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伯裡克家族歷歷代代守護着Karb這塊土地
----直到瘋王出現
殺戮，暴政，信臣一個個死去
直到這樣一個被稱爲“天位騎士”的人出現
從背後捅死了瘋王
結束了伯裡克上千年的統治
但是，
新的政權堅持了不到兩年
新王的昏庸統治令國家衰退，
新王的妻兒離散“天位騎士”被偉大帝王召見，聯手奪去了政權。
然而，
那位偉大的將軍卻隨後自稱“無能王”，歸隱於王宮
連天上的青鳥都爲之同情
Karb，馬上迎來了新的災難
內戰
內部家族的內戰
雖然不久便平息，士兵以亡
--------並且在“約伊茲”戰後徹底被鄰國侵略
天神，降下了新的危機，給這裡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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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無能王清清嗓子，“差不多該開始了。”
晚上還是一如既往地被叫到戰略室開會。
看着空着的天位騎士的座位，羅傑特只能露出悲傷的表情。
“貝爾梅德是爲了國家的榮譽犧牲的，收起你同情的表情。”無能王嚴肅起來。
“對，對不起。”羅傑特低下頭。
“那邊那個叫伊利歐的就該馬上處死！”年輕的卡斯憤怒的拍了下桌子。
“卡斯你也是。”無能王搖搖頭，“你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嗎。”
“。。。。。。現在的狀況？”卡斯思考起來。
卡奧“誒”地沉下腦袋：“Guin那邊的正式進攻馬上就要來了吧，你忘了？”
“怎麼肯能！”卡斯還不服氣，“無論來多少人我都會把他們打回去的。”
無能王清一下嗓子，示意把注意力轉到他那裡：“卡奧理解現在的狀況，所以那個舞槍的小混蛋活着比死了價值要高多了。”
“談判條件嗎。”羅傑特擡起頭。
“喂喂你也才發現啊小鬼。”早就聽不下去的桑謝斯拍拍羅傑特的肩膀，“就算我們下一場贏了想要達成條約還差的遠呢。”
“說的有道理。”羅傑特右手扶住下巴點點頭。
卡斯也安靜下來。
沒有籌碼，何談談判。
無能王真的要比想象中成熟得多。
“嗯，總之，先把那小子關起來，嚴加管理，不能有一點差錯。”無能王下令道，“卡奧你來負責這件事。”
“好說。”卡奧笑着點頭。
“那就趕緊說下一戰的事情吧。”桑謝斯聳聳肩。
“你還真是着急，這麼等不及去殺人嗎？”無能王露出奇怪的眼神。
“實際上也還差幾天就到了吧，Guin那幫人。我不着急纔怪呢。桑謝斯也無所事事地點點頭。
“那麼先整頓一下我軍的實力。”無能王看向卡奧示意讓他說明。
“1700多人，一共。不過上次的新兵已經全部參加過戰場.”
人數減半嗎，畢竟也是遭到過奇襲。
“不能再徵兵了吧。”無能王皺起眉頭。
難得他也有這種表情。
“我想現在來說是不可能了，城裡的年輕勞力幾乎全來了。”
“有道理。。。”無能王右手托住下巴，開始思考，半晌後擡起頭，“果然還是強攻過去吧。”
。。。。。。
這個人，不行啊。
“什麼嘛！虧我還期待你偶爾說點可行的。”桑謝斯氣的皺起眉頭。
“不過，”羅傑特環顧一下四周，“按之前的計劃不就好了嗎？採取守備加奇襲的戰略。”
“那個戰術確實沒問題，不過還不夠具體，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就是這個。”卡奧補充道。
奇襲嗎。。。
“誒？什麼奇襲？”無能王瞪大眼睛。
“喂喂。”卡奧兩手放在胸前，“這不是你之前說的戰術嗎？至少這個給我好好記住。”
“哦對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無能王拖住下巴，“於是？”
“那果然還是先分一下人數。”羅傑特認真起來看向無能王，“殿下您帶着較多的士兵去緹娜斯特鎮駐守。”
“叫我西萊。”
真是頑固。
“那麼西萊。。。”
“就第三第四師吧。”無能王點點頭。
“第五第六師也交給您。”羅傑特苦笑，“我帶不了士兵，而且您那邊的士兵越多越好不是嗎？”
