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焦急道:“你管女人是誰?我只問你,這個男人是不是張寶林?”
陸琪一臉緊張地盯着陸鳴,然後點點頭,說道:“好像是他的聲音?”
陸鳴急道:“別說好像,你能不能肯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難道你不覺得像陸建嶽的聲音嗎?”
陸琪畢竟是陸建嶽養大的,不假思索地說道:“你少誣賴他,這肯定是張叔的聲音,只是跟我爸的聲音很像,但我天天給他們打電話,難道還聽不出他們兩個人的聲音?”
陸鳴一陣興奮,馬上就撥通了徐曉帆的手機,激動地說道:“她說是的……就是張寶林的聲音……”
徐曉帆楞了好一陣,才驚呼道:“天哪……你這混蛋,又讓你立功了……這次是大功……”
陸鳴興奮的直哆嗦,隱約猜到了徐曉帆的意思,問道:“那……那有什麼獎勵?”
徐曉帆小聲道:“意想不到的獎勵,你等着……對了,記住,沒有我的話,陸琪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沒收她的手機,不允許她跟任何人接觸……該死的,聽見沒有?”
陸鳴罵道:“你這賊婆娘,還用得着你教?”
徐曉帆哪有時間跟陸鳴鬥嘴,他的話音未落,已經把手機掛斷了。
陸鳴坐在那裡微微喘息了一會兒,然後顫抖着點上一支菸,衝陸琪說道:“你可立了大功了,我要好好獎賞你……”
阿龍一高興好像忘記了陸鳴坐在那裡,伸手就把陸琪抱在懷裡,笑道:“老闆,這個張寶林是不是害死財神的兇手啊……阿琪,這下好了,等於你給自己父親報了仇……”
陸琪像一隻乖順的貓咪一樣蜷縮在阿龍懷裡,疑惑道:“你是說……我爸是張叔害死的?”
陸鳴哪有心思給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點點頭說道:“差不多……不過,這個張寶林還犯下過好多死罪,陸建嶽肯定是幕後指使者……
阿琪,你就不要再對陸建嶽報任何幻想了,我不要求你把它當敵人,但絕對必須跟他劃清界限,否則,到時候你也要跟着倒黴,你應該感謝阿龍,是他拯救了你的命運……”
陸琪急忙道:“那我媽呢,她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陸鳴見陸琪兩次提到母親,可見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於是安慰道:“陸建嶽應該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參與這些事。
你放心,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你們母女就可以一起生活了,加上阿龍,也算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媽的,我媽的死肯定和這個張寶林有關,幕後指使者就是陸建嶽……”說完,坐在那裡一陣咬牙切齒。
…………
…………
徐曉帆掛斷陸鳴的電話以後,搓着手在房間裡快步踱了幾圈,手幾次伸向桌子上的座機,可最後都縮了回來,嘴裡一邊嘀咕着,冷靜,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她還沒有冷靜下來,只見蔣竹君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狐疑地看看躁動不安的徐曉帆,驚訝地問道:“怎麼?今天是你的生理期?”
徐曉帆
哪有心思跟蔣竹君調笑,壓低聲音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蔣竹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你要是有兩張嘴的話就一起說,要麼就一件一件說,至於先說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那就根據你的心情來吧……”
徐曉帆瞪了蔣竹君一眼,低聲道:“壞消息是吳淼他們無功而返……”
蔣竹君失望道:“這麼說白跑了一趟?”
徐曉帆說道:“也不猛=能算是白跑,因爲人算是帶回來了……”
蔣竹君捶了徐曉帆一下,嗔道:“你少吊我胃口,難道這是壞消息嗎?”
徐曉帆說道:“只是唐萍回來是有條件的,一是保護她的絕對安全,二是在陸建嶽以及同夥沒有倒臺之前,她不會出面指證任何人……”
蔣竹君打斷徐曉帆說道:“只要人回來就成功了一半,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證據,至於她願不願意出庭,那是後話,我看,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虧你還不知足……你向盧局彙報了嗎?”
徐曉帆有點激動地說道:“相對於我要告訴你的第二個消息,唐萍這件事就算是小兒科了……”
蔣竹君慢慢放下茶杯,盯着徐曉帆說道:“你能不能利索點,又沒男人,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
徐曉帆好像生怕被人偷聽似的,把嘴湊到蔣竹君耳邊小聲嘀咕了半天,聽得蔣竹君連連嬌呼,最後罵道:“這個混蛋……竟然瞞着我……”
徐曉帆有點幸災樂禍地笑道:“他壓根就沒有把你當警察……再說,你也不是W市的警察,爲什麼要告訴你……”
蔣竹君正色道:“這可是一個突破,只是眼下還不能輕舉妄動,我馬上向家裡彙報……”
徐曉帆一把按住蔣竹君的手,吃驚道:“這麼機密的事情,你怎麼能通過電話向家裡彙報,萬一走漏了風聲怎麼辦?我看,還是先給盧局彙報……”
蔣竹君嗔道:“怎麼?難道只准許你給領導彙報,就不許我給領導彙報,難道我們局長你也信不過?”
