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出這心爲什麼那樣默默地頹喪着。那小小的需要,他是永不要求,永不知道,永不記着的。
——泰戈爾《飛鳥集》
我的大學,牆壁是磚紅色的。那些教授經常開玩和美國哈佛是一個膚色。紅色的圍牆上爬滿了深綠色淺綠色的藤蔓。我們這所學校,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疲憊感,我漸漸變成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校門前的陳瞎子,在他的領域裡等待那一對大學情侶去算算什麼愛情的前景。這陳瞎子瞎編的一套加一套的,哄得這些男男女女乖乖的交錢。我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不過,我是一點不相信這荒繆的理論的。
我一直在想爲什麼?沒什麼城管來管理這胡說八道的瞎子?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得事情呢!這個問題,強哥給了我一個驚人的解釋。原話大概是這樣:“夏樹,你知道嗎?在這個學校附近做生意的都是很有人。”
似乎的只有強哥的話可以解釋我的疑問。不太清楚這陳瞎子有什麼人,不過從沒有看他被城管的管理過。
站在校門前,這些有在腦海裡有段時間的環境,依舊對我還是很新鮮。新的環境很難刷洗我的記憶,不知道該怎麼投入這紅色的校園。校門前是瀝青馬路,富二代們的跑車奔過,帶起的塵土滲入如我的眼睛,只得脫下眼鏡,揉着被沙石硌疼眼睛。
正揉着,背後被人拍了下,一條黑色的人詭異的閃在我的背後。
“小夥子,你好呀。要不要我給你算算?”
這自然是陳瞎子,他站在我生後,用那似碗口的墨鏡盯着我,雖說他是瞎子。(陳瞎子是否是瞎子,據不完全統計有90%的人不相信他是真的瞎子。此問題有待考證,至今沒人看過他的黑色墨鏡下的容貌。)
“呃…..”
“小夥子,你不信嗎?很特別的桃花,你的桃花似乎有點特別……”陳瞎子詭異的笑着,露出他一嘴的黃牙。
特別的桃花?也許,那個夏天嗎?那個我哭泣的夏天?是的。我哭了,沉默了。他說的‘特別’是是指什麼呢?是那個無法刷洗的夏天?等等。我怎麼這麼快入套了。這瞎子果然有一套識人的本領。呸!這些都是他媽的騙子,怎麼可能窺測到那份封沉的那麼牢固的痕跡?正在糾結着,楚小葉悄然出現在我面前。
“對不起,我遲到了。”
“哦。沒事的。”
今天的楚小葉下身是藍色緊身的牛仔褲,把細長的腿部完美忖託無餘。上衣是藍色的風衣,很適合皮膚白皙的楚小葉。
身後的陳瞎子一臉壞笑的望着我們,我給了陳瞎子一個白眼。
楚小葉不解的問我:“怎麼啦?”
“沒事。”我打斷她的追問說:“去哪裡呢?”
“哦,今天部裡沒人,去我們宿舍吧。”楚小葉補充:“我和宿舍的姐妹們在外面租了房子。”
背後傳來陳瞎子嘿嘿的怪笑。
行走在這不屬於我的城市,不屬於的街道。沒有回憶,沒有記憶。這個城市不似我出生的城市有着那燥熱感,更多的是冰冷的氣息。我們穿過大街小巷,我們有的聊沒得聊的簡單的對話。都是簡單的問題“你吃過飯了嗎?”“昨晚多久睡?”就這樣我們緩緩的踱步,目的地好在不是很遠,很快就結束了這段多少有些尷尬路程。
天空一朵雲也沒有,連一絲陽光也沒有。
小葉的宿舍裡沒有別人,空蕩蕩的。楚小葉解釋:“木恵出去了,估計會晚點回來,這不還留了便條給我。”楚小葉向我晃晃從冰箱上撕下的便條。
我大刺刺的走進客廳。一進入,便是客廳,裡頭排列這一組沙發,斜射入的光線託顯室內的清潔。左右兩排各三個較小房間,四個是臥室,剩餘的一個倉庫,一個廚房,廚房似乎很新,似乎是最近才改建的,梳洗臺,水龍頭都很新。
“喝點東西吧,冰箱裡有啤酒。”楚小葉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了過來。
楚小葉在廚房準備午飯。鍋裡呼呼地煮着東西,食物的氣味瀰漫着,勾起了人的食慾。我便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啤酒相當的冰涼,刺骨的冰冷,十月的秋季喝酒還是有點冷的。
桌上擺着投中勺子,筷子,大小不一的杯子。
“再等十分鐘好嗎?十分鐘就好。”
“好的。”
在這十分鐘,我帶上了耳機,耳邊裡傳出了HilaryDuff(希拉里達芙)的someone’swatchingoverme:
Foundmyselftoday
OhIfoundmyselfandranaway
Somethingpulledmeback
ThevoiceofreasonIforgotIhad
AllIknowisyou'renotheretosay
Whatyoualwaysusedtosay
楚小葉端上了一些菜色,味道很淡,給我的感覺,就像她的人一樣,淡淡的,清爽的,透徹的……
“我從沒自己做過這樣豐富的大餐。”
“這不是什麼大餐啦。”楚小葉微微一笑:“你知道嗎?我很喜歡做飯呢!”
“這好的很呀。”我喝了口手中的啤酒。
“這讓我想起些搞笑的事情。”楚小葉眼睛裡滿是笑意的說:“夏樹,你知道在學校食堂裡每天都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我搖頭表示我不知道。
楚小葉很滿意的忍者笑聲說:“在人多的時候,大家擁擠着,打飯的阿姨問:‘你是什麼?’同學叫着‘我是火腿,我是雞腿,我是蘭瓜……..’哈哈哈……..夏樹你說好不好笑?”
“哈哈哈……”我也忍不住的笑道:“這也讓我想起一個類似笑話,不過得吃過了再說。”
楚小葉忍不住:“是什麼笑話,我可以頂的住的。”
“好吧。”我只得收住笑叉了氣:“我宿友,一次和我去吃拉麪,我們等了半天,那拉麪師傅也沒送上拉麪,我們等不及了。我宿友便上去催了。那拉麪師傅說;‘我馬上拉給你吃。’我那宿友說;‘只要是你拉的我都吃’。當時,我一陣惡寒………….”
過了良久,楚小葉才笑出來。氣氛在此時很是活躍,我們開心的聊着天南地北的事。
“夏樹。”楚小葉突然問我:“你的左手爲什麼帶着那個電子錶,似乎有點幼稚。”她彷彿用帶着穿透人心的聲音問我。
我下意識的用手按住了左手的電子錶,一陣令人寒冷的寒氣從我的腳底傳到我的大腦。
“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只得象徵性的“嗯”了下。
之後大部分楚小葉的說笑,是個很健談的女孩子呢。說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開心的事情。
“夏樹,你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吧。”楚小葉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問我:“要不把我們這棟房子的大姐大較少給你。”
“呵呵。我還不想談這個。”我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生氣。
“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畢竟楚小葉是個聰明的女孩。
“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嘆了口氣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我們隨便聊了點這套房子的問題,比如說這房子很乾淨啦,很寬敞啦。楚小葉說這是剛裝修不久的,本來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