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就是這樣打算的。”軒轅允繼續與軒轅凌談起他的計劃。
軒轅凌問句:“你就那麼相信你派去人回來的消息。確定他真會造反?”
“陛下的后妃不是有兩位懷孕了嗎?只要陛下一死。那麼他們想立誰爲皇,就是誰。”軒轅允淡定從容,他等這天已經很久。
我繼續喝着茶水。那慕容夕兒只怕我想保也保不住了,心下神傷起來。
軒轅凌望向我:“這就是你想幹的事情?”
“你可以不用參與,我一直也沒打算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我想起心中的計劃。昨日發生事情後,我就直接找軒轅允去了。本來還在猶豫但是今天太極殿上看到那人。我就沒想放過他。
軒轅凌喝了一口酒又問韓翼:“你與朕自幼一起長大,你覺得,這事情可以嗎?”
韓翼站起身躬身道:“陛下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若是真的危害到了南國江山,陛下難道還覺得這事情可以原諒嗎?要是奸人奸計得逞。南國又要被諸國瓜分,陛下願意看到嗎?”
我點點頭:“我可不願意。”
軒轅凌哈哈大笑。我搭肩在他身上,他望我一眼,將我抱住。我看向後面的幾位人。天啊,這今天的臉是真沒了。
幾人都是避諱的轉過身去。
軒轅凌問我一句:“你要是想做我陪你,就算這江山真的因此復傾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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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入心扉,只覺得心中甜絲絲而來,與軒轅凌夫妻多年,甜話早已經聽習慣。只是這句話還是讓我心血沸騰,臉上火辣辣燒起。我回抱着他:“軒轅凌,我愛你。”
他驚訝中,隨即哈哈大笑:“等你這幾個字,等的好辛苦。”
我推他出懷內。看向廂內的人。大家繼續喝酒。軒轅凌望向軒轅允問句:“你可以告訴我,玉傾城真名是什麼嗎?”
玉傾城真名。我一直都以爲這就是他的真名啊。我心下驚訝道,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望向軒轅允:“難道不是?”
軒轅允自斟自飲三杯,許是想起什麼,臉上突然有欣慰的微笑:“那是我給她起的名字,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該叫這個。”
軒轅允說玉傾城是軒轅凌讓他去找的。我還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上次軒轅凌來百花樓根本就不認識玉傾城。想來玉傾城一直都在齊國生活,軒轅凌也只是知道名字卻並沒見過本來。
“那她真名叫什麼”
“葉玉卿”軒轅允緩緩說出這個名字。
軒轅凌笑一句:“果然是傾國傾城。她曾祖父是厥國皇帝,卻被齊國雲氏家族謀亂竊國。整個王族幾乎被屠殺殆盡。他父親人稱貌若潘安,母親更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據說那花容月貌可以與閉月羞花的貂蟬,沉魚落雁的西施相比都不差分毫。生的女兒卻是很美。可惜了堂堂公主既然落入風塵。”
原來玉傾城還有如此的故事。我喝一口香茗,想起那女子對軒轅允的癡情。她的美貌與智慧也不輸那些貂蟬西施。她何嘗不是讓齊國亡國了呢。
韓翼從未見過玉傾城。只是聽說過。輕笑一聲:“如此女子,有空看來還真應該見見。”
軒轅凌問:“你見幹什麼。聽說你現在懼內。靈玉那刁蠻的性格你還吃的消。”
韓翼連忙解釋道:“郡主他蕙質蘭心,就是偶爾愛吃醋,其他都挺好的。”
“那就好,本帥聽說你與郡主兩人相見恨晚,更是夫唱婦隨,如今兩人第一個兒子已經出生,聽聞又準備懷上第二個,看來韓大人該感謝陛下給你指了一門好親事。”我也聽說韓翼與靈玉的事情,據說這兩人是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把將軍府給整的是雞飛蛋打。但是兩人卻越來越恩愛。每天都甜蜜的讓人稱羨。
韓翼輕笑一聲:“莫要取笑。”