徐曉帆說道:“哎呀,我們怎麼又一家人說兩家話了,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電話裡怎麼說的清楚,你還是抽時間回去向你們局長當面彙報吧。
再說,張寶林在W市,你就算是向家裡彙報,他們也鞭長莫及,現在可不是搶功勞的問題,而是想辦法怎麼抓捕張寶林的問題,要說功勞,這可是人家陸鳴的……”
蔣竹君恨聲道:“他有什麼功勞,不過是個摘桃子的,要不是我……哼,早晚找他算賬……”
徐曉帆倒沒有聽出蔣竹君的弦外之音,小聲道:“眼下有個問題,我想先把張寶林的底細摸清楚,既然他跟陸建嶽是戰友,我們可以去他們所在的部隊調查一下,可這件事不能通過局裡面,省的透露了風聲……”
蔣竹君說道:“沒這個必要,這些事等抓到了他之後再調查也不遲,不過,他這種角色不會整天跟在陸建嶽身邊。
如果真是他策劃綁架了陸老悶的話,人有可能還在W市,我這就派人嚴密監視陸建嶽,只要張寶林一出現,我們
直接進行抓捕……”
徐曉帆爲難道:“可我們手裡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再說,誰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即便他在陸建嶽那裡出現,我們也不認識啊,總不能過去問問誰叫張寶利吧。”
蔣竹君想了一下說道:“乾脆這樣,就讓陸琪回家去,就說自己從綁匪手裡跑出來了,只要張寶林一露臉,她就會通知我們……”
徐曉帆急忙阻止道:“看來你確實只適合做臥底,對刑警這個行當還不是太瞭解,目前,陸琪連個當證人的資格都沒有。
放她回去?那要冒多大的風險?如果她突然改變注意怎麼辦?如果被陸建嶽或者張寶林察覺到不對勁怎麼辦?
陸琪可不像你,她可沒有做過臥底,就算她不反水,也有可能露餡,我已經讓陸鳴對她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她和任何人接觸,就讓她保持被綁架狀態。”
蔣竹君嗔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拿出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呀。”
徐曉帆說道:“事關重大,我也不能拍板,還是馬上向盧局彙報,咱們兩個一起去見他,先聽聽他的意見,說不定還要徵求一下範局長的意見……”
蔣竹君不耐煩道:“真囉嗦,你們範局長都靠邊站了,有必要請示他嗎?”
徐曉帆嚴肅地說道:“嚴格說起來,我現在並不是在爲市公安局工作,因爲局裡面到處是陸建嶽的耳目,我的直接上司就是盧局和範局……”
蔣竹君說道:“什麼盧局範局,嚴格說起來你現在是在爲我工作,你一個光桿司令,要沒有我的人,你還工作個屁啊,連辦公室都用我的……”
徐曉帆一聽,惱羞成怒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蔣竹君,惱怒道:“要不是我在這裡幫你,你連陸建嶽的毛都摸不到……”說完,突然毫無徵兆地在蔣竹君的臉上啵的一聲親了一口。
蔣竹君一聲驚呼,跳開身子摸着被徐曉帆親過的臉,惱怒道:“別亂來啊,我可沒有這個嗜好……”
徐曉帆似笑非笑第說道:“你少裝,周玉露什麼都招了……”
蔣竹君吃驚道:“哎呀,原來你跟她也有一腿……”
徐曉帆伸手捂住了蔣竹君的嘴,喝道:“喊什麼喊,難道你還嫌我的知名度不高嗎?我跟玉露可是老戰友……
好了,別瞎扯,說正經的,吳淼他們是晚上八點鐘的飛機,爲了不引人注目,我讓他們乘坐出租車……
咱們派兩部車跟蹤保護,秘密關押地點的警衛工作全部由你小組的成員負責,必須要萬無一失,保證她最終能成爲證人出現在法院……”
蔣竹君站起身來說道:“我都等不及了,既然要向盧局彙報,咱們就快點去吧,我怎麼總覺得事情沒這麼容易。
如果東江市特大襲警案就這麼偵破了,我們兩個可算是風光了,回去說不定能弄個刑警隊長乾乾呢……”
徐曉帆掐了蔣竹君一把,一邊跟着往外走,一邊嗔道:“我看,你還是別當警察了,回去繼承你媽的家產要緊……”
蔣竹君嗔道:“我偏要當警察,說不定哪天還能當局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