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充滿了懇求,而且此刻她身上淋了水,線條完美,是個男人都應該會受不了。
此時,龍浩炎除了沒有外套,身上的衣服仍然整整齊齊的,她企圖去脫他的衣服,被龍浩炎一把捉住了手臂。
但他說出的話足以將她凍成冰:“夜幸媛小姐,如果你那麼渴望男人,那麼我可以去你去叫一個乾淨的男人!”
夜幸媛錯鄂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哦不,他只是在嘲笑她罷了。原來,一切都是她的幻想罷了!
她是夜氏大小姐,她有她的驕傲,轉過身子,她穿上屬於她的衣服,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冷靜與驕傲。
身上的衣服雖然很溼,但她的背卻挺得筆直的,伸手朝向他。
龍浩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也伸手一握,隨即鬆開。
“今天的事情不會影響日後兩家公司的合作。”夜幸媛平靜地說着,然後吸了口氣,道,“沒有選擇我,是你的損失!”
龍浩炎笑笑,也極有風度地說:“我知道!”
“那麼你最好去找你的女人,我相信此刻她正在我乾哥哥的房間裡,做着和我方纔一樣的事情!”
說完,她定定地望着龍浩炎,看見他的神情立即變了,心裡苦澀一笑,原來,他的心裡真的早就被那個女人佔滿了,偏是她不死心,自已讓自己難堪了。
龍浩炎面色全變了,死死地瞪着她,目光駭然:“你說什麼。”
夜幸媛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他,她覺得自己似乎惹錯人了,也有些後悔鼓勵乾哥哥。
她相信,如果幹哥哥真的得到了顧生媚的身體,龍浩炎會殺了他們。
她的心裡很不服氣,顧生媚憑什麼得到龍浩炎這樣的另眼相看,她認爲自己比她並不遜色分毫。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那個女人在乾哥哥那裡,算算時間,怕是早就那個了。
龍浩炎一把捉住夜幸媛的手臂,冰冷地說:“帶我去!”
她沒有拒絕的餘地,被迫坐上了他的車子,龍浩炎今天是坐着司機的車來的,並不是跑車,但他無視於車流,將油門踩至最大,一路疾馳。
顧生媚,你這個笨女人!安心做你的總裁夫人不好嗎?
世界有我龍浩炎扛着,你出來瞎摻和什麼!
你最好沒事!不然我會讓整個MK集團陪葬!
他猛踩油門,銀色的車子在龐大的車陣中驚險萬分,嚇得夜幸媛驚叫不已,但她卻不敢說什麼,因爲她知道,如果趕不及時,她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櫻山”是名古屋最高檔的別墅區,這裡只是世界各地的頂級富豪才能住得起,每一幛別墅都間隔着至少一千米,而且每一戶都有單獨的車道進去,極大地保證了業主的隱私,這在寸土寸金的名古屋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許多富豪的外室都養在這裡,當然,是很受重視的外室。
身爲花花公子的夜青淵擁有這麼一套別墅再正常不過!
此刻,他穿着一襲白色的日式浴袍,端坐在二樓的起居室裡,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尊貴而自恃的笑意,但卻並不是發自內心的。
今天,這個叫顧生媚的女人來找他了,目的他當然知道。
當他冷冷地問她這樣做的原因時,她說龍浩炎表面上是她的未婚夫,實際上卻更像金主,而金主有難,她當然要知因圖報。
她在說這些違心之言時,真擔心會被龍浩炎聽了去,然後被龍浩炎殺掉!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是龍帝總裁夫人,拯救龍帝,幫助夫君,是她的天則。
夜青淵不知道她的話是真還是假,只知道他很失望很失望,原因他不知道,只知道在他的想法裡,她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該來找他的。
他自己是浪蕩公子沒錯,但面對自己中意的女人時,他希望對方是個傳統的守貞型女人。
可以說,這是天下所有男人共同的“劣根性”。
但她來了,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他搖晃着手裡的清酒,狹長的眸子半垂着。
此刻,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並不露半點肌膚,只有那修長如白玉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挑戰着他的自制力。
在某一瞬間,他竟在她身上嗅到了顧晴美的味道。
很奇怪。
這樣的她,沒有一點裝飾,卻莫名地再次打動了他,夜青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一步步朝着她走了過去。
他的聲音空前的沙啞:“你準備好了麼?”
他的手心裡竟然冒出了汗,他像是個慘淡的,沒有碰過女人的少年一樣無措,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他早已經忘了怎麼去調節氣氛,怎麼和她自然而然地誘發身體的本能進而合二而一。
如果說他有些欣賞她,進而對她的主動到來又有些厭惡的話,那麼此刻,她清新的樣子讓他震動了,心跳那麼快。
快得告訴他自己,“夜青淵,你真的陷進去了!”
