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說的做。”夜慕白怒極反笑，清俊的容顏上滿是嘲諷，退後兩步直接用輕功離開了。
鳳嫣然擡頭看的時候只來得及捕捉到黑色的衣襬，他真的去了呢。爲什麼，心裡堵的慌。蹲下身捂住胸口，那裡的跳動好像緩慢了很多。
閉上眼，眼眶有些發熱。
“嫣然，怎麼了？”見鳳嫣然和夜慕白髮生了一些不愉快，瓔珞不免有些擔心。要知道上次還有人來刺殺鳳嫣然，她總得在鳳嫣然的身份曝露前保護好她。
鳳嫣然頭埋在膝蓋處搖了搖頭，“沒什麼。”嗓音有些沙啞，很明顯帶了些哭腔。
“你們吵架了？應該沒事的，我看夜公子對你很好。”瓔珞也蹲下身去，不過卻沒湊近鳳嫣然。她現在這樣子，應該是不想她看見吧。
鳳嫣然再次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了吧，他去清樓了。”是她逼着他的嗎？她明明不想他去。她以爲，他現在會改了一些，會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夜公子竟然去那種地方，鳳姑娘爲何不攔着？”瓔珞有些氣憤，她們那邊都是女人去清樓，哪裡能輪到男人。而且，傷害女子的心，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鳳嫣然喉間微動，“是我讓他去的，他憋太久了。”她真是活該，狠狠的擦乾眼淚。鳳嫣然有些悽楚的看了眼瓔珞，“我們回去吧。”
“難道，鳳姑娘和夜公子還沒有成親？”瓔珞挑了挑眉，她明明給鳳嫣然和夜慕白只安排了一間房，可是鳳嫣然竟然說夜慕白憋了太久。
鳳嫣然怔愣了一下，隨即卻開心的笑了，“瓔珞姑娘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和他成親。”她已經死過兩次，該是不算他的妻了。
“這樣啊，那要不要多要一間房？”她倒是疏忽了，回國後要給鳳嫣然找個好男人才是。拍了拍頭，還沒有確定鳳嫣然的身份呢。
鳳嫣然搖了搖頭，“他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不用了。”心裡又是一痛，鳳嫣然起身走到了前面。忍着，不能再落淚。
“嫣然，不看煙花了嗎？”今天是煙花節，她記得出門前，鳳嫣然還很高興。他們怎麼會聊到那個話題的，搖了搖頭繼續跟上鳳嫣然的腳步。
只是忘記告訴綠顏了，不知道她待會兒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去找她。
鳳嫣然擡頭看了一眼美麗的煙花，只覺得心裡苦悶異常，“不看了罷，其實我可以一個人回去的。”不願打攪到別人，她雖然不識路，但走着總能找到客棧吧。
“不好，萬一那紫衣女子來找你麻煩。”話音剛落，她便看到紫煙出現在她面前。還真是烏鴉嘴，怎麼說什麼中什麼啊。
“鳳嫣然，拿出你的命來！”紫煙輕嗤一聲，今天只有鳳嫣然和另外一個女人，她肯定能對付的。不過這鳳嫣然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被男人拋棄了吧，真是活該！
鳳嫣然有些迷茫的看着紫煙，“爲什麼糾纏不清，明明那些事都和我沒有關係。要我的命，自己來拿吧。”她並不想死，但不代表她想永遠站在別人的背後。
瓔珞有些不贊同，“嫣然，你不是她的對手。”秀眉緊皺，要是鳳嫣然受傷，她以後會被責備的。
“呵呵，沒事的，我能行。”如果她總是不出手，紫煙肯定會追她到天涯海角。“如果這次紫煙姑娘傷不了我，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這一句話，鳳嫣然是直視着紫煙說的。
“當然！”紫煙纔不信她傷不到鳳嫣然。
一劍刺來，沒有一絲一毫給鳳嫣然準備的機會。鳳嫣然拔出瓔珞身側的劍阻擋，卻後退了一步。果然不是紫煙的對手，但是她總要拼上那麼一次。
刀光劍影，兩人的身影也變的模糊不清。這次鳳嫣然不想用毒，不過不代表紫煙也是這麼想的。瞧見紫煙停下往懷裡掏東西，鳳嫣然眉頭皺了皺眉。
知道她將毒藥藏在右手，鳳嫣然一直防備着她的招式。可是猝不及防的是，她的動作太快。後退一步，身上難免沾了些毒粉。
紫煙一直在等着鳳嫣然倒下，卻看見她站的筆直，“怎麼可能，你應該死了啊。”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是說鳳嫣然不是她的對手嗎？
“呵呵，忘記告訴你了，我百毒不侵。”幸好這毒也在範圍內，看來銅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紫煙有些不敢置信的拔起劍又朝着鳳嫣然砍過來，不過這次是瓔珞上前和她打了起來，“願賭服輸，請姑娘以後不要出現了。”
“哼，算你走運，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紫煙有些氣憤的停下手裡的動作，她知道自己雖然打得過鳳嫣然，但對付不了瓔珞。
