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差點兒把手邊的果汁杯打翻,她竭力按捺住心頭涌起的波濤,勉強鎮定下來。
“你別急,他沒有碰我!”玲子看到穆嫣的神情,知道她傷心了,連忙出聲安慰。
穩穩神,穆嫣意識到自己太不淡定了。原來她是如此輕易得就被左右了情緒,那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如此之大。
玲子慢慢得道:“冬子說,陳少好久沒有碰女人了,一直過着苦行僧般的禁慾日子,他都看得不忍心。他安排我伺候陳少,說只要我伺候得陳少滿意,我媽的手術費以及後期治療全部都可以解決了!”
“冬子?”穆嫣涼涼得冷笑,他倒真是想得周後。
“你不要怪他啊!他也是替陳少做事而已!”玲子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讓穆嫣對孫慶冬產生惡感,連忙補救道:“他怕別的女人玷污了陳少尊貴的身體,認爲我最好,就把我叫過去伺候陳少的!”
穆嫣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玲子。
玲子仰着漂亮的小臉,哽咽着繼續道:“當冬子讓我去伺候陳少的時候,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生生敲碎了!不過我沒有哭,我告訴他,我會努力讓陳少滿意!”
看着女孩明顯痛苦卻故作堅強的容顏,穆嫣突然就對她氣不起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糾結,她糾結陳奕筠的風流,她則糾結孫慶冬的薄情。
“我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以爲他對我多少不一樣的!可是,當他讓我去伺候陳少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說到這裡,玲子哽咽着說不下去,漂亮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她卻倔犟得咬着脣,不讓淚水滴落。“我沒哭,當時我一滴眼淚也沒掉。”
穆嫣遞給她面巾紙,鼻腔酸澀,竟然差點兒也落下淚來。
淚眼相對的兩個女子,各有各的傷心。
“當我走進寬闊到讓人感覺寂寞,華麗到讓人感覺冰冷的房間裡,看到陳少獨坐在落地窗前,安靜得看着外面。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孤獨,好頹廢,見我來了,臉色仍然冷冰冰的,那雙眼睛……變得好凶!”
提起陳奕筠,玲子不由扁了扁小嘴兒,好像又想哭。
“我好害怕,特別想哭。我壯着膽子走近他,按照冬子教我的那些事情來侍候他。當時,我在心裡說,閉起眼睛,把他當作冬子,做那些早就很熟悉的事情,並沒有多麼可怕!”
穆嫣的手指一顫,卻故作淡漠,並沒有發問。但在腦子裡,已經浮現出陳奕筠跟玲子曖昧的情景。胸口的某處,正如玲子所說,好像被什麼東西敲碎了。
“嫂子,你不要生氣,也不要錯怪了陳少。他沒有碰我!當我伺候他的時候,他拒絕了我!”說到這裡,玲子明顯鬆了口氣,儘管很不受第一位客人的待見,卻是她一生中少有的幸運。“他讓我滾!我嚇壞了,可並沒有滾。我求他給我個機會,我一定能讓他滿意。我媽還急等着錢做手術呢,我不能輕易放棄這個身份尊貴的客人。”
聽玲子講到這裡,穆嫣稍稍鬆了口氣。她熟知陳奕筠的性格,一旦拒絕了,再苦苦哀求糾纏不休只會更惹他厭煩。
“沒想到他的脾氣很大,好像很煩躁的樣子,懶得跟我多費口舌,竟然直接站起身來要走。我連忙拽住他,不想讓他走。這時候冬子進來了,陳少索性一把推開我,他的力氣很大,我站立不穩就倒在了冬子的身上。當時,我就聽到冬子對我說別哭別哭,結果我就真得哭起來。”
穆嫣不止莞爾,眼前這個女孩真得還未脫孩子氣。當然,她還能綻露笑容,跟得知陳奕筠拒絕了玲子有直接的關係。
“我哭得驚天動地,淚水幾乎要把冬子給淹了。他嚇得不知怎麼辦纔好,抱着我一個勁得哄着我。我賴在他的懷裡,淚水把他胸口的衣服都浸溼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哭乏了,淚水哭幹了,才停止下來!”
“冬子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問我哭什麼?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就說自己太笨了惹陳少生氣,他離開了,我媽的手術費沒有着落,心裡着急才哭的!”
