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凡被訓的臉青一陣白陣的。
“是是,都是我們的疏忽。”沈曼琪偷偷瞪了我一眼,直說軟話。
石膏被我摔鬆了,又得重新上。折騰了半天才能好,痛的我沒忍多少就暈旋過去。
再次醒來時,外面天早黑了,只見沈曼琪趴在我牀邊打盹。我轉了一圈被看到我想看到的人,一把把她推醒,“人呢?”
她慢悠悠的捋了捋頭髮,“走了唄。”
我瞪着她。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沈曼琪杏眸眯成線瞅我,“人家是老實人可玩不起。”
“誰要跟他玩了。”我瞥了她一眼,“今天我媽又給我安排相親了。”
“你又攪黃了。”她瞭然的回瞪我。
我看了眼門口,“我身邊認識的男士,我媽幾乎都見過。”
沈曼琪果不奇然是我的死黨加閨密,立馬看破我的心思,“你想拿他擋刀。”
我傻笑了一下,“怎麼樣?”
“你這成本下的也太大了吧?”她作勢要狠打我的腿,我立馬叫了起來,“啊!”
“你呀。”她搖了搖頭,無奈的放下手,“還好這是單人間,要不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自己也覺有點過了。
“唉,我下多大本,丟多大人,人家還不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說走就走了。”我口氣有點酸。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我心咚咚直跳。
葉子奇提着一個呆溫瓶出現在門口,沒看到那個人,我莫明的有點失落。
“老公,你怎麼這晚呀?”沈曼琪起身迎了上去,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這就是性別歧視。
葉子奇輕擁着沈曼琪走到我病牀前,見我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蹙眉,“雨彤,你怎麼弄成這樣呀?還好你媽不知道,不然又該炸了。”
我看着沈曼琪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很認真的說道:“還不都是你們害的,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刺激的我自殺的念頭都有了。”我藐視他們兩,卻又不得不低頭,求他們,“你們可千萬別告訴我媽,不然我真的會死的很慘。”一想到老太太般來跟我一塊住的情景,我就會瘋掉。“曼琪,你快給我媽打個電話,就說我臨時有急事出國了,可能要在國外呆個兩月左右才能回來。”
兩人同很有默契的瞪着我。
葉子奇與沈曼琪從小在一個院裡長大,兩人的父母都在市稅務局任職,官位都不小。兩人從小就對上眼了,還未成年就有了關係。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現在已有一個二歲的小男孩,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甜蜜蜜,有時連我見都嫉妒。
葉子奇把保溫瓶遞給沈曼琪,“我讓劉嫂熬了點骨頭湯,說是喝了骨頭長的快。”
沈曼琪一邊打開蓋一邊對他說:“還是你想的周到。”隨之又橫了我一眼,“看我老公對你多好,你盡然還想着讓我去給你當炮灰。要打你自己打,我不打。”
這個無良的人。
喝完湯,我就把他們兩趕走。曼琪走時神秘的對我笑了笑,“放心晚上會有人來照顧你的。”
會有什麼人呀?不就是護工嗎?
其實我知道她是故做輕鬆,看她一步三回頭就知道有多不放心我。誰讓我是她孩的乾媽,總不能跟一個二歲的小孩搶媽媽吧。
等他們走後我纔想起來,我都還沒問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呢?還有後面那寶馬老兄是怎麼處理的呢?
病房裡剩我一個特別的安靜,我看了眼手機快十點了。心想,老太太怎麼沒有打電話過來逼問呢?
下一秒手機便震了起來,嚇我一大跳。
一看來電,不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真是白人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我忙打了一下自己嘴,怎麼說也是親媽呀。
我媽向來強勢,從小我跟我爸都是聽她的,連叛逆期都不敢與她對持。直到我大學畢業,自己能賺錢了纔敢與她抗衡。有了錢我便脫離了她的魔爪。這幾年她心裡也憋着一股氣,因爲我一直沒有聽她的話,好好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今兒這事又吹了,她肯定是要發彪的。這電話我怎麼敢接呢?
手機仍然不死心在那震着。
我轉開頭望窗外,心裡突然有點淒涼。這幾年我雖發展的很順利但也吃了不少苦。身上有個頭痛腦熱總是一個人,工作上的壓力也總是一個人扛,讓我也很疲倦。其實我也很想找一位知冷知熱的人,可這個世界上人那麼多,要喜歡上一個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許超然總說我忘不了裴東,多多少少有他的因素,但決對不是因爲忘不了他,而是怕再遇上一個像他那樣的人。
我從大二開始追裴東,整整追了他三年。第三年他突然變的對我很好,我以爲他被我感動了。那時他剛出校不久,想自己創業。天天帶着我到處跑,連見朋友見客戶都要帶着。當時我還美美想着與他同甘共苦。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把我帶在身邊的目的竟是那般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