不過，以後她又要開始無聊了。本來以爲一直跟着鳳嫣然，她就能看見銅影。可是鳳嫣然的身邊竟然換了個男人，銅影應該是被氣走的吧！
現在，她不能爲銅影討回公道了，還是回到山裡去吧。有些失落的朝前走着，紫煙突然想起了小骨。
鳳嫣然看着紫煙寂寥的背影，拍了拍身上的毒粉，發現瓔珞要朝她走過來，不由有些驚慌，“理我遠點，小心中毒。”
瓔珞皺了皺眉，她還以爲那個紫煙是騙她們的，沒想到還真的有毒，“你真的沒事嗎？”即便是百毒不侵，也不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吧。
“沒有。”說罷，鳳嫣然脣角突然溢出一絲鮮血。有些眩暈，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瓔珞連忙過去接住了鳳嫣然，原來她剛剛一直在忍着。背起鳳嫣然飛快的朝着客棧走去，瓔珞只覺得心急極了。這個傻丫頭，難道都不拿自己當回事嗎。
鳳嫣然纔剛剛接觸到牀，便有些清醒了，慢慢睜開眼睛，用力握住了瓔珞的手，“瓔珞，我沒事了，就是有些口渴。”看來紫煙的毒還真是有些厲害呢。
“等着，我去給你端水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身朝着桌子走去，這麼快鳳嫣然就好了？搖了搖頭，果然是百毒不侵的身子，讓她們都汗顏了。
輕咳一聲，喉間有些乾澀。應該是副作用吧，只是不知道之後還會有什麼反應。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紫煙跟了她們幾天，正好遇到今天這個機會。
接過瓔珞手裡的杯子，鳳嫣然用力一口灌了下去。幸好她夠專心，纔沒有被嗆到。
“幹嘛喝那麼快，又不是沒有了。”瓔珞有些好笑的看着鳳嫣然，卻在發現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時頓住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拿點熱水洗臉。”
“不用了，我睡會兒就好了。”怎麼好再麻煩瓔珞，她們非親非故，已經很受到照顧了。想起夜慕白，只覺得一陣心塞。他現在應該在溫柔鄉吧，呵呵，以後夜慕白應該不需要她了。
見鳳嫣然態度堅決，瓔珞只好離開。
紅樓，夜慕白一掌推開了接近他的女人，“滾！”
“大爺，難道您來這裡不是尋歡作樂嗎？這裡的姑娘可是各種各樣都有哦。”媽媽扭着腰風情萬種的說道，這種客人她見的多了，最後還不是隨便找了個行事。
夜慕白有些生氣的捏碎了手裡的酒罈，“我都說了，給我滾，不然就和這罈子一樣！”他要鳳嫣然，這裡有嗎？當然沒有！自嘲的笑了笑，想起鳳嫣然堅決趕他走的樣子，突然一把攬過身邊的女子。
香味太過於濃郁，眉頭微皺，忍住想將懷裡女人扔下去的衝動，夜慕白慢慢的湊了過去。
媽媽見夜慕白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便提着步子打算離開。下一刻，身後傳來一陣巨響。媽媽轉身一看，只見剛剛在夜慕白懷裡的女子此刻已經躺到了地上，額上滿是鮮血。
“啊，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媽媽叉着腰正準備去討個公道，卻見夜慕白掏出了一張銀票，連忙賠笑着說道：“公子還要什麼姑娘嗎？”
“不要，滾！”剛剛還沒有靠到那個女人，他便想吐了。果然，他還是做不到。用力灌下幾壇酒，夜慕白才推開窗戶離開。
到客棧時，鳳嫣然已經甜甜睡着。夜慕白脣角微揚，有些嘲諷的問着自己，她都不在乎他，爲什麼他卻只想要她？他以爲她起碼會傷心一下，卻不想她睡的這般好。
伸手撫上鳳嫣然的臉頰，一片冰冷。可是她脣角帶着笑，夢見了什麼好事呢，肯定是沒有他吧。
果然身邊不需要他嗎？這樣一想，夜慕白再次回到了紅樓。
早上醒來的時候，夜慕白還是沒有回來，鳳嫣然卻聞到了一股子快到淡去的酒味。掀開被子快速起身，卻因爲一陣頭暈差點倒在牀上。
敲門聲傳來，鳳嫣然還以爲是夜慕白，“請進。”
瓔珞端着水盆進來，鳳嫣然的精神好了些，起碼沒有昨天那麼脆弱了，“嫣然，夜公子還沒有回來嗎？”房中只有鳳嫣然一個人，牀上也沒有其他人待過的痕跡。
“沒有，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吧。”起身洗了把臉，清醒了很多。鳳嫣然很想過去將夜慕白扯回來，可是之後呢？
瓔珞接過鳳嫣然遞來的帕子，“怎麼會呢，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夜慕白一看就是很愛鳳嫣然，怎麼會飢不擇食的去了清樓。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和鳳嫣然有些關係。
那時候，她記得夜慕白好像是生氣的走掉了。
