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親吻孟綺蘭的鎖骨,孟綺蘭被他折磨的羞愧到不行,她從來不知道樑辰天有這樣的手段,還這樣的不要臉,在吃飯的位置就可以這樣發燒……
孟綺蘭無法控制的眼淚涌了出來,在眼眶熱的發漲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下去,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情況下流淚,她一直以爲她只要在那些大喜大悲,生死之間纔會流淚,可是現在的眼淚算什麼。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想擋住自己的羞愧和眼淚,可惜樑辰天卻殘忍的抓住了她的手,她的羞愧她的眼淚在他的面前毫無隱藏的展現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好誘人。”樑辰天喘息的說道。
王八蛋,你是眼睛瞎了嗎?這樣的自己連鏡子都不用,就可以想象出有多難看。
她的眼淚完全不聽使喚的越流越多,樑辰天好像很喜歡此刻她眼淚的刺激,親吻她的面頰,吻去她的淚水,然後一把橫抱起她。
孟綺蘭明白接下來是什麼,她突然想到一個詞,早死早託生,已經這樣了……
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太天真了,她已經被他弄的好像一條頻死的魚只會大口的呼吸,可是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的花樣,渾身上下早已經被汗浸溼。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少時間,孟綺蘭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昏迷不清了,只覺得有無窮無盡冰冷的水洶涌的拍打着她,她在其中掙扎喘息,可是窒息的感覺令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直到最後她被水完全的淹沒再也沒有一點生的機會。
孟綺蘭醒過來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困惑,她以爲自己已經被淹死了。只是全身的痠痛把她拉回了現實,旁邊的樑辰天還在熟睡,看着他的睡顏,孟綺蘭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人渣敗類,長着一張道義傲然的臉,卻不幹人乾的事情……孟綺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瞭解他了。
孟綺蘭明明極累,卻醒過來再也不睡不着,想從牀上爬起來喝杯茶,可是腰好像被輾過似的的根本就動彈不了。
次日樑辰天醒過來的時候,倒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他看身邊的孟綺蘭,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又撇到了她額頭上的疤痕,掩蓋的胭脂睡了一夜早就被搽掉了,好心情似乎沒有那麼好了。
孟綺蘭昨夜的樣子青澀的要命,隨便擺個什麼姿勢,她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驚嚇,看怪物一樣的看他,那裡像平日她一臉老謀深算機關算盡的樣子,看來過去自己真的沒有好好的寵愛過她,對她太不上心了。
樑辰天想着孟綺蘭昨夜的樣子,真有些意猶未盡,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確實也不能再承受了。
樑辰天從龍牀上坐起身來,就有宮女聽見了動靜幫他拉開了帷帳,天色已經大亮了,樑辰天還從來沒有睡到過這個時辰,就算如今日是大休日,他也一直嚴於律己,倒是爲她破例了。
他頓時想起一句話:“從此君王不早朝。”他自嘲的笑了笑,回頭看還躺在牀上熟睡的女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她最好的年華,最美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好好的對待過她。
樑辰天儘量悄無聲息的讓宮女給他穿戴洗漱,然後吩咐宮女,等她醒來宣太醫給她瞧瞧,然後擺駕承乾殿,處理政事。
平時兢兢業業的樑辰天,卻意外的有些走神了,看着堆擠如山的奏摺第一次有了偷閒的想法,午膳又留了孟綺蘭在宸佑宮用膳。
於是樑辰天早早的就直接把沒有批完的奏摺帶回宸佑宮,準備和孟綺蘭一同用膳後就在宸佑宮批改,隔着老遠樑辰天就免了要行禮的宮人,孟綺蘭應該還沒有睡醒,他可想她被一聲聲高呼“萬歲”的聲音給喊醒了。
