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這女人就是今天下午在幼兒園門口打傷我們兄弟的元兇之一。”斌哥也沒有想到會再次看到陶沫,表情陰厲到了幾分,真的是冤家路窄。
之前自己還想和幼兒園這邊好好說,誰知道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被保安打了一拳頭,斌哥也就認了,可是那個送孩子的家長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自己手下的小弟動手!
這會看到陶沫,斌哥眼神狠戾而陰毒,不討回這個面子,日後哪還有小弟願意跟隨自己?而且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伍胖子早就想取代自己在亮哥身邊的地位了,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掙回面子。
謝亮眉頭微微一皺,此刻目光纔打量的看向陶沫,在盧輕雪這樣妖豔嫵媚的大美女面前,一般女人都會被比下去,更何況陶沫五官只能算精緻秀氣,卻構不成那種絕色美人的標準。
再者陶沫氣息太過於寧靜溫和,穿着也是隨意的很,淺綠色的長款羽絨服,藍色牛仔褲,黑色短靴,和大街上那些女孩子乍一看沒什麼不同,自然不會引起謝亮的注意力。
最關鍵是陶沫已經有了孩子,所以此刻謝亮看了一眼陶沫,又看了一眼站在陶沫身前的小宥衍,就沒什麼“性趣”的收回視線了,他一貫喜歡獵奇有特色的美人。
“原來這位小姐是盧老闆的朋友,今天下午我的手下多有得罪,還請這位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謝亮笑着打着官腔,話是對陶沫說的,可是視線卻癡迷的看向一旁的盧輕雪,“今晚上我做東,還請兩位小姐賞光,也算是我的賠罪!斌子,打電話去王府樓訂個包廂。”
王府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酒店之一,以前就是一個王爺的府邸,後來接手這地方的人直接就着王府的景緻和佈局,稍微改裝了一下,成了今天的王府樓。
在京城這地方,高級的酒店一般分爲兩種,一種是隻要你有錢,都可以進來消費,還有一種酒店只接待特定的人羣,要隱秘多了。
王府樓就是後一種,一般人的生意都不做,來往接待的都是京城的一些官員,所以說有錢你是訂不到王府樓的包廂,當然,即使有權,如果不是相當的關係,你也沒資格來王府樓招待客人。
就算是京城科級以上的幹部,來了王府樓,估計也只有坐大廳招待客人的份,想要進包廂,等以後職位上去了再說。
“好的,亮哥,我馬上就打電話。”斌哥知道謝亮是不打算追究了,擺明了是看在盧輕雪的面子上放過陶沫一馬。
斌哥腦子轉的也快,一邊將手機拿了一出來,一邊故意開口給謝亮擡身價,“還是盧小姐有面子,上一次從地方過來的一個市長想要在王府樓請客,結果連大廳的位置都沒有訂到,更別提包廂了,在京城這地界,沒有相當的關係,是甭指望了。”
謝亮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笑眯眯的顯擺着:“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那些地方上過來的人,別看在地方上耀武揚威,到了京城這一畝三分地,那隻能裝孫子,盧小姐,以後只要有什麼事,你一個電話過來,我謝亮絕對給你辦的漂漂亮亮,京城這些世家少爺們還是要給我謝某人幾分薄面的。”
盧輕雪何其精明,沒有錯過斌哥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之色,不由好奇的詢問着一旁的陶沫,“怎麼回事?下午不是說和陸九錚帶宥衍去看幼兒園?”
謝亮有些不滿盧輕雪一而再的無視自己,不過一想到能將這樣一個妖豔的美女勾上手,任由自己把玩,謝亮又將心裡頭的不滿壓了下去,主動搭話,“那個破幼兒園沒什麼可上,馬上就要拆遷了,既然是盧小姐你的朋友,這樣吧,我幫這位小姐去聯繫京城最好的貴族幼兒園,這個幼兒園師資極好,據說幼兒園所在的區長也只有一個推薦名額。”
陶沫原本過來就是和盧輕雪見一面,日後定居在京城,也多個朋友,誰知道謝亮這個不速之客來了就不走了,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顯擺。
“時間差不多了,陸九錚晚上還回來吃飯,我帶宥衍先回去了,改天請你和操大哥一起吃飯。”陶沫拍了拍小宥衍的肩膀,打算將謝亮丟給盧輕雪自己處理。
雖然盧輕雪看起來嫵媚嬌柔的,可是陶沫沒有錯過她看到謝亮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這可是一條美女蛇,也只有謝亮這種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以爲盧輕雪是無害的大美女。
盧輕雪也懶得搭理自以爲是的謝亮,好在這人雖然糾纏不清,但是還沒有過線,盧輕雪也沒動手的心思。
此刻盧輕雪笑着一把攬住陶沫的肩膀,“我也去蹭飯,那頭大笨熊只會將用水將菜煮熟,豬食都比他做的好吃。”
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陶沫無奈的看着一臉嫌棄的盧輕雪,操權的確會做飯,但做飯的手法絕對的簡單粗暴。
