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機,我無力的靠在沙發裡,想把自己埋了進去。卻在無意的一瞥眼間,我看到了門口相擁而入的兩個人,驚的目瞪口呆。
葉子奇摟着一個嫵媚的女人,兩人有說有笑的,從我桌前走過。可能是我坐的太低,他竟然沒看到我。
我悲涼的心一下被熊熊烈火佔據,心騰騰的冒起了煙。
掏出手機對着兩人的背影,卡卡就拍了兩張,等他們坐下後,我對着正臉,又來了一張。然後全神灌注的盯着兩人,看着他們一舉一動,心火越燃越高,就在我準備衝上去給葉子奇一掌時。許超然卻來了。
他見我一臉義憤難平的樣子,還以爲我是被人給欺負了。
“說,誰把你氣哭的,告訴哥,哥削他去。”
我咬着呀,盯着他身後,“你能不能先幫我削另一個人。”
許超然隨着我的視線,轉身望去。而這時,葉子奇也覺察到我目光,剛好往這邊望了過來。
我們三人對個正着。
葉子奇調笑的眉眼一下僵持在臉上,那表情滑稽的很。
我與許超然同時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葉子奇臉色越發的精彩,扯着嘴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慢慢的站了起來,“這麼巧……那個……
“她誰呀?”我沒給他客套的機會,直接走到他桌前。許超然跟在我後面也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你們誰呀?”女的見我們來勢兇兇,小臉嚇的有點白。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做勢要朝她波去,嚇的她驚叫一聲就跑了,我轉頭瞪了眼葉子奇,“說,這怎麼回事。”
“雨彤,你別……”他誤會兩個字還沒說完,我就把整杯咖啡波到他的臉上。要不是今天我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葉子奇會在外頭勾搭別的女人。
“葉子奇別跟我說是什麼誤會呀巧合之類的,剛纔我可是看的真真的。”我咄咄逼人。
許超然越過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吼道:“葉子奇呀葉子奇,你這麼做對得起沈曼琪嗎。”
“你放開我。”葉子奇一下甩開許超然的手,抹了把你上的咖啡水漬,低吼道,“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許超然別跟他廢話,我這就跟沈曼琪打電話,讓她來看看,她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在別面是怎麼欺騙她的。”我做勢掏出手機。
葉子奇這會急了,“韓雨彤,你非要看到我們婚姻破碎了你才高興嗎。”
“你現在害怕了,是不是有點晚了。”他竟然還有臉這樣說。
“那你打呀,想讓帥帥沒爸爸你就打。”葉子奇突然變的有點無賴起來,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他,一直以來他在我印相里總是斯斯文文,對沈曼琪更是體貼入微,現在卻是這幅猙獰的嘴臉。
許超然氣的直接就給了他一拳。
一下引來好多圍觀的人。
店員,看到這種情況,有點不好意思的上來提示,希望我們不要影響店裡正常營業,有事出店解決。
許超然揪起葉子奇的領子就往外攥。
我付了賬,跟在後面。
到了路邊,葉子奇有點頹廢的蹲在地上,開始發牢騷。“你們知不知道,我跟沈曼琪有多久沒同牀了。她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家裡的事也不管,每天回家都說累累。韓雨彤,我真想問你,你們公司到底是她一個人的還是你們兩的,爲什麼什麼事都是她在管她在忙呢?難到你不知道她還有個老公還有小孩嗎?”
我有點無語,“難到說你在外面找女人,還是我的不是了。”
“當然是你的不是。沈曼琪把你的事看的比我們全家都重,當初你說沒地去,她二話不說,拿了我們全部的存款給你辦了工作室,那是我們辦婚禮的錢。還有,你心情一不好,她準陪在你身邊……你就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葉子奇怨恨的瞪着我,句句指責。
呃……我真的是葉子奇找女人的縱使者。
“葉子奇,你說這種話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是男人就把別事往女人身上推。”許超然無法苟同他的說法。
可我心裡突然很有感觸。工作室成立以來,幾乎全是沈曼琪在管,這段時間來,我除了創作上的事,其他的事幾乎都不管,需要應酬的事沈曼琪從來不用我。這麼多年,她始終如此。
葉子奇也許有錯,可我做爲她的好朋友,好搭擋卻完全忽略她的家庭、生活狀態,那就太不應該了。所以我也有錯。
“葉子奇,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還愛不愛沈曼琪。如果你是真不愛她了,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她跟帥帥以後由我養。”我很認真的望着他。
葉子奇看着我,站了起來,很煩躁的甩了一下頭,“你應該去問沈曼琪,她現在心裡到底有沒有我。”話落他扭頭就走。
“哎,你這孫子……”
許超然要追上去被我拉住,“別追了。”
“那這事你要怎麼處理……要不要告訴沈曼琪。”許超然蹙着眉頭,一幅很糾結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比較好,若是告訴沈曼琪,以她的性格,決對會跟葉子奇離婚,那怕她在愛他也會跟他分手。若他們真的離了,那帥帥怎麼辦?
“這事……先不要讓曼琪知道。”我突然覺的好無力。葉子奇的話一直在我耳旁迴盪着,也許一切真的都是因我而起,那我就更不可能看着她失去這個家。剛纔葉子奇的態度雖然有點無賴,但能說明一點,他還是很在乎沈曼琪的,畢竟他們有十幾年的感情。
許超然詫異的看着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剛纔在電話裡就覺的你不對。”
要是在前兩天我看到葉子奇這樣,我可能二話不說就給沈曼琪打了電話,然後幫她死命的把葉子奇整殘了,那纔像我。可這短短的一天,我心境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有些愛真的不容易。
能像他們那樣從小相戀到現在,十幾年的感情更不容易,不能因爲對方一次錯誤就全面否定了他的愛,或許在他錯誤的背後還是因爲愛。若爲了激起愛人的注意而犯的錯誤,我想是應該可以願諒的?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也許是我臉色太過悲憫,眸子太過暗淡,許超然破天荒的沒有追問,而是很體貼的攙着我的手肩,把我扶進車裡。
我靠在車座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走,去你經常去的那個酒吧。”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喝酒傷身。”他有點擔擾的瞅着我,又不敢問我是爲什麼心情不好。
我給了他一個衛生眼,“放心我沒事,我只是覺的最近自己過的太乖巧了,完全不像我自己了。”
“是有那麼一點。”許超然輕笑了一聲。
“咱哥倆好像很久沒在一塊大醉一場。”我挑眉誘/惑,“想不想回味一下。”
“誰怕誰,走。”許超然眉眼立馬來了光彩。車子,嗖一下就進了三環。
我轉過臉,望着車窗外,眸子漸漸暗沉了下來。
“喂,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狄宸的?”許超然突然問起。
我轉過頭,看他,“你又是怎麼跟她上牀的?”這死人,前段時間還說有多愛我,這纔多久呀,就跟人上牀。
許超然轉過臉來,瞪了我一眼,嘴抿了又抿,一臉的憋倔。
看他那樣子,我突然來了好奇心,“聽她說,你三四歲時人家就把你給訂了。跟我說說,這次你們是怎麼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