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考察組的人突然回來了。”大清早的小黃魚快速的跑到羅哥的房間裡,昨晚上畢竟忙了一夜,雖然最後盧輕雪被人給救走了,羅哥狠狠的發了一通火,也打算休整好了先離開村子,誰知道考察組的人突然就提前回來了。
羅哥此時陰沉着表情,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更加的陰冷詭譎,昨晚上對盧輕雪下了殺手,羅哥明白暗中考察組的人肯定是配合了自己的行動,想必也是爲了焦家和潘家祖上盜墓的那批寶貝。
自己獨吞是萬萬不可能了,不過小陳教授回來了,有考察組的人配合,倒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這批隱藏的寶貝,雖然要分出一部分出去,但是餘下的寶貝也夠羅哥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讓所有弟兄們準備好,我們隨時準備出發。”羅哥冷聲開口,既然已經對盧輕雪下殺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寶藏找到,然後遠遁到國外去!
小黃魚退下之後,羅哥快速的起身從櫃子裡拿出地圖來,仔細的看着,規劃着線路,從郝二癩口中得知寶藏的事情之後,羅哥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他打算從穿越戈壁進入N國,這樣比從川渝離開更加安全,而一路上需要的護照證件也都準備齊全了。
考察組的人昨半夜經歷了一場兇險的槍戰,清晨回到考察組駐地之後,大家洗漱之後都倒到牀上沉沉的睡了,也算是補個眠,好安撫昨天半夜被驚嚇到的心緒。
辦公室。
姚文峰此時掛了電話,臉色有些的陰翳,國安那邊消息封鎖的太緊密,即使姚家去打探,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誰也不清楚國安從實驗室舊址拿到了什麼資料,也不清楚抓到那個間諜口中審問出什麼,一切都被國安嚴密封鎖了。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姚文峰放下手機,“進來。”
“大校。”門外的大兵對着姚文峰敬了禮,這才快步走了進來,壓低了聲音,“大校,羅哥那裡有行動了,早上趁着買菜的機會,小黃魚見了潘藍藍說了一分鐘話,中午吃飯的時候,潘藍藍和小陳教授接頭了,打算一點鐘離開駐地去見羅哥。”
姚文峰明白操權回來了,自己想要做什麼都被牽制住了,更何況羅哥竟然讓盧輕雪給跑了,操權和盧輕雪關係意味不明,所以姚文峰知道此時不能再輕舉妄動,否則就是現成的把柄送到操權手上。
實驗室舊址的文件資料已經被國安拿走了,姚文峰已經失去了先機,所以他此時必須牢牢掌控整個考察組,在第一時間找到含有鉀X元素的全新藥材,姚家才能重新掌握主動權,所以這個時候姚文峰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暗中給羅哥方便,但是我們的人都撤走,不要再介入這件事。”姚文峰沉聲下達着命令,雖然他也很覬覦這批盜墓的寶藏,但是目前而言鉀X元素最爲重要。
至於羅哥?姚文峰神色冷然,等彙報情況的大兵離開之後,重新拿出了手機輸入了加密的號碼,片刻之後,“父親,是我,有件事需要父親替我處理一下。”
姚文峰快速的將羅哥的情況說了一下,依照目前判斷,如果羅哥找到了這批寶藏,九成的可能是從戈壁進入N國,然後再輾轉離開去其他過躲藏,而姚父此時需要做的就是世家在N國那邊安排好姚家的人手,只等着將羅哥和寶藏一到來一個甕中捉鱉。
當然,如果羅哥失敗了,依舊沒有找到寶藏,那麼姚家就更不用着急而來,牢牢盯着羅哥就等於盯着這批寶藏,即使操權這邊會查到什麼,至多也就查到羅哥身上。
中午一點,因爲有姚文峰暗中的幫忙,小陳教授成功的帶着潘藍藍離開了駐地,大中午太陽火辣辣的曬人,白亮的陽光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潘藍藍避開了村子裡的人,和小陳教授一起到了羅哥的房子。
