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玉揉着通紅的臉頰,委屈的道,“昨晚,昨晚,我誤食了懷春果,所以蕭寧瀾……”
“你跟他圓房了?”雲子遊站起身,怒氣衝衝的就要往蕭寧瀾的房間衝去,顏小玉嚇的一把抓住他,“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雲子游回頭看着她,又仔仔細細的嗅了她一遍,“那昨晚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那麼爽?”
顏小玉臉色通紅,口吃的道,“昨晚,昨晚,沒有真正的做,他只是用手指……”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雲子遊蹙眉看着他,妖媚的臉上浮起疑雲,最後終於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看見她可以滴血的小臉,“哈哈”大笑道,“顏小玉,你真是沒出息……”
顏小玉幾乎要把臉埋進地縫裡,她整個腦袋走鑽進被窩,面紅耳熱,這該死的雲子遊,爲什麼他什麼都知道?而且專揭她的短。
雲子遊還在旁邊笑個不停,他見鴕鳥一般把自己藏在棉被裡的顏小玉,在旁邊拽着她的棉被,“喂,蕭寧瀾是不是不行啊?爲什麼那種情況下他都忍得住?”
顏小玉臉已經被火燒了個透,雲子遊還在不停的問着細節,小玉無敵小宇宙終於爆發了,“雲子遊,你個變態,你問夠了沒有!”
她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棉被,憤怒的瞪着雲子遊,雲子遊微怔,點着顏小玉的額頭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倆已經下了血祭嗎?以後行爲檢點一點,你的感受我也時刻有感覺……”
顏小玉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血祭是相互的,她站起身,恍然大悟般的指着雲子遊,“哦,我知道了,原來我受傷你也不好過,我爽的時候你也會有感覺,難怪我一有事你就在我身邊出現,雲子遊,下次你別想再威脅我,你再敢打我捏我,我就,我就……”
雲子遊挑眉,“你就怎麼樣?”
“我就自殘,我疼死你個變態!”顏小玉憤憤不平,被他耍了這麼久,真是虧大了。
“好啊,那你就自殘,我們看誰比較怕疼怕死一點!”雲子遊勾脣微笑,十分無辜的看着顏小玉,氣的顏小玉想要嘔血,她破口大罵,“你個瘋子,變態……”
雲子遊長臂一撈,就將顏小玉攬在了懷中,他將她摁在牀上,狠狠的扒着她的褲子,顏小玉不斷掙扎,“你敢打我屁股,我就不活了……”
雲子遊陰柔一笑,邊扒她褲子邊揍她屁股,兩人的姿勢極度曖昧,恰時,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外面走進來一個挺拔的身影。
兩人的動作楞在了那裡,雲子遊的手還在顏小玉的屁股上,顏小玉整個身子全部趴在雲子遊的腿上,一看見進門的蕭寧瀾,整張小臉全部黑掉。
“你們在做什麼?大白天的,還要不要命,要不要臉?”蕭寧瀾冷聲,濃眉緊皺,聲音寒咧到極點,顏小玉立刻從雲子遊身上爬起來,想要解釋,卻被雲子遊搶了先。
只見他桃花眼微挑,眉毛一高一低,身子斜靠在牀榻上,一隻腳踩在牀沿,冷然一笑,挑釁道,“你老婆,深閨寂寞,所以我來陪陪她,太子殿下那裡不是不行麼,怎麼能耽誤小玉下半身的幸福?”
顏小玉嚇的臉色慘白,這個該死的雲子遊,是存了心要陷害她,她搖擺着雙手,看着蕭寧瀾陰沉的臉色,囁嚅道,“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那樣……”
雲子遊桃花眼微眯,對着顏小玉伸出手指頭,勾勾手道,“小玉,過來……”
顏小玉轉眼看看雲子遊,又看看蕭寧瀾,站在那裡沒有動,雲子遊似有意,似無意的拿起籮帳上的銅勾,然後微笑着朝自己的指甲縫刺去,顏小玉嚇的尖叫一聲,跳到雲子遊的身邊,抓住他的手,苦着一張臉道,“我來了,我來了。”
雲子遊冷笑一聲,把顏小玉抱在懷中,目露挑釁的眸光看着蕭寧瀾,蕭寧瀾臉色陰沉到極點,陰鷙的眸子彷彿迸出寒光,他看着姿勢曖昧的男女,一言不發,然後轉身離去。
顏小玉在他身後高喊,“蕭寧瀾,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的嘴巴被雲子遊捂住,雲子遊美麗妖嬈的臉頰湊在她的臉頰旁邊,冷聲道,“你不像以前那樣討厭蕭寧瀾了,你說,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顏小玉瞪了他一眼,不住的搖頭,雲子遊怒視着她,吼道,“說話!”
顏小玉指指捂着她嘴巴的手,眸光哀怨,雲子遊微微一笑,鬆開手,拍拍顏小玉的臉頰,“乖,告訴我,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蕭寧瀾多一點?”
