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慶功宴

自從楚鸞出現在靖安王府之後,慕青冉自然便不會輕易讓她離開,好不容易兩人見了面,如何能輕易讓她走。

更何況,臨水如今國破,她已經是無家可歸,雖是嘴上不說,但是慕青冉知道,她心裡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所以,如今既是有她在,便必然不能讓她四處飄零,孤苦無依。

雖然慕青冉這般的打算是好的,但是楚鸞也有自己心裡的計較。青冉這般爲她打算,她心裡自然是極爲感動欣喜的,可正是因爲如此,她方纔更加不能留在王府,免得爲她惹來麻煩。

先不說她的身份會不會被人知道,單是她這一名未出閣的女子,整日的待在王府中,讓別人知道她是青冉的至交好友,卻是生生帶累壞了青冉的名聲。

別人保不齊會說,這靖安王妃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出閣,卻是整日的賴在王府,難不成竟是嫁來了一個王妃,還要搭上一家子不成?!

她雖然是性子粗枝大葉了一些,但是她並不傻,人言可畏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因此,她此番前來本就是爲了要見見青冉,如今見她事事如意,身子也康健了許多,便也就放心了。眼下若說是要走,青冉段或是不會同意的,她自己也有些捨不得,索性便在此和她膩歪幾日,然後再悄悄離開吧!

楚鸞雖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但是並未表現出分毫,素日依舊是嘻嘻哈哈的同流鳶她們玩笑。可是慕青冉是什麼人,她素日慣會察言觀色的,再加上知她甚深,便也能猜到一些她心中的想法。

不過,她倒是未準備點破,鸞兒一直住在王府上,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倒不是她忌諱擔心什麼,而是鸞兒如今尚未婚配,如此這般住在王府,難免瓜田李下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待到再過一段時間,倒是可以讓她搬到之前外祖父置辦的宅院中去。

如此一來,既是有了安家落腳的地方,她們也能時時相見,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慕青冉的這個打算,還未等到與楚鸞說出來,便是突然發生了意外!

慶豐帝原本定下的慶功宴,便是大軍凱旋的三日之後,到了正日的那一天,夜傾辰便直接帶着慕青冉進了宮。

這似乎……還是她生下夜安陌之後,第一次走出王府。

坐在馬車上一路直奔皇宮而去的時候,夜傾辰見慕青冉的目光一直從車簾邊角的地方向外望去,便也不覺俯身在她身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與她一起望向外面。

慕青冉慢慢轉頭望向他,卻是隻見他眸光依戀的“賴”在她的身上,一副略顯慵懶的樣子。

他近來……是似乎是越來越喜歡黏着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分開了一段時間的緣故,慕青冉總覺得,夜傾辰這一次回來,明顯變得更加的纏人,經常會興起一齣兒是一齣兒。

想到這,她便不免有些覺得好笑,明明他總是強大到爲她遮風擋雨,好像只要有他在,縱是萬般荊棘也形同虛設。可是有些時候,偏偏他又纏人幼稚的像個小孩子,實在是有些令人招架不住。

倒是像此刻這般,安安靜靜的“依偎”在她的身邊,還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美男子。

馬車一路到了皇宮之後,夜傾辰先帶着慕青冉去了華陽宮,不管怎麼說,太后如今病重,於情……這當然是沒有的!但是於理,他們原該是去探望一番的。

若然是依照夜傾辰的意思,本是連做做樣子都是懶的,只是畢竟還有慕青冉在,便“勉爲其難”的帶着她去了華陽宮。

許是因着多番纏綿病榻的緣故,方纔是進入殿中,夜傾辰便覺得裡面滿是濃郁的藥氣,十分“刺鼻”!

明明青冉之前也是常常用藥調理,可是她的身上卻只是淡淡藥香,哪裡有這般的聞着令人作嘔。

兩人一路由周嬤嬤引着直奔內間而去,越是往裡面走,便是可以聞到更加濃郁的藥味。

見狀,慕青冉卻是不禁心下微思,太后如今……竟是已經病的這般嚴重了嗎?!

直到看到躺在牀上的人時,慕青冉才覺得,嗯……的確是這般嚴重了!

太后如今整個人都瘦的皮包骨一般,仿若紙片人一般的躺在牀榻上,身上蓋着厚重的錦被,似是都能將她壓得喘息不過來一般。

她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顴骨高高的突起,面相看起來極爲的兇惡。不禁如此,便是臉色也是極爲的暗沉,眼眸也無一絲的光澤,灰突突的一片,似是染上了塵埃一般。

“臣參見太后娘娘!”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聞聲,便欲轉頭望向說話的兩人,似乎是還反應了一段時間,方纔聽到有人在同她說話。

周嬤嬤見狀,便不禁在一旁提醒道,“太后娘娘,是靖安王和王妃來看您了。”

誰知這不說還好,一聽到周嬤嬤這般一說,太后原本無甚情緒的眼中卻是瞬間浮現了一抹怒氣。

她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慕青冉和夜傾辰,口中濃重的喘着氣,卻是一直沒有說話。

慕青冉見此,眸中不禁劃過淡淡淺笑,原來……是有人容不下她了!

