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再組織部隊進山打獵時,許斌的規矩又改了。這次跟上次實行的規矩一樣,但打中獵物的要害部位,例如眼睛、頭部可以額外加分,另外山中的飛禽也能額外加分。這意味着,單單以獵物多少評判勝負的打獵,更加註重精度跟眼力,時間同樣還是限定一天。
三個連隊這次一起進入山寨外的森林時,前次被他們禍害了一番的山中野獸,聽到這四處傳來的槍聲後,心有餘忌的紛紛逃離靠近黑風寨的山林地。
以至於轉了一個上午,只收獲了幾隻野兔跟山雞的王二疤,不甘心再次失敗,就將他所指揮的連隊,拉到了距離山寨有段距離的祝家山去。
負責在前面打頭偵察的士兵,突然喘着氣跟回隊伍後面,顯得有些慌張的跟王二疤道:“連長,前面林子裡藏了好多人,好象是山下的百姓。”
呃!這年頭還有主動敢上山的村民,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附近有土匪的嗎?雖說這祝家山上沒土匪窩子,可跑到這麼遠的山裡來,他們就一點不擔心碰到土匪?
好奇之餘的王二疤吩咐手下停止前進,朝那個彙報的士兵詢問道:“你剛纔看到那林子裡有多少人?”
士兵想了想道:“應該有四五十個,而且男女老少都有。看他們的樣子,好象在躲着什麼東西。全部趴在山腰窩子裡,連說話都非常小聲。”
跑到土匪橫行的山裡來躲,這還真是稀罕事!
聽到這些跑到祝家山躲藏的百姓,沒看到手上有什麼武器時,王二疤決定不管如何,先把這些村民圍上再說。雖然許斌跟他們強調過,從此以後不許再欺壓普通老百姓。但在這種山裡,還是小心行事爲好。
有了王二疤的吩咐,這些習慣了在山裡行走的士兵,很快就圍成一個圈子,把那些村民躲藏的低窪地給包圍了起來。
等到確認將這些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跑進山裡的老百姓給包圍了時,王二疤吩咐身邊的人提高警惕,自己往前挪了挪位置喊道:“下面的人聽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
隨着王二疤突如其來的喊話,下面那些本就擔驚受怕的老百姓徹底炸了鍋,根本沒人理會王二疤所說的包圍,拉着身邊的人就準備從四面八方逃跑。
可惜這是在山裡,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辦法逃過土匪的追捕,何況這些從士兵,本身就是從土匪轉變過來的,加上早就對他們形成了包圍圈。這些躲在窪地裡的老百姓,根本不可能逃出包圍圈。
看到這些嚇的如同驚弓之鳥的百姓,哭喊求饒聲亂成一片的現場,王二疤終於忍不住抽出腰上的手槍,來了個鳴槍警告。
槍聲響起,剛纔還亂作一團的百姓總算不敢吱聲了,一臉恐懼的望着王二疤,似乎生怕王二疤會對他們開槍一樣。
見老百姓總算安靜下來,王二疤稍稍緩和了一點語氣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山下的百姓,你們怎麼敢輕易闖進這祝家山來呢?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山裡的土匪一大堆嗎?
對了,你們中誰是領頭的,出來跟我說清楚,你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只要說清楚原因,或許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隨着王二疤的話音落下,從這些蹲坐在地上的百姓中,站起一個已長滿白頭髮的老人,顯得有些膽戰心驚的道:“回這位大當家的話,我是這山下黃家莊的村長,這些人都是我莊子裡的百姓,老漢黃有仁,不知貴大當家的名號。事出倉促,打擾貴寶地實屬不應該,還請這位爺給我等草民一條活路。”
聽到這些人果然是這黑風寨下不遠的黃家莊百姓,王二疤就更加好奇的道:“既然你們是山下的百姓,應該知道這山裡可是有土匪的。爲何你們還敢這麼全村人闖進來,難道你們不怕山裡的土匪殺了你們嗎?”
黃有仁對此顯得非常無奈的嘆息道:“老漢也知道山中有匪,可我們沒辦法往外逃,只能往這山中暫避。要是實在沒辦法,我們也只能進山落草爲寇,至少當土匪還能有口飯吃不是?如果不進山,只怕我們黃家莊這幾十號人,就要連吃飯的傢伙都要保不住啊!”
這話讓王二疤顯得有些驚訝,不過想想外面這世道,老百姓活不下去也不是新鮮事。至少他們這些人當中,也有不少人是因在山外沒了活路,才跑進山裡當了土匪的。
眼前這個老人說的也不錯,進山當土匪雖說讓人瞧不起,但混的好至少一口飯還有的吃。這年頭連命都要保不住了,誰還會在意麪子問題呢?
