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官服扎着辮子的男子朝着慕容明昌的方向走來,在他的龍椅下跪了下來:“吾皇萬歲,這兩隻隊伍分別是河南和山東隊,是經過全國挑選出來的,這次的龍舟賽也算是他們的榮幸!”
“好,很好,龍舟賽的規則就是誰先到誰贏。贏的那一隊,本年的賦稅全省罷免!”
話落,周圍一陣的叫好聲。
適時,天氣晴好,湖面上水波微蕩。
一聲鼓聲敲響,兩隻龍船位列河岸左右,每個船隻上共計二十個人,左右各十個!
一聲鼓聲敲響,船隻飛快滑動,像是蛟魚一般在水中翱翔。
河南隊後勁激發,沒過多久便趕上了山東隊。
山東隊眼看已經掉隊,一邊飛快的往前游去,一邊吶喊助威。
一路行駛至終點,卻被河南隊甩開。
眼看就要決出冠軍,山東隊一道黑影從船上跳出,手持利劍朝着慕容明昌逼來。
那利劍帶着寒光,直直刺嚮慕容明昌的眼睛。
“哐”的一聲,兩隻利劍相互碰撞發出一陣的悲鳴聲。緊跟着便見一道黃色閃電,直追而來。
黑影與黃色閃電打的不可開交,戰了六七回合,那黑影正被黃影抓住。
並將他壓制在了慕容明昌的面前。
“大膽,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太后一聲厲,眼眸中的寒光直直的逼向眼前的人。
那黑衣人口吐鮮血,當場死亡。
見無證可查,太后衝着身後坐着的衆位卿家道:“山東縣令在哪裡?”
山東縣令匆匆前來跪拜慕容明昌,顫顫巍巍的道:“太后娘娘饒命啊,皇上饒命啊!下官不知怎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知?一個不知就了結了?若不是因爲這個羽林衛,皇上恐怕現在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太后冷冽的聲音,讓地上跪着的山東縣令戰戰兢兢,此時他像是丟掉了魂魄一般。
“太后娘娘,皇上,微臣以爲,這人定是因爲心生嫉妒,所以才產生了謀殺皇上的私心,微臣更是以爲,這場陰謀是這個山東小吏指使的!”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夢蝶的舅父程聚成。
“太后,下官冤枉啊,下官怎敢有如此野心啊,皇上,下官冤枉啊!”
山東小吏見程聚成如此說,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溼,他擡眸見慕容明昌眼眸裡閃過一道冷光,內心更是惶恐不安。
“來人啊,將此人拖下去。關進天牢!”慕容明昌一聲令下,便見士兵將山東縣令帶了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明昌這話,才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只聽那厚濁的聲音淡淡的道:“屬下名叫李浩!”
“擡起頭來,讓哀家瞧瞧!”太后眯着眼睛道。
“屬下相貌醜陋,怕是會嚇到太后和皇上!”
“你救了皇上的性命,就算是長的醜了些,也是無妨!”她微微一笑,看着李浩道。
李浩這才緩緩擡頭,但是依舊眼眸低垂。
他額頭上的傷疤還有臉頰上的燒傷痕跡,被太
後和慕容明昌看的清清楚楚。
這時候,王哲卻慌張的跑了上來到:“皇上,太后娘娘,李浩雖然外貌醜陋一些,但在羽林衛中卻身手極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慕容明昌點頭,以剛纔他截下那人的速度,確實可以看出,這人擁有一身的好功夫。
“重重有賞,賞給李浩黃金萬兩,月俸加倍!”
李浩聽聞,只是皺眉望着慕容明昌道:“皇上,屬下不應得到如此賞賜,這些只是屬下的職責而已,若是皇上真的要賞賜的話,就請將這些賞賜,分給我們羽林衛的弟兄們吧!”
婉婉將目光落在這李浩身上,只覺得這人非同一般,他處事不慌不亂,遇事不驚不喜!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可惜了,他是楚妃的人。
“好,既然李侍衛如此說,那朕就將這些分給你們羽林衛的弟兄!”
