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楚鸞的話,沈靈均微微一愣,卻是也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般臉紅的樣子,倒是的確有些女兒家的作態。
只是也不知這是爲何,總覺得他在與楚鸞之間相處的時候,她若是處於一種極爲主導的地位,那麼他的行爲就很是被動。
便如眼下這般,她於閨房之事上表現的極爲無所謂,那麼反而是他的反而便難免有些不自然。
其實沈靈均自己也說不上是爲何,總之是見到楚鸞這般大大咧咧的行事,他便偶爾會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此刻聽聞她問起這話,他竟是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哎……你這模樣,倒是頗像那戲文裡的小娘子一般!”說着話,楚鸞還頗爲流裡流氣的在沈靈均的臉上摸了一把。
原本她若是不提這茬還好,偏偏一說這話,沈靈均的臉色便不禁一變。
他可是永遠都不會忘了,她在大婚之夜抱着他,一口一句小娘子的喚着。
若非因此,他今日也不會與她置氣這般久的時間!
不過眼下瞧着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想來應當並未往心裡去。
“時辰不早了,快點安歇吧!”
他昨晚已是拉着她折騰了好一番,這會子雖是有心同她親近,可有恐她身子不適,是以倒是寧願自己忍着些。
可誰知楚鸞聽聞沈靈均如此說,卻是瞬間不幹了。
“不行!”
昨日她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就什麼都記不得了,怎麼說今日也該給她補回來才行。
哪裡能他說安歇就安歇!
聞言,沈靈均卻是不禁一愣,隨後看到楚鸞眼色暗示的朝他挑眉,頓時忍不住耳根又是一紅。
“你……你身子受得住?”不是都說,這第二日起身的時候身子會有所不適嗎?
“自然受得住!”
話方纔出口,楚鸞自己也意識到說的太沒有遮攔了些,竟是難得的有些語塞。
шшш¸ T Tκan¸ ¢ ○ 看着她似是有些難爲情的樣子,沈靈均卻是好像見到了什麼奇觀一般,不禁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瞧。
ωωω◆тт kán◆¢ ○ “看什麼!”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楚鸞便語氣不善的呵斥道。
“真好看!”說完,他便也不再給楚鸞說話的機會,直接壓着她便吻了過去。
沈靈均本以爲,楚鸞醉着他不好下手,如今醒着總該輕鬆一些,可是誰知……這過程竟也是無比的艱辛!
“沈靈均!你也不像穿着衣服時看起來的那般弱不禁風嘛!”
“你這長得跟我不一樣!”
沈靈均:“……”
好像把她的嘴巴封上,或者直接下點藥毒啞算了!
由上可見,沈靈均每每與楚鸞在一起時的閨房之事,總是免不了的心中憋悶。
雖然最後該做了也做了,該到手的也到手了,可就是不知爲何,偏偏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悲痛。
然而這樣的情況,還遠遠不是最爲糟糕的……
總是楚鸞平日裡聽的風月戲文比較多,可是到底她的實戰經驗還是欠缺的。
是以在與沈靈均最初成婚的一段時日裡,有很多情況下,她都還是處於較爲被動的那一方。
但是久而久之,當夫妻之間的事情她越來越熟悉,面對各種情況也變得越來越不要臉,沈靈均便自覺不是她的對手了。
因此每每兩人在牀笫之間,總是沈靈均被楚鸞調戲的臉色爆紅,偏偏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只因在日復一日的磨礪中,楚鸞已經找到了一個能夠控制住沈靈均,卻又不會傷到他的法子。
自此……咱們這位嚴肅刻板的沈夫子,終是走上了被頑妻壓迫的道路。
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爲楚鸞——有孕了!
這可是高興壞了沈太傅和宋家夫婦,瞧着楚鸞也是越看越喜歡。
原本宋家夫婦就因爲楚鸞的身份而感到有些拘束,誰知這位靖安王府的郡主竟是如此平易近人的一個姑娘,倒是極爲惹人疼愛。
再說沈太傅對於楚鸞的態度,那就更是不一樣了!
