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聽李媽媽如此說,嘴角微微一笑道:“那看來我是要走這一趟了!”
隨後,婉婉便跟着李媽媽來到了掌燈宮,見楚妃正端坐在掌燈宮的大院。
見到婉婉楚妃嘴角上浮上一抹笑意,望着婉婉道“婉婉姑娘來了,那就請婉婉姑娘解釋下當日掌燈宮宮女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婉婉望着楚妃道“回稟楚妃娘娘,婉婉就在冷宮。”
哼,楚妃一聲冷喝,對着婉婉冷冷的道“你說你在冷宮,好,帶清冷出來!”
只見一穿着紅色掌燈宮女服飾的宮女跟着李媽媽走了出來。
她微微擡眸,望了一眼婉婉,瞬間又將雙眼垂下。
“奴婢見過楚妃娘娘,娘娘吉祥!”清冷跪在楚妃的面前,向楚妃微微福禮。
“起來吧,你可是求本宮爲你做主,本宮現在在此,你有什麼委屈儘管道來,本宮自是爲你做主!”楚妃望了一眼在地上跪着的掌燈宮女,冷冷的道。
“是,娘娘!”她擡眸,用餘光撇了一眼婉婉。
“娘娘可要爲奴婢做主啊!”清冷滿眼含淚,一臉悲傷模樣。
“奴婢昨日在御花園中,看到和奴婢一起掌燈的宮女清水慘死在御花園中。奴婢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清水只不過是在掌燈的時候不小心冒犯了尚宮大人,爲何尚宮大人要對她下此狠手?”
清冷似乎情緒失控一般,望着婉婉,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
婉婉嘴角微微一笑,望着眼前這位叫做清冷的掌燈宮女,她從未見過這掌燈宮女,也從未見過死去的那位掌燈宮女清水,這清白無辜的遭人陷害,她到想看看,背後的那位指使人,到底想要耍什麼陰謀。
“我只是想問一問這位宮女,你如何斷定與那位死去的宮女爭執之人就是我呢?”
楚妃望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宮女,道“你這無憑無據的,讓本宮如何相信與你?讓本宮如何替你做主?”
這話一落,只見那宮女擦了擦眼角的淚,掩了掩那悲傷的情緒,道:“只怕尚宮大人想要不承認也是不可能了,奴婢若是手上沒有證據,又怎麼敢誣陷尚宮大人呢?”
清冷這話一出,着實讓楚妃也跟着一愣,看來這婢女是有備而來的,這次看那婉婉如何應對!
正想着,便見清冷從懷中拿出一條絲帕手絹,這手絹卻在這宮內只有一條,那便是婉婉生辰那日,皇上派人送給婉婉的禮物。
雖然只是一條絲絹,可這絲絹上有着天然的香味,類似與薰衣草的清香,也只因當日婉婉太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才收下了慕容明昌所送的禮物。
這條絲絹,這後宮之內僅有這一條,到是她沒有想到的。
只是後來,這絲絹早就不知道去向,婉婉還以爲,是自己那次出宮的時候,被丟棄在路上或者不知名的去處了呢。
怎會料到,此時竟然出現在掌燈宮的宮女手上。
看來這藥要陷害自己的人,也是下了十足的勁。
今日這絲
絹拿出,怕是自己的罪名要被坐實了吧。
楚妃看着這個絲絹,嘴角不禁浮上一絲的微笑,這絲絹卻是婉婉的,這是連她都知道的事情。
因爲當時,慕容明昌在婉婉生辰之時送給她這個絲絹的時候,只是爲了表明自己的專一而已。
可是婉婉並不知道慕容明昌送這絲絹的真正的含義。
雖然她沒有看懂,可是楚妃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條絲絹是全天下絕無僅有的,如今慕容明昌把這絲絹送給婉婉,定是要告訴婉婉,這個天下,她在他的心裡是絕無僅有的。
爲此,楚妃接連生氣了好多天。
現下,這條絲絹竟然在此時成爲了可以坐實婉婉殺人罪名,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
思及此,她冷冷的望了一眼婉婉道:“尚宮大人,您該如何解釋?本宮到也知道這條絲絹是皇上送你的禮物,因爲這世界上怕也只有這一條絲帕,現下,怎麼會在清冷的身上?”
婉婉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的望了一眼清冷手中的那條絲絹,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清冷望着楚妃有道:“娘娘,這絲帕想必是清水在臨死之前要拼命保護的東西!”說着竟然又嚶嚶的抽泣起來。
楚妃望着清冷,疑惑的皺眉道:“你是如何得到的這塊絲絹!”
“奴婢是在發現清水屍體的時候發現的,只是奴婢害怕這有人之人會將這塊絲絹被人撿起!便裝大了自己的口袋中。”隨後又望了一眼楚妃,慌忙的道:“奴婢也是用心良苦,事後才知道這絲絹原來是尚宮大人的!”