菜刀哐當哐當將蔬菜和肉一切,然後丟鍋裡,半鍋開水倒下去,油鹽醬醋一放,煮到水燒乾了就起鍋,菜的味道可想而知。
盧輕雪雖然懶到天怒人怨,但是她偏偏窮講究,要求色香味俱全,所以爲了這事,沒少和操權鬧騰,當然套用盧輕雪的話來說,這就是生活的情調,否則天天跟着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大笨熊住在一起,憋都能將人給憋死。
“那好,我們一起走吧。”陶沫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了過往的一些記憶,但是不管是和操權還是盧輕雪相處,陶沫都有種熟稔的感覺,她可以肯定沒有失憶之前,自己和他們的關係必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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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亮表情有些的冷,眼中帶着憤怒之色,盧輕雪自顧自的拿着包和車鑰匙準備出門,謝亮還可以忍受,美女嘛,總是有脾氣的,而且他對盧輕雪的確用了心思,所以在人沒有弄上牀之前,謝亮倒是可以忍受她的小脾氣。
可是在謝亮看來陶沫算什麼東西,之前她男人打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大度的不計較,這個女人竟然不買賬,還無視自己的存在,這讓謝亮眼神愈加的陰沉,看來對盧輕雪只用溫柔攻勢是不行了,那麼自己就狠狠的收拾一頓眼前這個女人,殺雞儆猴,也讓盧輕雪知道一點分寸。
這邊謝亮眼神一變,一旁狗腿子斌哥立刻就明白了,快速的一擡手擋下陶沫,獰聲冷笑,“之前打了我們的人,現在拍怕屁股就打算走人了嗎?”
“你想怎麼樣?”陶沫將小宥衍往盧輕雪身邊推了推,防止起衝突的時候誤傷到孩子,雖然精神力一直沒有恢復,但是陶沫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對付陸九錚那樣的古武高手肯定不行,但是要對付普通的練家子,陶沫絕對手到擒來,而且好久都沒有動手了,陶沫都感覺有點手癢了。
謝亮原本是看不上陶沫的,有盧輕雪這樣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又風騷又媚惑的女人在,陶沫這樣的小青菜肯定不入他的法眼。
但是此刻,看着站在謝亮面前的陶沫,纖細的眉梢微微的上挑着,原本清澈如水的黑眸染上幾分冷傲的肅殺之氣,看起來只能算是精緻的臉龐此時卻勾的謝亮心神一蕩。
平靜時的陶沫看起來就像是一潭池水,無波無瀾的,自然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此時的陶沫,反問的語調,那桀驁不馴的冷然表情,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謝亮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差一點就錯過了,沒有想到這女人越仔細看越有韻味。
“斌子,不可無禮。”謝亮心思轉了轉,對着斌哥一瞪眼,呵斥了一聲之後,隨即笑眯眯的看着陶沫,“這位小姐,既然要吃晚飯,不如讓我做東,我們一起去王府樓,請!”
雖然是邀請,但是謝亮語調裡卻帶着強勢和霸道,擺明了是不放陶沫和盧輕雪單獨離開的,一旁兩個保鏢已經將玻璃門給推開了。
“有人請客,爲什麼不去。”盧輕雪搶先一步的開口打斷了陶沫的拒絕,嫣然一笑的拎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在了前面,唯恐陶沫會不去,盧輕雪還壞心眼的用了幾分內勁將小宥衍也給帶出去了。
陶沫只好無奈的跟了上去,謝亮不由的喜上眉梢,他已經決定了,等吃過晚飯之後,先將其中一個女人弄上牀,等明天再將另一個弄上牀,到第三天,讓這風格韻味迥異的兩個美女同時伺候自己!
至於過去的風度,謝亮感覺自己真是想岔了,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弄上牀了,一回生二回熟,估計到時候自己想要趕人走,她們都會死黏着自己不放手,自己講風度的追求盧輕雪,卻總是被她冷眼拒絕,還不如霸王硬上弓,又省事又省心。
上了車,陶沫拿出手機給陸九錚發了個信息,告知了自己的下落,讓他順便過來王府樓吃晚飯。
至於盧輕雪則更直接了,毫不客氣的撥通了操權的電話,等他接通之後更是挑釁十足的開口:“大黑熊,我被人帶去王府樓吃飯了,晚上六點,你準時過來,你若是不過來,可別怪我給你戴綠帽子!”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謝亮聽到盧輕雪的話,表情微微有些的冷,在追求盧輕雪之前,他也派人打聽了,都說開花店的盧老闆已經有男人了,不過她男人看起來實在太普通,就身材健碩魁梧了一點,看起來就像是工地搬磚的,根本配不上風情萬種的盧老闆。
此時聽到盧輕雪的話,謝亮有種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給糟蹋了的憤怒,但是轉念一想又高興了,通知了對方也好,等到了王府樓,就讓那個男人好好看看,這樣的女人他根本不配擁有,哼,敢搶自己的女人,弄不死他!
