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不知道嫣然已經被人毒啞,她根本就不能再發出聲音了。”鳳成龍瞪圓了眼睛,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夜慕白,可是那樣他就懲罰不到夜慕白了。
就讓那個清嫵再活一段時間,她若死的這般容易,夜慕白也就會活的順心了。他要給這大祁國,留下一個毒瘤,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
兩朝爲臣,他也做一做這不忠之人。嫣然,等着爹爹,爹爹這就來陪你,黃泉路那麼黑,沒有爹爹牽着你,爹爹不放心,爹爹不會再讓你摔倒了。
“丞相大人!”李公公大叫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鳳成龍已經一頭撞在了牆上,鮮血直流。
夜慕白被這一場變故驚到了,鳳成龍他竟然也自盡了,“來人,快去尋太醫來。”夜慕白從未覺得自己這般着急,若是鳳成龍死了,他怎麼和剛剛離去的鳳嫣然交代,不,鳳成龍不能死。
景安十六年,十一月初九,鳳丞相於牢房中被奸人所害,已查清謀反之罪實屬誣陷,特頒發詔書以示天下。
御書房,照樣和往日一樣的寂靜,只是今日,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皇上,您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要保重身體。”李公公端着剛剛熱過的飯菜放到桌上,自從鳳成龍死後,夜慕白再也沒有動過筷子,饒是鐵打的人,只怕也會受不了。
夜慕白微微擡起手,“就放在那裡吧,朕不想吃。”
“皇上,若是皇后娘娘還在,看見您這副樣子,不知道該怎麼擔心呢。”話說出後,李公公就後悔了,這個時候,他提起鳳嫣然,豈不是惹的夜慕白更加傷心。
夜慕白嚥了口口水,他覺得整個喉嚨都是苦的,“還記得當日鳳成龍死前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話?奴才記不太清了。”當日他被那場景嚇了一下,整個腦袋都是一片空白,又怎會注意到之前鳳成龍說什麼。
夜慕白慢慢的站起身,全身無力的很,“鳳丞相說,皇后不回答朕的話是因爲她已經不能說話了,你去見過皇后,你應該知道一些事吧?”
“奴才的確是去牢房中見過皇后,不過皇后只是告訴奴才,她喉嚨不舒服。”現在想來,應該是鳳嫣然不想讓他們擔心,李公公皺緊了眉,這麼好的女子,如今卻再也不存在了。
“喉嚨不舒服?呵,皇后在這皇宮中,到底受了多少迫害,爲何朕什麼事都不知道。”夜慕白用力拍了拍桌子,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失敗,身爲皇上,連自己深愛的女人他都保不住。本以爲在牢房中鳳嫣然會很安全,卻不想最後逼死她的竟是自己。
李公公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皇上,您就吃點東西去休息一下吧,爲了天下蒼生,您也不能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
“你說,朕睡着後,能見着皇后嗎?”鳳成龍離去後,他沒有一個晚上睡的着,就怕連做夢,也夢不到鳳嫣然。
李公公有些爲難的皺了皺眉,“一定能見到的,皇后娘娘那麼善良,不過您要先吃點東西,這樣纔有力氣。”
“是嗎?要是這樣就好了。”夜慕白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拿起了筷子,很快,筷子就從他手裡滾了下去。原來,他已經沒用到這個地步了。
鳳嫣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鳳嫣然覺得有些頭暈。難道,這裡是地府嗎?爲何,地府這麼漂亮。
“大皇子,鳳姑娘醒了。”伺候鳳嫣然的宮女見鳳嫣然醒來,高興的跑到外室稟告玉傾寒,因爲這裡傳統的觀念,玉傾寒已經在外面等了好幾天天。
“真的嗎?”玉傾寒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帶着鳳嫣然過來的時候,鳳嫣然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氣,他還以爲,她撐不過來了,幸好祁國到玉國旅路途並不遙遠,幸好她還活着。
宮女點點頭,她從未見過玉傾寒笑的這麼開心,“是啊,剛剛醒過來的,您快去看看吧。”
“我可以進去了?不是說不方便嗎?”玉傾寒有些猶豫不決,若不是偶然來到了這裡,他也不信那麼多,可是有些事,即便是不信,也不行。
宮女捂嘴偷笑,還沒見過玉傾寒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呢,看來那位鳳姑娘,一定是未來的太子妃。“那是說鳳姑娘沒醒之前,現在她已經醒過來了,沒事兒了。”
聞言,玉傾寒直接衝進了內室,待看到鳳嫣然一臉迷茫的樣子,才真正相信,鳳嫣然是真的醒過來。“嫣然,你終於醒過來了。”
“玉傾寒?”那這裡應該不是地府了,想不到她還能見到玉傾寒,她還以爲,她就那樣死在了牢房中。
