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日冉冉升起,劃破雲霄,在一處田地上,有位躬身耕地的老者,身旁擺放着小桌,桌上沏了一壺茶,老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了下來,品嚐一杯茶。
“爹。”附近傳來一聲喊聲,是一個年輕男子,生得俊氣,眉清目秀,精神爽朗,在他身後跟着一名胖僕人,手中拿着饅頭不停地吃着。那男子跑過來看了看天色,對老者說道:“爹,我先回縣衙了。”老者點點頭,“你去吧,記得做個好官。”男子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見胖僕人還在吃着饅頭,“壯全,吃快點,馬上回衙門了。”壯全馬上吃完和男子離開了。
原來這位年輕男子是青民縣令,姓姚,名唯名,其諧音爲“要爲民”,而老者則是已辭官回鄉的原監察御史,他在任職期間爲官清廉,深受地方百姓愛戴,因爲是東林黨人而得罪大宦官魏忠賢被罷官,從此遠離官場。
......
青民縣。
姚唯名剛回到縣衙,衙門外面就傳來陣陣擊鼓聲,他在後室連忙換上官服,把腰帶一系,對照了鏡子,顯得威嚴,大喊道:“青民七大名捕何在?”不一會兒,從兩側跑來七名捕快,立正,依次報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報告完畢!”姚唯名見他們精神飽滿,非常滿意,“準備升堂。”
公堂上,“清正廉明”的大扁高高懸掛,兩側的柱子張貼着姚唯名提筆寫的對聯,一邊是“廉如鏡”,一邊是“清如水”,剛好映襯大扁上的“清正廉明”。姚唯名端坐公堂,傳令帶擊鼓人上來,擊鼓人是位婦女,她來到公堂跪了下來,“大人,爲我做主。”姚唯名是青民縣令,對這裡的人都很熟悉,“張大嬸,你狀告何人?”張大嬸回道:“唯名,你得替我做主,我要狀告鄰居劉三。”姚唯名馬上派人去傳劉三。
不久,劉三帶到,是位中年男子,姚唯名向張大嬸問道:“大嬸,你要告他什麼?”張大嬸指着劉三說道:“昨晚我家丟了一隻公雞,今早上我在他家門口發現了雞毛,所以民婦懷疑是劉三偷的。”劉三一聽,連忙說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沒偷。”“是你偷的。”“不是。”“明明就是你。”“你冤枉我。”……
姚唯名坐在公堂上,雙手託着下巴,順手撕了一張紙揉成兩個小團把耳朵塞住,吐了口氣,等他倆吵完以後,姚唯名才把紙團從耳朵裡取出,“壯全,給張大嬸、劉叔倒兩杯水。”壯全倒了兩杯水分別給他倆遞上,姚唯名看了看堂下的他倆,“吵完了嗎?居然吵了半個時辰,還要不要本官審案。”
張大嬸喝完水,抱歉的說道:“請大人做主。”
姚唯名起身走下公堂,圍着劉三轉了幾圈,發現他不時撓癢,然後命令道:“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們七個去劉叔家查看,一有情況馬上回來稟告。”“是,大人。”七人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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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七人回到公堂,阿柴手提一個麻袋扔在地上,姚唯名朝地上一看,“這麻袋……?”“大人,這麻袋裡面就是證據,裡面是雞毛。”阿柴說道。姚唯名走下公堂,把麻袋打開,裡面果然是雞毛,向阿柴問道:“這雞毛在哪兒找到的?”“回大人,是在劉三家後院找到的。”
張大嬸一聽,指着劉三罵道:“你這個天殺的,果然是你偷的。”劉三見證據被發現,只得沉默。
姚唯名對劉三說道:“剛纔在你身邊轉了幾圈,你昨晚肯定沒洗澡,一股雞臭味。”說罷回到公堂,一拍驚木堂,“劉三,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劉三連忙下跪,“唯名……不,大人,草民認罪。”姚唯名讓壯全寫好供紙,交給劉三畫押,劉三畫押後等待姚唯名宣判。
姚唯名看了看招供,驚木堂一拍,宣判道:“劉三犯偷竊罪,責令向失主賠禮道歉,罰銀三兩,賠償三隻雞。”
劉三磕頭道:“草民一定照辦。”
姚唯名走下公堂,來到二人面前,和氣說道:“大家每天都在見面,鄰里鄰居的,今後一定要和睦相處,青民縣纔會更加美好嘛。”“大人說的是。”二人點頭道。
“好了,好了,退堂吧。”姚唯名向大家揮揮手,朝後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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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姚唯名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雙手託着下巴,無精打采,自言自語,“當這個青民縣令三年多了,每次審理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偷柿子、小孩打架、被潑水、衣服弄髒、被踩腳、雞被偷、吵架,甚至母豬跑錯豬圈等等,這些用的着我來審理嗎?大家對我的依賴度真高。”
這時候,阿茶走進房間,先是熱烈的鼓掌,“今天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小人對你的敬佩真是無邊落木瀟瀟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姚唯名擡起頭,白了他一眼,“信不信等會兒你得滾了。”阿茶連忙給姚唯名捶背捏肩,“大人的心情我十分明白,每天審理一些無聊的事情連我們這些下屬都厭煩。大人,與其在這裡愁眉苦臉,不如……”姚唯名朝他微微一笑,“你跟我想到一塊兒,我們似乎很久沒去醉茗樓了。”“大人意下如何?”“馬上去通知柴、米、油、鹽、醬、醋,今晚去醉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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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青民縣燈火迷人,人來人往,一片繁華錦麗,姚唯名引着七捕在街上閒逛,總算可以好好放鬆下心情,阿鹽不由得說道:“青民縣在大人的治理下真是人人安居樂業啊。”
他們來到醉茗樓下,柴、米、油、鹽、醬、醋、茶排成一列,展示強壯威武。老鴇見了連忙帶着一些姑娘迎接過來,滿臉笑容,“喲,是姚大人,快快有請。”姚唯名看到這裡生意很好,“應該沒有犯規吧。”老鴇作揖笑道:“大人放心,我是老老實實在做生意,這裡的姑娘賣藝不賣身。”姚唯名滿意的點點頭,回頭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我們進去!”七人高興的一拍手,紛紛跑進醉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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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看《青天縣令》第二章《一扇白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