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擡頭看慕容晟睿,看他眉頭似乎也輕輕皺了一下,心中偷笑,這麼多人來湊熱鬧,這下子可真是熱鬧了。
慕容晟睿抱着冷言諾直接進了主屋。
普一進屋,一股淡淡的濃濃的又醇厚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冷言諾,沒想到你還有這般小鳥依人的時候。”伴着酒香,一襲蜜色長袍的南宮宇言辭嬉笑間,便是溫柔俊朗。
冷言諾這纔看了看自己目前還倚在慕容晟睿的懷裡呢,不過也沒掙扎,她躺他夫君的懷裡有什麼不對。所以給南宮宇投去一個無所謂的眼神。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安全回來,來來來,我帶了上好的琉璃酒,一起嚐嚐。”南宮宇說話間就提着桌旁青恣色的酒壺自座位上走了過來。
“嘗酒。”冷言諾眉頭微微一蹙,不自覺的就掙脫開慕容晟睿的懷抱下了地,朝南宮宇走去,戳了戳那酒壺,“琉璃酒?很好?”雖說冷言諾非愛酒之人,可是聞這酒香甘醇清雅,還得南宮宇這般寶貝,想來定然是極好的東西。
“自然。”見冷言諾來了興趣,南宮宇立馬神情興奮,一撩袍子,坐得一個端正筆直,諄諄教導之態。
“琉璃酒又稱天下奇酒,名列第二,採清晨之花露,露晚霞之清霧,只得秋冬季得一兩壇,且其中只有一罈爲上品,再放於酒窖存放十年,然取出,曬於夏,方纔能醇香典雅,甘潤挺爽,諸味協調,尾淨悠長,而其色澤…..””南宮宇聲音裡誘着一絲淡淡的蠱惑與笑意,說話間將面前倒好的一杯琉璃酒遞給了冷言諾。
“這酒當真這般好?”冷言諾心動了,接過酒杯,聞了聞,的確是人間絕品啊,光這香味就可以拉人上人間天堂幾萬裡了,不過初初一聞,整個肺腑間便充滿了醇香又璃璃晶徹之感。
而冷言諾還猶自觀其色澤,全然忘了身後那位被他忽視的,此時看着南宮宇一向溫潤的,俊雅的面上微微沉下的面色的慕容晟睿。
“色澤晶瑩如白光,當真如雪天琉璃水生花,不錯。”冷言諾終於輕輕一抿,“好酒。”
“什麼好酒,我也要。”花千堯突然跑了進來,看着屋內的南宮宇,冷言諾,還有一旁面色很黑,顯示此時心情很不好的慕容晟睿,目光再一瞟冷言諾,頓時明白過來,很是幸災樂禍的一笑,然後,抱胸觀看。
不過,花千堯還是有些納悶的,這南宮宇何時進來的,這麼無聲無息,他竟然都未感知到。
而暗中看着屋內情形的暗二等人此時額頭都掉落一把汗,就在剛纔,慕容晟睿已經傳音入秘讓他們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可是偏偏這個南宮宇竟然不知何時出現,武功遠遠高於他們,所以…..