十多分鐘之後,兩輛汽車停在了王府樓的大門口,得到謝亮的指示,斌哥已經開始拿電話叫人了,等操權一來,將人揍一頓,至於最後如何,還要看謝亮的最終決定。
至於陸九錚,之前他一腳將斌哥一個手下踢飛了出去,所以斌哥此刻表情愈加的狠毒,直接叫了二十多個手下過來了,安排好了之後,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馬隊長,哈哈,今晚上不行,亮哥在王府樓吃飯,我要作陪呢。”斌哥一手夾着煙抽着,一邊笑呵呵的和電話另一頭的人繼續寒暄。
“今天找馬隊長是有件事,下午的時候,一個不長眼的小子將我們的人給打了,晚上估計還要來王府樓這邊鬧事呢,哈哈,馬隊長,您老說笑了,這事我不完成好,以後都沒臉見亮哥了,好,你放心,亮哥今晚上在,馬隊長你的幫忙,亮哥心裡頭肯定有數。”
操權和陸九錚是一前一後到達王府樓的,兩輛越野車剛停了下來,就敏銳的察覺到四周有人埋伏。
“你和盧輕雪的矛盾還沒有解決?”陸九錚餘光掃了一眼四周,隨後看向苦着臉的操權,平常膩歪的是這兩人,因爲點破事鬧的冷戰的也是這兩人,陸九錚可以肯定若不是盧輕雪的煽風點火,陶沫肯定不會將小宥衍帶到這些場合來。
操權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陸九錚,想到盧輕雪,不由無奈的抹了一把臉,“少將,她根本不講理!”
有理是她對,沒理也是她對,操權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偏偏他就稀罕她那傲嬌得瑟的樣子,所以雖然生活的水深火熱,操權這頭大笨熊也是甘之如飴,只是偶爾的時候也會被盧輕雪的無理取鬧給弄的灰頭土臉的。
“小子,白天你不是橫的狠嗎?繼續橫那,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斌哥手一揮,呼啦一下二十多個手下將陸九錚和操權團團的圍住了。
停車場這邊離吃飯的主樓還有四五分鐘的距離,斌哥之前救塞了點錢給停車場的保安,將人給支走了,又派人將停車場這邊的電閘給了拉了,黑暗的環境裡,也不擔心會被監控拍到什麼。
仗着人多勢衆,斌哥這會得意洋洋的看着操權和陸九錚,當然,他真正仇視的還是陸九錚,不過也知道要先解決謝亮的事,此時陰森一笑,“小子,你等着,今晚上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邊謝亮得到了斌哥的提示,知道操權已經過來了,所以直接從包廂裡出來了,快步向着停車場這邊走了過來,身後依舊跟着兩個黑衣保鏢。
“斌哥,就是這兩個小子。”一看到正主來了,斌哥快步的上前,點頭哈腰的給謝亮點了煙,這才指着被圍在中間的陸九錚和操權。
不同於追求盧輕雪時的風度翩翩,此時嘴巴里叼着煙的謝亮看起來陰狠不少,斜着眼,不屑的打量了一眼陸九錚,膚色倒是有點黑,但是這五官還算能看,但是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工地裡搬磚的。
可是即使陸九錚在謝亮眼裡是有幾分看頭,他也沒在意,冷冷一笑,態度異常的高傲,“姓操的,我不管你和盧輕雪是什麼關係,今天這話我只和你說一遍,盧輕雪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若是識相,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若是給臉不要臉,哼。”
陸九錚冷眼看着放狠話的謝亮,冷漠的擡腳就打算離開,果真是盧輕雪那女人惹出來的麻煩。
“孬種!”看到陸九錚雖然長的人高馬大,但是自己女人被搶了,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謝亮不屑的罵了一句,一擡手,讓手下讓開,這樣的孬種就讓他滾吧。
斌哥傻眼的愣了愣,知道謝亮認錯人了,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亮哥,這個纔是姓操的,那個是下午在幼兒園打了我們手下的人。”
謝亮一愣,目光看向一旁黝黑着臉龐,五官看起來粗獷而普通的操權,着實愣住了,也不怪他會認錯人,在謝亮看來,盧輕雪那樣一個妖豔的女人,之所以會看上操權這男人,估計就是他體魄好,而且長的馬馬虎虎夠看,所以他纔會將陸九錚誤認爲是操權。
但是真的看到黑煤炭一樣,一點氣質都沒有的操權,謝亮都懷疑盧輕雪是不是眼瞎了,否則以她的資本和風情萬種,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熊一般的男人,這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敢耍我,給我動手,狠狠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出了醜的謝亮這會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尤其是看到陸九錚竟然已經走出去五六米遠了,更是火不打一出來,在京城這麼長時間,他謝亮還從沒有這麼丟臉過!
斌哥早就存了教訓陸九錚的心了,這會聽到謝亮的命令,立刻招呼着手下動手,十多個人向着遠處的陸九錚吆喝的撲了過去,餘下的人則是打算將站在原地的操權給狠狠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