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整座後宮都在傳冷嬪已死的噩耗,趙小川和子冷的接二連三的死,弄得人心惶惶。
畢竟,這兩個人都死的不明不白。
“小姐……”小翠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一副很是驚恐的模樣。
“聽說冷嬪昨夜暴斃,全身潰爛,已經辨不出模樣,甚是悽慘!”小翠很貼切的形容道。
婉婉不語,只是聆聽,恐怕現在楚妃宮的人甚是高興吧,冷嬪的死,讓她又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可是太后那邊要追查此事,那她該不該給太后一個很好的答覆呢?
現在的冷香宮,已經無人敢去,婉婉望着那硃紅色的宮牆,暗自琢磨。
不知不覺的,便順着這硃紅色的宮牆,到了冷香宮的門口。
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將正在思索中的婉婉拉了回來。
“小姐,你死的好慘啊!”
哭泣之人正是子冷的貼身侍女晴兒。
聽到腳步聲,晴兒回眸,見到婉婉站在宮門,立刻停止了抽泣,撲了上去:“婉婉姑娘,你是來接我的嗎?”
她真的不想給子冷守陵,也不想就此被皇上下旨陪葬。
今天早上,李公公過來宣旨,明日就將子冷安葬,只是死後不得入皇墳。
因爲冷嬪死的詭異,所以更無嬪妃願意接受晴兒。
“以後你跟着我就是了,我會在皇上面前說這件事,冷嬪安葬之後,你就搬過來吧。”
“謝謝姑娘救命之恩!”晴兒根本不知自家小姐被調了包,此時棺材裡躺着的,只是從亂葬崗撿回來的屍體罷了。
婉婉走的時候,晴兒又對她進行三跪九叩。
楚妃宮倒是一片得意之像。
“姐姐,衆位太醫束手無策,冷嬪今日死在了冷香宮,還真的是晦氣。”李默婷撇嘴說道。
子楚一副悠閒姿態,端過茶水輕輕啜了一口。
她心裡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畢竟冷嬪死的不明不白,甚至連面目都無法確認。
“這宮裡就是吃人的地方,所以啊,妹妹還是萬事小心爲好。”
子楚的話聽的李默婷渾身很不自在。
“謝姐姐教導!”李默婷嘴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陳宛如和蔣玉蘭那邊情況如何?”子楚嘆了口氣,之前的計劃那麼完美,都不曾把婉婉這jianren除掉,這次選秀,藉助新人之手,她還真的有些擔心。
“姐姐放心,那二人能依靠姐姐,確實她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定是爲姐姐竭盡全力!”李默婷一番阿諛奉承。
“凡事還是要小心謹慎纔好,婉婉那小jianren可不是好對付的!我聽說她被皇上封了二品正宮?”
她眼眸裡滿是嫉妒,恨不得將婉婉撕碎拋擲空中喂狗。
“這小jianren倒是好手段,迷的皇上神魂顛倒。”
想到婉婉被皇上封爲二品尚宮的事情,李默婷一肚子惱火。
“哼,放心好了,好戲還在後面!”
選秀宮傳來一陣哭聲,婉婉聞訊趕來,碧珠姑姑也隨婉婉而來。
只見一個秀女
坐在地面嚶嚶啜泣,精緻的妝容已經哭花。見到碧珠和婉婉立即撲了過去。
“碧珠姑姑,尚宮大人,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這秀女正是陳宛如,她此刻低着,嚶嚶啜泣,模樣準時,讓人心疼。
“有什麼事情,管姑娘儘管說,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碧珠緊皺眉頭,她一向不喜歡眼前的女子。
“碧珠姑姑,我孃家給的金銀珠寶不知道被誰偷了去了!”她低頭垂眸,卻用餘光撇了一眼婉婉。
婉婉眼眸帶笑,原來那夜陳宛如和蔣玉蘭來她西邊的小房是爲了栽贓陷害。
她嘴角拂過微笑,“敢問管姑娘丟的是什麼樣的珠寶?”
陳宛如掩飾臉上的得意,噙淚擡眸,“是一個烏木匣子裝的,裡面是幾件母親給的珠寶。尚宮大人,您可要爲小女子做主啊,那可是母親一生的心血!”
若不是婉婉知道這事情的本質,還真的會信了她此時的楚楚可憐。她將陳宛如從地上拉起,“放心,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有尚宮大人的話在此,秋棠就放心了!”陳宛如緩緩站起,擦拭臉上淚水時笑意不經意間爬上了她的嘴角。
碧珠望了一眼婉婉,自是明白婉婉眼眸裡的意思:“來人,給我搜!”