“唔。。也是。”無能王握緊拳頭，“那麼，我帶領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師一共。。？”
“一共1300人。”卡奧補充道。
“嗯。1300人，明天一早我會出發。”無能王滿意地點點頭，“Guin那幫人估計兩天之內便會行軍到提亞達了，得抓緊了。”
“那我立刻派人幫您收拾行裝。”卡奧思考片刻。
“等等，”桑謝斯叫住無能王，“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不是嗎？”
沒解決的事情何止一個。。羅傑特想到這裡只能苦笑。
這樣粗略特計劃，要怎麼戰勝每次都精心制定戰略的Guin？
“噢！”我們的無能王果然纔剛想到，“我在那裡看不到任何信號，怎麼出擊？”
“是哦，”卡斯也加入思考，“有什麼超遠的信號呢？”
“這怎麼想也不可能吧。”無能王盯着桌面，“怎麼說從緹娜斯特都不可能看到這裡的信號吧。”
“有沒有什麼高地？”卡斯接着問道。
“就算有高地，問題也不在這裡，”無能王環顧一週。
“沒人能看這麼遠，”卡奧接着無能王的話說，“從提亞達到緹娜斯特怎麼說也有150公里。”
“那麼找人通知怎麼樣。”羅傑特挽起手臂發言。
“確實可以，”卡奧接着說，“但是不保險只要被逮到，損失就不只是計劃被打亂了，還會被敵人反過來利用這一點。”
那麼只能，說出這個辦法了。
“無能王。”羅傑特說。
“叫我西萊。”無能王答道。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羅傑特低下頭。
“嗯？那就快說啊，別拖拖拉拉的。”
那麼，雖然很不願意。
“本•阿尼亞，您還記着這個人嗎？”羅傑特皺起眉頭。
“哦？噢。。。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小姑娘來着？她怎麼了？”無能王搖搖頭，“我還以爲你會說點有用的。”
“實際上那孩子，”羅傑特露出銳利的眼神，“不光會包紮，還是個視力超乎常人的異能者。”
“哦？說來聽聽。”無能王好奇地探出頭，卡奧和卡斯也注意到這邊。
“實際上，在我和她來提亞達的時候，她比我提早半個小時就看到這所城市了。”羅傑特露出苦澀的微笑。
“即使是這樣，”卡斯舉起手發言，“她也不值得信任，視力好不代表可以從緹娜斯特看到這裡。”
“不是有望遠鏡嗎？”羅傑特坐直身子，“就是航海的那種，可以把人的視野拉遠道3倍。”
“即使是那樣從緹娜斯特看到這邊的城牆也是天方夜譚。”卡奧也顯然很不滿意，“這可是很重要的一仗哦，怎麼可能交給這麼一個不熟悉的小姑娘、、”
然而，
“不是挺好的嘛。”無能王點頭了，“總比別的意見靠譜。”
“可是。。”卡斯和卡奧仍然不滿意。
“誒。。。”這時，桑謝斯長舒一口氣，“這就是西萊的作風啊，沒辦法。”
“就是就是，：無能王露出大大地笑臉，“就算那丫頭看不到，我也會感受到敵人的氣息的。”
“您又瞎說了。”卡奧搖搖頭，“以往您的不細心都是由貝爾梅德騎士來彌補，現在卻沒人擔當得起這個任務。”
桑西斯卻還是懶洋洋地坐在那裡：“卡奧。”
“怎麼了，桑謝斯將軍。”卡奧不情願的看向桑謝斯。
“到底行不行，去問問那個小屁孩不就好了，”桑謝斯攤起手，“你見到那孩子的眼神，就會知道這個小鬼不是一般人了。”
又來了。
“什麼叫不是一般人？”羅傑特看向桑謝斯。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她，要比你殺過的人多的多哦。”桑謝斯低下頭露出一副“啊啊真是的”表情。
阿尼亞，殺過人？
羅傑特不敢相信地看向無能王。
“嘛，”無能王也點點頭露出嚴肅的表情，“所有人都有不願意訴說的往事。”
但是，
羅傑特搖搖頭。
“阿尼亞不一樣。”堅持的說道。
“你不相信也是當然的，”無能王撇撇嘴，皺紋從臉頰乍現，“不過你早晚也會知道吧。”
“等等，想不說這個，”卡斯打斷無能王，“問題是可不可以相信那個小女孩的能力。”
“關於這件事已經有一定定論了吧。”無能王端起下巴，“讓她跟本王去緹娜斯特便是。”
“明白了。。”卡斯也只能從命，“一會找人聯絡他，明天一早就隨您出發。”
“羅傑特，沒問題吧。”無能王看向這邊。