玉傾寒快步上前握住了鳳嫣然的手,俊顏上滿是欣喜,“是我。”
鳳嫣然微微勾起脣角,“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這是是哪裡啊?”看了看四周,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建築。玉傾寒的打扮和以前也不同了,好像更正式了一些,頭上的髮帶換成了發冠,衣着也精緻了些。
“這裡是玉國皇宮,我當時想不到應該帶你去那裡,所以才……你不會介意吧?”玉傾寒此時才覺得有些窘迫,他都沒有徵的鳳嫣然同意,就將她帶離了祁國,可是當時的形勢不容樂觀,夜慕白下令四處搜尋鳳嫣然的屍首。
鳳嫣然搖搖頭,“多謝你救了我,可是我當時並不想活了的。”身爲一個現代人,她竟然被古代人逼的自盡,真的好丟臉啊。可是,她當時生無可念。
玉傾寒長長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只有活着纔有希望,請任何時候都記得,我會在你身後等着你。”夜慕白究竟對鳳嫣然做了什麼,把鳳嫣然害成了這個樣子。看着鳳嫣然脖頸處的紗布,玉傾寒不由伸手撫了上去,“還疼嗎?”
“不疼了,只是有些事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鳳嫣然低垂下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兩世愛情,她都得不到幸福,或許,她真的不適合愛上別人。
“不要想太多,活着就好。”如果鳳嫣然想報仇,他會幫助鳳嫣然的。
用衣袖抹了抹眼淚,鳳嫣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是啊,活着就好,讓你見笑了。”她怎麼這般脆弱,竟又落下眼淚。
玉傾寒搖搖頭,隨即將鳳嫣然攬入了懷中,“沒事的,想哭就靠着我哭。”若是鳳嫣然得知她爹遇害,應該會再次輕生吧。他不能,讓鳳嫣然知道這件事。
本想推開玉傾寒,可是她的心裡實在是太多苦了,想問問爹爹有沒有什麼事,卻不敢問,生怕聽來的是不好的消息。如今,她在祁國已經算是死人,應該不會再有人針對她身邊的人了吧。
感覺到肩膀處有些溼潤,玉傾寒抱的更緊了,希望鳳嫣然這次以後,可以好好的生活,把所有不開心的事都忘掉。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宮殿裡安靜的可怕。想要來看看情況的宮女們,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紛紛捂嘴偷笑着離開了。好不容易,她們家大皇子也有心儀的女人了。
哭夠了,鳳嫣然不好意思的放開了玉傾寒,“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現在,心裡總算是好了很多。過往的那些事,就好像一場夢一樣,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裡,想起來,就像針扎似的,很疼很疼。可是隻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像活着。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冷漠的皇宮了。
玉傾寒溫柔的看着鳳嫣然,脣角微微勾起,“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因爲都是我欠你的。”若不是前世他犯的錯,今生鳳嫣然怎會被人家如此傷害。
“你沒有欠我什麼,即便是有,你也還清了。”玉傾寒對她的好,她不可能看不見,只是,她想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夜慕白給她的情傷,已經夠她疼一輩子。
玉傾寒緊皺了眉頭,精緻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着急,“不,是我欠你的,你還記得江宇嗎?”既希望鳳嫣然記得,又擔心鳳嫣然記得。若是忘記,他會失望,若是記得,他會愧疚。
鳳嫣然點了點頭,“記得,怎麼會忘記呢。”突然像是想起什麼,鳳嫣然詫異的摸着自己的喉嚨,“我,能說話了?”
“是的,你昏迷的這幾天,我找了太醫來看,他們說你不能說話是因爲中了毒,不過喝下解藥就會好。”他不忍心再過段時間才讓鳳嫣然好起來,即便鳳嫣然會懷疑也罷。
鳳嫣然偏着頭有些疑惑的看着玉傾寒,“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說話了?還有那解藥是這麼容易製成的嗎?”她不信,清嫵會給她這麼容易治好的毒藥,可是她現在,的確是能說話了。
玉傾寒低垂下頭,他就知道,鳳嫣然沒有那麼好騙,“我是玉國的大皇子,想要打探你的消息自然易如反掌。至於解藥,太醫們研究了三天才研究出來。若不是你今日醒來與我說話,我倒差不多要忘了這件事。”
鳳嫣然挑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如今她都能說話了,再追問這些也沒什麼用,“你剛剛和我說江宇?”
