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門前巡邏的錦衣衛見有大批官兵而來,不由得疑惑起來,連忙去通報魏忠賢。刁由正領着官兵快速包圍驛館,陳列弓箭手。
魏忠賢聽到消息後來到門前察看,見驛館外陳列弓箭手,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指着刁由正說道:“刁由正,你派這麼多官兵來,到底想幹什麼,敢來本公公這裡鬧事,你想造反嗎?”刁由正淡淡一笑,“造反?這話應該是本巡撫問你纔對!”魏忠賢心裡一震,驚愣道:“本公公怎麼會造反。”“魏忠賢,別在狡辯了。”刁由正把手一揮,弓箭手馬上做好準備。魏忠賢和錦衣衛心裡有些慌亂,“你沒有皇上旨意,竟敢擅自調兵,你該當何罪!”刁由正嚴肅道:“本巡撫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剷除你們這幫反賊!”
魏忠賢聽後,哈哈大笑,“刁由正,你說你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請問皇上在哪裡,告訴你,在本公公這裡。”然後對身邊的錦衣衛吩咐道:“你去把皇上和公主押來。”“魏忠賢,你果然是造反!”刁由正嚴厲斥責道。魏忠賢冷冷一笑,“你要是敢下令射箭,就把皇上和公主一塊兒射死吧。”
“公公,不好了,皇上和公主不見了!”錦衣衛慌張的跑來報告,魏忠賢的表情瞬間凝固,大驚失色,“皇上和公主不見了?”錦衣衛回答道:“千真萬確,柴房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魏忠賢氣開了炸,“你們是怎麼看守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說罷一手擰住那個錦衣衛脖子,咯嚓一聲,那錦衣衛頓時脖子被折斷倒地而死。
這時從空中飛躍一人,“魏忠賢,你的死期到了。”魏忠賢朝前方一看,驚詫道:“朱由玉!”白玉淡淡一笑,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還認得這封信嗎?”說罷閃手把信一扔,魏忠賢翻身一躍,接過信一看,大爲驚詫,“這……這信是我寫的?”白玉說道:“你可能在想,你寫的信怎麼會落在我這裡,我是從一個錦衣衛身上調包取來的,所以才知道你要造反,而那個錦衣衛送去兵部尚書的信是我用你的筆跡寫的,上面寫的是你行動失敗,讓兵部尚書和其他爪牙等候皇上回京處置。”魏忠賢惡狠狠的瞪着白玉,“本公公的計劃全被你破壞了!”
刁由正氣憤的下令道:“放箭!”弓箭手萬箭齊發,射倒許多逃竄的錦衣衛,魏忠賢大喝一聲,騰空一躍,避開弓箭衝出包圍,白玉見他逃走,也緊追而去。
白玉一路追趕,魏忠賢步如疾風,身手靈活,卻怎麼也甩不開白玉,很快他們兩人飛上城中的一處酒樓頂上,四目相對,魏忠賢雙眼似有萬丈寒光,“朱由玉,你屢次和本公公作對,今天本公公一定要殺了你。”白玉雙眼折射清冷之光,“哼,你爲禍朝廷,欺壓百姓,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兩人的對決引來城裡的百姓助威,姚唯名、崇禎皇帝和安平公主也趕來。
魏忠賢從腰間抽出匕首,亮刀而來,步伐快急而穩定,步步之間夾帶一股勁風,白玉騰空一躍,從他刀鋒上飛躍而過,再反手一掌打去,魏忠賢感到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頓感不妙,連忙轉身運足一掌,同時對掌,轟隆一聲巨響,兩人被各自的掌力反推開來。
白玉取下白扇,如一道白光閃過,剎那間逼近魏忠賢,握扇掃下,似有剛柔之力,速度之快之急,讓魏忠賢大驚萬分,橫刀而擋,腳下的瓦片被震碎,再用力向上一推,白玉飛騰於空,打開白扇,朝下一揮,數道白光如急箭直下,逼的魏忠賢連忙急退,沒退一步,腳前就濺起陣陣火花,白玉見魏忠賢躲避之際,一個旋身,一掌咆哮穩穩打在魏忠賢的胸口上,魏忠賢中掌吐出一口鮮血,白玉隨即騰空一腳,將魏忠賢踢下酒樓。