她就說嘛……怎麼會忽然之間病的這般嚴重,便是這當中有她的推波助瀾,也不會是到這般境地纔是。

就是不知……這中間到底是摻和進了幾波人了?!

“原是要帶小世子進宮給您瞧瞧的,但是王爺恐小孩子家胡鬧,擾了您在此養病,想想便作罷。”沒有理會太后滿是怨毒的目光,慕青冉脣邊始終掛着盈盈的笑意同她說道。

她話雖是這般說,可是誰聽不出來,夜傾辰哪裡會有那般的好心,只怕是恐太后的病氣過到夜安陌的身上還差不多!

而太后聽慕青冉提到“小世子”這三個字,卻是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方纔朦朧不清的說了一個字出來,“滾!”

慕青冉細聽之下,方纔知道她是在讓她和夜傾辰離開!

竟是連說話都這般吃力?!

“太后娘娘既是累了,青冉和夫君便先行告退了。”說完,便朝着她嫣然一笑,隨着夜傾辰便走了出去。

方是出了華陽宮,慕青冉脣邊的笑意便落了下來,太后有些不對勁兒!

即便是生病,卻又如何會病的這般,若然是神智糊塗說不出話還好說,明明神智清醒,可是偏偏說出的話模糊不清,似啞非啞的感覺。

倒像……是有人故意將她弄成這般!

若是一個字也說不出,直接啞掉,把必然會招來別人的懷疑,倒是如今這般,自然了很多。

見慕青冉一直皺眉微思,夜傾辰卻是不禁停下了腳步,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心。

“浪費精力想着她做什麼?”反正都是註定必死之人,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不會容得她活下去的。

“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要這麼對她?

“若是爲了報仇,不會這麼麻煩!”見她似是一定要想明白整件事情一般,夜傾辰只得出言提醒說道。

聞言,慕青冉先是一愣,隨後低首想了片刻,方纔忽然明白了夜傾辰的意思。

如果是何人爲了報仇,那麼只折磨她便夠了,實在沒必要讓她口不能言。那不是報仇,便是爲了“封口”!

太后……想必是知道何人的把柄,抑或是知道一些什麼隱秘之事,纔會被人忌憚。

假借她生病之名,暗中籌劃,讓所有人都以爲她是被病魔折磨如此,而實際上,卻是死於非命!

而這羣人當中,與太后之間牽扯利益最多的不外乎是皇后和夏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恐怕還是夏家——西寧侯的嫌疑最大!

這個深藏不漏的夏侯爺,如今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

夜傾辰在一旁看着,見慕青冉的眸中漸漸澄明一片,便方知她是想明白了這事情的關鍵。

見狀,他便不再多說什麼,只牽起她的手繼續朝着朝華殿走去。

兩人到了殿中的時候,裡面已經先來了一些大臣及其家眷,幾位皇子也是已經到場。

慕青冉的目光慢慢環顧四周,在看到夜傾桓坐在案几之後的時候,不禁心下失笑。她也臨來時方纔知道,原來他已經回了豐鄰城幾天了,卻是遲遲沒有來王府上接夜傾君回去,想來是覺得將他放在這放心,便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

方是她和夜傾辰進宮之前,夜傾桓才順道將夜傾君直接帶到了宮中。

她不禁隱隱覺得,只怕是與她兄弟二人之間的關係,日後想斷也斷不了了。

剛剛落了座,慕青冉不經意間擡頭,卻是見到了對面的夜傾瑄正在和誰說着話。見狀,她不禁凝神望去,卻是隻覺得那背影有些眼熟。

見夜傾瑄眉眼帶笑,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慕青冉不覺微微皺眉,她倒是極少見到夜傾瑄這般神色。

直到背朝着她的那人轉過身來,慕青冉看清他的長相。

宋祁!

竟然是他!

他幾時……與夜傾瑄走的這般近了?

看着兩人交談的很是投緣的樣子,慕青冉只覺得額角有些隱隱作痛,若然宋祁只是宋祁,那他與誰交好,其實都是不關她的事。

可是如今……宋祁便是沈靈均!那他如何能與夜傾瑄成爲一個陣營的人!