“好喝嗎?”慕容晟睿突然上前一步,溫柔的聲音響在冷言諾耳邊。
冷言諾驀的一怔,正要再飲酒的動作一僵,轉回身看着慕容晟睿,方纔想起來,她剛纔,似乎把他忽視了。
可是,南宮宇不是他師弟嗎。
“嗯?”慕容晟睿聲音再度一低,那聲音低低又透着濃濃,讓冷言諾心底不知名的一酥,這廝……
經過方纔暗室一番,又曾經數次親近,慕容晟睿自然對於冷言諾某些敏感地帶了若指掌。
南宮宇此時卻擡起頭,對着慕容晟睿微微一笑,那一笑繁花四落,深意無限,慕容晟睿對着其的眼神,清潤眸光沒有異樣,似乎對某些事情已經確定而堅決。
南宮宇起身,輕撣了撣本無塵埃的衣袍,脣勾一笑,“哎,告辭了,改日再敘吧,今日不打攏了。”說話間便當真就這般走了,說不出的瀟灑無羈與風華不盡。
冷言諾自然看到二人的眼底官司,只是她總覺得裡而還有另一層深意,是她琢磨不透的,估計又是慕容晟睿與南宮宇不得不說的故事吧。
畢竟作爲南宮家的人竟然會幫慕容晟睿,想必其中內情必定很複雜。
看着南宮宇的背影,冷言諾一下子有些恍惚,似乎就相屋了玉無憂,許沒有聞聽他的消息了。
前方蜜色身影風華獨特的終於自院子裡消失。
花千堯一愣,這就走了,看着南宮宇消失在院子裡的身影,眸光飄忽一下,方纔很是幽怨的對着慕容晟睿道,“晟睿,重色輕色非你莫屬…..”
“大哥。”門口,月流年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打斷了花千堯的哭訴。
冷言諾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男裝月流年,一時間有些訝異,訝異之下又靜下來。
然而,月流年不過出現一瞬,突然一個藍色身影飄過,輕輕然的落地,站在月流年身邊,還未等月流年出聲,便被那藍色身影給抓了去。
冷言諾看都不多看一看,除了藍楓還能有誰,這傢伙,自閉症沒什麼長勁,對這方面,倒是有先天本能…..
想到什麼,冷言諾偷看慕容晟睿一眼,面色微微一紅。
“總算走了,這個煩人的娘娘腔。”花千堯很是記仇,這下終於把這三個字還給了遠去的不一定聽得到的月流年,心裡似乎舒坦了,這纔看着冷言諾笑道,“我還以爲你們會死在南國皇宮,都準備發天慕報喪了。”
“哼,放心吧,你花公子都沒死,我們怎麼敢先死。”冷言諾不置可否。
“嗯,事情我都知道,花老爺想必尋你得緊,你先去吧。”慕容晟睿對着花千堯淡淡開口。
花千堯生生的看了眼慕容晟睿又看向冷言諾,突然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當先優雅轉身出了屋子,一襲豔紅錦袍帶起院子裡的灑下的陽光,折射明麗。
而屋內由先前的熱鬧,一瞬間又歸於安靜,天色已亮,薄霧散去,院子裡陣陣清寧花香隨着清晨的風飄了進來,再和着淡淡酒香,氣氛迷離。
“吩咐所有人…..”
“我要洗澡。”冷言諾突然紅着臉開口。
慕容晟睿低頭沉思一下,看着冷言諾,“方纔在皇宮,在溫泉裡,也算洗過了。”
“我餓了,還沒吃飯。”冷言諾再度抗議,不知爲什麼,一想到…心裡就…
沒想到,當真到了這般,又覺得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冷言諾再度將目光在冷言諾身上落了落,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隱去心中極大的狂熱,要對院子外吩咐…
“嗯,那個,好像也不怎麼餓,這酒似乎挺飽。”看着慕容晟睿面上那分隱忍,冷言諾話落,臉一紅,微微偏了偏頭,不自覺的就將手中方纔南宮宇遞給她的酒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
慕容晟睿聞言,心中一動,“真不餓?”