魏忠賢受了重傷,連忙爬起來匆忙逃去,白玉飛下酒樓,淡淡一笑,姚唯名上前說道:“白兄,你怎麼不追呀?”白玉傲然而笑,一搖白扇道:“放心,他逃不遠的。”
魏忠賢帶傷逃到一處樹林,他扶住一棵樹,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朱由玉,本公公饒不了你!”他擦乾嘴角的血,繼續走着,突然從四面八方射來尖竹,魏忠賢大吃一驚,忍着內傷騰空一躍,八根尖竹碰在一起成爲碎片,沒想到剛躲過一輪,從四面八方又飛來樹根尖竹,魏忠賢大爲震怒,頓時內傷深重,大口吐血,運足力量一陣掃腿把尖竹一一踢開。
魏忠賢擡頭看去,從不遠處出現七個身影,乃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魏忠賢,我們等候多時了。”魏忠賢一臉疑惑,“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阿鹽淡淡道:“是我師父景王吩咐我們在此等候的。”魏忠賢氣憤不已,又暗暗失落,“怪不得他沒來追殺我,原來早已經部署好了。”然後對七人不屑道:“雖然本公公受了重傷,可是對付你們幾個卻是綽綽有餘!”說罷大喝一聲,朝他們七個衝來,可是他們卻毫不慌張,反而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一、二、三。”剛說出三的時候,魏忠賢突然雙腳踩到陷阱,“收網!”七人齊聲喊道。魏忠賢頓時被繩網高高掛在樹枝上,“可惡,中計!”
......
衙門,姚唯名端座公堂,堂下崇禎皇帝、安平公主、白玉和刁由正聽審,兩側威嚴的站立捕快,堂外百姓擁擠。
“來人,帶魏忠賢!”隨後魏忠賢被押上公堂,跪下,朝姚唯名不屑的笑道:“沒想到本公公今天被一個區區七品縣令審判。”姚唯名笑了笑,“七品縣令怎麼了,本官這次是奉了皇上旨意來審判你。”然後拍驚木堂斥責道:“大膽魏忠賢,你意圖篡位,該當何罪!”魏忠賢見事情敗露,只好仰天長嘆,“某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公公自先帝就掌握大權,沒想到最終還是失敗。”
柴、鹽從外面擡進一個木箱,“大人,這是在驛館發現的。”姚唯名看了看木箱,“打開!”阿鹽用刀劈開鐵鎖,打開木箱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無不震驚,木箱裡竟然是九龍黃袍、一頂雙龍戲珠皇冠,還有金刀、玉璽,最下面還有一道聖旨,這些物品都是皇帝所用。
姚唯名讓人把聖旨拿上來,打開一看,差點沒坐穩,崇禎皇帝連忙問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姚唯名雙手顫抖道:“上面寫的是……崇禎皇帝傳位魏忠賢,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夠了!”崇禎皇帝憤怒的瞪着魏忠賢,對姚唯名說道:“朕既然把魏忠賢的案子全權交由你審判,你就看着辦!”
姚唯名向崇禎皇帝一拜,驚木堂一拍,例舉魏忠賢十大罪狀,“一併帝;二蔑後;三弄兵;四無二祖列宗;五克削藩封;六無聖;七濫爵;八掩邊功;九傷民財;十通關節。”然後宣判道:“本官依據大明律令,判決魏忠賢斬立決,首級懸掛城門三日,任由唾罵!”
刑場上,魏忠賢被鐵鏈牢牢鎖住,面朝百姓而跪,場下的百姓唾罵聲一片,把雞蛋、青菜一股腦的砸去。姚唯名擡頭看了看天色,太陽高空猛烈,已經是午時三刻,姚唯名站了起來,朝崇禎皇帝一拜,從案桌上取出斬令牌,向刑場拋去,“行刑!”
劊子手摘掉魏忠賢的斬牌,魏忠賢兩眼直睜,隨即劊子手高高舉起斬刀,大喝一聲,手起刀落,血濺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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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看《非凡縣令》第32章《離別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