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水利之行,太子的名聲會大噪。到時候,“太子乾妹”這一身份,更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可是,太子……”
張甜自然也明白郡主之位的難得,可是,太子對傾城不懷好意她是看在眼裡的。她怎能因爲自己,而傷害了傾城。
傾城倒是不覺傷害。
“我與太子也算有些交情,他如此試探我,咱們也不能白白吃虧。你這郡主之位,算是他利用你的回報吧。”
太子本想逼她就範,沒想到中途來了一個譚馨。
雖然,此事太子無功而返,可是對於張甜,他到底是利用了。
“這……”張甜還是心有遲疑,傾城已是不滿。
“讓你接受就接受,總歸還有一個我在,你怕什麼?”
傾城表示不解,這完全不想張甜的性子,這般小心翼翼,這般緊張兮兮。
“只是怕給小姐惹麻煩。”
這纔是張甜最爲擔憂的。
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想要找傾城麻煩。
如果張甜成了郡主,以後少不得要與太子解除。這也是她不願意的。
“不會麻煩,你安心做郡主便可。”傾城嘆了口氣,對於張甜,她多少有些愧疚。
有了傾城這句話,張甜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一個郡主身份,自然了得。如果可以接受,她也不會拒絕。
“我的身份,如今還要保密。在外,萬不可泄露。”
如今,張甜一口一個“小姐”叫,讓傾城也是一陣心驚。好在,這裡是屋內,沒有旁人。可到了外面,萬不可如此。
“是,公子。”
張甜馬上會意,她不過是震驚使然。如今,已經好了。
頓了頓,張甜問道:
“公子,那蘇武知道您的身份嗎?”
她的眸光裡帶着一絲疑問,也帶着一份小心。
自從得知傾城的女兒身之後,張甜便沒了以往羞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小心翼翼。
傾城雖不喜如此,但還是明白,有些事需要時間來解決。
畢竟,她的身份對張甜影響太大了。
“知道。”傾城點點頭,不曾隱瞞什麼。
也正因如此,她纔會信任蘇武。
“或許,我知道他爲什麼會要與定親了。”
張甜眸光一轉,眼中再次出現一抹狡黠。
這才張甜,充滿朝氣與希望,總是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卻並不惹人厭煩。
“爲何?”傾城不解,她正是希望得知蘇武心思。
張甜神秘地衝傾城眨眨眼睛,忽而道:
“許與我一樣的想法。”
“一樣的想法?”傾城一頓。
張甜的想法已經清晰,便是喜歡她。
若蘇武與她一樣的想法,不也是……
“不可能。”
傾城根不能不信,蘇武會喜歡她。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爲何不可?”張甜也是不解,先前,她還在疑問,蘇武是不是喜歡她。
可隨着解除的深入,她才發現,事情並非如此。
即便並非如此,那麼一定有什麼是蘇武所喜歡,甚至依賴的。
可她想了許久,也未曾發覺有什麼事可以滿足這個要求。
直到,傾城的女兒身……
既然蘇武知曉此事,那麼他會喜歡傾城,也無可厚非。
加上他先前的種種表現,也讓張甜做出定論。
然而這些,傾城直接否決。
“他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明白我們之間絕無可能。如此吃力不討好之事,也絕不是他會做出來的。”
蘇武是知曉她身份的,她的婚約,她的使命,她的不得不做。
更何況,蘇武是在他與張甜定親之後,才知曉她的身份。若是因爲她,那麼蘇武先前做什麼去了?
種種證據,也讓傾城認定,蘇武對她是沒有什麼心思的。
張甜見傾城心思篤定,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也只是猜測,自然也猜不透蘇武心思。”
她只有如此說道,也希望事情不是如她所想一般。
即便,張甜如今還不明傾城真實身份是誰。可她也知道,能夠結實寧公子與戰王爺的女子,定然不是平凡之輩。
甚至,蘇武都不敢輕易袒露心思,更是讓張甜不敢小覷。
蘇武喜歡上這樣的女子,不知道是他的福,還是他的禍。
即便,張甜對蘇武沒有男女之情。可因爲二人心意相通,也算是一同“抗戰的戰友”,對彼此心意拿捏正好。也讓張甜此刻對蘇武有些擔憂。
只希望,事情能夠順利吧……
有了張甜的寬慰,傾城自然也沒再放在心上。
“他如今就在長野,原是要來,可因爲有事耽擱了下來。”既然提到了蘇武,傾城總得說點什麼。
不過,她話音剛落,張甜卻是笑着搖搖頭。
“公子不必隱瞞,我們既已把話說清,彼此是個什麼性子,也有所瞭解。”
她接着道:
“他不來,只是因爲我在這裡。”
她直接說出了蘇武的心思,也證實了自己的心思。
她對蘇武着實沒有什麼感覺,他來與不來,於她而言,沒什麼區別。
不過,蘇武倒是對他的退婚頗有不安。所以,兩個人自退婚之後,也沒什麼來往。一個在長野,一個在朝陽,也來往不上。
不過如今,倒是蘇武怯懦了。
張甜也不在意,她不過一個開酒樓的,也有自知之明。
而且,蘇家那種大戶人家,她也着實不喜歡。
“張甜……”傾城怕她想不開,剛要安慰,張甜卻道:
“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原本也是不喜歡他的。”
這世上,似乎女子失戀,便會給冠上“拋棄”的標籤。張甜自不想如此,她也是希望能夠找到自己所愛之人,開心、幸福的過一生。
傾城見她情緒似乎真的不錯,這才安心。
她忽而想起張甜對她的心思,如今也是該放下了吧。
“公子,謝謝您能與我說真話。此事,也莫要再提。”
張甜懂得傾城的意思,她更明白自己的內心。
此事,她已放下了。
傾城自是求之不得,心裡也能鬆一口氣。
因爲“傾樓”開業,場子已經熱到半夜。傾城雖是正兒八經的掌櫃,可也因爲身份之故,不得不早些離開。
譚馨更是親自送到門口,太子卻是未曾出現。
“放心,府裡我已經安排好了。”譚馨趁着四下無人,偷偷在傾城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