“嗯，我也做好了覺悟，但是，”羅傑特堅定地點頭，“比起呆在這座城裡，把她留在更遠的地方也許會更安全，所以，”
“所以？”
羅傑特，毫無動搖地，說：“請您務必答應我一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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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積到比鍾墨還深。
皎潔，卻並不完美的冬月掛在夜空中。
午夜，馬上就要過去了。過了12點，就到了第二天。
王宮的露臺上，俯望着這個首都。
“喲，”背後傳來宏厚的的聲音。“這麼晚在這麼高地地方等着感冒嗎？”
無能王。
“啊，沒有。”羅傑特連忙轉身，“睡不着而已。”
“哈哈哈哈，”無能王笑出來，“你還真是糾結。”
“哦？”羅傑特露出不解的表情，“您能知道我糾結的原因嗎？”
“那是當然，”無能王眼睛笑成一條縫，“我畢竟也不是這麼粗糙的人。”
不不不不。
真找不出比你更糙的人了。
羅傑特苦笑。
不過，這次，心事被他猜中了也說不定。
“是關於那個小丫頭的事吧。”無能王說出口。
月光灑在巨大的身影上，映射出鋼鐵一般的肌肉。
“真是慚愧。”羅傑特只能這樣迴應。
“嘿嘿，”王看向夜空，“我曾經也有很多不得不和同伴道別的時候，而那些人，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是當然的吧。
在王道上，各種各樣的相遇，離別，都是不可缺少的。
“沒有永遠的同伴，嗎？”羅傑特露出複雜的表情。
“所謂‘永遠’夥伴，都早就死光了。”無能王矗立在那裡，耳邊刮過冬夜刺骨的北風。
“。。。。。。”不知道怎樣回答。
“王，不會去保護什麼。”無能王巨靈一般的臉龐，看着不知道有多遠的遠方，“就像我一樣，從來只是去得到一些東西。”
“您。。。。”羅傑特驚訝地，呆立在那裡。
也就是說。
“那如果一定要保護什麼的話。”
羅傑特擠出這些話語。
無能王，轉頭，把視線固定在羅傑特身上：“一定要保護什麼的話，就讓他，離開的越遠越好。”
揚棄。
這就是王道。
越是重要的人，就越要遠離。
傑西，傑西卡，莉狄雅，伊法，神父，麗莎
-----阿尼亞。
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是悲慘，其根源，就是我。
無法遠離他們，就永遠不可能保護他們。
“你和一個人，很像。”無能王正視着這邊。
“很像？”
“對，看着你的時候，時常會把你的身影，和那個男人重合在一起。”
“那個人？是誰？”羅傑特不解的問道。
“他的名字叫卡西利亞斯，Karb，原來的國王。”
。。。。。。。
一陣耳鳴。
卡西利亞斯，無能王推翻的統治者。
22年前昏庸的國王。
“那個，昏君？”
“沒錯，世人是這麼稱呼他的。”無能王回憶起當年，眼神透露出一次灰暗，“那個男人，是我的摯友。”
。。。。。。。。。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羅傑特藉着機會，用小聲問道。
“非常善良的一個人來着，”無能王少見的露出些許惆悵，“一味的想要保護所有人，爲人民而戰，甚至爲了保護一個小男孩，公然對抗貴族，甚至教會上層。”
“結果呢。。？”羅傑特也悲傷起來。
“理所應當的，卡西利亞斯的統治導致Karb被教會和其他國家孤立，引起了國家十年一遇的貧困。”
“原來如此。。”羅傑特好像懂了點什麼，眼神動搖着。
-----“想要保護所有人的話，是誰也保護不了的。”
“羅傑特。”無能王鄭重的看向這邊。
“什麼？”與王的視線相對。
“也許現在和你說這個太早了，”無能王雙瞳迸發出氣場，“作爲一個王，所做的絕對不是保護自己的臣民，而是，去引導自己的臣民。”
夜風刺骨，夜月皎潔。
寂靜的氣氛伴隨着羅傑特的思索。
卡西利亞斯的悲劇。
無能王的信念。
“明白了。”
這樣，說道。
這也許這是我長期尋找的答案也說不定。
原來的我，就像是卡西利亞斯，不停地想要保護周圍的人，卻沒有成功過一次。
也難怪，無能王會在我身上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明白就好。”無能王終於裂開嘴笑了。
