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姚唯名正在書房查看書籍,姚父走了進來,“爹,你怎麼到縣衙來了?”姚父笑道:“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姚唯名扶他入坐,“當然不敢偷懶了,你兒子可不是昏官,也不是懶官。”這時白玉來到書房,姚父見此人氣度不凡,連忙問道:“這位是……?”白玉作揖道:“在下白玉,京城人氏。”姚唯名向姚父說明道:“白兄武功高強,爲了謀福百姓,留在縣衙輔助我。”姚父點頭稱讚道:“這位公子心懷天下百姓,唯名能夠有你的幫助真是幸運。”“過獎,過獎。”白玉微微一笑,對姚父充滿佩服道:“久聞監察御史姚肅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姚父疑惑道:“公子是如何得到老夫之事?”“姚前輩當年勇鬥閹黨之事天下誰人不知。”姚父嘆氣的搖搖頭,“唉,可惜,閹黨勢力極大,我也落的個被罷官的下場。”
忽聞外面有人擊鼓,姚唯名不由得摸着額頭,“該不會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吧。”白玉見他心不在焉,疑問道:“姚兄這是怎麼了?”姚唯名笑道:“實不相瞞,我任縣令至今處理的案子都是一些小事,這些擊鼓聲已經習慣了。”
公堂。一位柴夫跪在公堂下,姚唯名端坐公堂,朝柴夫看了看,尋思道:“不會是誰把他的柴偷了吧。”於是把驚木堂一拍,“堂下何人,擊鼓是爲何事?”柴夫有些慌張的說道:“大人,草民是個樵夫,今早草民上山砍柴,在一個竹林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姚唯名一聽震驚不已,“這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當即說道:“馬上帶路。柴、米、油、鹽、醬、醋、茶、壯全,還有白兄,我們去竹林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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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一具男屍橫躺在地,穿着華貴,看上去是個富貴之人,奇怪的是面目不清,臉上被劃了數道刀痕,根本無法看清面目,顯然是死者被殺後,兇手在其臉上亂刀所致。“這個兇手真狠毒,把人殺了還毀容。”阿柴看到死者死相極慘,不由得感嘆。姚唯名把壯全叫來,“你把這些記下來。”壯全照姚唯名吩咐作了現場記錄,姚唯名向柴夫問道:“你就是在這裡發現的?”“是的,大人,進山砍柴都要路過這片竹林。”姚唯名對白玉請教道:“白兄,你有什麼見解?”白玉一搖白扇,朝屍體觀察了一會兒,“從跡象來看,死者死亡已有半日,屍體沒有腐爛,再者死者本被殺害,卻又被毀容,很明顯,其一,兇手與死者必有仇恨,其二,兇手怕被官府依靠死者面貌找出線索。”
姚唯名聽後敬佩的點點頭,“白兄分析的是。”然後吩咐道:“米、油、鹽、醋,你們四人把屍體擡回縣衙。”阿米後退一旁,“大人,擡死屍的活我還是不要。”姚唯名瞪了他們一眼,“叫你們擡一具屍體也不情願,是不是要讓本官來擡。”四人連忙把屍體擡到擔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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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唯名在縣衙門口貼出告示,讓人們來認領死者,人們圍着告示議論紛紛。“你說是誰這麼殘忍?”“我哪兒知道。”“死的真是慘呀。”“也不知道死者是誰?”
姚唯名在衙門口立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有人來認領,只好轉身走進衙內。
“白兄,我照你的建議貼出告示,可是等了半天也沒人來認領。”姚唯名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白玉想了一會兒,說道:“本案關鍵就是確定死者是誰,姚兄請耐心等待。”話剛閉,阿醋前來稟告,“大人,有位夫人前來報案,說是丈夫失蹤了。”姚唯名眉頭一鬆,“快帶她進來。”
那夫人拜見了姚唯名,姚唯名一看就認出了她,是劉府的夫人,“劉夫人想必是爲屍體而來。”劉夫人說道:“我懷疑屍體是劉貴。”姚唯名疑問道:“劉夫人又怎知死者是劉貴?”“劉貴荒淫,整日花天酒地,常常去妓院玩樂,昨晚我看到他去了醉茗樓就沒再回來。”白玉一聽,對姚唯名說道:“從死者跡象來看,時間非常符合。”姚唯名隨即對劉夫人說道:“請劉夫人隨本官入驗屍房認屍。”
劉夫人仔細的看了看屍體,“是劉貴,沒錯。”姚唯名奇怪道:“屍體已經面目全非,根本無法看清長相,劉夫人這麼確定?”劉夫人指着屍體手臂的一處傷疤,“回大人,這道刀疤可以證明,那是他在一次和僱農發生衝突所致。”姚唯名回到內堂,馬上吩咐阿醬,“去將醉茗樓老鴇叫來。”
不久老鴇被傳話來到內堂,拜見了姚唯名,“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姚唯名說道:“劉貴死了。劉夫人說劉貴昨晚在你醉茗樓玩樂過,可有此事?”老鴇有些吃驚,緊張道:“大人,這不關我的事,劉貴昨晚是來過醉茗樓,但是到半夜就回去了,怎麼就死了?”姚唯名微微一笑,“別緊張,本官只是傳你來問話。”
送走了劉夫人和老鴇後,姚唯名不停的來回走動,思索案件,白玉說道:“現在已經證實死者是劉貴,可是兇手是何人還沒有眉目。”姚唯名說道:“白兄在竹林已經說過,兇手可能與死者有仇,我得去調查一下有關劉貴的往事。”“姚兄打算從哪裡調查?”“本案裡有個至關重要的人,劉夫人,她一定知道劉貴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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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唯名領着柴、鹽來到劉府,劉府上下已經掛滿寫着“奠”字的白燈籠,劉夫人身着白衣,頭纏白布前來迎接,備了好茶。
“劉夫人客氣了。”姚唯名入座謝道。劉夫人問道:“姚大人來府上是不是爲夫君劉貴的事情。”姚唯名點點頭,“我想知道劉貴生前有沒有結下什麼仇家?”劉夫人想了想,搖搖頭,“仇家?這我倒是不知道,他經常出門惹事生非,這麼多年了,日子也很太平,沒見得有什麼仇人找上門。”姚唯名尋思了一會兒,提醒道:“既然沒有仇家,又怎會招來殺身之禍,請夫人務必想起,這是本案的關鍵。”劉夫人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只得說道:“不如等我想到,再稟告大人。”姚唯名起身告別,“那本官就等候夫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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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看《非凡縣令》第4章《兇手現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