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確實變了,確切的說,在經歷過這次危機、尤其是宋嫣然的死和神秘人爲他展示的悲劇人生之後,他想通了一些事,拿起了一些事,也放下了一些事。
關於女人方面的,就是他放下的事情其中之一。
不是他不在乎了,相反,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是更加的在乎了。
因爲宋嫣然的意外,他再也不願見到任何一個愛他的女人帶着遺憾離去,至於因爲不得不與他人分享而產生的痛苦,這是他的罪,也是無法改變的,因爲無論他接受還是拒絕,那些痛苦都將存在,不會消失。
之所以在葉清霜、丁曼和楊嬌嬌面前肆無忌憚的與莫妮卡調情,就是他在給三女最後一次清醒思考的機會。
如果她們沒有選擇知難而退,那他就會完全放開胸懷坦然的接受他們。
傍晚,一架波音747降落在小島機場,秦歌最後看了一眼安靜睡在冰棺裡的宋嫣然,揮揮手將她放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那裡面沒有時間,即便放得再久,屍體也不會腐爛。
儘管莫妮卡很想跟他一起離開,但國內的事情千頭萬緒,父親哈希德需要她分擔一部分壓力,所以在強迫秦歌答應至少一週要來看她一次之後,含淚與他吻別。
至於宋嫣然的父母那邊,莫妮卡已經派人通知他們,說宋嫣然出國公幹,回國日期待定。宋嫣然的父母雖然很擔心,但對於女兒突然受到大人物的賞識還是十分高興的。
那架波音747是直接定製的私人版,內部裝修的豪華程度自然無需多言,許多裝飾還是上代冥王親手設計的,秦歌接手過來之後也懶得更改。
當然,以他土鱉的內在本質,在當上冥王之後還花錢訂了一架空客A380,只可惜還在工廠裡沒有完工。
法令紋、胖子和瘦子在上了飛機之後嘴巴就沒合攏過,上代冥王喜歡金色,所以整個機艙都被她給弄得金碧輝煌,像一座宮殿,大到雕塑裝飾,小道碗碟刀叉,能弄金的就絕不會是銀的,土豪的一塌糊塗。
秦歌一上飛機就鑽進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一道道命令就從高空向着世界各地發了出去。
這些命令大體可以總結爲兩條:一,秘密尋找傳說中的“青銅六器”;二,向神殿宣戰。
宋嫣然的死就像紮在秦歌心裡的一根刺,時時刻刻都在隱隱作痛,如果不能將她復活,他這一輩子都很難真正的快樂起來。
至於神殿,對他來說,雙方已經不死不休。
黎明時分,飛機降落在齊海國際機場,因爲秦歌沒有通知家裡的幾個女孩子,所以是由葉清霜從自己公司叫來的車接的機。
卓非煙、傅青和法令紋他們在機場就與秦歌分別,秦歌也沒有暗示他們要爲在印尼發生的事情保密的意思,畢竟人數太多,他不可能保證所有人都被買通。
其次,卓非煙只是知道他重新進行了神聖祝福,卻還不知道他現在的新能力是什麼,由他們把冥王能力更改的消息散佈出去,也是一個迷惑敵人的手段。
本來,因爲葉清霜在南洋無故失蹤了很久是要被帶回去審查的,不過隨着夏朵間諜的身份被揭穿,她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當然,她還是要回總部接受詢問的,只是因爲太思念女兒,再加上丁曼與楊嬌嬌也不捨秦歌,於是她們三人就留了下來,等過兩天再一起回京。
一路回到童府大門口,正好迎面遇上蘇酥的車開出來。
蘇酥一見秦歌回來了,趕緊讓司機停車,驚喜萬分的下車剛想衝過去,就見那傢伙的身後跟下餃子似的陸續下來五個大美女,表情立刻就變得幽怨起來。
秦歌笑眯眯的走過去,不顧她的掙扎,狠狠的抱了她一下,打趣道:“怎麼了?堂堂蘇大總裁怎麼小嘴噘的跟金魚似的!”
“你才金魚呢!你全家都是金魚!”蘇酥小手用力掐着他腰間的軟肉,狠狠道,“一出門就是半個月,中途連個電話都沒有,本以爲你有多忙呢!現在看來,是樂不思蜀了吧!”
秦歌撓撓頭,說:“我打電話了啊!小魚兒沒告訴你麼?”
蘇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了一趟遠門,變成大笨蛋了,姑奶奶還要上班,沒功夫跟你在這兒磨嘰,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一身優雅OL裝的蘇酥便坐回車裡揚長而去。
等車的尾燈都看不見的時候,秦歌才恍然明白蘇酥話裡的意思了。
她當然知道他給童魚打過電話,所以她纔會埋怨他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
一向自詡風流
的秦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明白這層意思,被罵大笨蛋一點都不虧。
進了童家,葉清霜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女兒了,秦歌讓白鳥帶小奴、丁曼和楊嬌嬌去休息,他則一個閃身來到了童魚的臥房。
女孩兒懷裡抱着那個夏威夷風的布娃娃正在沉睡,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蹙得很緊。
秦歌俯下身,伸出手指輕輕幫她撫平,卻把她給弄醒了。
童魚迷迷糊糊間看見牀頭有個人影,心裡一驚,想都不想就一拳搗了過去。
“哎呀!”秦歌捂着鼻子痛叫,“你個死丫頭,好好睡着覺怎麼突然就打人呢?”
童魚這才聽出是秦歌的聲音,臉上剛露出開心的笑容立刻又板了起來,哼了一聲道:“活該!誰讓你偷偷摸摸進人家房間的?”
“什麼叫偷偷摸摸?我可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秦歌強忍着鼻子裡的酸澀說,“本來見你睡覺不老實,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好心好意幫你蓋被子,居然還要捱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童魚“哎呀”一聲,連忙去拉被子,卻見自己蓋的好好的,除了腦袋什麼都沒露,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再說,自己還穿着睡裙呢!能露出什麼來?
女孩兒立馬就怒了,掀開被子就撲到秦歌的身上,“啊嗚”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秦歌哈哈笑着擁住她倒在牀上,輕揉着她的頭髮問:“想我了嗎?”
童魚不鬆口,含糊不清的說:“誒有。”
“沒有啊!好傷心!虧的我還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呢!”
童魚嚇了一跳,鬆開嘴傻乎乎的看着他。
儘管心裡因爲秦歌的話而開心,但她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以前跟她和小雨就從沒說過這種近似調戲的話。
好一會兒,她伸手摸摸秦歌的額頭,問:“你沒發燒吧?”
秦歌哈哈一樂,也不解釋什麼,在女孩兒的小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好了,既然醒了就起牀,吃完早餐我送你們去上學。”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臨走之前還在童魚的額頭親了一下。
女孩兒徹底懵了,小臉紅撲撲的坐在牀上,連掐了自己好幾下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