若然有朝一日,真的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那她自然投鼠忌器,恐會波及到他,變得畏首畏尾。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然是外祖父得知了這樣的事情,想必是要傷心的。

在外祖父的心中,只要儲君未立,那麼所有的朝臣都應該只忠於主君,而非是結黨營私。他一生清正廉潔,忠君效國,縱是旁人再是賄賂巴結,他也從未改變過自己的初心。

早前他便對宋祁此人青眼有加,如今既是得知了他們的關係,自然更是對他寄予厚望。若是他知道,宋祁只怕是有意投靠夜傾瑄,不知他會作何反應!

慕青冉見到的,夜傾辰自然也是見到了,她想到的,他自然也是想到了,只是卻只眸光暗沉的看着夜傾瑄和宋祁,眸中情緒莫名。

之前夜傾瑄爲了拉攏宋祁,置辦了那麼大的一座宅院給他,便是隻爲了償還這筆銀錢,宋祁與他之間的關係也是斷不了的。

更何況如今他事事對宋祁禮遇有加,盡顯“明主”風範,宋祁自然是不好拒絕。

這一來二去,倒是越來越相熟,至如今,便出現了慕青冉今日見到的景象。

因着陛下還未到,衆位朝臣也只是三五一堆的湊在一起,聊聊近日發生的事情。

夜傾睿從慕青冉進殿開始,目光便有些不受控制的朝她望去,直到七皇子妃將斟好的熱茶放到他的手中,他方纔回神。

卻是頓時眸光一暗,臉色有些難看!

他自己心中也是懊惱不已,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忘掉她,可是誰知心中總是控制不住的浮現她的身影,將他百般折磨。

自她懷孕之初,到如今,已是過了近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之內,他幾乎就沒有見到過她。本以爲時間愈久,他便會將她遺忘,那段時間,他也刻意的不再想起她,可是今日一見,他卻是無奈的苦笑,分明就是自欺欺人!

烙印心間之人,卻是又如何忘卻?!

想來只有將這顆心刮掉,方纔能徹底遺忘!

夜傾睿略顯灼熱的視線,慕青冉自然感覺到了,可是她卻只當不知,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回眸與他對視頷首。

非是她心裡有鬼,不敢與他接觸,只是明知對他的感情無法迴應,便還是拒絕到底的好。而且,不單是爲了他,想起那日七皇子妃與自己說的話,慕青冉只覺得滿心悲慼。

她自認不是一個太過感情用事,悲天憫人之人,可是那日見到那女子壓抑下滿心的愛意,爲了心中的人來探望她時,她是忍不住同情她的。

所以,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夜傾睿能夠好好的與他的皇子妃走下去,就算將來發生何事,至少圓了那女子心中所念。

慕青冉的思緒漸漸飄得有些遠,直到慶豐帝進殿的時候,她方纔被夜傾辰拉起,回了神思。

看着慶豐帝一身明黃的龍袍,一派儒雅的笑着,慕青冉的目光慢慢順着他的身後望去。

果然!

又是華嬪!

已經這麼久了……她竟是還這般聖寵不衰!

不過奇怪的是,她這般盛寵不斷,卻是一直未曾傳出有孕的消息,這一點,倒是讓慕青冉有些覺得奇怪。

而如今昭仁貴妃也不知是真的哀莫大於心死還是在等待時機,竟是一直按兵不動,遲遲不見動作。

皇后也好似受了夜傾瑄的叮囑,雖然每每見到華嬪都沒有好臉色,但是卻從不曾出手治理她。

聽聞前幾日,有宮人在華嬪的膳食中發現了毒藥,陛下得知之後,竟是險些要杖斃了整宮的宮女和太監。最後還是這位華主子親自求情,方纔免了這場血光之災。

不過,那位給華嬪下毒的小主,卻是直接被慶豐帝關進了宮人斜,那是一個……比之冷宮更爲可怕的地方!

所有犯錯和有大過的妃嬪皆是會被關進這裡,終生不得放出,日日遭受刑罰。似乎是爲了以儆效尤,慶豐帝特意命所有的宮人去觀刑,看看那人究竟是遭受了怎麼樣的懲處!

那件事情之後,這宮中更是無人敢隨意對華嬪出手,人人皆是敬而遠之。

宮中這邊熱熱鬧鬧的辦着宮宴,然而靖安王府這一邊,卻是出了變故。

楚鸞——不見了!

------題外話------

今天的題外話,咱們不說別的,作者大大隻想強調一件事,偶是個妹紙,如假包換的妹紙!

偶不是變態大叔!不是!不是!

重要的解釋說三遍!

剛剛羣裡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小花花:我剛爬樓了一下,我才發現,原來我們的性別是一樣的啊!

作者: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是漢紙吧?!

小花花:以前一直以爲……是個幽默大叔。

作者:……

大叔!

作者:是因爲我太污了嘛?

小花花:說實話,有這個因素!

作者:小花花,你是不覺得我不僅是個大叔,還是個變態大叔啊?

小花花:你真相了!

作者……

血槽已空,記得給我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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