服用三次,提升到第三品之後,之後終生再也無法提升靈魂力。”
看着臉色慘白的白澤雅琳,夜狐再次淡淡地開口,吐出來的話語,卻是更加宛如帶着致命般的刀劍。
“就算沒有服用到第三次,但是第一次和第二次,對靈魂力帶來的是更加的傷害,恐怕,以後要提升靈魂力,很難了......”
白澤雅琳踉蹌着後退了好幾步,眼中閃爍着是濃濃的絕望之色,但是在看到夜風雅臉上那雲淡風輕的面色的時候,剎那間心中便蔓延上一陣恨意,帶着近乎瘋狂的語氣說道。
“夜風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哼,你自己要自願喝下藥劑的,你早就毀了自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夜風雅轉頭看了一眼臉上帶着瘋狂神色的白澤雅琳,冷笑一聲,卻是帶着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你!!好,好得很,算我記住你了。”白澤雅琳惱羞成怒,帶着濃烈的恨意丟下了這麼一句,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白澤雅琳遠去的身影,依然能夠感到她身上傳出來的那強烈的恨意和殺意,夜狐卻是轉過頭,看向夜風雅,淡淡地開口。
“爲什麼不說,那禁忌藥劑的記載,僅只有靈藥師公會的藏書閣內閣裡面纔有,除會長和鳳老他們,另外的靈藥師都不知道的嗎。”
“呵,你知道麼,那歐高修,當年也可是給我拿過來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呢,不過我一直沒喝罷了,我可不想我自己的靈魂力白白地遭到損壞,而且,我可從來沒聽說過能夠有着提升靈魂力的藥劑,一旦真的有,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正所謂,物極必反,那藥劑,裡面可是帶有暗系屬性的藥材啊。”
夜狐眉頭一挑,卻是帶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雙手抱胸的夜風雅,對自己那名義上的老師都能直呼姓名,而且就那樣看穿了那提升靈魂力的藥劑的副作用,難怪在她身上感覺不到半點的微弱異常氣息。
看來,夜風雅在外面,甚至在歐高修面前,倒很是挺會僞裝的一個女人......
“不過,你這都撕破了臉,哎呀,在那歐高修面前我可真是有麻煩了呢,不過我反正也沒把那歐高修放在眼裡,你,好自爲之!”夜風雅帶着意味深長和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夜狐,轉身就要離開。
看着夜風雅就要離去的時候,夜狐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卻是喊出了口。
“等一下。”
夜風雅轉過身,微微挑起眉,臉上顯現出很是妖媚的神色,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光芒,卻是不開口,而是等着夜狐的解釋。
“我想問你,關於夜風家族的一個人......”
“哦,沒想到我們夜風家族竟然有人會引起你的興趣,我倒想洗耳恭聽,這個夜風家族的人是誰!”夜風雅眉頭一挑,臉上那妖媚的笑容更甚,雙手抱胸,一隻修長美麗的手甚至撫上了下巴,帶着無限的風情,卻是帶着意味深長的話語開口。
夜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卻是直接就開口了,絲毫不掩藏自己所說的那個人的名字。
“夜風宛音,現在怎麼樣了。”
夜風雅一愣,繼而看着夜狐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原先撫着下巴的那隻手也放了下來,不過卻依然雙手抱胸,然後帶着很是同樣的複雜語氣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夜風宛音,外界應該沒人知道纔對,誰告你的。”
夜狐微微皺了皺眉,看着夜風雅那不尋常的反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卻是開口了。
“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告訴我的,十幾年前,我那位很重要的人受過夜風宛音的恩惠,所以我想問,那位夜風宛音現如今怎麼樣了,還好嗎。”
“是嗎,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想幹什麼,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告你們也無妨,但我可是很遺憾地告你啊,我那位姑姑,可是在十幾年前,便陷入了昏迷當中,到現在一直沒醒過來呢。”
“你說什麼!”夜狐在聽到夜風雅的話語傳來的時候,身子一震,眼中閃現一絲驚訝的光芒,連帶着那臉上的淡然神色也沒能維持,而是顯現出了震撼的神色。
看着夜狐那樣的神色,夜風雅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卻是繼續開口。
“沒錯哦,我還不至於拿我的姑姑開玩笑,我那位姑姑,十幾年前就陷入了沉睡當中,連當時的靈藥師來看的時候,想盡了任何辦法也沒能讓我姑姑醒過來,所以就一直到現在。怎麼,我那位姑姑都那樣了,你還想要什麼報恩的嗎。”
“那麼,我可以問一句嗎,夜風宛音,是爲了什麼陷入沉睡的。”夜狐直直地對上夜風雅的雙眸,察覺到裡面沒有半點的撒謊成分,當下就心中一沉,卻是臉上不動聲色,而是重新開口問道。
“怎麼,你想救我的姑姑嗎,可惜啊,我姑姑陷入沉睡的那會兒,來的那個靈藥師,可是一名六品靈藥師,連他對我姑姑的陷入沉睡的原因都沒辦法,你,又怎麼可能救了我的姑姑。”
“所以,關於我那姑姑陷入沉睡的原因,你不知道也罷。”
夜風雅輕笑一聲,卻是帶着意味深長和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夜狐一眼,繼而就放下手,不理會夜狐,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夜風雅遠去的身影,夜狐眼中閃爍着很是複雜的情緒,一直在夜狐身旁的紫夜旻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千蓮......”