聽到這裡,穆嫣忍不住再次挽起脣角,女孩的心事,男人永遠都猜不透的。
“我摟住冬子的腰,央求他要了我!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讓他做我的第一個客人!你猜冬子怎麼樣?”說到這裡,玲子一掃沮喪難過的神色,眼睛裡射出光彩來。
“他應該答應你了吧!”根本不用費腦筋猜,穆嫣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
“對了,你真聰明啊,一猜就猜對了!”玲子對穆嫣大加讚賞,末了又接道:“冬子竟然答應我了!他做我的第一個客人,給我媽繳手術費,還答應承擔手術的一切後續費用呢!”
“唔,”穆嫣淺淺抿笑,道:“你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既成全了心意,又保全了你媽媽。”
“是啊!那時候我好開心吶!從此以後,我就是冬子的女人了!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的最後一個男人!我媽的手術十分順利,一切都很順利!”玲子甜甜得笑着,似乎十分滿足。“冬子突然離開臨江,來這裡的酒店做董事,我也跟着來了。他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他答應只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去找別的女人!”
穆嫣維持着嘴角淺淺的弧度,沒再說話。
“呃,看我又跑題了!”玲子雙手捂臉,做個人家不好意思的神態,又接道:“不過從那以後,我一直對陳少的女人很好奇。就在心裡想,她是個怎樣美好的女子,可以讓陳少對她如此忠貞癡情,就連跟其他的女人逢場作戲都不肯呢?今天見到了你,我終於相信陳少的眼光了!”
“忠貞癡情!”穆嫣似乎有些癡了,她不確定得問玲子:“你真得覺得他這樣好嗎?”
“當然了!陳少是個好男人,不但能管得住自己的心,還能管得住自己的身體,他是個好男人!既使他跟嫂子鬧矛盾的時候,也不肯放縱。嫂子要好好珍惜他,以後別再冷落人家了!”玲子掩口吃吃地笑。
穆嫣也笑了,對她說:“謝謝你對我說的這些!”
玲子認真得道:“每當想起當時的事情,我就特別感激陳少。如果他像別的男人一樣……也許我這輩子就完了!我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他的好告訴他愛的那個女人,讓她知道,陳少是個怎樣的好男人!”
如果當時陳奕筠玩弄了玲子,她也許會自暴自棄,從此墮落,不可能再有跟孫慶冬在一起的機會。命運是如此的微妙,也許不經意間的所做所爲,會影響到別人的一生。
“我知道了,謝謝你!”穆嫣隔着桌子拉起玲子的小手,握了握。
等玲子離開後,穆嫣仍然坐在那裡,沉吟了一會兒,她打電話讓孫慶冬過來。
孫慶冬過來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惴惴不安,試探着問道:“玲子沒跟你亂講些什麼吧!”
“沒有亂講。”穆嫣覷着他,涼涼得揚起嘴角:“冬子,謝謝你把奕筠照顧得那麼周到,在我們分開的時候,還知道給他找女人代替我來安慰他!”
聞聽這話,孫慶冬大吃一驚,連忙辯解:“嫂子,你千萬別誤會!我、我是真心看不下去了才……好吧!我承認都是我的錯,但真不關陳少的事情!他並沒有讓我這樣做,是我自作主張。”
穆嫣冷哼一聲,俏臉如籠冰霜。
孫慶冬抓耳撓腮,糾結又歉疚得解釋:“我早就說過,陳少對你一片癡心。儘管……他有些恨你!有句歌詞唱得好,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他發狠不再想你,其實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一刻真正忘記過你!那段日子,眼見他日漸頹廢落寞,我真得看不下去了,就想給他找個女人放鬆下。”
見穆嫣好像更生氣了,他連忙接道:“不過我知道陳少的眼界高,尋常的歡場女子他根本就入不了眼。後來無意間發現了玲子,覺得她清秀可人,相貌氣質跟你都有幾分相似,就選中了她。爲了訓練玲子,我花費了不少心思,縱容着她的小性子,只要別太過份的要求都順着她的意願。做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讓她給陳少做消遣的玩物,也許他就不再那麼憂傷沉默。”
穆嫣怔了怔,終於明白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真得不在一個頻道上。假如玲子知道當初孫慶冬對她縱容優待的真實原因,不知可否會後悔自己的一腔癡情相付。
“可他還是不肯要!也許他在跟他自己較勁,除了你再不願碰別的女人,這樣他不會再有機會傷你的心!嫂子,他痛恨他的放縱傷了你的心,所以跟你分開的日子裡,他寧願過着苦行僧般的日子也堅決不肯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直到他去美國到現在,好幾年了,他身邊再也沒有過任何女人!”