婉婉微微一笑道:“不錯,這絲絹卻是皇上賞賜給我的,但這條絲絹已經丟失很久了!”
“呵呵”楚妃冷冷一笑道:“尚宮大人,你這樣說怕是不妥吧,這條絲絹既然是你的,那麼又出現在死去清水的手中,而清冷又看到你與清水發生了爭執,那麼這條絲絹怕是你殺死清水之後不小心留下來的罪證!”
婉婉一笑道:“可是若是這絲絹是留下殺人現場的,那只有清冷一個人看見,這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又有誰敢保證這不是她偷了我的絲絹來栽贓陷害的?”
婉婉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看着楚妃的雙眸道。
“我來作證!”
這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來,便見王夢蝶在晴兒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過來。
婉婉擡眸,見來者正是王夢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王夢蝶今日穿着華麗的黃色錦袍,頭戴明黃的簪子,與她的衣服極爲相配。
“妹妹,你怎麼來了?”楚妃微微一笑,看着王夢蝶道。
“姐姐,這掌燈宮的宮女出了事情,妹妹也是聽說了,更是聽說這殺害長燈宮宮女的罪魁禍首是尚宮大人,所以我便過來瞧瞧。原來還以爲,尚宮大人是敢作敢當的人,現下才知道,原來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罷了!”
王夢蝶說着便走到了楚妃的身邊。
“妹妹,你說你可以作證?”楚妃凝眉,看了一眼王
夢蝶,疑惑的問道。
“晴兒,來,快見過你原來的主子!”王夢蝶衝着身後的晴兒道。
晴兒緩緩上前,望了一眼婉婉,嘴角上浮上一絲的微笑道:“晴兒見過尚宮大人!”
婉婉聽見這聲音,回眸見是晴兒,嘴角不禁浮上一絲的冷笑,當初因爲蘭嬪患有嚴重的疾病,這纔將晴兒接入了冷宮作爲宮女,可是不料她半路卻與那月兒結好,後來又藉助勢力攀上了王夢蝶這枝高枝。
哼,婉婉不禁冷哼道:“怎麼,現下找到了好的主人,竟然見以前的主子給忘記了嗎?”
這聲音有如從地獄中攀爬出來的一般。
晴兒微微一笑,望着婉婉,輕輕皺眉道:“晴兒自然是不敢忘記,可是晴兒也不能爲了這點恩惠就偏袒尚宮大人,而讓無辜死去的冤魂白白受屈啊!”
一邊說着,晴兒的嘴角上還浮上一抹笑容。
婉婉冷冷的望了一眼晴兒。
“哦?本宮認的你,你之前便是冷宮的宮女晴兒?”楚妃笑着看着晴兒,一副假意的樣子,現在雖然她在朝霞殿,但是,現下,晴兒還是要忌憚楚妃幾分。
“是,晴兒見過楚妃娘娘!”晴兒這才緩緩的走向了楚妃,狠狠的福禮。
“免禮,本宮在問你一次,你如何證明這不是清冷偷了尚宮大人的絲絹而進行栽贓陷害的呢?”楚妃見晴兒來的時候,眼眸裡的笑意便變得肆意了許多。
“回楚妃娘娘,奴婢以爲,原因有三,第一,這清冷並不認識尚宮大人,平日裡與尚宮大人並未打過任何的交道!第二,奴婢在冷宮中待了那麼久,並未聽尚宮大人說過,皇上賞給她的這絲絹是在何時丟失的;第三,這絲絹出現在死去秋水的手中,怕是隻有死者在死前的那一刻抓到的東西是要告知世人的證據!”
晴兒冷冷的道。
而王夢蝶和楚妃的眼眸裡盡是一片的笑意。
婉婉站在這幾個人的面前,又面對哭哭啼啼的清冷,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那麼,我且問,你說聽到我與那死去的清水起了爭執,請問,我和一個掌燈宮女又有什麼好爭執的呢?”
婉婉淡淡的道。
清冷擡眸望着楚妃道:“回楚妃娘娘,奴婢卻是聽清楚了清水與尚宮大人的幾句爭執!”說着望了一眼婉婉又道:“尚宮大人,奴婢就是不明白的是,清冷只不過將你身上的一枚令牌撞落,你又爲什麼要殺她呢?”
這聲音裡帶着深深的責備和惋惜。
婉婉不禁冷笑,原來這一場陰謀全都是因爲令牌而起。看來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這場陰謀,怕是在這掌燈宮內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全都是這場陰謀理的幫兇。
“令牌,請問是什麼令牌?”婉婉淡淡的問道。
現下,她倒是要弄明白,看着些人有什麼能耐想要讓自己將令牌交出來。
看到婉婉裝糊塗,楚妃不禁微微一笑,又衝着清冷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令牌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