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走廊裡,一個身影經過了樓梯間。
柯以天微微側目,真的是母親,她怎麼這麼早來醫院?哪裡不舒服嗎?
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所以基本上都是讓私人醫生去家裡,今天卻破例來了醫院,是爲了什麼?
冷寒一直屏氣,她以爲柯以天又要強吻她,半天見柯以天都沒有動作,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呼吸……
忽然一股香菸的味道緩緩地從下面升了上來,瀰漫了樓梯間,冷寒被嗆得咳嗽了兩聲,打破了眼前的尷尬。
“柯以天,放開我,你見鬼了嗎?”
“一張嘴就是不中聽的話,如果你只會說這樣的話,那我只有讓你閉嘴。”
柯以天說着,又像剛纔那樣逼近了冷寒。
“啊!”
冷寒驚叫一聲,閉上了眼睛,也緊閉了雙脣。
在這個地方,她不敢與柯以天對抗,只要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只能被動地接受。
所以,這次,她選擇乖乖聽話。
又是剛纔那般風景,冷寒再一次把柯以天帶入了她的誘惑之中。
柯以天激動地喘息着:冷寒,你這是在蠱惑我嗎?難道你不知道嗎,對你,我完全沒有抵抗力!
真想就這樣吻下去,品嚐她柔嫩的脣瓣,將她狠狠地揉入他的身體,一起沉淪。
可是他不能,他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傷害她,因爲他不僅僅要她的人,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我們交往吧!”
柯以天的喉結涌動着,聲音有些嘶啞,卻低沉入耳,帶着性感的男性魅力。
冷寒的心怦然而動,爲他這句話。
她忽地睜大了眼睛:
“柯以天,你說什麼?”
柯以天盯着她的眼睛,堅定地:
“我說,我們,交往吧!”
愛情就像一條不知疲憊、奔入大海的小溪,一旦它流動起來,就永遠沒有回頭路。
冷寒明知道自己與柯以天是不可能的,但那份悸動的心情,卻不是她能阻止、控制的,她美麗的雙眸中,淚光閃動着:
“爲什麼?”
爲什麼?柯以天從未想過冷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雖然經歷過無數大場面,可是現在面對冷寒,他卻亂了陣腳。
“因爲……因爲……”
向來目空一切,踏平商場的他,竟然在一個女人的面前,語癡了。
冷寒的心冷了下來,她真是個傻瓜,爲什麼還會對他的一句話而抱有希望?她在期待着什麼?
是的,她不否認,她在期待着他說出下面的話,期待着他說:我愛你……
淚水嚥進了肚子裡,她的眼神變得輕蔑:
“哼,你把我當成傻子嗎?跟你交往?怎麼交往?你結婚,我做你新娘的伴娘嗎?還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像個怨婦一樣把我關起來,想起來的時候,偶爾看一眼,不然就全部忘掉?”
冷寒不想再脆弱地流淚,尤其在他的面前。
可是那些可恥的回憶讓她崩潰,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5年了,這些話她一直放在肚子裡,怨恨嗎?痛苦嗎?原來當着他的面說出來,纔是最痛!
原以爲自己可以忘記,但是聽到冷寒說出的曾經,柯以天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
她還在怪他,是嗎?
怪他對她的傷害,怪他殘忍地讓她在訂婚典禮上充當伴娘,怪他將她禁錮在名灣,強迫她、冷落她,也許她還在怪他傷害了她的家人……
他可以理解她所有的怨恨,可是唯獨不能接受她的不信任,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這麼誤解他?
“你有妄想症嗎?看來今天來看病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纔對!我說過,我沒有要結婚,更沒有交往的對象,這5年來,我的感情經歷是空白的!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
柯以天煩躁地咆哮着,原來他也會有這樣無助的時候。
冷寒哽咽着:
“沒有必要做任何事,放開,我要走了。”
失望、難過、心痛,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時的心情,心已經降到了冰點。
他竟然敢說他這5年來的感情經歷是空白的?
他的花邊新聞滿天飛,經常跟不同的女人見面,多數都是在高級餐廳,高調得不行,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難道這個他也失憶了?
冷寒掙脫了他,向外走去。
“不準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柯以天一把拉回了冷寒,不依不饒,他沒有宣佈結束,她不準離開。
“柯以天,你爲什麼還是那麼霸道自負,我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奴隸、你的工具,我有自由去任何地方,你攔不住我!”
冷寒驕傲地揚着下巴,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他蹂躪的小女人。
她堅定的眼神讓柯以天動容,他太沉不住氣了,總是輕易地被她激怒,以至於失去理智,隨之而來的便是無休止的爭吵、互相傷害,這不是他想要的。
她說得對,她不是他的奴隸、他的工具,他沒有權利約束她的任何行爲,可是他一慣的行爲模式,讓他又差點失去了他。
他要怎麼做,才能留住她,才能讓她多看他一眼?
“我求你!”
柯以天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三個字,他從來不認爲自己能這麼低三下四地去求一個女人,可是冷寒卻讓他做到了,
“我求你,跟我交往,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結婚的對象,我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鑽石王老五,相信我。”
冷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自大狂也會求人嗎?
可是,這三個字,卻讓她無法不心動,眼前的男人正在一點一點地攻陷她的心理防線,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快要被他撼動了。
她的眼睛再次溼潤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跟我交往?你不是失憶了嗎?你不是根本不記得我嗎?那麼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纔剛剛認識三天的女人而已,你爲什麼要執着於一個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