李福順加句:“咱家可聽說,如今靈玉郡主說往東,韓大人可是絕對不敢往西。靈玉郡主說要吃某樣東西,韓大人可是騎上踏雪連夜出了上京城去買來。”
“韓翼,你自己獻殷勤還拿老子的踏雪,你好好給老子照顧好它。否則下次我要用,它有半點損傷,老子就把你那隻百里駒給宰了吃。”踏雪原本養在魯國公府的馬廄裡面,由金花幫忙照顧,但是自從丁照兩夫妻出征。踏雪就被韓翼帶回將軍府。
韓翼連忙解釋:“還不是因爲你那踏雪它可以日行千里,已經太久沒用,末將是幫元帥帶它出去溜達一下。”
我將杯子朝他砸去:“你自己不會去找只好馬。欺負老子的踏雪。”
軒轅凌將我拉住:“踏雪不就一匹馬嗎?你那麼緊張,從沒見你如此緊張過我。”
我心下開始無語起來,這男人連一隻馬的醋都吃啊。
韓翼可不放過這可以使壞的時候。壞笑提醒道:“陛下,她就是如此,她那叫踏雪,蕭瑜那隻叫無痕,陛下你該好好管管。”
“韓翼,踏雪給你了,還無痕,朕要他了無痕跡。”軒轅凌一聽就開口說道。
“末將謝陛下賞賜。”韓翼奸計得逞。
我看着軒轅凌,眼刮過韓翼。解釋道:“我先起的踏雪,他在起的無痕名字。不對。你剛纔說什麼,把我踏雪給了韓翼,那我用什麼?”
“朕的皇宮裡面那麼多,你可以去選一隻。你選了。朕給起名字,叫舉案齊眉。叫鸞鳳和鳴,叫佳偶天成”軒轅凌一副不允許我商量的口吻。
“難聽死了,那裡像馬的名字,不行我的踏雪不能給他。”我繼續爭辯道。
軒轅凌抓住我手:“朕已經下旨了,你也不能反抗。”
“軒轅凌,那是我的踏雪,又不是你的”我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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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是我的,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私人的嗎?”
韓翼跟李福順都附和:“陛下英明”
我嚴重懷疑他們兩位是在拍軒轅凌馬屁。已經被他賜給人家的東西,拿也是拿不回來,現在去跟韓翼取也還會惹軒轅凌不高興。還不如等過了這段時間。等到時候需要的時候去找靈玉,反正現在韓翼有人治,要不到時候叫柔佳幫我從將軍府馬廄牽出。並不是捨不得給他,想起踏雪陪我多年,感情深厚。不能給韓翼,絕對不能給。
軒轅凌見我不鬧也老實的呆在他身邊,他求情道:“我明天陪你去皇宮馬廄選匹好的。”
“不用,陛下忘記了,臣妾還在禁足中嗎?”奪馬之仇沒那麼容易原諒。
軒轅凌咧嘴一笑。握着我的手:“那禁足你要是在乎,現在會在這裡嗎?”
我尷尬的將另一隻手拿起茶杯喝水。軒轅凌他們已經酒過三巡。推杯換盞間。
韓翼問句:“不知道陛下可否告知,蕭將軍被您送去哪裡了。今日臣去護國公府找竇宵將軍,看到連蕭夫人都已經不在府內。”
清蓮也不在護國公府。我問軒轅凌:“是不是你把他們都抓走了。”
李福順皺眉提醒:“娘娘注意措辭。”
嘴角再次掛笑,軒轅凌看我:“無事獻殷勤,我不喜歡你爲其他男人來求我,我只是把蕭瑜送去他該去的地方。”
我與韓翼軒轅允對看一眼。有軒轅凌這句話,蕭瑜絕對已經安全了。
廂們咯吱聲而開。雪顏三千青絲僅用一支精雕細琢的梅花簪綰起,淡掃蛾眉,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一身素白色長紗裙,長及曳地。一條玉織錦腰帶將纖纖楚腰束住。酥胸若隱若現。手上託着一個茶色素盤,盤上放着幾樣精緻點心。我眉頭皺了一下,此時她的穿着與平常都不一樣。平常她都愛穿錦衣。也穿的與一般富貴人家中的小姐無異,絕對不會如此暴露。我心下暗叫不好,難道她要勾引軒轅凌。我一想到就呵呵笑一聲。
“軒轅凌,有可能老闆娘看上你了。”
軒轅凌回我:“最好是。”
韓翼卻更爲我擔心起來,提醒我小心。我心下暗叫不好,這女的不會來設計我吧。
雪顏輕笑一路向我們行來。將素盤上的幾樣小吃輕輕放到桌子上,姿態優美,粉面含春微起朱脣:“爺們怎麼看奴家都看呆了。”
我是警戒的看着她。
軒轅允拿過一塊糕點入了口,開口稱讚:“纖手搓來玉色勻,碧油煎出嫩黃深。” 輕笑一聲,看向雪顏:“不知道雪顏姑娘是來找誰的呢。如此絕色佳人,要是誰娶了那還真是個大福氣。”
韓翼哈哈笑道:“雪顏姑娘有一位冤家,難道王爺不知道?”
