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悠握住藍雙雙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姐姐容貌傾國傾城,又是才智雙全,對慕容哥哥又有救命之恩,待在他身邊再是合適不過……”
“傻丫頭,我不許你再胡說!”藍雙雙狠瞪她一眼,一巴掌輕拍在她臉頰上,“別再胡思亂想,珍重你對太子的感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劉玉悠仍舊有些膽怯,她小聲說道:“雙雙姐姐,你覺得我真適合慕容哥哥嗎?”
藍雙雙伸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秀髮,輕聲說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你跟太子有緣,無論外界如何幹預,你們也終將會相守相伴,若是無緣,就算天時地利人合也無法在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由得想起了南宮逸,不覺微微一怔。
“那姐姐,你覺得我跟慕容哥哥有緣嗎?”想是被藍雙雙這一番話打動,劉玉悠又恢復了活力。
“一切……就順其自然吧!”藍雙雙笑着回答,心裡卻是盤算着,該如何嚮慕容誠開這個口。
帶上劉玉悠連夜趕製的香囊,藍雙雙仍舊以劉太傅副官的身份,隨着他一起進入皇宮。
只是一夜的功夫,這風翌的宮裡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昨日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見,而到處掛上的黃絹龍圖無一不昭示着皇宮裡將會發生的大事。
藍雙雙雖然能進皇宮,可以她假扮的副官身份卻是無法進入大殿,只得站在殿外,跟着其他官吏站在一起。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週遭的人,發現他們全部一臉喜氣,想是很爲自己即將效勞的新帝感到驕傲,心裡不覺暗暗高興。
很快,殿內殿外也是站滿了人,人雖然多,卻一點兒不顯亂,大家靜靜地候在原地,等待着登基大典的開始。
這時,廣場上響起了一陣號角聲,兩列士兵舉着風翌的國旗,整齊地走過來,站在了紅毯之外。
慕容誠身着龍袍,頭戴龍冠,氣宇軒昂地朝着
大殿走來。
所有人都埋下了頭,恭恭敬敬地迎接這位新帝。藍雙雙也隨着一起埋下頭,可在慕容誠從她身邊經過時,她還是大膽地擡頭望了他一眼。
不想這一細微的動作卻是被慕容誠看到了眼裡,見到一身官服的藍雙雙,他微微一愣,隨後嘴角輕輕往上一揚,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可眼下卻又不敢多笑,於是只能抿着嘴脣,強壓着笑意,可眼神卻是止不住的神采奕奕。
藍雙雙望着龍袍裹身的慕容誠,心裡也是覺得異常欣慰,想像着劉玉悠披着鳳冠霞服站在他身邊的場景,不禁覺得十分奇妙。
“登基大典,正式開始!”隨着太監尖細的嗓音高喊着,慕容誠緩緩走進大殿,一步一步登上龍椅,一轉身,直直地坐了下來。
“衆位愛卿,今日……”慕容誠的語速十分緩慢,可言語中透露出的威嚴卻是不容小覷,“從今往後,朕一定秉遵遺訓,嚴律克己,壯我風翌國威!”
“吾皇萬歲萬萬歲!”所有人齊齊跪下,垂首高喊道。
這聲勢也是極爲壯觀,藍雙雙也隨着大家一起高喊,激動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慕容誠很快便進入了當皇帝的角色中,他詢問了近些時日風翌所發生的大事,又一一聽取了衆位大臣的意見,並詳細闡述自己的想法,一板一眼的模樣倒也頗具帝王的風範。
等到大典結束,衆臣也退去,大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慕容誠坐在最高處,放眼望了望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
“來人,傳劉太傅一行人!”慕容誠厲聲命令道。
不一會兒,劉太傅便帶着藍雙雙走進大殿,望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樣,慕容誠一直緊張的心突然輕鬆了不少,嘴角也是揚起一抹微笑。
他擡頭對着身邊的太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太監領命之後,便帶着一衆宮女出去了,大殿裡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皇上今日表現真是可圈可
點,完全一副君王作派,老臣之前的擔心也是枉然了!”劉太傅自是喜不自禁,這說話也是稍稍欠了些分寸。
慕容誠微微一笑,起身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劉太傅面前,突然抱拳屈首,一臉正色地說道:“我慕容誠能有今日,全仰仗着劉太傅的一路相隨,在此向您謝過了!”
劉太傅大驚,立馬將他扶起:“皇上,您真是折煞微臣了!爲皇上效忠本就是微臣份內之事,怎麼能受如此大禮!”
“劉太傅,從此往後,朕爲君,你爲臣,君臣之間自有不可逾越的禮數所在,今日也是朕唯一一次向你拜謝!”慕容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是十分認真。
劉太傅微微一愣,臉上卻是閃過欣喜的笑容,也是一臉鄭重地說道:“皇上所言極是!微臣自當忘卻曾經之事,一心輔佐皇上,助皇上穩固風翌江山!”
藍雙雙心下也是一沉,卻是冷眼望着慕容誠,見他神色凝重,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安。
這時,慕容誠將視線轉向了藍雙雙,眼神突然溫柔了許多。
“劉太傅,我有些話想單獨跟雙雙姑娘談談!”
劉太傅自然會意,他點點頭,又用眼神向藍雙雙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慕容誠伸直腰板,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頗爲感慨地說道:“這裡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
藍雙雙卻是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垂首回答道:“皇上,眼下您的身份究竟與小女子已不同,若是不顧及彼此的尊卑,想是被別人知道了也不好!”
孰料慕容誠卻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你我之間不必被禮數所約束!姐姐的恩情我一直銘記於心……”
藍雙雙輕輕掙開他的手,一臉正色地打斷了他的話:“皇上此言差矣!方纔您對劉大人所說之話猶在耳邊,怎麼能一下子就變了呢?劉大人尚且還是三朝元老,而小女子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又怎麼能與皇上平起平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