聽完孫慶冬的話,穆嫣垂首久久得沉默着。她不敢擡頭,所孫慶冬看到她眸子裡盈起的淚光。
心裡好像脹滿了什麼,酸澀難言,她唯有緊緊地掐住那根吸管,將它折彎捏扁。
見穆嫣如此神情,孫慶冬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適可而止得停住口。過了一會兒,才說:“張海已經死了,陳少又安排了別人負責嫂子的安全。我知道你不喜歡見陌生人,就不帶他過來了,你看一下照片吧!”
孫慶冬將一張照片攤放到穆嫣的面前,她不着痕跡得試去眼角的淚痕,擡眸望去,見照片上是個長着絡腮鬍子的健碩男子,神色剛毅,目光如鷹。
“他叫秦連峰,以前在京城野戰軍部隊的飛鷹團服役,最高任過上尉軍職。無論身手槍法都極好,深受當時飛鷹團的團長樑峻濤的賞識。後來樑峻濤調離了飛鷹團,他不服後來團長的管束,提前退役。離開部隊後,通過樑峻濤的關係,投靠到琅少爺的麾下,頻頻立功。琅少十分賞識他,又把他調到了陳少的手下,陪伴陳少在歐洲打拼。陳少同樣喜他性格穩重,身手槍法一流,特意把他調回國,和我一起負責嫂子的安全!”
穆嫣聽得怔怔得,直到最後才明白了陳奕筠的一番苦心。爲了確保她的安全,他不惜把跟隨他多年的孫慶冬還有他最得力的臂膀秦連峰統統調到她的身邊,只因他信任這兩個人可以不遺餘力得護她周全。
貝齒輕咬脣瓣,許久,穆嫣問道:“你有沒有去調查柯宇翔的下落?”
孫慶冬想不到她突然轉移話題,微微一怔,道:“已經派人去查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穆嫣終於擡首,清麗的面龐平靜無波,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謝謝你和玲子,讓我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快去忙吧,有事我還會再麻煩你的!”
等到孫慶冬離開,穆嫣獨立在那裡,靜靜得出神。很多事情,現在知道,是否還不算晚呢?
回到臨江,溫峻智陪着雲珊一起進到他們倆在大華別墅區的房子。這是雲珊的私人產業,作爲澳門醫藥大王的女兒,她完全有財力買下比這裡更豪華的大房子,但她卻買下了這裡的房子,只因距離以前陳奕筠和穆嫣的房子很近。
雲珊買下這套房子並非有意在溫峻智的面前炫富,而是一半爲了跟他賭氣。她知道溫峻智曾經爲穆嫣買下過一幢房子,曾經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可是,溫峻智卻不肯帶她去那裡居住。
他說,舊房子不適合她住,他們可以買新房子。
雲珊便說,既然是舊房子留着也白廢,還不如賣掉或者租出去。
他看着她,若無其事得笑道,難道她還差這點兒錢嗎?其實,那套房子他是用穆嫣的名字買下來的,根本無權再賣掉。當然,就算可以賣掉,他也不會賣。
雲珊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卻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她說,她不在乎這點兒錢,但是她不容許他還保留着跟前妻生活的房子。她要他證明,對穆嫣根本無所謂!如果他並沒有把穆嫣放在心上,就把那套房子賣掉或者租掉或者送人,或者讓她住進去。
當時,溫峻智沉下臉,一字一句得告知她:他從來都沒有認爲過自己對穆嫣無所謂。
終於知道,他連面子上的情都不肯給她留,就連欺騙她都不肯。爲此,雲珊和溫峻智賭氣好久,但是她終究拗不過他,到底還是她先妥協,主動俯就他。可是,她不肯接受溫峻智給安排的其他居所,而是自己出資買了房子,就跟以前他和穆嫣的居處毗鄰而居,以此證明自己對此事的介意。
當然,這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他們倆又恢復了融洽,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恩愛。
回到家裡,溫峻智體貼地攙扶着雲珊坐到客廳的沙發裡,囑咐道:“肚子都這麼大了,別再整天亂跑。”
雲珊嗔視着他,撒嬌道:“你不整天亂跑,我也就不會跟着你亂跑了!”