我抓緊杯子。看向軒轅凌笑了一下,軒轅凌握着的手重了幾道力氣。
軒轅允問:“是嗎?那本王要好好問問雪顏姑娘了,要是那冤家真的可以的話,本王綁了她與你成親。”
雪顏凝視我一眼,輕笑的搖搖頭,用絲巾遮住脣角又道:“奴家命苦。遇到的那冤家,救了奴家就撇了奴家上戰場,一去多年,了無音訊。後來回來卻成了他人的枕邊人。奴家也沒什麼期盼,只願能常伴她身邊,誰知道她還狠心將奴家拒絕,奴家每次看到那冤家,真的是望得人眼欲穿,想得夜夜輾轉反側。”
“雪顏姑娘真是好文采。”我喝過一杯茶,放回桌子上,手中已經是瑟瑟發抖。
軒轅凌笑道:“如此,不如成全了雪顏姑娘,讓他成全雪顏姑娘的一片癡心。讓他納你爲妾,不是就行了。”
雪顏站上前來,一問:“公子真願意成全?”
我反握軒轅凌,面色尬笑:“公子只是隨口一說,雪顏姑娘莫要當真。這夫妻講究兩情相悅。這男子既然不娶雪顏姑娘,肯定是男子心中只有他家娘子。雪顏姑娘花容月貌,琴棋書畫,蕙質蘭心,肯定能逆得更好的如意郎君。你們說對不?”
韓翼與軒轅允連連點頭。
雪顏卻不如此認爲,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軒轅凌暴怒站起:“姑娘,你坐錯地方了。”
我抓住軒轅凌。開口說句:“雪顏姑娘只是腳軟,突然跌倒罷了。”
雪顏卻不肯放過我。在我耳邊問句:“冤家,你啥時帶雪顏入護國公府呢?”
軒轅凌甩手離開。李福順已經尾隨而出。我將雪顏推開。不能罵她,是自己混蛋幹錯事情,只能道句:“你害死我了。”
甩下廂內衆人。一路朝軒轅凌追去。
雪顏將衣服掖緊,問下那兩個還在幸災樂禍的人:“我剛纔演的像嗎?”
