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被煙淼牽着鼻子走,玄姬原本還充滿糾結的眼眸忽然迸發出無限的狠辣。
自己憑什麼一定要回答她的問題,真是可笑!
“卻是不關我什麼事,只是若你恰好想要同他歡好的話,便可以一併解了他身中的春藥啊!”這樣一來的話,那人不是也就得救了!
“姑娘……”一旁的鐘銘楓聽聞煙淼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他應當是沒有聽錯吧!
煙淼竟然讓玄姬同他……
“所以你想嗎?”
“廢話!這藥就是我給他下的!”要是不想的話,她何苦大費周章的跑了這麼遠來追他!
“這藥是你給他下的?!”
鍾銘楓:“……”
玄姬:“……”
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呢?
“你這性子倒是不錯,敢愛敢恨,我很喜歡。”說完,她看了玄姬一眼,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長得不大好看……”
玄姬:“……”
原本在聽到前一句的時候,玄姬的心中還是覺得很竊喜的。
因爲她身爲羅剎宮的護法,那裡所有的人見到她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沒有人敢和她這般自如的講話。
而至於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則是一直稱呼她爲魔道妖女,卻又哪裡談的上喜歡。
是以這兩個字對於玄姬而言,十分的難能可貴!
喜歡……原來她也會被人喜歡!
可還沒等她高興一下,就聽見了煙淼的後一句,頓時氣的臉色發青。
但是偏偏她如今有傷在身,也根本打不過她,無法爲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而煙淼說完這幾句之後,卻是轉頭看了鍾銘楓一眼,瞧着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樣子,倒是覺得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有些配他不上。
“這藥丸可解百毒,你服下之後便自行離去吧!”說完,煙淼便朝着鍾銘楓丟過去了一粒白色的小藥丸,隨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
“誒……姑娘……”
看着煙淼策馬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鍾銘楓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也不知今日一別之後,他日幾時還會再見!
……
豐鄰城
煙淼回到三皇子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擦黑,若是她再不回來的話,夜傾桓便準備帶着人去外面尋她了。
“怎麼纔回來?”仔細打量了煙淼一番,瞧着她並無大礙,夜傾桓方纔放下心來。
“在路上看了一會兒熱鬧!”
“哦?是什麼熱鬧?”聽聞煙淼的話,夜傾桓不禁奇怪的問道。
她不是從不湊熱鬧的嘛……今日這是怎麼了?!
“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變戲法的和一個賣假藥的在打架!”
夜傾桓:“……”
僅僅是聽煙淼說起,夜傾桓便覺得這必然是一段不同尋常的路程。
早知道就讓千古同她一道去了,幸好沒有什麼危險。
“好看嗎?”
“一般……只是那變戲法的很厲害,不知從那弄出了好多的花瓣,她一動那些花瓣就到處飄,美極了!”
“你想學嗎?”見煙淼說的興致勃勃的樣子,夜傾桓不禁淡笑着問道。
“你也會?!”
他竟然還會變戲法!
“我可以找人來教你!”
“還是算了,別人瞧着好看,但是做的人看起來很傻的。”她還是看看旁人弄就可以了,自己還是算了吧!
“那我找人來變給你看,可好?”
“好呀!不過你讓她別再變花朵了,雖然很美,但並不符合時令,如今隆冬時節,讓她變些雪花來看吧!”
“……好!”
看着煙淼滿臉新奇的樣子,夜傾桓不禁無奈的苦笑。
他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變雪花出來……倘或真的能夠變出來,哪裡還是戲法,簡直就成了仙法了。
不過只要能夠哄她開心,仙法便仙法吧……他來想辦法就是。
“此去惠遠寺中可好玩?”自從煙淼同他下山之後,便一直待在三皇子府中,倒是難得出去。
“那裡又沒有變戲法的,不好玩!”
夜傾桓:“……”
爲何偏偏對那個變戲法的念念不忘?
“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了空大師是怎麼回事?”