溫峻智俯下身,溫柔得對視着雲珊的眼睛,笑着允諾道:“好吧,以後我也不再亂跑了!”
“這可是你說的!”雲珊一喜,她拉了溫峻智的大手去摸她圓鼓鼓的肚子,嬌聲道:“孩子在踢我呢!”
果然,溫峻智緊貼在雲珊肚皮上的手掌被一隻小腳踢開,他十分高興:“這麼頑皮,準是個不好惹的小子!”
“嘎嘎,萬一生個小太保出來可怎麼好呢?”雲珊微歪着腦袋,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溫峻智卻更高興了:“小太保我也喜歡,男孩子嘛,太溫吞了反不好!”
雲珊依偎在溫峻智的懷裡,見他心情很好,趁機嘟起嘴巴,難過得道:“峻智,我好害怕!”
“你害怕什麼?”溫峻智奇怪得問道。
“我怕穆嫣會傷害我們的孩子!”雲珊眨巴着水眸,似乎憂心重重。“她好凶吶!”
一聽這話,溫峻智很是不以爲然。“穆嫣不是那種人!只要你別去招惹她,她絕不會主動傷害你或者傷害我們的孩子!我瞭解她,她其實很善良!”
“哼!”雲珊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惱怒得拍開他的大手,道:“在你眼裡她那麼好,爲什麼還要跟她離婚呢?”
溫峻智沉默着,突然淡淡得勾笑:“寶貝,別亂吃飛醋了!乖乖得給我生下兒子,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食言!”
雲珊水汪汪的眸子掠過不易察覺的陰影,不過很快就換上了嬌柔的笑:“當然不許食言了,食言的話你就是小狗!”
兩人擁抱在一起,看起來恩愛無間的樣子。溫峻智慣會討女子的歡心,不時逗雲珊笑一笑,輕易得就能掌握她的歡喜和哀愁。
不過,偶爾的,他俊目會略微得失神,似乎想到了他和穆嫣在一起的情景。此時憶起,竟然恍如隔世般遙遠而模糊。
“峻智,我現在身子不便,能不能搬到家裡住,媽媽也能放心些。”雲珊試探着道。
“現在搬到家裡住會有閒話,還是等你生下孩子吧!我說話算數,只要你生的是男孩,出了滿月,我們立即舉行婚禮!”男人的心堅硬似鐵,無論她多少次要求,從沒有改變過主意。
“好啊,不過……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這樣等寶寶出生,他就不算私生子了,峻智,答應我吧!”雲珊施出了纏磨功,半撒嬌半逼迫得央求着溫峻智。
溫峻智嘴角掛着溫柔的笑,俊目裡的神色卻有些不耐。“我說話算數,你再求也沒用!”
“哼!”雲珊扭轉了身子,不再理睬他,只是用手掌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得說:“寶寶,咱們不理你狠心的爸爸了!他情願讓你揹負着私生子的名義,都不肯和媽媽去註冊登記!不過是個形式嘛,可是作爲你的出生禮物多有意義啊,他都不肯給你!太小氣了,我們都不理他!”
緩緩起身,溫峻智語氣依然溫柔,卻有些淡淡的。“明知道沒用,就別再鬧了!我有事出去趟,晚上回來陪你!”