爲了搞清楚這些村民因何冒死進山,王二疤首先把自己的名號亮了一下,告訴這些村民不用害怕。他們以前雖是這山中的土匪,但現在已經有規矩,不準隨意傷害他們這些老百姓。還請他們暫時在這裡待着,等通知了大當家之後,再請大當家決定如何處置他們這些人。
聽到王二疤說出不能隨意傷害老百姓的話,這些黃家莊的村民無疑都長長鬆了口氣。尤其是那些正處於妙齡期的女孩跟中年婦女,生怕這些如狼似虎的土匪會把她們給姦污了。
到時候,她們就真的只有一死以保清白了。或者就算活下來,往後也要受盡別人的白眼跟孽待。所以說,進山最害怕的應該是她們。
在王二疤陪着這個黃家莊村長聊天時,得知山裡竟然逃進來四五十個山下的百姓,還就是這山下黃家莊的村民時。許斌二話不說直接宣佈打獵行動暫停,全隊集結趕往一連所在的祝家山。
等到外圍負責警戒的士兵看到許斌一行人出現,趕忙派人通知了王二疤,得知大隊長到來王二疤,朝這個現在心情稍稍平靜了不少的黃有仁道:“黃村長,我們大隊長已經來了,等下你有什麼事情就跟他說。這方圓幾裡的山頭都由他管着,所以只要得到他的准許,你們待在這山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大隊長!
這個稱呼換做剛纔估計黃有仁會搞不明白,但對黑風寨的威名多少都聽過一些。怎麼着,他們黃家莊也是離黑風寨比較近的村子,對於這寶峰山上有窩土匪的事多少還是有所瞭解。只是平日裡,他們也很少受這個黑風寨的搶掠,以至於他們纔敢冒這麼大的風險,闖進這大山裡來避禍。
等黃有仁看到這大隊長也就是大當家,竟是個年輕的娃子時,心中稍稍驚訝了一把,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山下小民未經通報,私自闖入這祝家山中,還望許大隊長原諒一二。若是有什麼驚擾到你們的地方,只要大隊長開口,我黃家莊一定儘量滿足你們的要求。還望看在我們全村幾十號老小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無心之過吧!”
小民!草民!這就是如今這個年代,老百姓對強權者的稱謂。
相比在許家軍中的嚴肅面孔,許斌在對待這些普通老百姓時,則顯得很和善的道:“黃老言重了,這祝家山又不是我許家軍的,這私闖跟驚擾一話從何說起。只是我很好奇,你們往日在山下不是過的好好的,爲何現在舉村逃進這深山呢?
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黃老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大家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只要我黑風寨能幫上忙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
見這個年少的大當家對自己這般客氣,黃老略做思考就一臉苦澀的,將他們爲何舉村逃進這深山的原因說了出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黃家莊村民現在種的地,都是山下保豐鎮上大地主屠富貴的。這不秋收剛過,黃家莊因爲今年村子本熟了的稻子一夜之間,不知道爲何一夜燒了一大片,結果自然交不出所需的租糧。
屠富貴就派人告訴他們,給黃家莊村民三天的時間籌糧交租。如果三天之後他們派人過來收租,還是收不到糧食跟抵租的錢物。那就把他們村子裡年輕的姑娘,押到城裡當妓女抵帳。什麼時候還完帳,什麼時候再把這些姑娘送回村子裡。
知道這個屠富貴在城裡開了一家賭場跟妓院,加之還僱養了一批槍手。別說這保豐鎮是屠家的天下,就連這桔香城屠家也是小有威望。加之現在桔香城的縣長第七房小妾,正是屠富貴的妹妹,深得這位色鬼縣長的歡心。
以至於屠家在保豐鎮搞的民怨四起,愣是沒人能把屠家怎麼着。何況,這個屠富貴還是懂一些規矩,知道明搶容易引來衆怒。所以很多時候他看準了那個村子的小姑娘,那他就會想盡辦法找理由得到。
這次被他盯上的,就是黃家村的一對雙胞胎姐妹。結果這本應該今年得個好收成的黃家莊,就因爲這對雙胞胎姑娘倒了血黴。好在村子都是一個姓,大傢俬底下也都沾親帶故。因此爲了保存性命,這些村民無奈之下不得已只能進山躲避。
抱着能躲一時是一時的想法,最終選擇舉村跑進這大山裡來。聽完這裡的許斌,突然覺得這事,還真有那麼點紅顏禍水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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