“小黃魚將藍藍帶下去。”羅哥笑着開口迎了過去,和小陳教授握手之後,將人帶進屋子,“教授,久仰大名,請坐。”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小陳教授態度依舊高傲,若不是看在之前五十萬的支票份上,小陳教授根本懶得理會羅哥這樣的小混混,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病症舊病,所以纔會找到自己,對於自己的醫術,小陳教授一貫都是信心滿滿的,否則他也不會被豫音集團高薪挖走。
羅哥笑了笑,再次將一張支票推了過去,依舊是五十萬的數額,“我聽說小陳教授在催眠這一塊是個高手,所以我希望小陳教授可以幫我催眠一個人,詢問一點舊事。”
小陳教授眉頭微微一皺,他倒沒有想到羅哥竟然還真有點本事,小陳教授的確會催眠術,但是他的催眠卻有一個弊端,催眠的原理其實就是利用視覺、觸覺、嗅覺或者語言讓人進入一種安全放鬆的狀態。
平常的人都是意識層面控制大腦,潛意識層面被壓制了,而通過催眠師的心理暗示之後,人的潛意識會活躍起來,壓制意識層面控制人的大腦,形象的來說潛意識就像一隻遠古猛獸,強大、莽撞沒有任何批判,隨着催眠師的指示而行動。
小陳教授通過語言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人的潛意識,可是這頭巨獸被釋放出來之後,小陳教授卻無法將它再完完全全的壓制回去,所以被小陳教授催眠過的人,大部分會發生神經錯亂的危險,在某個時候,潛意識會突然控制大腦,讓人做出瘋狂的舉動來。
“不知道需要催眠誰,又想要問什麼?”小陳教授爲了自己的聲譽,他已經很少對人進行催眠治療了。
他最擅長的是中醫的骨科,以前小陳教授會利用催眠讓患者進入全身心放鬆的狀態,然後再給人正骨接骨,碰到一些疑難雜症,他甚至會通過深度催眠來激發人的潛意識力,讓治療效果得到很大幅度的提升,可惜催眠的後遺症逐漸爆發出來,小陳教授也不得不放棄催眠這個作弊器。
“催眠的人就是潘藍藍,我希望她回想起她母親潘籽英和她所說過的話,交待過的事情。”羅哥沉聲開口,潘家如今只有潘藍藍一個血脈存在,潘籽英當年必定將寶藏的秘密告訴給了潘藍藍,可惜潘籽英死的時候潘藍藍才三歲,即使她說了什麼,潘藍藍也早就忘記了。
所以催眠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人的大部分記憶其實都儲存在大腦深處,只有通過催眠的手段,再讓潘藍藍回憶起三歲時潘籽英曾經和她說過的話。
“兩百萬,我出手。”小陳教授雖然不清楚羅哥到底要找什麼,但是他之前能拿出一百萬來,潘藍藍的記憶對羅哥而言肯定十分重要,所以小陳教授直接坐地漲價。
“可以。”羅哥也乾脆,“只要事情成功了,我再追加一百萬。”
五分鐘之後,潘藍藍被帶進了臥房,小陳教授開始只是詢問潘藍藍關於年幼時的記憶,慢慢的,潘藍藍眼神漸漸迷濛起來,眼皮子合上之後,整個人被小陳教授無聲無息的催眠了。
“潘藍藍,你現在只有三歲,最喜歡的母親經常會抱着你。”小陳教授聲音像是帶着一股子的魔力一般,傳入到了潘藍藍的耳中。
記憶的最深處,潘藍藍好像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走路才走穩當的小姑娘,而她的母親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媽媽會在睡覺的時候抱着。”
“藍藍,你媽媽在睡覺前都和你說了什麼?”對於潘藍藍這種心智有些脆弱的小姑娘要實行催眠很容易,小陳教授再次問了一句,餘光掃過一旁神色緊繃起來的羅哥,心裡頭還真有幾分好奇潘藍藍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媽媽教我唱兒歌。”潘藍藍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身體輕微的晃動着,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魚兒,水中游,依蘭河水青幽幽;小魚兒,水中游,游到東海跳龍門;龍門高,龍門低,龍門後頭亮堂堂。”
