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雖說不爲傷害,但氣勢已經擺在那裡,若是誰敢反抗,等待他的也不會是好結果。
大家對這位新出現的雪蓮公主還是抱有敬意的,尤其是雪蓮公主曾經深得老南疆王喜愛,更讓人不敢小覷。
雪蓮公主說了,只要他們乖乖配合,便不會有危險。他們這些人,也看不慣大王子的言行,無奈家有妻兒老小,不得已爲之。如今雪蓮站在這裡,明顯是因內亂而起。
他們束手就擒,也省得不知如何是好。
南疆的將士,看起來是各有主張,但他們也有着自己的紀律。眼見他們的上司個個沒了動靜,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雪蓮機會沒費什麼力氣,便捕獲了南疆將士。
她眸光一閃,快速來到關押“妖人”的營帳。
可惜,“妖人”已不復存在了。
剛纔,阿風周身出現的風雲變幻,應該就是在召喚“妖人”。
在異色城城主府內,傾城藉着阿布的力量,跳到樑上。兩個人隱於暗處,不敢有絲毫動靜。
就在他們隱藏起來沒多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王彪的身影出現在房內。
當他發現傾城與阿布已沒了蹤跡時,直接將侍衛踹得老遠。緊接着,便是搜捕。
兩個人大氣不敢出,生怕被發現。
阿布自醒來後便疑問連連,是誰給他下的毒,又是誰讓傾城如此小心?
如今看到王彪的行爲,他心中有了思量。
找不到傾城與阿布,王彪怒火中燒。
“那麼兩個大活人,難道還能遁地飛天不成?”他把整個城主府都搜查了個遍,也一無所獲。氣惱之下不禁拿侍衛出氣。
侍衛們也是鬱悶,原本救治疫民人手都不夠,如今還要搜查,他們上哪找人去?
“城主,那阿布是阿南法師的親傳嫡子,許是有這種能力。”一個侍衛站出身,提醒王彪道。
阿南法師的能力,無人不知。阿布作爲親傳嫡子,若真有這能力,也不不足爲奇。
王彪心中一頓,直接閃了那侍衛一巴掌,怒氣道:
“他不是沒醒嗎?再說,他中了劇毒,早已毒發身亡,哪裡有那麼強硬的命格。”
他不怕阿布消失,只怕阿布沒死。若是阿布醒來,以他的能力肯定會看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到那時他這個城主就責無旁貸了。
也不知道阿風得手了沒有,如果沒有,他還得仰仗王勇等人。
王彪心情煩躁,見一干侍衛竟找不到兩個人,越發厭煩。
“搜,異色城挨家挨戶給我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王彪發了狠,勢必要找到二人。
侍衛們四下尋找,房間內便只剩下王彪一人。
傾城與阿布將王彪剛纔的話聽得清晰,他們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小心。
原本,他們對下藥者只是猜測,但王彪的話卻是肯定,他便是那個下藥的人。如若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阿布身中劇毒呢?
侍衛們都走了,王彪卻一直站在房內,似在思索什麼。
忽然,他擡起頭看向房樑。詭異的微笑浮現臉龐。
傾城和阿布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便覺得身體一輕,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人從樑上抓了下來。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王彪。
作爲王家舊部,王彪的身手可謂了得。這裡雖沒有旁人,但真要二人與之打鬥,卻也沒有獲勝把握。更何況,一旦打鬥聲起,那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到時候制服他們,便更沒有問題。
“呵呵,兩位怎麼到樑上去了?”王彪臉上掛着冷漠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明明他不想笑,卻偏偏要笑。冷漠透着詭異,頭皮暗暗發麻。
傾城眼見被隱蔽無效,便只有說謊道:
“聽聞城主府進了惡人,我們毫無身手,便只能暗中躲避。”
她這個理由雖然可笑,但爲今卻沒有更好的說辭。
阿布擋在傾城面前,雖然他也害怕,但危急關頭爆發出來的尊嚴感,讓他不能由着傾城一個女孩衝鋒陷陣。
就算王彪要下手,也得先對他下手。
阿布這份本能的舉動,讓傾城動容。
她看得出,阿布也十分緊張。面對王彪這樣一位武功高手,若他想怎樣,他們將毫無還手機會。可阿布卻願意以性命相依,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她已經遺忘許久。
面對二人的惶恐,王彪卻笑意不減。他冷笑道:
“哦,惡人?先前我尋找兩位的事,想必您二人也看得真切,怎麼那時沒有現身,直至我遣散了下人,依舊沒有現身?”他的話直接挑眉傾城的謊言,看他這副模樣,大概也沒想隱藏什麼。
既然對方是這種心思,那麼傾城也便不再軟弱。她不着痕跡地將阿布拉到身後,對着王彪,怒氣衝衝道:
“王彪,你想做什麼?”
她只有擺出上位者的姿態,讓王彪不敢小覷。
先前的事情也證明,王彪的確對她的身份充滿敬畏。
可是如今,王彪卻全然不顧,面對傾城的強盛氣勢,他竟還能笑出生來。
“王公子說笑了,我想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倒是阿布先生,說好要爲疫民化解毒素,怎麼到頭來明明醒來,卻也不知會在下?”
他竟是先發制人,以阿布醒來不告知爲由,爆發信任危機。
傾城善於觀察,她看到了王彪雖外表隱藏,但卻咬緊牙關,似有什麼懼怕。
她瞥了眼完好無損的阿布,稍稍思量,便明白了王彪的想法。
“城主對阿布的甦醒不感興趣嗎?”
她淡然詢問,氣勢在外,恐懼不再。
阿布便是王彪的名門,或許也是他們保命的良方。
顯然,王彪對阿布的甦醒非常意外。
王彪也不隱藏,直言不諱道:
“我自是好奇阿布先生的法力,不知是什麼法力,竟然連鳩毒都能化解?”
如此,他便是肯定是他對阿布下毒。如此的不加掩飾,不是王彪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會追究,那麼便是王彪不打算讓他們活命。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