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在聖羽教的統治下,昇華特納這座城市是有秩序地發展,還是,有秩序的無序.
“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法搞清情況的羅傑特問道。
“所以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基恩微微皺起眉毛，無奈地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人類改造計劃，在這裡，依然進行着。”
“什…麼…”
那個製造怪物的計劃，還沒被取消。
這就是，雷伊說的，這幾天要發生的事？
餐廳的人漸漸少起來。
已經無心吃東西的羅傑特抓抓頭髮：“於是你來這裡的原因就是…”
“嘛…”基恩苦笑着喝了口熱水，“實際上自從我離開卡梅倫之後就一直在調查WING的事情。”
“是嗎…”連當年指使的人都不知道，自然會去調查吧。
“而且幾乎都調查的水落石出了，結果……”
基恩皺起眉毛，
“這幾天好像重組了，的樣子。”
“唉？”
WING，最近，重組了？
“你知道大約一個月前約伊茲戰爭的事情吧？”
“嘛……很清楚……”羅傑特苦笑道。
完全就是親身經歷了…
“嗯，這場戰鬥中，由於異教徒的阻止，Karb兵力大減，”基恩顯得說明起來有些吃力，“於是，原本以Karb爲靠山的聖羽教上層，WING的
力量大幅下降。”
“所以就有人趁虛而入了？”
“沒錯，一股我現在還沒有頭緒的力量將WING的成員，全部地，替換掉了的樣子。”基恩嚴肅起來。
幕後的力量究竟是…
“未知的力量…”
“嗯，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約伊茲，那個狗屁戰爭的操縱全局的人。”
“.…..？！”羅傑特無法掩飾吃驚的表情。
“嗯？怎麼了？”
“啊…不…”羅傑特移開視線，示意不要再問下去了。
在約伊茲操縱全局的人，見過，她的老大，在那裡也見過。恐怕就是------那個所謂的S先生。
我的，相反數。
“好吧，”看羅傑特不想解釋，基恩繼續說道：“總之由於WING的重組，你也可以看到，最近的教會見習士兵。”
徵兵嗎……確實好就沒有過這種事了……
“羅傑特，你覺得，信仰的力量，有多大呢？”
羅傑特面對這樣的問題頓了一下，“恐怕，有可以讓一個人付出生命的力量一樣大吧。”
“正解~”
“拜託你在現在這種氣氛不要學文森特說話…”
“嘛…緩解一下氣氛而已，”基恩的表情又變得認真，“現在，纔要進入正題。”
“剛剛那個還不算正題嗎…”
“沒錯，很遺憾，如果剛剛那個是正題的話，”基恩頓了一下，看向桌面，“情況要比現在，好的多。”
“什麼…意思…”羅傑特嚥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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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太陽升起，街道上的行人漸漸變多，教會的那些見習士兵也都紛紛出來。
比起約伊茲，聖華特納人的穿着更有城市氣息。男人們都穿着乾淨的大衣，女人們也着講究的棉衣。街上的感覺和卡梅倫一樣。不過卡梅倫
規矩比這裡少，人們穿得會更多彩繽紛一些吧。
“不過，”羅傑特看向右邊，“你怎麼看？”
“嗯？什麼？”自由自在地有在旁邊的殺人鬼雷伊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讓人看這就煩。
“少廢話，偷聽這個習慣可不好哦。”
“呵呵，這纔是殺人鬼的習性吧。”雷伊輕笑，眼角顯出皺紋。
“所以，”羅傑特又問了一遍，“你怎麼看？”
“真是傑作。”
“果然這麼說…”
“我是說，整件事哦。”
羅傑特皺起眉毛，“整件事？不是因爲兩年前的事？”
“不是哦，”雷伊，高興地笑了，“是這正發生的，整件事。”