楚鸞本就是慕青冉的好友,單單是看在這份情面上,他對這孩子也是不會差了。
更何況他還知道她最爲真實的身份,其實是臨水國的公主,自然又是不一樣的感情。
是以楚鸞這一懷孕,當真是被人衆星捧月一般的對待,甚至連慕青冉都讓紫鳶一直在沈府照看着她,單等着坐穩了胎像再讓她回去。
當然這其中最爲在意的人,自然還是要屬沈靈均!
他此前也並未注意過別的女子有孕,唯一的人便是青冉,想起那段時日夜傾辰折騰的靖安王府人仰馬翻,沈靈均便忽然覺得有些瞭解那種感受了。
不過好在楚鸞素日身子底子好,倒是不見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每日仍舊是該吃吃、該喝喝……萬事都不耽誤。
尚且未曾顯懷之前,倘或不是楚鸞自己說她有孕的話,只怕單瞧着她自己的生活狀態,任何人都看不出她已經有孕了。
戲院照常去、酒樓照常逛……將沈靈均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切都當成了耳旁風。
是以那段時日的沈府上,經常能夠見到這樣的戲碼。
“少夫人呢?”沈靈均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不禁皺眉問道。
聞言,房中伺候的小丫鬟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都不敢搭腔。
見狀,沈靈均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定然是她又威脅這羣下人們打掩護,自己一個人偷跑出府去了。
待到命人將她尋回來的時候,沈靈均甚至還能嗅到她身上的滿身的酒氣。
“不是同你說過,不可以喝酒的嘛!”紫鳶姑娘早前便特意吩咐了此事,怎地她全當耳旁風!
“我沒喝!你可不能冤枉我啊!這是有人打架不小心灑到我身上的,不信你聞!”說着,她便擡起自己的一支袖管往沈靈均的鼻子旁湊,證明她所言非虛。
可沈靈均聽聞她的話,眉頭卻是不禁越皺越深。
打架!
“別人打架,與你何干?”
又怎地會將酒水灑到她的身上?!
“我得去看熱鬧啊!”
一聽沈靈均問起打架的事情,楚鸞頓時便來了精神。
若非是爲了要趕那一場熱鬧的話,她也不至於被人潑了一身的酒水。
說起來,那兩個女子打架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是沒有見到她相公的那副嘴臉,活活就是陳世美在世!”
“與你何干?”
人家到底是陳世美還是陳世醜,都是與她毫不相關的吧!
所以說,她大着個肚子去湊什麼熱鬧!
“打抱不平啊!”
那女子的相公是個薄情之人,她總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所以……你同人家動手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沈靈均的語氣已經充滿了不悅,偏偏楚鸞兀自沉浸在激昂的心情中不可自拔,倒是一時沒有注意到。
“那哪能啊!我就踹了他一腳!”說着,楚鸞還好似頗爲得意一般的朝着沈靈均一笑,誰知卻見到了他黑的堪比鍋底的臉色。
“從今日開始,誰再敢放你出府的話,我定然不會再輕縱,你自己也仔細着!”
“誒!不是……”
楚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沈靈均直接關進了房中。
而從那之後,沈靈均也果然如他所言的一般,將楚鸞看管的死死的,一直到她生產之前,的確是不曾再跨出沈府半步。
事實上,早在迎娶了楚鸞不久之後,沈靈均在面對夜傾昱多次的拜訪之後,便已經與沈太傅商議準備再次入朝爲官。
卻不料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定下來,楚鸞便已經先行有孕,是以便一直耽擱到了如今。
而直至沈府的小公子出世,沈靈均方纔再次效忠朝廷,官拜太傅!
自此,他便過着一邊教導別人家兒子的差事,再一邊教導着自家的兒子,順帶的還有一個事事不讓他省心的妻!
從那以後,這位外人面前無比英明睿智的太傅大人,便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不過這其中到底是苦是甜,便也只有他自己方纔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