那個念頭閃過的時候,他幾乎想找一件衣服將她的身子包好,告訴她,他現在不能要她,不是不想要,而是想珍惜她,不想和她的第一次這般草率。
但他的腳卻沒有能挪動半步,只因爲她的身子太誘人太誘人了,他又矛盾地不想放過這次的機會。
顧生媚靠在他的懷裡,目光正落在他方纔放下的玻璃杯上,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嘴角緩緩拉開一個角度,然後離開他的懷抱,帶着魅笑:“要不要喝一杯?”
夜青淵幾乎是有些着迷地瞧着她的笑容,顧生媚赤着足走過去,半跪着倒了兩杯酒,然後走到他身邊,遞了一杯給他。
“爲美好的夜晚?”夜青淵很快調節好了心情,他抿着嘴,勾起一抹笑意。
顧生媚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她小口地飲着杯子裡的酒,一雙子夜般的眸子直視着他。
夜青淵端着杯子,輕輕地搖晃着裡面的液體,然後帶着一抹探索說:“我很奇怪,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爲什麼要委身於龍浩炎這樣的金主?或者說,在你心裡,他真的只是金主那麼簡單嗎?”
“我缺錢,信麼?”顧生媚側着頭,半開玩笑地說着。
她那一本正經而又略有嬌俏的樣子極動人,夜青淵的心不禁一蕩,放下手裡的杯子,就要將她抱在懷裡。
顧生媚一個側身閃了開去, “酒還沒有喝完呢!”
夜青淵笑笑,傾身將酒杯再次拿起,然後一飲而盡。
他倒置着酒杯,看向顧生媚:“這樣可以了麼?”
這樣近距離地靠近她,她身上的味道好香,而且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玉雕琢的般,雖然他乾妹妹夜幸媛也是個少有的美人,但絕沒有顧生媚這般細緻。
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瑕絲,完美得他從不曾這般迫切地想得到一個女人,
“我會溫柔一點的。”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着。
突然,他的眸輕輕眯了起來,然後身體整個冰住了。
他的身下此刻抵着一個冰涼的東西,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麼,因爲就在半秒鐘之前,空氣中那道破碎的聲音提醒了他。
眸前的軟玉溫香讓他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當他感覺到時,他已經被她用酒杯的碎片緊緊地抵住了。
是的,是緊緊地抵住!
這個女人真是狠。
在他經歷的所有女人之中,能做出類似舉動的,也只有一個顧晴美了。
甚至,她比顧晴美還要狠。
夜青淵眯着眸望着眸前的女人,她一樣笑着,但似乎不同了,那笑就和他頭一次見到她時所表現的那樣,充滿了一種嘲弄。
這纔是顧生媚本來的樣子。
他一下子清醒了,也自嘲一笑,明知她不可能對自己是真心的,他竟然也還是疏忽了,他沒有那麼天真地認爲她只是不想和他發生關係纔會這般對他。
“你跟你母親顧晴美,倒是很像呢!”
顧生媚輕輕一笑:“你的前提就錯了,她可不是我母親。”
“話別說得那麼絕對!”夜青淵眸子驟然一冷,沉着聲音問:“你要的是什麼?”
顧生媚的身體仍然和他靠在一起,看上去暖昧無比,實則兩人的表情都不會太好。
顧生媚的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湊近了幾分,幾乎是貼在他的耳邊說:“我要的很簡單,和龍帝的案子,按這個契約簽了。”
她順手將本來放在几上的契約書遞給他,夜青淵接過去只瞧了幾眸便道,“我不可以答應!”
這哪裡是條約,這簡直是霸王條款,這樣做,他和夜幸媛的計劃豈不就此落空?一步敗,步步敗,到時候,養父夜雲峰的大計將會受到嚴重打擊。
而養父不高興了,他也會跟着倒黴,嚴重到足以凍結他的繼續人身份。
“不答應是麼?”顧生媚冷笑一聲,握着玻璃的手用力往前抵了抵,換來他一聲悶哼。
該死的女人!
他之前怎麼會對她產生幻想的,她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顧生媚的臉上有着一抹冷笑,側着頭望着他,“夜大少,改變了主意沒有?”
夜青淵額頭冒着汗,但仍然咬着牙道:“這個我不能籤!”
“好,那我們看看是這個契約重要,還是夜大少的生命重要。”顧生媚揚脣一笑,但眸裡的堅定神情讓夜青淵一驚。
他相信,如果此刻再不答應她,她真的敢那樣!
“好,我籤!”咬碎了一口牙,他狠狠地瞪着她。
顧生媚手上的力道略鬆了些,然後輕鬆地說:“你如果快點想通,也不用吃這樣的苦了。”
夜青淵看向她,然後沒有好氣地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的這一面,恐怕龍浩炎也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