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雄聞言均又是一驚,因爲“銀豹”在江湖中的名氣,比“奪魂血魔”衛森還要大得多!
正在激戰中的宋玉龍和衛森聽到“銀豹”之名,也不由都停住了手,望向這邊。
白衣青年道:“好,那麼我找的就是你!”
他目光更寒,似乎便要出手。
銀豹道:“且慢出手。”
白衣青年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銀豹道:“你是什麼人?”
白衣青年道:“我姓李,李冰奇。”
銀豹點了點頭,道:“你不是江湖中人?”
白衣青年道:“從今天起就是了。”
銀豹道:“你要殺我是爲了揚名?”
李冰奇道:“也爲了你的罪孽!”
銀豹緩緩的道:“你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殺我?”
李冰奇道:“黑鳥已死在我的劍下!”
羣雄聞言之下,立即一片譁然!
數百道驚疑之極的目光同時望向李冰奇!
因爲“黑鳥”在江湖中的名氣之大,並不在“銀豹”之下!
銀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不錯,黑鳥的出手之快並不在我之下,但他所以會被你殺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輕敵!他也根本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出劍!我再也不會犯他那樣的錯誤了!”
語聲未落,他的手掌一翻,一道藍色的劍光直刺向李冰奇的咽喉!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之快,快得幾乎令人無法分辨這究竟是閃電,還是劍光!
但這道藍色的劍光刺到距離李冰奇咽喉九寸處時,卻猛然停住,銀豹的面容也突然扭曲!
在這一瞬間,羣雄看見李冰奇的左手似乎動了動,刺出了一道劍光。
但此刻,他掛在腰間的長劍仍在鞘中,人也仍站在原地,又似乎根本沒有動過。
而銀豹的咽喉上卻已多了一道劍痕,鮮血正在緩緩流出。
李冰奇冷冷的望着銀豹,冷冷的道:“你的死,該不會是因爲輕敵,或是突被襲擊了吧?”
銀豹面上突然現出一絲愧色,他目光垂下,人已倒了下去!
李冰奇沒有再向任何人望上一眼,轉身走出了玉龍莊的庭院。
羣雄望着李冰奇漸漸遠去的背影,回想起方纔他與銀豹那場快如閃電的決戰,都彷彿是做了一場夢。
宋玉龍暗自一聲嘆息,心道:“以前我一直以爲,自己出劍之快已經天下無雙,今日總算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說那個白衣青年李冰奇,就是死在李冰奇劍下的銀豹,出劍之快,也要勝我十倍!”
宋玉龍正在出神,突聽父親宋凌風道:“龍兒,今日爲父壽辰,蒙各位英雄厚愛前來祝壽,不想被江湖仇殺所攪,弄出人命大煞風景!不過,現在既已太平無事,可重換酒菜,再與各位英雄痛飲!”
宋玉龍微微一笑,道:“父親,現在還有一個尋仇之人未走,怎能說是太平無事了呢?”說完,瞟了一眼呆在一旁的“奪魂血魔”衛森。
衛森突然向宋玉龍一抱拳,道:“宋公子,衛某先前確有搗亂之意,不想宋公子神功蓋世,衛某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未能攪亂宋老前輩壽辰,反折了一個得力手下!”
他突然指了指地上銀豹的屍體,又道:“此人雖是一個失敗者,但出手之快卻勝我十倍!看過了方纔那場高手決戰,衛某再想想自己這身低微武功,甚覺汗顏!此時此刻,又怎能再厚顏出手?宋公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但願後會有期!”說完,身形便待掠出。
宋玉龍微微一笑,道:“衛兄既已無尋仇之意,何不留下同飲一杯?”
衛森一怔,道:“這......”
宋玉龍又是一笑,道:“小弟看了方纔那場高手決戰後,心情亦與衛兄相同。此時此刻,也許只有酒才能解去你我心中之鬱悶。”
衛森望着宋玉龍,沉默了半晌,突然放聲大笑,道:“既蒙宋公子厚愛,衛某留下便是!”
宋玉龍笑道:“請入座。”
兩人並肩攜手,走入席中,猶如一雙好友。
風雷神劍宋凌風見愛子一番話,竟將“奪魂血魔”衛森說得化敵爲友,也不由拈鬚而笑,當下吩咐手下人擡走屍體,重擺酒菜。
不多時,酒菜已重新上齊,宋凌風舉杯道:“各位英雄,請!”
羣雄齊聲道:“宋老前輩請,祝前輩壽比南山!”
一片笑語聲中,衆人均舉杯一飲而盡!
玉龍莊又恢復了初時那熱鬧、歡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