兩人對視一笑。皆拍手:“高招。只是不知道今夜我們的元帥該如何的收場了。”
“看來楊子吟是真愛這個陛下。”雪顏心中突然一股悲涼而起,對着元帥從初相識到如今。雖然知道她是女兒身,卻真的甘願在她身邊報恩,如今卻好像塵埃落定一般。本有的癡念卻深深的被拔出,那花落水聲既然會如此無痕。轉身出了廂們,跌坐在廂們旁,眼淚如線簾一般滾滾而下。
另兩人又對望一眼。心下了然,臉上也是一臉的同意。自顧自聊的卻沒有發現剛纔說話的女子已經出了這廂房。
一路跑出百花樓,卻見到軒轅凌已經快馬揮鞭而去。許統領他們都站在那裡摸着後腦勺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見軒轅凌震動的樣子,心裡既然開始害怕。就怕他真的誤會太深,與蕭瑜事情還沒結束。又來一位雪顏,軒轅凌該怎麼想?該死的,來什麼破感情。我真的被這祖宗給收了,當下施展輕功。點下許統領的頭飛躍而上,空中急速盤旋,朝軒轅凌背影方向追去。
月亮早上了天空,彎彎的遙望這南國的繁華帝都城。玄天街上,人來人往,香車寶輦穿行在青磚道路上。偶有幾位孩童還在嬉戲打鬧中,一路尋找可以借力的腳點。被驚嚇的人們都在驚歎的擡頭看向天空。
“哎呀,誰踩我肩膀”
一行人剛被我一踩讓我再次飛躍而起。軒轅凌踏着馬跑的太快,我轉身朝一轎頂上飛去,借一力,懸空三個轉身朝軒轅凌追去。
轎攆上的人兒下了轎子看眼那飛去的身影:“這男子的輕功已經入臻化境界,真是不俗。”
輕輕一落擋在軒轅凌面前,一雙眼看着拉住繮繩的軒轅凌。
軒轅凌卻是將繮繩一轉,朝另一個方向飛奔離去。
李福順坐在他背後大喊:“陛下,慢點,慢點。”
飛檐走壁,屋瓦房上,被腳下踩的粒粒作響,好不容易越過幾個高牆大院,差點與行人相撞,急殺住腳,再次如仙鶴般飛翔而起,心下暗罵一句,自己混蛋。惹了軒轅凌我的日子可不好過,這男子其他都好,就是醋太容易打翻。兩個翻身已經再次落到軒轅凌馬前,擋住他的去路。
軒轅凌大喝道:“讓開。”
我搖搖頭,要是放你走,回去我日子更不好過:“軒轅凌,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軒轅凌心內五臟六腑都已經抓緊。這女的不僅僅惹男的還惹女的。自己是從頭到尾綠的一聲黑。這君王當的早就已經沒了君王樣,只怕那陵墓內的先祖們早就想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軒轅凌越想心下火氣越大,可惡,斬又不能斬了她。將繩子一拉,背後的李福順已經順着馬鞍滑落。站到一旁,嘔吐不止。軒轅凌也是一副即將滑落馬下。
心下一急,一躍而上。將他攔腰抱住,一起飛回馬上。坐到他馬後,輕拉繮繩,說句:“坐好了。”
身下馬騰空而起。疾速朝金碧輝煌,青磚紅瓦,威儀高大的南宮而去。
軒轅凌冷冷道:“好一個皇后,你這是準備挾持朕嗎?”
我咧嘴一笑,在他側顏輕吻一下:“對,綁回家,當相公。”
軒轅凌輕笑一聲:“楊子吟,你心裡還有點禮義廉恥嗎?”
“我跟你之間需要這個嗎?”我問他一句,看到昭陽門已經近在眼前。在提醒道:“軒轅凌,坐好。”快馬一鞭,不容停留,連南宮的守門侍衛看了,都連忙兩邊散開。伸手入軒轅凌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扔給他們。他們跪地。
軒轅凌搖搖頭:“皇后,你這樣子策馬私闖宮門,可是死罪。”
“陛下帶我闖的,要死我們死在一起。”
軒轅凌哈哈大笑,心情大悅:“我們去哪裡”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回合歡殿。”
“好,相公說去合歡殿,就去合歡殿。”
手下快鞭在甩。朝合歡殿方向而去,反正皇宮內最大的是他,第二大的是我。管他的倫理道德。
到了合歡殿門口。軒轅凌早我一步跳下馬來。伸手接我。我看向站在他背後的清夢他們。
“這時候害羞了。剛纔不是一副山大王的樣子,說要綁我嗎?”
我一聽,直接讓自己滑落他懷中。
軒轅凌大笑的不管背後所有人的驚訝,抱着我入了合歡殿。清夢等人都被這一天的所有事情震的不輕。這兩人做什麼?
入內殿關上門。
“誰都不準進來。”
那彎彎月亮穿透雲層。一路尾隨偷看向那金雕玉砌的宮殿內。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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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相見時難別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