“正在發生什麼？”
“不告訴你。”
“爲什麼你也這樣…”羅傑特抓抓頭髮。
剛纔，基恩留下句“果然還是不能告訴你”就走了。
爲什麼，不行呢。
“我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雷伊笑得越來越開心，“看看你究竟和這壞掉的世界有多大的關聯，甚至連那個男人，都會命令我親自來殺
了你。”
S先生……嗎…
那個，想要殺掉我的男人。
那個，想看到世界崩壞的男人。
“我哪有這麼了不起…”羅傑特“切”地看向前方。
“其實我也不相信的，所以要確認一下，到時候再殺你，也不遲。”
不不不，我纔沒有，那麼了不起。
只是一個，拖累別人的，丑角而已。
羅傑特想着低下了頭。
“喂喂！不要突然消沉了啊！”
“纔沒有，殺人鬼。”
雷伊無奈地“哼”了一聲，“有些事情，你要經歷一下。”
“不要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喂，你這傢伙，我說的是真的啊。”
“隨便你…”
羅傑特抓抓頭髮，“快到了。”前方就是聖華特納教會。
向右看，雷伊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真是個不靠鋪的傢伙。”羅傑特苦笑道。
教會的門口已經有幾十個男人在排列登陸教會士兵名單。看來昨天傍晚看到的人數還算少數。
信仰會讓人，付出生命，嗎。
這樣一支教會軍隊，戰鬥力究竟會有多大呢？
羅傑特不禁想起約伊茲異教徒戰鬥時的姿態。
“羅傑特先生。”遠遠就聽到華頓神父打招呼，“早上好。”
“哦！”羅傑特當然不敢怠慢，“早上好，神父。”
神父還是一清早就在門口招待聖羽教徒們，對每一個人都慈祥地打招呼。
當然他的工作，不只如此，還要參加各種教會的儀式，並對教會的人員進行仔細管理。
“早安，神父。”走到門口又打一次招呼。
“嗯，與您隨行的修女們的話，在中間的庭院裡。”
那兩位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好，謝謝您。”
然後經過走廊，走向庭院。途中遇到了卡蓮女士，今天穿的是大陸東岸的旗袍，高挑的身材十分醒目。
位於整個教會中間的庭院，裝飾得十分典雅，幾條小路中兩邊種着各種顏色的花朵，即使在北方寒冷的天氣下，也能生存，給人一種“不愧
是教會”的感覺。
一走進去就看到那修女二人組，正在和昨天過生日的神父的女兒麗莎交談。嘛，其中一個與其說是交談，其實一直在點頭搖頭而已。
不過。
都很開心，就是了。
“真是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羅傑特先走進去搭話。
“哦？羅傑特，你去哪兒了？”傑西見到羅傑特走過來，才把視線從小麗莎身上移開。
“去吃了早餐而已，”說着對麗莎露出微笑。
“早上好，大哥哥！”裡沙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禮貌，看來神父教育的很好，長大了這孩子一定可以獨當一面吧。
“你們在幹什麼？”羅傑特看着麗莎手裡的幾束花問道。
“這孩子在找紅色的鳳凰花。”傑西笑着回答。
麗莎撓撓腦袋：“爸爸說在庭院種過，我想找到它們。”
“真了不起呢，這麼小就知道鳳凰花！”
“嗯。”麗莎有點驕傲地眯奇眼睛，“爸爸給我講過。”
鳳凰花嗎。羅傑特回憶起往事。
------“精靈，把我，燒光吧。”本來，這樣就可以了，但是
------“不行哦。”
從此，它們，就消失了，化作鳳凰花，將生命還給自然了，終於完成了生命的輪迴。
花開繚亂般的一生，就是這樣呢。
“羅傑特？”
聽到傑西的聲音。
“嗯？”
“真是的，最近老是在發呆。”
“抱歉…”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這樣想着，表情上不能自已。
“大哥哥。”
“嗯？”羅傑特蹲下，“什麼？”
麗莎，輕輕地抱了上來，“沒事了哦，一切，會好的。”
“.…..”
傑西和傑西卡也都露出祥和的微笑。
“.…..”
