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童府的路上,秦歌面沉如水,一句話都不說,嚴肅的樣子嚇的小雨都乖乖的不敢亂動。
蘇狼恨自己,秦歌是知道的,畢竟沒人能夠坦然接受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不過蘇狼一直都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當他發現秦歌是童家不可或缺的存在時,就毅然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悲憤,全力幫助秦歌威懾魚龍幫衆。
所以,當蘇狼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時,秦歌的心裡就充滿了問號。
發生了什麼事?又是什麼會讓一個敢愛敢恨的漢子變成了現在這種陰毒的模樣?
秦歌想不出來,所以他纔會那麼無禮的羞辱和逼迫蘇狼,包括推薦猴子上位,都是試探,直到徐麗的出現,他才隱隱覺得,要說變數,這個女人就是蘇狼身邊最大的變數。
只是一個女人又何德何能把那樣一個漢子給徹底改變呢?
秦歌琢磨不通,就掏出手機打給一直隱在暗處的手下。
“嚴密監視蘇狼與徐麗,將光頭蠍秘密控制起來,通知猴子,告訴他,如果他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活下來,我就送他一份前程。”
掛斷電話,發現童魚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說:“不明白?”
童魚點頭:“狼叔叔一直都是最忠於我家的人,爲什麼要監視他?”
秦歌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輕撫着她的頭髮嘆口氣道:“這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蘇狼應該也不會害你,至於其他……但願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童魚似懂非懂,有些傷感的靠着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秦歌覺得氣氛還不錯,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你們倆不開心了?”
他一提這茬兒,童魚和小雨頓時想起了中午看到的那一幕,小雨冷哼一聲,把臉扭向一邊,而童魚則把手伸向了他腰間的軟肉。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過齊海市的夜空。
凌晨時分,齊海市的一家名叫皇景假日的五星級酒店頂樓套房內,徐麗恭敬的站在一名麻衣老者面前,輕聲說着什麼。
好一會兒,麻衣老者微微蹙眉道:“這麼說,秦歌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失去了空間能力?”
“回老祖宗的話,弟子不知,但從警方那裡得到的消息和秦歌出現在俱樂部的時間來看,數十公里的直線距離,他大概用了不到一分鐘。”
“這樣啊……”麻衣老者沉吟道,“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秦歌身負翔宇之能,上天入地也應該是剎那間纔對,怎麼會有不到一分鐘的時差?可如果他失去了能力,又是怎麼那麼快趕到現場的?”
“或許……”徐麗想了想,說,“情報中不是說他重新進行了神聖祝福嗎?或許他從那顆紅色神石中獲得的新能力是疾速或飛行吧!”
麻衣老者皺眉不語,許久才恨聲道:“不管他的新能力是什麼,你們都不要掉以輕心,既然他敢威脅我的孫女和曾外孫,那我必須要讓他碎屍萬段、家破人亡不可,明白嗎?”
徐麗匍匐在地:“弟子明白。”
“那個光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處理掉吧!另外,”麻衣老者淡淡道,“既然魚龍和青竹已經決裂,你們不妨做點什麼幫幫他們。”
“是。”
秦歌終於知道是什麼事惹得兩個丫頭不高興了,可他卻依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爲跟童魚有過約定,所以被她看到與喬巧親熱,簡直就可以與背信棄義劃上等號;至於小雨,這妮子已經把秦歌內定成自己老媽的男人,也就是後爹一樣的存在,後爹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亂啃,換成誰也不能忍啊!
秦歌很鬱悶,超級鬱悶。明明是自己當成晚輩來看待的三個女孩子,卻總有種被老婆捉姦在牀的渣男既視感,上哪兒說理去?
這種事越解釋越糊塗,他只能不停的認錯求饒,併發誓保證絕不再犯,好在他犯的錯誤只是親親不是上牀,在跟兩個丫頭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之後,總算雨過天晴了。
自始至終,白鳥澤衣都在一旁安靜的看着這一幕,起先她不明白堂堂冥王怎麼會在兩個普通丫頭面前卑躬屈膝、被拿的死死的,可看着看着,她就隱約明白了什麼,再瞅瞅始終面無表情的白鳥,眼睛就一點點彎了起來。
冥王並不是無懈可擊,他的弱點很大,也很多。
回到家,秦歌發現薛笛的普桑依然停在大門外面,就把自己被警察跟蹤監視的事情跟童魚說
了。
大小姐辦事就是大氣,聽完想了想,就讓一個傭人把秦歌房間隔壁的房子收拾了出來。
用她的話說,既然要監視,那乾脆貼身監視好了。
秦歌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他何嘗不明白童魚的小心思?有個警察二十四小時貼身跟着,他要是還能跟別的女人胡鬧那纔是見了鬼了。
薛笛也不傻,既然跟蹤敗露了,已經打草驚蛇,局裡重新派人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倒不如索性貼身監控,說不定還能從細節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就算秦歌足夠精明,掩飾的足夠完美,他的手下可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在一個幫派跟別的幫派發生矛盾的時候,老大被警方嚴密的控制住,下面的人羣龍無首,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所以,在聽到童家傭人的邀請之後,薛笛就把自己的想法向局裡作了彙報,很快上面就有了回覆。
於是,在房間收拾好沒多久,薛笛就住了進去。
正在收拾牀鋪,房門被敲響,薛笛過去打開,就見秦歌抱着膀子斜倚在門框上,嘴裡還叼着根棒棒糖。
“有事?”薛笛的口氣一點都不客氣。
秦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薛笛不接,他撇撇嘴,收回棒棒糖又把手機掏出來塞進她的手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歌掏掏耳朵說:“既然你們連我都跟蹤了,那估計魚龍和青竹的大佬也不可能倖免,你就不怕我打電話通知他們嗎?所以爲了你們着想,我允許你們在我的通訊設備裡安裝竊聽軟件,必要的話,我房間也可以裝監控探頭,不過事先警告你,我喜歡裸睡的。”
薛笛差點一頭杵門框上,當了那麼久的警察,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配合的嫌疑犯。
是秦歌腦子被門擠了?還是他根本無罪光明磊落?
不對,不能被他的僞裝給欺騙了,這世界上哪個黑社會頭子是無罪的?這傢伙一定還有別的通訊設備,此時看似光棍的做法,就是要讓我麻痹大意。哼!老孃纔不會上你的當。
正要拒絕,她心頭忽然一動,想着不如干脆將計就計,讓眼前這傢伙以爲一切盡在掌握,必然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哼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