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不敢不敢！姑奶奶快鬆手。”
“哼！”方小路鬆了手，感覺臉上依然火燙火燙的，爲了避免尷尬，惡狠狠道，“快說，到底有什麼辦法解決楊成？”
秦歌嘿嘿笑着掏出那張房卡晃了晃，說：“今晚我約了許夢菡，陳阿豹已經不足爲慮，只要抓緊時間解決火炮那邊，這樣一來，咱們就是五對四，玩兒不死他。”
童魚想了想，點頭道：“好的，就按你說的辦。”
“其實，”秦歌又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有更簡單的方法。”
“什麼方法？”
“只要一個電話，我就能讓楊成父子和瘸腿張在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童魚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不行，殺人會把事情鬧大，魚龍幫雖然有陳爺爺關照，但是咱們也不能輕易越線，會讓他老人家難做的。”
秦歌撇撇嘴沒說話。其實童魚不知道，他所說的消失是真消失，根本沒有任何麻煩的那種。
這時，方小路忽然說了一句話讓秦歌想要撞牆的話。
“事情就這麼定了，晚上我跟你一塊去見許夢菡。”
“大姐，你怎麼什麼熱鬧都要湊湊啊！”秦歌哭喪着臉問。
“瞎說！”方小路瞪眼，“事關小魚兒，怎麼是湊熱鬧？”
“你還知道事關小魚兒啊！咱倆都走了，誰保護她？”
方小路一下子就蔫了，秦歌說的沒錯，小魚兒就倆保鏢，都不在就太不像話了。
秦歌剛想得意，童魚忽然注意到他手裡房卡一角的圖案，神色微變，說：“沒關係，只要我也去，問題不就解決了？”
“哈！小魚兒真好，姐姐果然沒有白疼你。”方小路立刻重新精神起來。
秦歌快哭了。你們要幹嘛啊？老子碰上兩個極品女人容易麼？你們居然還要組團跟去，想看現場直播，給錢了麼？
“大小姐，你又是爲什麼啊？”
“給你卡的人是不是叫葉清霜？”
“你怎麼知道？”
童魚的神情清冷，似乎又回到了昨天那種排斥秦歌的狀態。
“雖然我看不出你有什麼魅力，但你能輕易吸引到我媽和葉阿姨，就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作
爲小雨最好的朋友，我有責任阻止讓她傷心的事情發生，特別是這種我剛剛經歷過的事情。”
方小路詫異道：“小魚兒你也太高看秦歌了吧！那可是葉清霜，當年名滿京城的葉家長女，就算有了女兒，追求者也絡繹不絕，從來沒聽說過她對誰有過好臉色。秦歌長得也就勉強像個人樣，不可能讓葉清霜一見鍾情的。”
對於方小路的維護，秦歌有些意外。不過……這話好傷人啊！我就那麼差勁麼？
童魚搖搖頭，“我也不相信葉阿姨會看上他，可這張房卡確實是她私人專屬的，全世界每家威斯汀都會留一間屬於她的套房，從不對外開放，就連我母親也只去過一次，可現在她竟然把房卡都給了秦歌，這說明什麼？”
方小路說不出話了，大眼睛看向秦歌，裡面有不解，有憤怒，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委屈？
“喂喂喂！我人就在這兒呢！憑什麼葉清霜就看不上我？”秦歌大聲抗議着“是你們沒眼光，根本不懂得欣賞咱迷人的魅力。”
童魚淡淡看着他，“所以我纔要跟去，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小雨再步我的後塵。”
“人家葉清霜可是成年人，你管的了麼？”
“我不需要管她，只要讓小雨聽我的就行。”童魚冷笑，“就算葉阿姨被鬼迷了心竅，我也不信她能完全不顧女兒的感受。”
秦歌沒辦法了，板起臉道：“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麼？”
童魚說：“你是我的保鏢，我管你天經地義。”
“抱歉，我的薪水好像不是從你這兒領的。”
童魚咬牙，望着秦歌沉默半天，忽然一字一字低聲說：“你睡了我媽！”
這兩天，小丫頭一直都在努力扮演着成熟，直到這句話說出來，秦歌才恍然想起，童魚纔剛剛十六歲，正是叛逆的年紀。
你睡了我媽！
聽上去粗俗，卻直指人心，一針見血，對秦歌來說，威力不亞於一場核爆，讓他瞬間就沒了脾氣。
這是他欠的債，而且還是根本就還不清的債。
“怕了你了。”秦歌搖搖頭，沮喪的走出靈堂。
童魚吐出一口氣，轉眼看方小路，卻見她有些意興闌珊，便問：“小路姐，你怎麼了？”
方小路擺了擺手，說：“沒什麼，突然想起晚上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抱歉哈！”
亂糟糟的一天很快過去，夜色漸漸暗了下來，童魚終於良心發現，讓人給秦歌準備了房間，負責打掃的還是那個叫小彤的女僕。
這女孩兒是真的很容易害羞，只是給秦歌鋪了下牀，臉蛋就紅的快要滴出水來，好像鋪完牀就會有人強迫她暖牀似的。
秦歌怕她心臟病犯了，趕緊把她趕了出去。
痛快的洗了個澡，又胡亂吃了點東西，他就出門打算赴美人的約，可腳剛邁出去一步，頭就大了。
方小路抱着膀子靠在門外，兩條大長腿交錯站立，並不刻意，卻誘人至極。
“有事？”秦歌問。
方小路低頭沉默會兒才說：“其實，五年前我就知道你了。那時候，小小總是滔滔不絕的講你，我聽得很煩；後來聽說你頂住了陸、楊兩家的壓力，我才覺得你是個男人，再後來你成了叛國通緝犯，我開始鄙視你，一個能背叛國家的人不值得小小去愛……”
這什麼亂起八糟的，哪兒跟哪兒啊？秦歌莫名其妙，方小路卻自顧自繼續說着。
“可小小不相信你會叛國，還爲此跟我吵過，看她傷心的樣子，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你。前些日子，陳將軍說你用一份絕密情報換到了特赦，當時我就想，決不能讓你再見到小小……”
說到這裡她不說了，秦歌更加雲裡霧裡，問：“你想說什麼？”
方小路擡起頭，仰望陰沉沉的夜空，忽然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小小爲了等你有多可憐，你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我一定會閹了你的。”
說完她就走了。
女人這種生物一定是火星來的，語言不通啊！秦歌愁的直薅頭髮，直到童魚來找他時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童家的地下車庫很大，裡面停了十數輛頂級豪車，童魚沒看那些勞斯萊斯和賓利，偏偏挑了輛最不起眼的奔馳，讓秦歌開着出門下山。
他開的很平穩，也很沉悶，童魚將車窗降下，清冷白皙的面孔映着昏黃路燈，長髮隨風飛舞，夜色中有點像……倩女幽魂。
秦歌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想起什麼，忽然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