“你說,我要如何告我爸爸纔好......”突然,夜狐轉身就投入了紫夜旻的懷抱,腦袋就那樣深陷在紫夜旻的胸膛中,紫夜旻低下頭,看到的就是夜狐那黑色的長髮,根本無法看到夜狐的臉龐,但懷中卻是傳來了微微帶着迷茫的話語。
紫夜旻偏過身抱住夜狐,一隻手環上夜狐的背,另一隻手卻是撫上夜狐的長髮,輕柔地摸着,轉而就帶着很是邪魅低沉的聲音響起。
“千蓮,告訴父親真相吧,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不知道她變成什麼樣子,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此話一出,紫夜旻很是明顯地感受到了懷中的夜狐身體一個僵硬,好半響,夜狐這才悶悶地開口,讓紫夜旻再次更加抱緊了懷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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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再次回到那個房間門外,那個房間,也就是白天斌堅持做復健的房間,在房間外,便有着白紫淵和白天銘,白天墨,還有白軒澤和白軒離就在房間門外等待着白天斌完成復健出來。
看到夜狐和紫夜旻回來,在場的四個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夜狐和紫夜旻怎麼就這麼快回來了,但是在這五個人當中,卻是白紫淵馬上就感覺到了夜狐身上那傳來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沉重氣息。
感受到那陣氣息之後,白紫淵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夜狐,帶着很是蒼老卻不失精明的語氣說道。
“怎麼了,夜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我們說。”
夜狐看着白紫淵,在原地停下了腳步,離白紫淵他們還有着將近五米的樣子,而紫夜旻也隨着夜狐的停住腳步而停了下來。
而同樣在白紫淵的話語傳來的時候,另外的四個人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當下都帶着一臉的疑惑不解地看向夜狐。
夜狐在原地停頓了一會,繼而便開始往前走,紫夜旻卻還是呆在原地,並沒有跟着過去,反倒下一秒開始向不遠處的一個牆壁走過去,繼而靠在上面,等待着夜狐。
現如今,那殘忍的真相,還是讓千蓮一個人說出來的好。
夜狐走到白紫淵面前,沉默了一會,在白紫淵就那樣靜靜地等着夜狐的時候,夜狐開口了。
“夜風宛音,十幾年前,昏迷了是吧。爲什麼,不告訴我。”
白紫淵皺起了眉頭,看着夜狐的眼神多了複雜的神色,而另外的四個人在聽到夜狐的話語傳來的時候,更是驚訝的說不出口。那夜風宛音,十幾年前就昏迷了嗎,爲什麼,他們不知道!!
不可能啊,白家人在從夜風家族那裡傳來消息,一直都說着夜風宛音很好,但卻沒說哪裡到底好了,本來白天銘他們也都不認識夜風宛音,對於這個女人自然不放在心上,要說也有一點點關注的話,那就是這個女人是白天斌所深愛的女人罷了。
說起來,夜風宛音的消息,貌似他們很久沒有收到過了。
但是夜狐卻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再看着白紫淵皺着眉頭,卻是沒有任何反駁的樣子,當下另外的四個人便都心裡有些沉重,那夜風宛音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陷入昏迷當中了,而且一昏迷就是十幾年!
就在他們想到這點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白紫淵那帶着很是感慨的語氣傳了過來,帶着深深的無奈。
“沒錯,我早就知道了那夜風宛音是陷入了昏迷當中,但我確實是不知道那夜風宛音陷入昏迷的原因,可是天斌那時候正在危機關頭,我不可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你也知道你父親的個性,他絕對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夜風家族看夜風宛音的。”
“同時,我也怕這一消息白家人知道了,難免會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讓暗地裡監視着夜風家族的人傳回來給你們的消息永遠都是夜風宛音的假消息,爲的就是就算你們說漏了嘴,天斌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夜狐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自己那爸爸,雖然前世死去的時候,自己纔不到十歲,但卻是可以清楚地記得自己父母的事的年紀了,她還記得,自己那爸爸,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媽媽,有多麼在乎,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爲她心疼。
當時年幼的她,爲自己有着那樣一對如此恩愛着的父母,而感到自豪和崇拜。
所以,儘管那麼多年過去了,但對爸爸的記憶,還是一點都沒變,所以,對於白紫淵所說的那番話語,夜狐是能夠完全理解的。
“那麼,夜狐,你既然知道了事實,你有何打算,你要將那夜風宛音昏迷十幾年的事,告訴天斌嗎。”看着夜狐沉默不語的樣子,白紫淵嘆了口氣,卻是一針見血地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這一句話一出,剎那間便讓夜狐一怔,眼中迅速地聚起難以言明的光芒,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呯!!”
一陣巨大的衝撞聲剎那間傳來,一瞬間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發源地,卻震驚地看到那原本緊閉着的房間的門被狠狠地打開,而且那打開的房門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道狠狠地甩到門後的牆壁上,使得那牆壁上剎那間便出現了深深的裂痕。
那偌大的房間的門,而且還是用價值不菲的材料做成的,光推動就很是費力的門,卻是被深深地嵌在了牆壁當中......
而在被打開的房間門口,卻是傲然地立着一個男人,一個,臉上帶着極其瘋狂和憤怒的男人......
此時的白天斌,一隻手靠在門上,另一隻手捂着身前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上充滿了大量的汗珠,甚至還有的汗珠順着他那樣俊朗分明的面頰留下來,滴到地上,不知爲何,在這樣只有白天斌的沉重呼吸聲的安靜空間當中,多了一份令人驚心的感覺。
不僅如此,那大量的汗珠連帶着額前垂下來的頭髮也都被深深地粘在了臉上,顯得白天斌異常狼狽不堪,但身下卻是沒有輪椅的存在。白天斌,就那樣站着在門口。
只是,那雙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顯看出來,隱藏在下面的,微微顫抖的雙腿......
白天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睛卻是死死地鎖着白紫淵和夜狐的方向,腳下開始有了動作,一步一步地向白紫淵和夜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