“嗯,你記得他多少事?”玉傾寒有些急迫的問道,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很不規律,生怕聽到鳳嫣然說只記得這個名字。
鳳嫣然淺笑,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如今看來即將可以得到答案,“什麼都記得,包括他的模樣。”
“那如果他樣子改變了,你還能認出他嗎?”玉傾寒屏住了呼吸,其實他可以不跟鳳嫣然說這些的,可是前世的愧疚,他到底還是忘不了。
鳳嫣然點了點頭,脖頸處其實還有些微的疼,特別是說話時,不過她很享受這種能聽見自己聲音的感覺。只有啞過,才知道不能說話的痛苦,“能,我知道,你就是江宇。”
玉傾寒得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再次將鳳嫣然抱入懷中,“原來你都知道,從什麼時候知道的?”鳳嫣然知道他是江宇,還同他說話,應當是原諒他了吧,那麼他還有機會?
“從宮宴那天你問我想不想回到現代,我就知道了。以前我以爲夜慕青是你,對他討厭的緊,如今想來,倒是我對不起他了。”鳳嫣然並沒有馬上推開玉傾寒,她對玉傾寒或者是江宇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
玉傾寒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話憋了太久,想說的時候卻會忘記,“我……”
鳳嫣然輕笑一聲,那些過往,她現在回想起來已經沒感覺了,前世江宇只是和她朋友一起背叛了她。可今生呢,她被人傷害的體無完膚,“不用多說什麼了,我並不恨你。
若是說真的有恨,也全部發泄在了夜慕青身上,他纔是最無辜的那個。”只是因爲長着同一張臉,卻要接受她無禮的厭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夜慕白,對他說一聲抱歉。也罷,今生還是不要再見,她已經失去了幸福,不能連累姐姐也失去幸福。
玉傾寒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鳳嫣然這樣說,便是在他們之間佈下了一條鴻溝,也不知,他能否跨過去,深吸了口氣,“你現在還想回到現代嗎?”
鳳嫣然搖搖頭,她都已生無可念,怎麼會還想回到現代呢,現代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冰冷,“不想,那裡沒有人等我。”
玉傾寒攥緊拳頭,他很想說他一直在等鳳嫣然,可是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是起碼在現代,你不會傷這麼多傷。”
“真的不會嗎?”鳳嫣然苦笑,不同樣都是傷心嗎?也許如今已經很難被傷了,因爲她不知道,她的心是否還有地方可以給別人傷害。
微微和鳳嫣然分開了些許,玉傾寒伸手撫上鳳嫣然的臉,“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伸手抵上玉傾寒的脣,鳳嫣然輕輕搖頭,“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沒錯。我感覺脖頸還有些痛,我想休息一會兒。”鳳嫣然拉下玉傾寒的手,轉身再次走到牀邊躺下。
她不知道,再說下去會變成什麼,可是她懂,現在不能和玉傾寒說太多,他還沒有從過去的回憶走出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公務了。”玉傾寒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無奈的笑了笑。他和鳳嫣然還有很多時間,他會慢慢來的。
鳳嫣然輕輕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她真的,有點累了。
玉傾寒身爲大皇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雖然還沒有被封爲太子,但那也是早晚的事。除了偶爾陪陪鳳嫣然,他最常做的事便是在御書房幫父皇處理公務。
玉國皇帝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般硬朗,現在偶爾有點精神,也是靠着藥物的支撐。玉傾寒雖對玉國皇帝沒有那種深厚父子情誼,但玉國皇帝對他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玉國皇帝有什麼心願,他都會盡力幫着完成。
“寒兒,聽說你最近從宮外帶來了一名美貌女子,可是你的心上人?”以前從未見玉傾寒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若是這女子身世清白,他便做了主,爲玉傾寒主婚,也算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玉傾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哪裡不知道他父皇的想法,可若是這般做,只怕鳳嫣然會離的他遠遠的,“正是,只是她的心裡,並沒有兒臣。”
玉國皇帝皺了皺眉,他的寒兒如此優秀,竟也是一廂情願的,“那女子可有心上人?”若是沒有心上人,總有一天要愛上寒兒的,若是有,他也不好強拆了人家的一段好姻緣。
玉傾寒皺眉,這讓他如何回答,若是說有,父皇肯定要問他是誰,然後替鳳嫣然做主,略一沉吟,玉傾寒還是回答道:“兒臣只是偶然救了她,並不知道這些。”
“哦,那寒兒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看見玉傾寒母親時的情景,他也是對她一見鍾情,然後不顧皇子身份死纏爛打,最後終於讓玉傾寒母親答應嫁給了他,可惜,她身體一向不好,早早的便離開了。玉國皇帝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不似之前那般高興了。
玉傾寒點點頭,一見玉國皇帝這樣子,便知道他是想起了這個身體的母親,有些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父皇可是想起了母妃?”