-------“麗莎，當時成天都在房裡哭”耳邊浮現出神父的話。
原來如此，神父你太操心了。
“羅傑特？”
“唉？唉？…唉唉？”
眼淚，滴下來。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羅傑特連忙擦擦眼睛。
真是，不像話。
麗莎還是眯着眼睛，童真地笑着。
“啊，山德士。”
一隻叫山德士，夜鶯落到小女孩肩上。
夜鶯是教堂中必有的寵物，雖然不能說是神的信使，卻受到許多聖羽教徒的喜愛。
“這是這孩子最好的朋友。”傑西笑着撫摸着麗莎的頭。
話說傑西確實很喜歡孩子，到哪裡都能和那裡的小孩玩到一起。
翠綠色的夜鶯在這樣的庭院中彷彿可以融入景色，輕輕地叫幾聲更可以令人覺得無比舒服。
“唉？”這隻山德士停到羅傑特的肩上，叫了幾聲。
“他很喜歡你呢。”麗莎開心地說道，露出兩個酒窩。
“嘛…”羅傑特撓撓頭，“我不太擅長對付小動物。”
一陣清風吹過，伴隨着夜鶯的兩聲鳴叫。
“媽媽去世後，山德士就一直在我身邊。”
“……”
“……”
“你說…什麼…？”羅傑特，突然，腦子一片空白。傑西和傑西卡則是露出不解的表情。
“唉？”麗莎不知道突然怎麼了。
沒有再問第二遍的勇氣。
但是，
“你媽媽，不是失蹤了嗎？”
本能地，說了出來。
不知是否是錯覺，風比剛纔，吹得更猛了，吹散了麗莎的頭髮。
她，張開嘴，說道：“不是哦。她死了。我看見了，把自己分成好幾瓣噢。”
面無表情地，近乎殘酷地，說了出來。
“她死了哦，我看見了。”
又一次，怕羅傑特聽不清一樣地，說了出來。
這就是，死者勝於雄辯，嗎。
“羅傑特。”被傑西拽住，“先，去別的地方轉轉吧。”
說的也是。
“嗯。”
“傑西卡你先留下陪這孩子玩吧。”傑西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示意羅傑特跟着走。
“那我先走了，麗莎。”向麗莎告別後，逃跑一樣離開了這庭院。剩下傑西卡和小女孩和山德士在花叢中玩耍。
腦筋，如同亂麻。
“羅傑特。”不知拐了多少個彎，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傑西勉強露出微笑：“於是，交換情報吧。”
“果然，你也注意到了嗎？”羅傑特意識終於清醒過來。
“嗯，這個教會，不對勁。”
“嗯。”這明顯的違和感，使人感覺不舒服。
麗莎媽媽的死，還有基恩的話。
不知爲何，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昨天，”傑西突然岔開話題，“基恩對傑西卡說：‘不要回卡梅倫了，和我一起生活吧。’這樣的話。”
“然後呢？”
“她搖頭回絕了，”傑西露出複雜的表情，“等基恩走了以後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笑。”
“他們的感情，還在吧。”羅傑特抓抓頭髮。
“嗯，而且好像，比之前更深了。”
久違的重逢嗎。
“傑西。”
“嗯？”
“勸基恩回來吧。”
“你不恨他了？”
“怎麼可能。”
羅傑特苦笑着看向牆壁，“但是，這樣纔對吧。”
傑西笑着點頭。
“話說，”
“嗯？”
羅傑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有沒有，打敗殺人鬼的辦法。”
“.…..”奇怪的表情，不解地看向羅傑特。
“啊…啊不，只是以後作爲參考。”羅傑特急忙解釋。
傑西一副“真的假的？”的表情想了想，將食指抵住下巴，說道：“一般來說，對付速度快的敵人，就要集中精神，讓身體反應過來，不能
被對手迷惑。”
“所以說要怎麼…”
“呼吸哦，”傑西把胳膊盤在胸前，“控制呼吸很重要。”
“呼吸？”
“沒錯，確切來說就是停止呼吸一會兒，”傑西認真地解釋着，“在停止呼吸時，人的精神會集中到最佳狀態，不過之後會因爲缺氧有暈眩
的感覺，所以，”