說完,溫峻智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珊知道他是嫌她鬧騰,出去躲避去了。其實她也不想纏他纏得太緊,知道會適得其反,但是……她的手再次撫上肚皮,臉色極是煩惱。
第二天,孫慶冬帶來了柯宇翔的消息,同時也帶來了兩筒上好的巨峰綠茶。
“姓柯的小子和人合夥在c市開了家熱舞俱樂部,生意做得不錯。他說實在抽不出時間來探望孩子,讓你暫且辛苦幾年,等他的事業穩定下來就回來接走孩子!”孫慶冬將兩筒綠茶交給穆嫣:“他說朋友送給他的巨峰綠,十分希罕,惦記着你喜歡喝茶,他沒捨得喝,給你留着。”
穆嫣看着兩筒綠茶,沉默不語。
“需要我親自去把他逮回來嗎?或者直接把孩子給他送過去!”面對柯宇翔的無賴,孫慶冬主動幫她支招。
“不用了。”穆嫣勉強打起精神,挽脣道:“帥帥還小,我不放心把他現在交還給柯宇翔,還是等到柯宇翔生意穩定下來再作打算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特殊訓練,尼娜已經能夠靈活自如得使用機械手。她原本就精於此道,領悟起來絲毫都不費力。
這雙手的確更適合殺人,轉瞬間就能組合成至少五種不同的槍械,威力十分驚人。尼娜發瘋般得訓練着,甚至不用貝爾塔促督,她得到了超出任何人預期的成績。
原本瓦爾特想將她留着作爲王牌使用,但是尼娜的復仇之心太過強烈,每分每秒的等待對她來說都是殘酷的折磨。
一旦能夠熟練自如得使用機械手,她就磨着貝爾塔,要求他幫她向瓦爾特提出讓她去殺陳奕筠。
經不住尼娜的軟磨硬泡,貝爾塔跟瓦爾特說了此事。瓦爾特倒也痛快,准許了尼娜的復仇行動,不過在行動開始之前,要她去他那裡一趟,親自聆聽教誨。
尼娜知道瓦爾特是怕她復仇心切,莽撞行事,反倒誤了大事。
來到瓦爾特的面前,尼娜昂起美麗的頭顱,充滿自信得對主人說:“我會傾盡全力殺了陳奕筠!他不死,我就不會死!”
瓦爾特滿意得點頭,卻沒忙着表態。他拿起一隻微型搖控器,按了一個,只見空曠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段影像。
眼前似乎是處精緻漂亮的西式花園,一位身材英挺頎長的男子正坐在那裡優閒得喝着下午茶,一邊翻看着報紙。他的五官精緻到完美,既使影像高倍數得放大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舉手投足間,有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簡直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他。
尼娜微微有些意外,問道:“先生給我看凌琅的視頻有何用意?”
影像裡的俊美男子正是凌琅,看地點應該是他在某處休閒的居所。
瓦爾特一拍肥厚的手掌,咧開嘴巴,道:“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想殺陳奕筠,必須要先殺了凌琅!”
“爲什麼?”尼娜警惕得瞪圓了美眸,作爲nt的資深殺手,她當然知道瓦爾特和凌琅之間的死仇,也知道有數不清的nt殺手摺損在凌琅的手上。
nt先後派去取凌琅性命的殺手不在少數,可是最終全部都是一種結果——有去無回。
“蠢貨!”見尼娜警惕的神色,瓦爾特不由有些惱怒。他很生氣他手下的殺人工具居然敢質疑他的決策。“難道你懷疑我說的話嗎?”
尼娜竟然毫無懼色地冷笑:“萬一我死在了凌琅的手裡,你肯再派人替我殺掉陳奕筠嗎?”
面對尼娜的大膽質問,瓦爾特不怒反笑:“凌琅死了,陳奕筠不一定會死。可是,如果凌琅活着,就沒有任何人能動得了陳奕筠!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能理解,簡直愚蠢得不可救藥!”
貝爾塔連忙在旁邊幫腔:“先生說的話非常有道理,有凌琅給陳奕筠做靠山,想殺他談何容易。再說你幾次給陳奕筠和他的女人下殺手,他早就對你嚴密抵防,你以爲你還有靠近他對他下手的機會嗎?現在,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出奇不意幹掉凌琅!等凌琅死了,陳奕筠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憑着我們nt,想滅掉區區一個陳奕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了這些話,尼娜久久得沉吟着。她知道貝爾塔爲了討好巴結瓦爾特有些言不盡實,可是說得卻也有幾分道理。由於她兩次失手,陳奕筠將她列爲頭號威脅,她想再靠近他或者靠近他身邊的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假如她出奇不意得對凌琅下手,勝算反倒要多一些。假如真讓她得手,成功除掉凌琅,那麼她尼娜就做到了整個nt都無人做到的事情,成爲整個殺手界的王牌精英。
到時候,她可以幫助瓦爾特一起滅掉陳奕筠。就算不爲她復仇,等凌琅一死,瓦爾特也不會容許陳奕筠繼續活在世上。
“好吧!”尼娜挺起腰身,精緻的臉龐綻放冷豔的笑:“我先去殺了凌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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