“不餓。”冷言諾面色紅紅如朝霞,頭都能點到地上去了。
慕容晟睿看眼那空空的酒杯,面上突然拂過一絲別人難以糾其意的笑意,對着外面道,“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進來。”
話一落,便抱起冷言諾向牀榻上走去。
守在暗處的暗二應道“是”。
他們早在慕容晟睿一進主屋之時就感覺到王爺的氣息比之以前更加沉穩且少了那絲冰寒之氣,而且氣息似乎還輕凝了些,心中正在思惑,眼下見王爺這般說,更是心中一喜。
王爺的毒,真的解了。
早出錦華流芳的南宮宇突然停住了腳步,“忘了說那琉璃酒雖美,可是不能貪飲,否則…..”南宮宇輕聲之語後,又笑了笑,算了。
寒霜與宛香本來想着將昨晚宴會後來事情稟報於小姐知道,可是剛走到門口,便被暗中現身的暗二與守在院子外面的清一給攔住了。
“怎麼了?”寒霜好奇。
“王爺說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清一答得坦白,只是面上微微升起一抹紅暈。
寒霜與宛香一怔,爲何,可看看看暗一再看看清二,除了二人面上有着淡淡粉色外,實在看不出其他。
“小姐這麼久沒見我,一定極想我。”宛香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要進去。
“未嫁女子,不知羞。”暗二突然看着宛香道,寒霜先前已經說了這宛香是王妃的人,所以他也算認識了。
宛香更爲奇怪,她進去看小姐,跟這羞與不羞的有什麼關係。
而一旁的寒霜似乎想到什麼,面色一紅,忙拉着宛香轉了回去,“我想王爺與小姐肯定很忙,那還是不打擾了。”話落,便走了開去。
屋內的冷言諾暗道寒霜丫頭真是越來越欠教訓,那個暗二也該揍,這不是要弄得四人皆知麼,再擡頭,正對上慕容晟睿那深深如泊,情意流動的目光。
“回頭,將暗二丟給你,任你教訓,可好。”慕容晟睿將冷言諾輕輕安放在牀榻上,細緻溫柔得就像是怕風拂亂了花。
冷言諾心莫名的咚了聲一跳,方纔在溫泉池裡那般自然而然的沒有顧及,當真是….可是現在,想着接下來就要發生的事情,心中難免緊張忐忑。
看着那如玉的眼,如玉的眉,那張雪白晶瑩的臉,冷言諾突然又一嘆,有什麼大不了,自己不也是等了這麼久,寒毒終解,如今二人再無負擔,他可以陪她直至一生,她又如此的愛上了他,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拋卻所有,兩心相依,一切就都不一樣。
那些他的,她的桃花,紛紛都會消失在無名境界。
冷言諾又想着之前那莫名其妙的女子與聲音,她竟然知道她是處子,還那麼驚訝,那今天就….思及間,冷言諾伸出手直接去解慕容晟睿的腰帶。
本來剛要俯身下來的慕容晟睿猛的一怔,隨即笑看着冷言諾,“原來我竟不知,你竟也是如此迫切的想要我。”話落,明顯看到冷言諾能紅得滴出水的小臉,慕容晟睿頭俯下。
含上那張他夢寐以求的,朝朝思及的溫軟的脣瓣。
聞着那熟悉的如雪似花的清雅氣息,冷言諾空然心裡一安,原來有些一人一旦愛上,連那氣息都如神泉仙醇,格外美好。
吻漸深漸濃.....
慕容晟睿微微擡起身子,看着冷言諾,看她面賽朝霞光,色彩如花,眸光更是如霧如雲,輕輕一笑,語聲低啞情濃,“冷言諾,有你真好。”話落手一拋,衣衫在空中落下一個優美弧度,露出面前冷言諾溫滑如玉,聖潔如玉般的溫澤肌理。
那一線精緻的下顎至脖頸處還有方纔在溫泉池裡他留下的紅梅粉粉,如今出現在那如雪般的肌膚上就好似冰雪綴了胭脂般的動人,慕容晟睿目光一沉,一沉間,冷言諾同樣伸手,去解慕容晟睿的衣衫,只是…..
看着正與自己衣衫奮戰的冷言諾那張眉宇糾結的小臉,慕容晟睿突然眸光起了波光,一陣失笑,抓住冷言諾的手******** 本來腰帶就已經被冷言諾扯開,照理說冷言諾應該很順利的解開衣衫,可是她偏偏飲了那酒。
那琉璃酒看似無無酒意,可是縱飲之後,卻能讓人神思迷糊間,又更是敏感與清醒,在這兩重境界中游離。
慕容晟睿抓着冷言諾的手直接撩開自己的衣衫,下一瞬,冷言諾的手心便印上那光滑而堅緻的小腹,溫暖而清涼,這種感覺真是….
