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班一把將這實習生推到齊少天的跟前,要求給齊少天道歉,實習生已經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機械似的點頭哈腰,跟齊少天道歉。
齊少天冷着臉手一揚“算了,我也沒有心情跟他計較,給我弄個包間,在多送一些酒過去。”
齊少天說完之後,獨自上了酒吧的二樓,這裡他以前常來,對裡面的情景,自然也是相當熟悉的。
“你還愣着幹嘛,找抽是不是,快去送酒。”領班不爽的伸手往實習生的頭上狠狠一拍,責怪他一點都不懂得看人臉色行事。
“我這就去。”實習生摸着被打的腦袋,一臉委屈的說道。
他今天剛來實習,怎麼可能認識以前的熟客,領班簡直是魔鬼,還有剛剛那個男人,看起來也好凶呢?
進了包間,齊少天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背靠着沙發,兩眼發直的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白日裡的酒吧好安靜,安靜的齊少天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心臟是那麼悲哀的跳動着,跳的那麼辛苦。
實習生在門外輕聲的敲了門之後,就提着一藍子的酒水,送進了包廂。
爲了不在受到責罵,他放下酒水,慌忙的跑了出去,齊少天本來就想一個人待會,也沒有理會他的舉動。
伸手拿起桌上擺着的酒,齊少天連酒杯都沒有用,就直接拿起酒瓶,對着瓶口,咕嘟古都的大口喝了起來。
酸澀,辛辣的酒水,順着他的喉嚨進入齊少天的胃裡,齊少天只覺得身體裡滲出一絲絲的痛楚。
溫柔的臉上,已經掩去了一貫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笑臉,溫柔的眸子裡,也沒有了細緻的神色。
他完全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此時正一個人躲在幽暗的山洞裡,獨自一人,孤獨的舔着自己不斷流血的傷口。
不管他怎麼的舔着傷口,依然無法阻擋傷口裡汩汩不斷流出的鮮紅血液,因爲傷口太深了,所以鮮血不停的留着。
咕嘟,咕嘟,又是一大口,齊少天大口的喝着,拼命的喝着,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喝醉,就是一
醉解千愁,齊少天希望醒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從前。
酒瓶裡的酒越來越少,桌邊空置的瓶子越來越多,齊少天幾乎喝光了桌上的所有的酒,但是醉意卻遲遲的來襲。
“哈哈,哈哈,齊少天啊,齊少天,你的酒量也太好了,就連想要喝醉都不是這麼的容易,哈哈!”
齊少天喝光最後一滴酒,不由的打趣自己說道,是啊,他想要喝醉的時候,偏偏怎麼喝都不醉,現在喝的半暈的時候,腦袋裡反而更加的清醒了。
他的腦袋裡,映着安七七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她跟自己說話時候微笑的樣子,安七七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是刺青一樣,早已深深的刻進他的腦海裡。
想要忘記是不可能的,因爲她的身影,已經連同自己的血肉嵌合在一起了。
若要忘記的話,豈不是要連皮帶肉的全都生生的扯了去,結果依然只剩下心疼而已。
“拿酒來,給我把你們的酒統統都拿來。”齊少天伸手指着門口,大聲的喊着。
“我要喝酒,趕緊在給我送來,我要酒,我要喝醉,你們給我快點。”
齊少天大聲的叫喊之後,酒店的服務生又給他送來了不少的酒,齊少天就這麼一直喝着,一直喝着。
他也不知道是喝了多久,到底有沒有喝醉,齊少天的眼前一直都有安七七的身影在不斷的晃動,他伸手想要去抓住安七七,每次抓住的只有空氣而已。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此時的齊少天,已經喝的醉醺醺了,喝了整整一下午,包間裡地上丟的全是酒瓶子。
齊少天健碩的身體,往旁邊一到,就醉了過去,他喝的太多,太多了。
“老闆,齊少在我們這裡喝酒,好像已經喝大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晚上八點,王鑫一到店裡,領班就及時的跟他彙報情況。
“哦,齊少喝大了,我去看看,在那個包間。”王鑫的眉毛習慣性的往上一挑,不大相信的說着。
齊少可是從來不酗酒的,今天喝大了,很少見的情況。
王鑫是齊少天多年
的好朋友,個字瘦小,一張臉也是長得平淡無奇,往人堆裡一放,就他那張有着,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的臉,還真的讓人找不着。
“齊少一直常去的那間。”領班話剛一說完,王鑫就蹭蹭的快步上了樓梯。
走到包間門口,剛一推門,就被包間裡傳來的濃重酒氣薰得掩住了口鼻。
打開包間的燈光,王鑫一下倒抽了一口氣“我的媽啊,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齊少這麼海量啊!”
王鑫撿起腳邊的一個空酒瓶隨手丟到一旁,眉頭緊皺的,走到躺在沙發上的齊少天身邊。
“喂喂,少天,醒醒啊,少天。”王鑫伸手晃了晃齊少天的身子,半天也不見他醒來。
“哎呦喂,我的老天,齊少你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居然這麼折騰自己,至於嗎?”
王鑫看着滿屋子狼藉,不由的感慨着,齊少天是他們這羣朋友裡面,最不愛酗酒的人。
即便是應酬也不會讓自己多喝酒的,沒想到今天都喝成一灘爛泥了,真是讓人想不到。
“少天,少天,起來啊,這裡不能睡啊,快起來。”王鑫不死心的又搖晃了齊少天幾下。
“給,給我酒,我要喝酒,哈哈,我要喝酒。”齊少天突然的一句夢語,把坐在他旁邊的王鑫嚇了一跳。
“都喝成這樣了,還要喝酒,怎麼不喝死算了。”王鑫嘴巴犀利的說着,不過看着齊少天的眼神倒是帶着絲絲的同情。
“哎……”王鑫,放棄繼續叫醒齊少天了,他站起身,走到包間的門口透氣,裡面的酒味太大了,他有些受不了。
站在門外,看着一灘爛泥的齊少天,王鑫不由的再次長嘆一聲,接着,他便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說了幾句之後,才轉身離開了包間。
“阿鑫,你說少天在這裡,他人呢?我怎麼都沒有看到他。”麗娜一走進酒吧,便一臉着急的問道。
二十分鐘之前,她接到王鑫的電話,說是齊少天在酒吧喝酒,喝的爛醉如泥,麗娜的一顆心都揪起來了,掛上電話之後,着急火燎的就趕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