聞言,夜傾桓原本還在淡淡微笑的脣角卻是不覺凝住,隨後聲音平靜的問道,“他怎麼了?”
“出家人不是不殺生的嘛……可是我見到了他殺人!”如今回想起那晚的事情,煙淼依舊覺得鋒芒在背。
可是夜傾桓聽聞煙淼的話,卻是好像並不如何驚訝一般,反而神色依舊溫潤淡然,未有絲毫吃驚的樣子。
“他是個六根不淨的出家人!”寺中的那些清規戒律,也都不是爲他設立的。
聽夜傾桓如此一說,煙淼卻是不禁更加的奇怪,愈發想不通這是爲何。
見狀,夜傾桓便拉着她的手走到榻上坐下,聲音清潤的同她說起了一段往事。
……
二十幾年前,了空還是惠遠寺中的一名兒僧,法號清遠。
因着自小被老方丈撿回到了惠遠寺,是以從小便耳濡目染那些佛理、佛法,久而久之,倒也參悟的像模像樣。
不久之後,老方丈圓寂之前欲求法嗣,令徒弟諸僧各出一偈。
當時清遠的師兄靜遠大師曾言,“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可清遠聽了這偈,卻是說道,“美則美矣,了則未了。”
於是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衆人聽聞他這一說,均是紛紛心下歎服。
而老方丈原本心中更爲屬意靜遠,畢竟清遠的年紀尚幼,恐難以擔此大任。
但是當時的話已經說出口,只道誰對佛法參悟更高,便將主持之位傳給誰。
老方丈的話,衆人不敢不從,但是難保這其中有心中對清遠不服之人。
認爲這般一個小孩子家,如何能夠擔此大任!
這其中表現最爲明顯的,便是他的師兄靜遠大師。
原本他已經勝券在握,覺得主持之位非他莫屬,可是誰知最後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比了下去,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相反對於當時的清遠而言,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會爲他招來什麼麻煩。
他只是想要一心禮佛,方丈問他們對佛理的參悟,他便照實言說而已,並沒有刻意與何人比較的打算。
可是他心中如此想,卻不代表別人會相信!
至少在靜遠的心中,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恨上了他,若不是因爲寺中有幾位師叔在鎮着,只怕他早就對清遠出手了。
因着清遠的年紀尚小,是以便由他的師叔暫代方丈之職,只待他弱冠之後,便可以繼任惠遠寺的方丈。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卻是,還未等到清遠的弱冠之年,他因着愛上了一名女子,而甘願放棄方丈之位,甚至言說要還俗!
原本他如此打算,靜遠可是高興的不行,但是卻愁壞了他的師叔們。
平心而論,清遠的確是有慧根的,倘或他若是能夠一心禮佛的話,將來必定會有所大成,也能夠令惠遠寺聲名遠播,以此普度更多的人。
可這對當時的清遠而言,根本就不再重要了,他一心只想要同那名女子好生在一起,哪裡還顧得上旁的!
只是想到會辜負老方丈和衆位師叔對他的期望,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但惠遠寺沒了他,依舊可以有別的人來承繼主持之位。
而那女子若是失去了他,便當真是一無所有了!
佛經中有言,度一人爲度,度百人亦爲度,以一人度百人爲善,而爲一人棄百人……則爲惡!
清遠覺得,他如此做,大抵是爲大惡棄大善!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題外話------
h君:請問兩位的默契怎麼樣?
大奇:呵!形同一人!
浮夢:彼此再是瞭解不過了。
h君:那請問大奇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大奇:紫色!
浮夢:藍色!
h君:哇哦!這默契……真是好的沒話說呢!
大奇、浮夢:……
h君:請問浮夢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大奇:長得帥!
浮夢:個子高!
h君:大奇你說的是你自己的擇偶標準吧!
大奇:……
h君:終極問題來啦,請問兩人曾經一起定下的約定是什麼?
大奇:……
浮夢:……
有這回事嗎?
居然還彼此有過約定?
h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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