顏小玉大口喘息,拍着自己起伏的胸脯,“我當然是,喜歡你多一些!”
她敢說喜歡蕭寧瀾多一些嗎?這個變態不知道又會使出什麼下賤的招數,雲子遊大笑了起來,對着門外喊道,“太子殿下,你聽見了?”
顏小玉臉色更加白了幾分,捶打着雲子遊的胸膛,“你混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阿雅還在他手中,他會對付阿雅的!”
雲子遊笑着握住她的雙手,眉目斜挑出風情無限,他咂舌,“笨蛋顏小玉,蕭寧瀾要是會爲難一個婢女,那麼他就不可能在東宮住了這麼多年卻相安無事……”
顏小玉楞在那裡,他們每個人說話都這麼深奧,她一點都聽不懂,雲子遊看着她呆呆的表情,飛快的在她臉上偷香了一記,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縱身,人已經飄忽到窗口,“記得啊,把牙磨利一點,蕭寧瀾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咬死他!”
顏小玉看着雲子遊的背影,氣的鼓起嘴巴,伸手抹去臉頰上溼溼痕跡,坐下身子開始生悶氣。
外面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她開門,所有人已經準備好打算回京,蕭寧瀾黑着一張俊臉,站在二樓,看着下面列隊的士兵,顏小玉討好的靠近他,“要回去了嗎?那十萬擔糧草怎麼辦?”
蕭寧瀾冷眼看着她,眸光寒如刀匕,深邃狹長的鳳眸裡閃爍着鄙夷的光澤,他沒有說話,舉步下樓。
顏小玉尷尬的跟在他身後,恬着一張俏臉道,“那個,你也知道,阿雅是冤枉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她?”
蕭寧瀾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走出客棧上了自己的攆車,顏小玉提起裙襬也準備上車,卻被蕭寧瀾一個冰冷的眼神嚇了回去。
馬車出發的時候,長長的隊伍踏起灰塵滾滾,前面是馬車,接着是騎兵,最後纔是步兵,顏小玉提着裙子跟在步兵後面,哭喪着一張臉,嘴裡卻不服氣的嘟囔着,“走回去就走回去,有什麼大不了……”
阿雅在囚車上,看着狼狽的跟着隊伍跑的顏小玉,咬牙切齒的掙扎着想要站起身,顏小玉遠遠的對着阿雅招手,“阿雅,不用擔心,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長跑冠軍。”
阿雅平靜下來,站在囚車上,皺眉看着顏小玉,顏小玉上氣不接下氣,她身上的裙裝實在太累贅,有幾次跑的差點摔倒,最後,她索性提着裙子跟在步兵後面跑,灰塵嗆的她不斷咳嗽,旁邊似乎有經商的馬車經過,一位儒雅的年
輕人撩起車簾,對着顏小玉道,“姑娘,需不需要我載你一程?”
顏小玉停住腳步,看着馬車上儒雅的年輕人,雙眼泛着希望的光芒,不住點頭,“好啊,好啊,謝謝你!”
她剛準備上車,前方有馬蹄的聲音,她擡起頭來一看,蕭寧瀾黑着一張俊美無匹的臉,騎在馬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眸光的寒光,幾乎將她凍成冰柱,她小臉頓時垮下,對着馬車上的年輕人微微欠身,“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自己跑步吧……”
年輕人有些詫異的看着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看着蕭寧瀾,一見來人不是他能惹的起的,隨即吩咐車伕趕車離去。
蕭寧瀾騎着馬離開,顏小玉在後面追趕,她的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在她幾乎以爲自己快倒下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茶肆,蕭寧瀾命人停下來休息。
階品高一點的,三三兩兩的坐在茶肆間喝茶休息,階品低一點的,直接在大道上的樹蔭處休息,蕭寧瀾的休息自然是非同一般,酒肆將最好的茶點拿出來招待,還有新春的君山銀針,顏小玉訕訕的走到蕭寧瀾身邊,剛想要坐下,蕭寧瀾冷漠的聲音傳來,“這裡很擠,而且,我跟你不熟……”
顏小玉鼓着嘴巴,看了眼囚車上的阿雅,決定忍了,可是整個酒肆的桌子都已經被官兵佔滿了,她又不可能跟別的男人一桌,只有佯裝大款,扯起嗓子吼起來,“老闆,爲什麼我沒有座位?你們這是,這是歧視女性!”
老闆訕訕的看了蕭寧瀾一眼,蕭寧瀾不動聲色的飲茶,老闆見顏小玉衣着不同凡人,也不敢怠慢,從屋內搬出來一張梨花木桌和兩把椅子,顏小玉得意洋洋的坐下,桌子一拍,“老闆,一斤白酒,兩斤牛肉……”
衆人差點噴茶,蕭寧瀾的臉色卻更加黑了幾分,顏小玉卻小臉微揚,一副江湖大俠的樣子,老闆訕笑了幾下,然後進門去切牛肉。
蕭寧瀾放下茶碗,“老闆,你最好,先看好你的客人有沒有銀子付賬,不然,可要做虧本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