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想到孫大夫,她的所知均是孫大夫告知。會不會孫大夫也是四大家族一員?
然而,李老闆卻搖頭道:
“以前有,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是誰?”傾城詢問。
對此,李老闆知無不與道:
“是我們的巫師。不過巫師沒有留下子嗣,在我爺爺那輩就已經去世了。”
四大家族,還有巫師,這讓傾城更加篤定,他們就是來自關外。許是一個邊陲小國,許是一個部落之族。而沐家,與此事定然脫不開關係。
“巫師跟隨李家來到了朝陽?”傾城詢問。
“對。”李老闆很是堅定。
當年他年紀雖小,但也見過巫師模樣。雖然記憶模糊,但可以篤定。
他好奇地看向傾城,不明她爲何會對巫師如此感興趣?
傾城不答,只道:
“我有一位朋友得了種病,需要‘清淤’才能醫治。若李老闆有其消息,還請告知。”
找到了“清淤”,也就找到了四大家族之三。
隱隱的,傾城覺察到一件事。
四大家族的秘密,只有四個家族湊到一起,才能開啓秘密。
“少主,您纔是最有可能得到消息的人啊!”李老闆激動道。
他們等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等來傾城。
他解釋道:
“四大家族無法高調露面,秘藥更不能重見天日。王家是我們的孔明燈,只要王家重新聳立,其他三家自會投奔而來的。”
這些年,正是因爲王家的覆滅,四大家族才未能聚集在一起。
李老闆的話令傾城感到吃驚,果然,比起大海撈針,自然是有一個方向纔好尋找。可是……
“已經過了五代人,他們還會來嗎?”傾城懷疑。
對此,李老闆卻篤定道:
“會的。代代相傳,這是我們的使命。”
“我們的使命?”傾城敏銳地覺察到了這個字眼,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
兩個人不知不覺又談到了秘密本身,先前知無不言的李老闆,也往往此時變得警覺起來。他解釋道:
“我不知道令尊爲
何沒有告知少主情況,但我想他定然也有自己的道理。這件事,都是以家族相傳,爲今之計還是早日找到令尊爲好。”
也就是說,傾城知道這件事的途徑只有王勇知道。若王勇不告訴她,那麼她永遠都無法從他處得知。
傾城不禁想,如果王勇不回來怎麼辦?他們是不是寧願將秘密埋葬,也不願對後世言說?
眼見李老闆的態度嚴肅,傾城也沒有多問。
以舅舅對她的寵愛程度,她不信有什麼是她問不出來的。
“我明白了。”傾城點點頭,拱手道:“李老闆,謝謝。”
謝謝李老闆讓她明白了王家的秘密,如若不然,她恐會一直活在回憶當中。
但傾城的稱呼卻令李老闆惶恐起來,他忙道:
“少主,不可。您直呼其名便可,一聲‘老闆’可折煞我了。”
作爲四大家族之首,“金傷”之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可以命令所有人,地位堪比首領。
李老闆如此,傾城卻不能遵從。她直呼李老闆其名,於情於理都解釋不清。再說,她如何對別人解釋她的作爲呢?如此,傾城便道:
“四大家族已經是過去式,如今您是我的長輩,我理應尊重。今後,我還是‘王公子’,您還是‘李老闆’。”
大隱隱於市,李老闆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李老闆欣慰地點點頭,他心中原本有萬千注意,如今終於可以直言不諱。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原本我打斷交出酒樓之後,就帶着李惜和李嬌遠走他鄉。原來冥冥中自有定數,我竟把產業交到了少主手中。”
李老闆是打心眼裡感到開心,建立酒莊的目的,就是爲了等待王家人的出現。
如今,傾城來了,他便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傾城這才明白,她竟差點讓李家遠離。難怪李老闆如此決然要將酒莊送給她,原來他早有思量。
傾城不禁慶幸,還好她藉由王家留下了李老闆。否則下次相見,又不知道是何時?
“李老闆若要收回,我可以把李家酒莊還給您。”傾城坦言道。
以前她不知道李家情況,如今知道了,她怎麼還能
要別人的家產?
李老闆卻不以爲意,想也不想便道:
“不必,李家的情況少主也已看到,有這個酒莊,還不如沒有酒莊。”
他的女兒,他的親生女兒,居然爲了一個酒莊,要置他於死地。
李奇雖然死了,但他的話卻留在了李老闆心裡。
李老闆不想認同,但在事實面前,他不敢否定。
傾城想到李老闆對李嬌的寵愛,不由勸慰道:
“李惜是位可造之材,李老闆可不要厚此薄彼。”
雖然,李惜很有可能不需要她來“美言”,但該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能少。
即便田氏有錯,可李惜又有什麼錯呢?
若李老闆因爲田氏,而不善待李惜,那纔是李家的損失。
李老闆自然明白,其實他也是喜歡李惜的。
李家的秘密需要傳承,他想傳給李惜。
“可惜,我什麼都不能給他。”李老闆喃喃道。
他無法給李惜帶來安定的生活,竟然還想着將李家的秘密和磨難傳給他。
李老闆的目光有些哀傷,無論李嬌、李惜,他都寵愛。但身爲男人,李惜身上的擔子不得不重。
傾城沒有多言,只道:
“我已經將李家酒莊交給李惜管理,李老闆以爲如何?”
“少主……”李老闆感到吃驚,一因李惜的年齡,二因傾城的信任。
傾城卻十分坦言道:
“酒莊原本就是李家的,李惜作爲李家人看守酒莊,也不會讓旁人起了心思。”
李惜是李家人,管理李家酒莊最合適不過。
酒樓如今是她的產業,即便李嬌想要來爭,也沒有什麼道理。
她是爲自己,她更是爲李家。
李老闆這才明白傾城的用意,敢情傾城早已想明白。他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到李嬌,李老闆的內心並不好過,他咬着牙解釋說:
“多謝少主,我教子無方,惹出禍端,爲少主添亂。還想着以秘藥挽回。不瞞少主,交出秘藥的那一刻,我便後悔了。如今纔有了交出假藥的想法。王棋姑娘的傷勢,用‘醉顏’最合適不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