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從外面走了進來,爽朗笑道:“妹妹這話可沒有說錯。皇后娘娘可是宮裡位份最高的女人,將來是要統領後宮的。那自然是與衆不同,更何況,想要做一個好皇后,有極度寬容的容人之量,也是必須的。當然了,奴婢並不是說娘娘沒有容人之量……額,奴婢知錯……”
夏霓裳好笑的看着鐵心自個兒說話說的舌頭都打卷兒了,連忙笑道:“好了,本宮也沒有想要怪你的意思。瞧你自個兒給自個兒着急的,好像本宮想要活生生的吞了你似的。”
鐵心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道:“奴婢只是想着這如嬪,奴婢便是有些不高興。所以一時之間說話舌頭便是打結了。娘娘別笑話奴婢就是了。奴婢還不是一心爲着娘娘。”
翠兒一邊進來了,聽着鐵心如此說,便是打趣兒道:“哎呀呀,眼下鐵心姐姐可是不得了了。竟然還敢和皇后娘娘拌起嘴來了,看來娘娘果真是有些太寵姐姐了。”
鐵心原本就有些害臊,如此被翠兒一說,便是越發的禁不住了,小腳一跺,纖腰一扭,便是頭也不回的就衝了出去。
夏霓裳笑着對鐵蘭道:“鐵蘭,趕緊去將你姐姐請回來,就和她說。翠兒知道錯啦,本宮代替翠兒向她賠不是了。讓她快別生氣了。”
誰知道鐵心的頭突然從寢宮門外探了進來,道:“娘娘別誤會奴婢了,奴婢纔不是那樣小性兒的人呢。奴婢是在給娘娘生火呢。”
夏霓裳定睛一看,果然,鐵心的鼻頭上都是嘿嘿的炭灰,再加上眉頭輕輕的皺起,十分可愛。三個人瞧着鐵心那可愛的模樣都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瞧着眼前這三個丫頭,夏霓裳一陣欣慰。雖然之前有過如兒的背叛,可眼前這三個丫頭,可都是夏霓裳真心實意的當做自己人的人。
月夜魅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屋子的主僕共樂,原本有些冰冷的臉龐也是逐漸的有了笑意。溫暖的笑着道:“皇后宮裡總是這麼和樂融融,讓朕一來就是感覺到一股很溫暖的氣息。就像皇后這個人,總是讓朕如此的眷戀不捨。”
夏霓裳見到月夜魅來了,便是迎了上去,被月夜魅一臉溫柔的擁入了懷中。在月夜魅的懷中,貪婪的吮吸着他獨有的氣味,有些撒嬌的道:“只有家,纔會讓人感覺到溫暖,也只有皇上在這宮裡,這宮裡纔有家的味道。皇上去上朝了,臣妾便會在宮裡爲皇上守着這個家。不管皇上什麼時候回來,都會覺得溫暖。”
夏霓裳說着,便
是情不自禁的有了些悲慼的感覺。月夜魅聽得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拿話岔開,道:“皇后趕緊去躺着,讓朕瞧瞧朕的小皇子是否又在裡面伸胳膊伸腿兒。”
夏霓裳依言躺在牀上,道:“這小傢伙,每日裡到了這個時辰便會在裡面動彈。難爲皇上記得,經常來和他玩兒。等他出生了,一定會是長得聰明伶俐。”
月夜魅輕輕的擁着夏霓裳,眉眼中滿滿的都是得意,道:“那是自然,他的父皇都是如此的英偉不凡,那他自然也是不同凡響的了。這麼一點點就知道和朕做遊戲,長大了,定然是一個英明睿智的帝王。”
夏霓裳心裡一驚,道:“皇上,此話……”雖然知道月夜魅說話極少有戲言,可是夏霓裳還是忍不住的吃驚了。她知道,若是此話傳出去,定然又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即便是如此,向來便是淡然的夏霓裳這一刻也忍不住有些激動了。
反而是月夜魅,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皇后肚子裡的孩子,那是朕的長子。向來立儲立長,朕將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立爲儲君,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夏霓裳連忙道:“皇上,臣妾有話,卻不知道該不該說。若是說了,只怕會有人給臣妾冠上後宮干政的罪名。若是不說,臣妾心裡憋悶的實在是有些憋屈。”
月夜魅把玩着夏霓裳的小手,漫不經心的笑道:“皇后今日身子越發的圓潤了,就連小手指頭,也是有些肉感了,再也不像是以前那摸着都是一把骨頭的時候了。”
夏霓裳見到月夜魅顧左右而言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可還是強撐着笑道:“臣妾倒是不知道皇上竟然喜歡珠圓玉潤型的呢。”語氣裡面有些酸酸的味道,還有些濃厚的失落。
月夜魅輕輕的颳了一下夏霓裳的鼻頭,道:“皇后啊,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更加的學不會強顏歡笑。說吧,什麼事?”