傑西看向仔細思考中的羅傑特，
“不呼吸的這段時間，是唯一的機會。”
羅傑特抓抓頭髮：“是嗎，可以試一試，不過我不知道可以保持多長時間。”
“我的話，可以堅持兩分鐘就是極限了。”傑西露出苦笑。
兩分鐘已經很怪物了吧。
“嘛，總之，還是謝謝了。”
“嗯。”
“唉？”
傑西把手，放在羅傑特頭上。
“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加油哦。”附加上祥愛的微笑。
“嗯，當然。”
“那我就放心了，”傑西輕輕地笑了，“去吧，男子漢。”
嗯，讓我去，查明真相。
將頭上的紙條，放進兜裡，走到拐角處，再次示意一次後，向教會辦公區出發。
走廊中的行人很多，雖然整個建築很大，但內部的空間貌似並不大。
“那麼，從那裡開始吧。”
羅傑特環視一下四周，辦公區的房間倒是並不多。證據的話估計不在人們經常經過的地方，所以普通的辦公區都可以排除。
神父的辦公室的話進去翻弄也不合適。
“總之…”
先去圖書館看看吧，應該會有這些年教會的記事吧。
記事的話一般會放在圖書館門口提供給教徒和遊客們閱讀。
“果然在這裡”
圖書館，向右看，就能看到整齊碼放在櫃子上的記事冊。三年前的那一本也在這裡。
褐色老舊的硬書皮，給人一種**的感覺。
當然是不能拿出去的，不然會遭到教會的制裁。
雖然感覺的這種地方不會有什麼秘密，不過姑且要把三年前發生的事瞭解一下。
而且還有傑西放在羅傑特頭上的紙條，既然沒有說什麼時候看，就是“馬上看”的意思了。
“嘛。。”
下定決心開始吧，羅傑特撓撓頭。
翻開了記事的第一頁。
看到了，要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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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食慾。
也不是噁心，總之就是，
不安。
一想到敵人就在身邊，就油然而生的，不安。
“怎麼了？羅傑特先生，吃的這麼少？”
在飯桌上，神父有點擔心的看着羅傑特。
“啊啊。沒什麼，旅途的關係吧，謝謝您的關心。”
“是嗎，用不用叫人給您拿點牛奶或者。。”
“不不不，真的不用了。”
作爲客人何必麻煩主人呢。
面對豐盛的的教會食物，還是意思着吃了幾口。
旁邊除了神父外還坐着教會上層的卡蓮女士，作爲羅傑特護送對象的兩個修女並不在。
“傑西女士和傑西卡女士都吃完去休息了哦。”
“嗯嗯，她們卻是有點累了，我們收拾好東西，明天就出發。”羅傑特笑着吃了口果醬餅。
“哦呀，那可真辛苦你們了。”
旁邊的卡蓮女士高雅的露出笑容。
嗯。
一切平安，就好。
“話說，”羅傑特用毛巾擦去嘴邊的食物，“沒有看到麗莎啊，她有睡午覺的習慣嗎？”
“啊啊，她啊，早上因爲有些不舒服。。。”
“送去醫院了”卡蓮女士接話道。
。。。。。。
誒？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平常的應付過去就好？
說什麼“啊啊，希望她好受些”之類的話纔對吧？
不過。
敷衍不過去。
看來是經過的訓練太少了。
表情一定是僵直的吧。
一定會被看出來異樣吧。
在，敵人面前，暴露出想法怎麼可以？
想着這些，羅傑特卻無法維持平常的表情。
明明，平安的下去就好的。
“。。。。。。”
“羅傑特先生？您怎麼了？”
“小哥，你沒事吧？”
傳來神父和卡蓮女士關心的聲音。
果然，還是暴露了嗎？
頭，開始變暈。
“小哥？”
“羅傑特先生，請振作一點。”
無法維持坐姿。“啪”地一下趴在坐上，果醬沾到袖子上。
果然是這樣。
這個教會最大的秘密，就在記事裡。
而我，、卻無能爲力地
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