同樣的,慕容晟睿也是倒抽一口氣,她的手太小,就如溫泉裡騰騰的熱氣......
明顯感覺到冷言諾猛然一抖的身子,慕容晟睿卻抓緊冷言諾的手不放,順手,帶着冷言諾的手一掀,傾刻間,整個室內似都明光一生,亮那麼一線微光晃眼。
冷言諾看着面前那緊緻如蜜的曲線,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手剛要觸上,慕容晟睿身子卻向下一覆,熟悉又深情濃柔的吻便傾然而下。
如細雨密密滋潤土地,如山風拂來,吹開一春之花,如曉風破月,捲起一地纏綿。
任何思緒於現在都是空然,唯有山花爛漫,水光旖旎,波光瀲灩,愛戀微轉~~~
他的花,只在因他而開,只能爲他而開。
“冷言諾,你是個妖精。”慕容晟睿語聲低濃魅啞。
冷言諾好不容易從慕容晟睿的吻裡找回點方向感,對着慕容晟睿不滿道,“你纔是個妖精。”語聲更啞更軟。
“那就看誰是真妖精。”慕容晟睿語音含笑。
一聲細碎的低吟剛想要露出口,冷言諾心神一閃,似乎她忘了什麼事,對了,然後,她對着慕容晟睿一笑,一笑如蓮花盛開,下一刻,猛的拉下慕容晟睿的脖頸,身子凌空一翻,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下一瞬,便是乾坤顛倒,場景傾倒。
冷言諾直接用指尖抵在慕容晟睿下巴上,“姐這就臨幸你。”話落,俯身而下,吻上那張柔軟的薄脣。
慕容晟睿如霧的眸光一眯,這就是琉璃酒的效用?他的冷言諾可從來都是嘴上膽大,可是事到臨頭時就靦腆羞澀的丫頭,現在這個…..可是他竟然那般喜歡。
不過,她既然總想在上.,那就滿足她一下又何防。
冷言諾也不知是酒意還是什麼....微微琉璃酒的醇香混着冷言諾獨有的體香與清雅芬芳........
終於,慕容晟睿呼吸再度幾沉之後,直接拖過冷言諾的腰一拉...慕容晟睿與冷言諾身子齊齊一震,須臾,冷言諾微微擡起頭媚眼如絲的看着慕容晟睿。
下一瞬,慕容晟身子陡然一翻,一個天旋地轉,場景又是一換。
密密柔柔悉數落下,獨屬於二人的芬芳在這室內悄然綻放.....
“冷言諾,蓋上我的印章,你就再也跑不掉。”慕容晟睿話落,直接拉過懷中如一攤溫水的人兒,身子一沉。
一陣震詫突然至九淵雪天裡飄過來,刺身般的感受如雪山傾倒......
冷言諾雖然咬着牙,可是依然澀出了淚花兒,小手直接去推慕容晟睿。
看着冷言諾一瞬間眉宇緊皺,梨花帶雨,好不憐愛,卻又嬌媚如花的小臉兒,慕容晟睿手輕輕撫上冷言諾的臉頰,輕柔的吻幹那些讓他心動的淚花兒。
那是因他的開懇而流下的淚,全部屬於他。
是狂浪海潮襲捲了交藤錯蔓的水草,是浪打巴焦的激越,是彼岸薔薇在風中的妖嬈輕晃,在燈光迷離下柔情的輕喚,只願陷進彼此的溫柔沉淪不醒。
縱情忘我的二人都不知院外那纔開懇的土地,種下的蘭花種子,竟奇蹟般的開了新芽,忽如一夜春風來,所在花骨裡竟在晨霧盡數退去,陽光酒下那一刻,嬌豔開放,就如同他們的愛情,終於進入一個新的篇章。
“唔,慕容晟睿,你明天就要給我收屍了。”冷言諾軟噥着威脅。
慕容晟睿輕輕覆下,咬住那如玉白的小巧耳垂,“不怕,有我陪你。”
“慕容晟睿你這個壞人……”
語聲濃濃綿綿,曖昧靡靡,一室花開花落,翠雨軟羅,紅羅華幔卻都擋不住那一室情意與春意無限。
.......