夏霓裳心裡一喜,可還是有些不自覺的狡辯道:“臣妾哪裡有啊?明明就是皇上欺負人家。”
月夜魅寵溺的笑着,道:“得了,皇后眉眼裡面透露出來的笑意,難道朕看不出來嗎?說吧,這裡便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你說得好,那也是有功於社稷有功於朝廷。你若是說的不好,朕也就當從來沒有聽見過便是了。在朕的面前,難道皇后還要遮遮掩掩的嗎?”
聽着月夜魅如此明白的說清楚了,夏霓裳便有些羞澀的笑道:“臣妾多謝皇上恩典。”
一邊說着,便
是一邊想要下牀去行禮,一心想要把那一套功夫做得十成十的。
月夜魅用力的扣住了夏霓裳的腰,道:“好了,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也不必拘禮。可別累壞了朕的小皇子了。”
夏霓裳嘟着嘴,嬌嗔道:“莫非在皇上的心裡便一心只有你的小皇子,沒有臣妾了嗎?就只是擔心下皇子累着了?”
月夜魅看着在自己眼前越發會撒嬌和調皮的夏霓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皇后的嘴皮子越發的利索了,看來朕是太過於驕縱皇后了。”
夏霓裳笑道:“女人的任性和調皮可不都是讓男人給寵出來的麼?”
夏霓裳自己到是沒有覺得這一句話有多麼不對勁,可是月夜魅的臉確實陡然黑了,聲音也沉了下去,道:“那麼依照皇后的意思,那朕也應該好生的寵着你了。看來皇后的經驗可是不缺吶!”
夏霓裳一驚,連忙伸手抱住月夜魅,低聲道:“皇上,臣妾知道皇上肯定又多心了。可是皇上,臣妾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臣妾是想要告訴皇上,臣妾之所以能夠明目張膽的在皇上面前撒嬌,那都是因爲皇上寵愛臣妾,縱容臣妾。”
夏霓裳說着,眼淚便是流淚下來。凸起的肚子緊緊的貼着月夜魅的身子,讓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傷着了夏霓裳肚子裡的孩子。
突然,月夜魅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欣喜,緊張的摟着夏霓裳,道:“皇后,朕的孩子在裡面踢朕。看來他知道朕讓你難過了,不高興了,在發脾氣呢。”
看着月夜魅一臉初爲人父的歡喜,夏霓裳便是破涕爲笑的道:“那皇上便好生的哄哄他吧,每次皇上和他玩,他都好興奮的。”
月夜魅也是第一次接觸到懷孕五個月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孩子在肚子裡的時候就會動。
將耳朵輕輕的貼在夏霓裳的肚子上,笑道:“乖孩子,叫聲父皇來聽聽。”
夏霓裳哭笑不得,道:“皇上,孩子眼下只會給你玩,並不會叫人吶。”
月夜魅修長的眉毛一挑,道:“朕知道他眼下不會叫人,可是朕就是想要逗他玩兒。從現在開始教他,等到他出世的時候,第一聲叫的人,定然是朕。”
夏霓裳看着月夜魅那偶爾流露出的孩子氣,幸福的笑了,嘴裡不忘說道:“是,皇上說的是。”
月夜魅又和孩子玩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剛纔夏霓裳想要說的話,連忙道:“愛妃剛纔是想要說什麼來着?說說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