“是啊,你母妃走的早,當年朕若是不堅持讓她進宮便好了。”宮裡的明爭暗鬥總是防不勝防,玉傾寒也因爲這些事險些沒了命,所以他後來一直將玉傾寒帶在了自己身邊。
玉傾寒搖搖頭,“父皇不要責怪自己,兒臣想,母妃她一定是自願隨着父皇進宮的,母妃雖然早早的離去,但卻得到了父皇一生的摯愛,兒臣想,母妃大抵是帶着幸福離去的。”
“寒兒真是會說話,若真是這樣便好了。”玉國皇帝眺望窗外,如今他已經是苟延殘喘,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個人世。他倒是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留念,只是寒兒一直沒有娶妻,讓他心裡有些放不下。“寒兒,你很愛那名女子嗎?”
“父皇,兒臣只能說,此生只爲她活。”或許,他今生便是來恕罪的。鳳嫣然心中對他已無怨恨,但他知道,鳳嫣然也不會再愛上他,她的心,已經被夜慕白傷透了。
玉國皇帝欣慰的笑了笑,“想不到寒兒竟也是一個癡情種,只是身爲皇室子弟,寒兒應該知道,你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名女子。”他早已擬好了詔書,只要他一死,玉傾寒便是這玉國的皇帝。
“父皇,若是嫣然願意嫁給兒臣,兒臣這輩子只要有她就夠了。”玉傾寒知道,這都是在癡人說夢,鳳嫣然是不會答應嫁給他的。
玉國皇帝搖搖頭,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若是朕當年也有你這份魄力,或許你母妃就不會那麼早的離開朕了。”宮裡的妃嬪,對皇帝來說大抵就是用來開枝散葉的。可若是和不愛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那種滋味也讓人很不好受。
“父皇對母妃一向極好,只是母妃福薄,若是母妃知道父皇有這般想法,只怕早已樂開了懷。”父皇也算是一個癡情種,只是當年他還是錯過了自己最愛的人。玉傾寒緊皺眉頭,或許他和父皇一樣,也會錯過。
玉國皇帝將手搭在玉傾寒手上,輕輕拍了拍,“朕的日子不多了,寒兒若是能早日娶親,朕也能放心的離開這人世。”他的幾個兒子,都已成親有了孩子,唯獨玉傾寒,一直不願成親。
“父皇說笑了,父皇的身體那麼硬朗,怎麼可能時日無多了呢。”玉傾寒也知道他這是在安慰父皇,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救父皇。
玉國皇帝強撐着站起身,“朕的身體,朕最明白。寒兒能否圓了朕的心願,讓朕親眼看見你成親。”他知道玉傾寒是不會逼迫那女子的,這樣也只能由他來做這個壞人。
“兒臣不是不願,只是”鳳嫣然怎麼會答應和他成親呢,若是他提出這個要求,只怕要把鳳嫣然嚇跑了,到時候他還去那裡找來鳳嫣然。
玉國皇帝輕笑一聲,隨後彎腰從枕頭下拿出了一隻精緻的銀簪,“這是你母妃生前留下的,她囑咐朕一定要親手交給寒兒未來的媳婦,寒兒不會讓朕和你母妃帶着遺憾離開這人世吧?”
“那兒臣便去試一試,若是不成,父皇也不要逼着嫣然做她不願做的事。”玉傾寒彎腰抱拳,等下他該如何將這些事說出來,嫣然聽到後,又會不會認爲他是故意的呢。
玉國皇帝甩了甩衣袖,看起來竟精神了幾分,“放心吧,朕不會的,寒兒何時見過朕逼迫他人了。”若是寒兒將實情說出,那女子還不願答應的話,只能說明那女子和寒兒真的沒有緣分。
“如此,那兒臣便先告退了,只是這御書房的奏摺,兒臣還沒有處理完。”再在這裡留下去,只怕他也沒有心情處理這些公務,只是父皇的身體那般不好,總不能讓他處理。
“無事,朕處理便好,只要寒兒能完成朕的心願,朕說不定精神會越發的好起來。”雖然大多數時候,國事是玉傾寒處理的,但他偶爾身體好的時候,也會看看。
玉傾寒緊皺眉頭,父皇這樣是讓他一定要去問了,“那父皇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累,兒臣晚些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