天際處原本欲以突破濃雲重霧透出來的紅色光線,似乎突然在天際處那麼一縮。
遠在羣山之頂上,如深雪雕徹,琉璃晶徹光亮通明的一個房間裡只聽“砰”一聲,驚醒了正坐在一邊已經耷拉着腦袋暈暈欲睡的七八歲小童,小童自迷睡中擡起頭,看着面前剛纔還好好隨水流轉動的水晶琉璃球,這一剎竟成碎片,細細簌簌在水裡似成了粉沫,驀然的張大了眼,隨即聲音都有些抖的對着屋內喊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師傅.....”
長山雲月,飄渺浩天,一着銀袍分不清年齡的男子立在羣山之巔,目光烔而有神的看向遙遠南方,山頂秋晨冷冽的風吹得他的長袍在風中鼓鼓如蕩,男子長眉入鬢,目光涼得能凍人三尺卻又溫暖如春,似天上掉落的仙人驚破了雲色,面色白得如雪山水晶乾淨得似人間最純粹的雨珠,沒有一絲人間生氣,良久,男子拈了拈手指,似乎掐指一算,最終,輕聲一嘆。
嘆聲隨風而逝,不一會兒便被捲進了風中,消失在濃霧裡。
南國皇宮裡,南木宸手中紫毫正要擡起,突然一滴墨跡就那般掉落在白淨的宣紙上,一瞬間如墨花綻放......
正踱步走出皇宮的楚浴染甩了甩衣袖上了馬,突然擡起頭了眼天邊日升光影,看向錦華流芳的方向,眸光一瞬間浮起霧霾。
有多少人心傷成空,有多少人戀而不得,又有多少人於今晨重換了一個天地。
楚浴染望那天邊許久,空然那妖美的瞳孔裡閃過一抹輕若雲煙的影子,楚浴染只是如黑而濃的羽睫動了動,便駕馬離去,留下身後輕塵拂起。
“啓稟太子。”一抹身影飛進皇宮,直穿重重宮闕,跪在御書房的下首,隱隱可聞其身上淡淡血腥氣。
南木宸從那墨跡中擡起頭看向跪在下首的人,眉峰一動,“說。”語聲冷冽而不容置疑。
“方纔,方纔,那些我們派在錦華流芳府門暗處監視的人,全部被....”男子語聲似有些哽與驚悚,終是道,“被突如其來人給殺了。”
“什麼叫突如其來的人?”南木宸語聲如冰的響在整個寂靜的大殿,大殿裡那些低頭站立於一旁的公公身子似乎都抖了抖,頭也埋得更低了。
太子自從從天慕回來,似乎就更加難以捉摸了,以前雖然難捉摸可是卻有笑容,如今......
原本跪在地上回話的男子頭垂得更低,“應該是璃王身邊之人,而且,他們應該是早獲悉了我們的位置.....”男子說着眼裡滿是膽憾。
沒想到天慕璃王看似溫雅如樹,雍容清俊,真是行起事來,竟然這般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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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楓,你放我下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月流年被藍楓抱着已經繞到了南國郊外,可是這藍楓似乎也沒放她下來的打算,縱然月流年不似尋常女子嬌弱,可是時間久了也受不了,不只頭腦暈忽,原本用玉冠術好的青絲也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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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大人,你行行好,高擡怪手,你看我都寫得這麼詩情畫意的了,給過吧,給過吧~~~我哭啦,真哭啦,你看看,我好不容易每天準時更新滴呀,毀於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