也許，他早就發現了我來到Karb的意圖。
“無能王。”
“叫我西萊。”
“我，想要當王。”
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哦？爲什麼這麼執着於王位。”無能王稍稍睜大眼睛。
“不，”羅傑特抿起嘴，
“我要的不是王位，是王道。”
安靜。
驚訝的表情寫在無能王臉上。
“是嗎。。”這樣，點頭笑了。
“嘿嘿。”我也笑了。
“你果然和那個人很像。”無能王聳聳肩。
“也許吧。”羅傑特苦笑，“對了，您爲什麼要在打下國家以後，選擇統而不治呢？”
“噢噢，這個啊，很多人問過我。”無能王露出微妙的微笑。
“所以？”
“我只會打仗啊。”無能王皺起眉毛，輕輕地苦笑，“在看到卡西利亞斯的失敗以後，我也沒有信心治理了。我可能只適合當將軍，不適合當國王吧。”
所以才叫，無能王嗎？
“對了對了，”無能王想到了什麼事一樣，睜大眼睛，“想起來還真是懷念，告訴我這些的實際上是一個我都不認識的人。”
“嗯？”
又是哪來的不認識的人？
“就是告訴我卡西利亞斯的錯誤，讓我去履行真正的王道的人，”無能王皺起眉頭回憶道，“在一個很暗的拐角突然出現，還自稱，S先生。”
“。。。。。。。。”
。。。。。。。。
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S先生。
這也與他有關嗎。
“怎麼了？”無能王看到羅傑特表情有些不對勁。
“啊啊。。沒什麼。”還不能告訴他這件事。
“怎麼樣？很沒有品位的名字吧。”
“是啊。。”羅傑特苦笑。
“自從出現了一次以後，就再沒有他的消息了。在整個大陸上並沒有他存在的線索。”無能王回憶道，“他還是他讓我聯繫了貝爾梅德，一起推翻政權的。”
“是嗎。。”
我也是，只和他見過一面。
“好了不早了，我先回去睡個叫。”無能王做出“拜拜”的手勢。
“嗯，那您好好休息。”
“明天要笑着和那丫頭說再見哦。”
“那當然。”
說着王的身影走掉。
S先生。
究竟對真個大陸的發展有着怎樣巨大的影響。
難道，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嗎。
潔白的月亮，像是要告訴我什麼一樣。
告訴我，即將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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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一路順風。”卡奧把無能王的佩劍遞到馬上。
1700名士兵，聚集在城門口，爲無能王送行。
“真是的，哪用這麼隆重，反正過一天又要見面了。”無能王露出微笑。
在無能王的旁邊，阿尼亞坐在另一匹大馬上。
“那麼，羅傑特，”阿尼亞用無法形容的表情看向這邊，“我們也差不多該說再見了。”
“嗯，”羅傑特用盡全力露出微笑，“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真是的！現在還把我當小孩！”阿尼亞不滿的扭過頭去。
“好好好，那要當個好大人哦~”羅傑特微笑着拍拍阿尼亞的肩膀。
在抖。
那孩子，哭了。
“嗯。。。。。。！”大聲的答應道，“這麼長時間受你照顧了！”
“是是。。”羅傑特仍然保持着微笑。
這時。
城門打開。
“那麼！”無能王朝着留守的士兵們大喊，“我們現在出發了，在我回來之前，好好守住城牆！”
“是-----------------------------！”
震天的迴應聲。
“這纔像話！”說着，蹬了蹬身下的駿馬，向前行進。
阿尼亞才意識過來，連忙回頭，淚線從眼睛留到下巴。
即使這樣，那孩子還在笑着。
最後一面一定要微笑着才行。
羅傑特也微笑着拜拜手，看着部隊遠去，才轉身離開。
這樣，就好了。
沒錯。
但是。
還是有一顆眼淚，不小心調皮地從眼角滑出。
再見。
我和無能王，之間的約定-----把阿尼亞，留在緹娜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