“沒什麼，我們去用早膳吧。”昨晚她都沒吃什麼，出去了一趟，應該買點冰糖葫蘆的。有些苦惱的捏着手，她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紫煙都離開了，應該不會有人在找她麻煩吧。
叫了幾個包子和清粥，鳳嫣然卻扒拉到冷也沒有吃。
“嫣然，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瓔珞有些擔憂的說道，平日裡見鳳嫣然不是很在意夜慕白，也是她們想錯了。真正的在乎，不會放到明面上來說。
鳳嫣然點了點頭，“我想去買身男裝。”她決定了，不放開夜慕白。不過穿着女裝她進不去清樓，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真是活該。
“嫣然，你是想去清樓找夜公子？”其實瓔珞倒是挺贊成的，不過若是夜慕白已經和別的女人那啥了，鳳嫣然怎麼接受的了。而且髒了的東西，在她們國家都是要扔掉的。
鳳嫣然咬着包子嗚咽的回了聲，“是啊。”
兩人在大街上隨意逛着，鳳嫣然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多少清樓。那她要怎麼去找夜慕白，一間一間的嗎？
應該先去昨晚那個地方，然後就近走。這樣一想，鳳嫣然就有些迷迷糊糊的朝着前面走了。
瓔珞趕緊拉住鳳嫣然，“嫣然，不是要買男裝嗎？”她怎麼覺得鳳嫣然好像魔怔了一樣，胡亂的就走了。該不會傷還沒好，也真是的，這兩個人鬧彆扭搞的。
“啊，差點忘記了。”進了布莊後，鳳嫣然隨意挑了身月牙白的衣服。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衣服合身就好。
白天清樓是不開門的，所以他們還要等到晚上。這一刻，鳳嫣然又開始後悔自己的輕功怎麼沒有學好。等下應該要帶着瓔珞一起去吧，不然她被扣着了怎麼辦。
那些人都是平民百姓，要是用毒，她總覺得有些不好。
不過可以制一些讓人昏迷的藥，所以還是不要佔着瓔珞的時間了。
“嫣然，你在想什麼，這麼認真。”見鳳嫣然低頭思索着什麼，瓔珞有些擔心，她昨晚已經收到了回信，鳳嫣然就是她們要找的人，不過她要用什麼辦法將鳳嫣然帶回去呢。
鳳嫣然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想制一點武器防身。”現在去醫館不知道來得及沒有，拍了拍自己的頭，她還真是隨性，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就不能來點準備嗎？
“我這裡有，你先拿去用吧。”知道鳳嫣然不想她跟在身邊，所以她到時候暗中保護鳳嫣然就好了。要是鳳嫣然的孃親還在多好，直接可以宣佈鳳嫣然的身份。
“謝謝你，瓔珞。”她總是這樣無條件的幫着自己，很不好意思呢。鳳嫣然臉頰微微泛紅，伸手握住了瓔珞的手。
瓔珞捏了捏鳳嫣然的臉，隨即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放下手，“沒什麼的，不過我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嗯？”鳳嫣然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瓔珞，結果下一刻瓔珞就帶着她跑了起來。鳳嫣然只覺得胸口有些悶痛，但還是跟着瓔珞繼續跑。
等坐到鏡前，鳳嫣然才反應過來，“瓔珞要爲我梳頭？”她沒有梳過男人的髮髻，自然也是不會的。不過讓瓔珞給她梳頭，感覺把瓔珞當成了丫鬟。
“嗯，嫣然不要多想。”似乎看出了鳳嫣然的心事，瓔珞一句道明。她本就是她的下人，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鳳嫣然只好任由着瓔珞動作，瓔珞很輕柔的幫她弄頭髮，讓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瓔珞，你經常幫人家梳頭嗎？”看着鏡中的瓔珞，她覺得瓔珞很熟練。
“沒有，只是幫自己梳過。”其實她自己梳頭都是出門的這段時間，以前是有夫君服侍她。
“這樣啊，我好榮幸，嘿嘿。”鳳嫣然看着自己黑亮的髮絲，覺得有些長了。從出門那天起，她就沒有剪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是不允許自己亂動的。
瓔珞沒有反駁鳳嫣然的話，現在還不能讓鳳嫣然知道她的身份。“嫣然，什麼時候出發？”
“大概天黑以後吧。”其實她有些着急了，不知道晚點再去會發生什麼。眸子暗了下去，她真是太笨了。