慕容明昌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就連太后眼眸裡也充滿讚許。
李浩退下之後,羽林衛中傳來一陣的歡呼聲。
龍舟賽繼續舉行,河南隊又與其他的省的隊伍進行比賽,幾輪循環賽下來之後,山西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按照慕容明昌的規定,山西隊減免賦稅一年。
山東縣令被抓,接下來的比賽,這比賽成功結束,也到讓人捏了一把汗。
此時已經是黃昏,龍舟賽已經結束,慕容明昌帶着嬪妃們準備回宮。
楚妃卻是一臉的得意,那李浩正是她弄進宮的,此時救了皇上,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正在此時,婉婉卻將一封信件遞到了襄陽縣新上任的縣令,陳昌順的手中。
一陣陰柔的嗓音響起,皇上和太后各自回了這皇宮之中,大小的官吏也都各自回府。
陳昌順早就聽聞婉婉的名聲,卻不料今日她竟然親手送了信件給他,讓他着實不解,他與婉婉並無任何的交情。
打開信件,見信件上所寫,正是今日對山東縣令被押的事情感到不滿。
陳昌順很有同感,在當今朝廷之上,基本被官僚世族佔了上風。
任何州縣的小官吏,根本沒能有幾個人能在皇上面前說的起話。
自己參加科考十餘載,纔有幸中的狀元,被封爲襄陽縣令,奈何擁有滿腹的治國之策,卻無法獻給皇上。
基本上,整個朝廷,現在都受到兵部侍郎和禮部侍郎等人的干涉。
凡是與此二人意見不一者,基本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信上如此能體會自己,他不禁嘆了口氣,看來這後宮之中,也不乏有遠見的人。
看了看信件的落款人,竟然是白冰冰。
白冰冰她自是知道,襄陽縣人,父親是先前襄陽縣令,新近的秀選,被選入宮中封了貴人,如今更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可今日送信的竟是婉婉,他也在朝廷之內聽過此女子的名字,是因爲當時兵部侍郎和禮部侍郎等人一起參本說要將這不明身份之人趕出宮去。
無論衆位愛卿如何相勸,最終都沒有人能夠勸的動皇上,可見此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是着實重要。
陳昌順思及此,慌忙的將信件收起,白冰冰約他明日子時皇宮的後庭相見。
皇宮後庭他倒是知道是哪裡,因爲參加過最後的殿選儀式,他就很是認真的將這皇宮環境和佈局看了一遍。
想想,便將這書信在燃油燈下燒成了灰燼。
燒完信件之後,他便和衣而睡了。
婉婉此時已經回到宮中,在朝霞殿內白冰冰的西廂房內。
“信件我已經送出,明日,那陳昌順便會如期赴約!”婉婉眼眸裡透着一道光芒。
“姐姐又是如何知道這陳昌順一定會如期赴約呢?”白冰冰不解的看着婉婉。
“放心吧,他應該是個明白人,像他這種拼了十餘載才中了科舉考上狀元,又在朝廷之內不能得力的人,又怎麼甘心一輩子就做一個襄陽小吏?”
白冰冰和婉婉今日也都見過陳昌順。
此人如今已經三十,並無娶妻,一心撲在科舉考試,只爲考上功名報效朝廷,奈何現下朝廷勢力完全以官僚世族爲主,其他的小官吏在朝堂之上根本沒有發言的機會,即便是有也要考慮再三!
想到這裡,婉婉內心有千萬分的篤定。
“明日,你若不方便去,我代你去見他一見!”婉婉看着白冰冰道。
“恩,好!”白冰冰點了點頭。
次日,深夜,皇上宣了衆位卿家慶賀龍舟賽完滿結束,在皇宮的後庭內設下了宴席。
觥籌交錯之際,陳昌順找了藉口離開了宴會,一路朝着信件上所說的地方走去。
此處很是偏僻,基本上無人從這邊路過。
陳昌順站在角落處等待,不到片刻,便見一襲長裙的女子正在朝着這邊緩緩走來。
婉婉?
陳昌順不禁皺眉。
“陳大人,我是來替白貴人找您,這是她讓我轉給你的信件!”說着,將一封信件遞到了陳昌順的手上。
陳昌順打開信件,見信件上了了幾個字,大意是指,讓婉婉傳達她的心意。
“陳大人,婉婉知道陳大人滿腹經綸,現下卻在朝廷之上毫無用武之地,若是婉婉能幫助陳大人在朝堂之上站立腳跟,陳大人可願意與婉婉聯手?”
婉婉這話說的耿直,毫無掩飾之虛,着實令陳昌順佩服。
就因爲思及此,他纔會來找婉婉如期赴約,更是知道現下這皇宮之內婉婉最爲受寵,而白冰冰其次。
現在宮內兩個最爲受到皇上寵愛的女人聯手,自己又有什麼不能相幫的?
況且,憑着他對婉婉分析,這女人能想到這樣一層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只是現下再下只是一個襄陽小官吏,不知道婉婉姑娘和白貴人需要下官如何幫助?”
這是陳昌順最不明白的一點,自己雖然滿腹經綸,空無用武之地,這些不假,但是現下憑藉一己之力,想要顛覆朝廷規則,卻也顯得微乎極微。
“陳大人不比謙虛,以陳大人的智慧,定是知道該如何做,陳大人定是知道這朝堂之上,除了陳大人之外,在官僚氏族之中也不乏與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不在同一戰線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