只是當他剛走到寢宮門口的時候聽見了摔碗的聲音,“我說了不吃,都給我退下去,你們就是跪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吃一口。”
“娘娘可憐可憐奴婢吧,皇上吩咐要好好照顧娘娘,娘娘您這什麼都不吃,傷了身體,奴婢們可是要受責罰的。”一衆宮人都跪在孟綺蘭的牀邊。
孟綺蘭這樣的場面見多了,說是讓她可憐實則是威脅,她冷淡的撇跪着的嬤嬤太監:“可憐了你們,誰可憐我。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主子沒有胃口吃不下去,你們卻爲了不受責罰,一個個跪在這裡給我難看,好像我不吃,就是不仁不義的惡人一樣。你們再這樣皇上沒有責罰你們,我就要先責罰你們了。”
衆人早就聽說過孟綺蘭難伺候,不想她真的這麼潑辣,“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也是關心娘娘的身體。”
“你們還要繼續跪在這裡嗎?碧水給這些以爲自己很臉面的嬤嬤公公每人掌嘴三十下。”孟綺蘭指示自己宮裡的女宮去教訓這羣嬤嬤公公,這些嬤嬤公公自以爲是有臉面的宮人,就要主子按他們的要求去做。平時就算了見面留三分情面,可是偏偏她今日心情不好。
碧水有幾分猶豫,畢竟這些都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那裡能說掌嘴就掌嘴,可是又不能駁了孟綺蘭的意思,只能找分位最低的先掌嘴。裡面的受罰的宮人就開始哭天喊地的叫喚。
樑辰天在門外聽見了蹙起眉頭,自己還擔心她的身體有礙,見她這麼有精神的處罰宮人,身體應該是恢復的不錯。
樑辰天一步跨過寢宮門檻,嬤嬤公公們看見了樑辰天,好像是看見救星一樣的紛紛給他請安。還沒有等樑辰天詢問情況,就有宮人開始稟報孟綺蘭的所作所爲了。
樑辰天擡眼狠狠的瞪了孟綺蘭一眼,指着地上摔碎的碗問道:“這個是怎麼回事。”
孟綺蘭嚇的往後縮了縮,低着腦袋小聲的說道:“手打滑,不小心就給摔了。”
衆宮人看好戲一樣的看着孟綺,想着皇上怎麼處罰她,這樣囂張不識好歹的女人是要好好教訓一下。
就見樑辰天問道:“是誰給皇后遞的碗。”
一位年近較大的嬤嬤走了出來,跪在樑辰天面前,回稟:“是老奴。”
“掌嘴三十,發賣出宮。”樑辰天淡淡的說道。
“陛下,不知老奴放的了什麼錯,要這樣責罰老奴,老奴在宮裡已經待了三十年,還伺候過先皇。”嬤嬤又是驚恐又是不甘心的說道。
“明知皇后身體虛弱,不好好伺候,還讓她自己吃粥,這手滑是摔到了地上,萬一摔到了她把她燙着了,就不是這點責罰了。”樑辰天撇都不撇地上跪着的嬤嬤一眼。”其他衆人,各掌嘴三十,發配辛人殿。”
衆人紛紛謝恩,出去領罰,再不敢有人非議孟綺蘭,剩下的奴婢都小心翼翼的伺候。
樑晨天端起旁邊還溫熱的燕窩粥,坐到了孟綺蘭的身邊,挖了一勺粥,喂到孟綺蘭的嘴巴,不動聲色的看着孟綺蘭,孟綺蘭被看了半響,有如如芒在背,她乖乖的張開了嘴巴,雖然心裡抱怨餵食很傻,可是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傻傻的讓樑辰天把一碗喂完。然後他還給她搽了一下嘴,孟綺蘭的嘴角都抽搐了。
這個時候宏公公過來稟告樑辰天,中午的御膳準備好了,是否是前廳用餐。
樑辰天聽了,瞟了一眼孟綺蘭,表現出一副很樂意繼續餵食的樣子。
孟綺蘭嚇的直接從牀上跳到了地上,只是腰還是不給力,她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樑辰天的懷裡,樑辰天意外驚喜的一把抱住她:“你現在會勾人多了,投懷送抱比從前有情調。”
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故意不長眼,往他的懷裡跌的,如果當時能控制的住,她就算摔的鼻青臉腫也要咬牙往地上摔。
孟綺蘭有口難言的,鑽出樑辰天的懷抱,讓宮人伺候她梳洗,梳洗完後在樑辰天的目光下,爲了表現她不是殘疾,不需要在繼續餵食,她快速的端起碗吃飯,樑辰天不動聲色的暗笑。
用過午膳,樑辰天繼續批改奏摺,讓孟綺蘭在一旁伺候筆硯。孟綺蘭伺候筆硯還是有一手的,墨總是可以磨的恰好,不濃不淡,樑辰天批出的字也更蒼勁有力。
這樣樑辰天總算能靜心下來,不過中間還是要不時的與孟綺蘭調笑幾句,這時樑辰天眉頭緊鎖一臉的溫怒,一旁伺候的孟綺蘭有些奇怪的把目光落到了樑辰天手中的奏摺上。
略的看了幾行,孟綺蘭已經瞭然於心,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繼續磨墨,樑辰天注意到了背後的目光,他把摺子往孟綺蘭一拋,蹙着眉說:“你看應該怎麼處理。”
孟綺蘭接過摺子並不看,而是淡淡的說道:“後宮不可參與議論政事。”
樑辰天挑眉撇孟綺蘭:“你會在乎這個。”
孟綺蘭默然,良久,方緩緩下跪:“奴婢以爲,一切應依律處置。”
樑辰天靜默的看着孟綺蘭,長公主府遭難的時候,王月瑤沒有少火上澆油落井下石,沒有的事情都會編派出來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