瓔珞有些後悔自己提到了這件事，不過看着鳳嫣然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很快，髮髻便挽好了，只見鏡中出現了一個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懷着忐忑的心情進了紅樓，鳳嫣然撫了撫額前的髮絲，有些緊張。前廳裡，男男女女皆抱在一起，頹靡異常。快速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夜慕白。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什麼，或許他正在房間裡左擁右抱呢。幽幽的嘆了口氣，鳳嫣然正想往樓上走，卻被一個風騷的婦人拉住了。鳳嫣然微微皺眉，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做什麼？”
“這位公子好像是新來的啊，有沒有相識的姑娘？”嘖嘖，不得不說，她們紅樓裡的女子都沒有這公子長的好看，他該不會和昨天那個一夥的，都是來砸她們場子的吧。
鳳嫣然嘴角微微抽搐，她都說是新來的了，怎麼可能有什麼認識的姑娘，“昨晚你們這裡來了什麼新的客人沒有？”她倒是差點忘記了，夜慕白和她一樣都是第一次來。
而且夜慕白俊美的樣貌，應該會讓眼前的媽媽記憶深刻吧。
“什麼新的客人啊，沒有誒。”媽媽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人果然是來找那個夜公子的。可不能告訴她了，要不然兩個人鬧起來這紅樓都要翻了。
鳳嫣然微微皺眉，若是沒有來這裡，她又要重新找了。轉過身正要離開，卻覺得媽媽的話很不對勁，再怎麼樣，每天都大概會有一兩個新來的人，可是她卻斷定沒有。
鳳嫣然對着媽媽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我要個雅間，給我送一壺龍井便好。”說罷，便一直看着媽媽。
媽媽怔愣很久才反應過來，這男子可比她們這裡的姑娘迷人多了，“小翠，帶着這位公子去意韻閣。”意韻閣離夜慕白所在的地方可遠着了，她不擔心他們會相遇。
小翠這名字還真是耳熟啊，應該是很普通的原因吧。媽媽的小心思鳳嫣然不明白，但她是一定要找到夜慕白的。隨着小翠往前面走，鳳嫣然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小翠。
“小翠姑娘，昨兒個真的沒有一個俊美的男子來過嗎？”若是小翠不說，她待會兒一間一間的去找就是。若是打亂了她們的生意，唔，不要怪她喲。
小翠轉過身看了鳳嫣然一眼，隨即小臉紅彤彤的，“公子說的人可是身着黑衣，唔，看起來脾氣不太好？”雖然不知道媽媽爲什麼不說，但她沒和自己打招呼啊。
這位公子看起來平易近人，而且好帥，她不想騙她。
“嗯，他現在在哪裡？”見有戲，鳳嫣然頓時兩眼放光的拉住小翠的手。要知道這耽誤多一分鐘，夜慕白可能就多找一個姑娘。雖然他應該沒有那麼飢渴吧，鳳嫣然嘴角微微抽搐。
小翠全身都熱了，眼前的人竟然拉住了她的手，“他好像在對面的季雲閣。”有些支支吾吾的說完，小翠發現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她在幻想？
鳳嫣然幾乎是在跑，但等她真正站在季雲閣門口時，她卻不敢打開門了。好擔心會是她不想看見的那個場景，要是夜慕白正在尋歡作樂怎麼辦。
下一刻，門卻自己開了。只見一個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梨花帶雨的跑了出來，經過鳳嫣然的時候都沒有頓一下。鳳嫣然擡手想將門推的更開一些，卻聽見夜慕白冷冷的聲音。
“滾，我都說了不要女人！”倒下一杯酒用力灌下去，險些嗆到喉嚨。只要不是鳳嫣然，其他人他都做不到。碗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碎成幾瓣。
鳳嫣然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脣角微微揚起，原來他來這裡都不是找女人的，“那公子要找男人？”
“滾！”下一刻，夜慕白卻發現那聲音有些耳熟，不會是他聽錯了吧，鳳嫣然怎麼會來這裡。頭僵硬的轉過去，只見一身男裝的她在門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不知爲何，夜慕白有些生氣。“你是來伺候我的男人？”手撐在桌上，夜慕白好整以暇的看着鳳嫣然。
“如果你要這麼說，那就算是吧。”鳳嫣然將門關上，畢竟這紅樓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要是被人看見他們兩個男人打扮的人在這裡說這些話，引起圍觀就不好了。
夜慕白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先幫我捏一下吧，有些痠痛。”隨即閉上眼睛，聽着鳳嫣然的腳步聲，有種心安的感覺。她來找自己了，興奮頓時蓋過了氣憤，不過夜慕白並不想那麼快就原諒鳳嫣然那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