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了十六年的貞潔烈女會在見到自己的男人之後變成人盡可夫的蕩婦?打死秦歌都不信。
他擡頭呆呆的看着葉清霜紅豔如花的俏臉,忽然很想舉起崑崙盤大喊一聲:“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可惜,眼前的葉清霜就是葉清霜,不是妖怪變的,也不是畫皮,所以秦歌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葉清霜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更紅了,瞪他一眼說:“你想什麼呢?我就是一個人害怕,有你在房間裡,想睡個好覺而已。”
“哦!”
秦歌鬆了口氣,雖然會害怕一個人的葉清霜依然很反常,但最起碼給他的反差沒那麼大了。
爬起身就要走,葉清霜卻叫住他:“你去哪兒?”
秦歌指指沙發:“你放心睡吧!我就在那兒坐着。”
“回來!”葉清霜挪了挪屁股,再次扭臉看向窗外,拍拍身側的牀鋪說:“在……在這裡。”
“誒?”秦歌直接石化了。
或許是他的膽怯激起了葉清霜作爲女強人的霸氣,臉色依然很紅,口氣卻沒了扭捏,眼睛一瞪:“趕緊的,你是不是男人?”
“誒……”
“誒你妹!快點!”
秦歌低着頭一點點挪過去,等上了牀才忽然反應過來——老子爲什麼要聽她的話?扭頭看看身旁絕顏傾城的女人,他一下就明白了,說到底,色心作祟而已。
或許,在聽到這個女人找到男人時,他就已經開始不爽了。
葉清霜躺下,拉起被單時見秦歌傻呆呆的坐在牀頭,不由輕笑一聲,說:“上都上來了,乾脆就躺下唄!”
秦歌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脫了鞋躺下,看上去很自然,可他的姿勢卻比棺材裡的死人還標準。
到這時候,葉清霜似乎已經完全放開了,翻個白眼,拉過他的一條胳膊,毫不羞澀扭捏的枕了上去,一隻玉臂還搭在他的肚子上。
這可要了親命了。
葉清霜太美,美的太不真實,美的她對你好了你都會覺得像是在做夢,秦歌知道這不是夢,所以他
特希望這是一場夢,最起碼在夢裡想幹嘛就幹嘛,不用擔心別的。
說起來,他倒不是真的有多忌憚那個神秘人,如果葉清霜真的喜歡他,睡了就睡了,纔不會去想她男人怎樣怎樣,可現在的關鍵是,他沒有看到葉清霜喜歡自己的絲毫可能,那此時的狀態就值得商榷了。
沒吃到腥還惹一身騷,也忒冤了點兒。
“喂!”挺屍了許久,秦歌終於忍不住開口。
“什麼?”
葉清霜的聲音慵懶,就像是從鼻子裡膩哼出來的一樣,不過秦歌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絲的顫音,就知道這女人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然後他就輕鬆不少。
“我躺也躺了,你抱也抱了,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再說什麼睡不着之類的可就過分了啊!”
葉清霜睜開眼看了看他,揶揄道:“你怕了?”
“怕?小雨爸爸都不知道叫了我多少次了,我會怕?”秦歌不屑地笑了一聲,“說實話,我確實覬覦你很久了,但你現在的樣子很沒道理,我不喜歡這樣,心裡不踏實。”
葉清霜呵呵輕笑:“爲什麼沒道理?”
秦歌說:“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你愛了十六年的男人又不是我,要在國內也就罷了,可你剛剛見了他,現在又躺我懷裡,這從哪兒都說不通吧!”
葉清霜沉默片刻,說:“知道嗎?其實你和他很像,都痞裡痞氣的,不像好人。”
秦歌失笑道:“所以我現在只是一個替代品?太傷人了,話說,都痞裡痞氣的就是像啊?那滿大街還不都是你男人?”
“嗯,他也跟你一樣小氣,一不爽了說話就很刻薄。”
“……”
過了一會兒,葉清霜再次閉上眼,搭在秦歌肚子上的手也緊了緊,幽幽的說:“別瞎想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傷心了而已,女人傷起心來,總是不可理喻的。”
“傷心?”
秦歌轉過臉來,嘴巴與葉清霜的額頭近在咫尺,鼻端飄蕩着女人頭髮的清香。
“嗯!很簡單,我愛的男人不愛我,所謂十六年的愛,只是一場做
了太久的少女之夢而已。”
葉清霜說的很淡然,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除了大徹大悟的高僧,秦歌想不出什麼人能如此乾脆的放下長達十六年的感情,於是他自己就腦補出了葉清霜如此反常的原因。
無他,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難耐孤獨的,更何況葉清霜還失去了能力,一般人碰上這麼強烈的雙重打擊早就崩潰了,更何況這會兒她連人身自由都沒有,沒發瘋都算好的。
在這茫茫大洋彼岸,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熟人,再加上有小雨這層關係在,借個肩膀用一用似乎也不奇怪,雖然她借肩膀不是用來靠,而是用來枕的。
不過,有勇氣有膽量有毅力拒絕葉清霜這樣愛他愛了十六年的極品女人,秦歌不由對那個神秘斗篷男肅然起敬,合起手臂輕撫着葉清霜光潔的肩頭,在心裡由衷的讚歎道:“真是個SB!”
葉清霜忽然睜開眼,盯着秦歌的眼睛噌噌的冒火花。
秦歌有些心虛的問:“什、什麼事?”
“你的手想幹什麼?”
“啊咧?它怎麼會在這裡?呵呵……不好意思,習慣,習慣了!”
秦歌訕笑着把正從葉清霜鎖骨上往下摸索的手拿開,心裡大聲哀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摸到了啊!”
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葉清霜撲哧一聲笑了,說:“早知道讓你踏實了,你就會使壞,還不如一直讓你揪着心呢!就沒見過你這麼能順杆爬的人。”
秦歌腆着臉說:“有便宜不佔就是吃虧,這是我們老秦家的家訓。”
“家訓?有意思,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從我這裡開始往下傳。”
葉清霜打了他一下,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不說話了,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有秦歌在還是她太累了,話說完沒多久就沉睡過去。
秦歌躺在牀上,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星空,沒有再偷偷使壞。
倒不是因爲擔心再被抓,而是他覺得佔一個熟睡的女人的便宜很沒意思,男女之間要是沒有互動的話,那還不如去買個硅膠娃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