幾個太監宮女蜂擁在選秀宮內秀女們的住處搜查起來。
這進進出出一個房間挨着一個房間的搜找,愣是沒有找到陳宛如口中說的烏木匣子。
“管姑娘,你在好好想一想,你這裝着珠寶的烏木匣子是不是忘記帶了?”婉婉故作皺眉。
陳宛如立即跪倒:“秋棠不敢撒謊,不敢欺瞞尚宮大人,秋棠卻是帶了珠寶前來。”
爲了栽贓陷害,平日裡如此驕橫無禮的女人,也會變得畢恭畢敬,也真是難爲她的一番演戲了。
“這選秀宮的秀女的房間都被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你口中所說的烏木匣子!”婉婉凝眉。
“恕小女子斗膽,碧珠姑姑和尚宮大人的房間……”
“放肆”未等婉婉開口,碧珠厲聲道:“你這是在懷疑我跟婉婉姑娘偷了你的珠寶?”
“秋棠不敢,只是若是不搜尚宮大人和碧珠姑姑的房間,怕是難以令衆人心服口服!”
好一個心服口服,若是婉婉不允許搜查自己和碧珠的房間,那麼定是會落忍口舌,坐實她就是這偷寶之人。
可是若是真的下令搜查,怕是會得罪碧珠姑姑。
“好一個心服口服,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碧珠做了這麼多年的教引姑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秀女懷疑偷盜,她怎麼能不生氣?
“謝碧珠姑姑!”
衆人此刻全都將目光落在婉婉身上,目光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懷疑也有好奇……
掃了一眼衆位秀女,看到大家都在等待着看一場好戲,而獨有蔣玉蘭低垂着頭,不敢擡眸。
還不是的搓着手指,一副慌慌張張、六神無主的模樣。
“既然如此,爲了公平起見,我就從你們中間找出幾個來搜查我和碧珠姑姑的房間!”婉婉眼眸裡泛着淡淡的光芒。
秀女
頻頻點頭,覺得婉婉的決斷很有道理,畢竟這些太監宮女都是宮內的人,即便是搜到,也未必不會替碧珠和婉婉隱瞞真情。
“蔣玉蘭,你平時和陳宛如走的最爲親近,那麼就由你來搜查我們的房間!”
話剛落,蔣玉蘭就打了個冷戰,若不是事先陳宛如給她吃了定心丸,恐怕這會兒早暈倒在衆人面前了。
“是……尚宮大人!”
蔣玉蘭出列,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陳宛如,又慌忙低下頭,此刻她的手心裡全是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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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陳宛如在心裡罵着蔣玉蘭,鄙視她的膽小怕事,若不是自己想招勸說蔣玉蘭將這珠寶放在了婉婉的西廂房,這會兒,怕是她就會將這事的真僞全盤托出了吧。
緊接着,又有幾位秀女出列,和蔣玉蘭一起開始搜查婉婉的房間。
看着碧珠此刻的模樣,只怕若是搜不出東西,定是不會就此罷休!
一番搜查,蔣玉蘭等秀女並未搜到陳宛如口中所說的寶物。
“管姑娘,你既然肯定這寶物你已經帶了進來,可這已經把選秀宮搜了個遍都未曾找到你口中所說的什麼烏木匣子,可是你要知道,這秀女未曾入殿選之前,不得出這選秀宮這規矩!”
碧珠姑姑冷冽的聲音直衝着陳宛如而去。
“碧珠姑姑,若是這寶物不在,定是有人已經將它轉移,還請姑姑明鑑!”陳宛如雖然不知道她讓蔣玉蘭放的珠寶爲何不翼而飛,但是此時也只能先找個藉口拖延。
畢竟,這私自出選秀宮可是大罪!
正好,她話剛落,婉婉就成了唯一懷疑對象,因爲平日裡只有婉婉進進出出,而碧珠姑姑一直受到太后囑託教導秀女各種禮義廉恥,未曾離開半步。
好一個藉口,這樣一來,她又成了唯一的懷疑對象,還好,她造就會料到陳宛如會有下招。
“你們可都搜查仔細了?”婉婉衝着宮女太監問道。
“回尚宮大人,卻是搜查仔細了!”爲首的太監連忙上前回話,婉婉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不敢開罪與她。
“可是那裡還沒有搜?”婉婉話語冷淡,眼眸裡卻是沒有半點慌張。
哼,陳宛如這是要自尋死路,那麼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回尚宮大人,還有管姑娘的房間未曾搜過!”
大家竊竊私語,陳宛如丟了珠寶,定是不會還留在她的房間。
陳宛如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婉婉,想着她定是急了心了,這纔不肯放棄唯一的機會,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婉婉到底耍的什麼花招。
但,那珠寶明明是被蔣玉蘭放在了西方住處,怎麼會不翼而飛?
可這選秀宮自從最後鑑選以來,只有她一個人進出,看她還能使出什麼招數。
“尚宮大人,已經找到,這東西確實是在管姑娘的房間!”
一個陰柔的聲音剛落,就看見爲首的太監拿着一烏木匣子從陳宛如的房間走了出來。
什麼?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是在蔣姑娘的牀榻之下發現的!”太監捧起烏木匣子並將她交給了婉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