小陳教授再次詢問了幾遍,這首兒歌卻是潘籽英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教潘藍藍唱的,雖然時隔多年,潘藍藍以爲自己早已經忘記了,但是被催眠之後,她立刻就想起母親教授的這首兒歌。
若是其他人只會以爲這是一首普通的兒歌,可是當羅哥聽到那一句小魚兒、水中游時,眼瞳猛地一縮,這六個字讓羅哥想到了雙魚佩,這首兒歌必定是關於潘家和焦家盜墓寶藏的線索。
但是具體這寶藏到底藏在什麼地方?羅哥眉頭緊鎖着,潘藍藍當初只有三歲,能記下這首兒歌已經不易,真正的要找到寶藏,勢必要詢問焦運良和焦元兩人,可是焦運良還在考察組關押着,羅哥目前只能逼問焦元了。
若是拿到了潘藍藍的監護權,羅哥可以明目張膽的去逼問焦元,但是如今只能靠武力逼迫了!羅哥眼神狠戾的一變,今天晚上一旦逼問出焦元關於寶藏的下落,羅哥打算連夜將寶藏挖出來,然後潛逃進戈壁。
小陳教授離開了羅哥的住所,而潘藍藍則被催眠忘掉了她和小陳教授一同前來的事情,她只記得吃過午飯之後,她向考察組的羅主任請了假,然後回家去看焦元和焦奶奶。
入夜之後,焦元帶着所有的手下悄然無息的到了焦家,焦家因爲焦運良的被抓,只剩下焦奶奶和焦元兩個人,潘藍藍中午回來之後,趕在晚飯之前又回到考察組幫忙去了。
凌晨三點。
嘎吱一聲,門被輕聲的推開,羅哥只讓人制服住了焦奶奶,隨後獨自向着焦元的臥房走了過去,打開門,在窗口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啪的一聲,打火機亮了起來,羅哥點燃了煙,藉着晦暗的月光看向牀上睡着的焦元,越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羅哥越冷靜。
焦元或許是心裡頭藏了事,所以睡的並不沉,隱約感覺到屋子裡有人,焦元迷糊的睜開眼,當看到香菸燃燒的紅點時,焦元猛地一驚的坐起身來,啪的一下打開了牀頭燈,也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抽菸的羅哥。
羅哥慢條斯理的抽着香菸,看了一眼戒備的焦元,冰冷的聲音陰寒的沒有一點溫度,“焦元,說出焦家的秘密,你們焦家四個人都安安全全的,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把藍藍怎麼樣了?”焦元臉色一變的詢問,若說最讓焦元在意的也就是潘藍藍這個妹妹了。
“她此時平平安安的睡在考察組駐地,但是如果你不是擡舉,日後潘藍藍會如何我就不清楚了。”羅哥將香菸摁滅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身影逼近牀上的焦元,“再給你一分鐘考慮的餘地,否則第一個死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奶奶!”
對付一個普通人,羅哥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之前羅哥沒有用狠戾手段,不過是爲了保護好寶藏這個秘密,不讓其他人知道,但是因爲考察組的突然出現,因爲獵殺盧輕雪失敗,羅哥已經等不及了,他只能下狠手逼迫焦元開口。
隨着羅哥的話音落下,被繩子綁住、堵了嘴巴焦奶奶被小黃魚扛了過來丟在地上,小黃魚一手拿着匕首抵在焦奶奶的身上,看了一眼神色緊繃的焦元,獰聲一笑,突然一刀子向着焦奶奶的肩膀上紮了下去,鮮血瞬間涌了出來,焦奶奶痛的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你們這些畜生!”焦元眼瞳猛然的瞪大,憤怒的撲了過來,可惜卻被羅哥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的扭住了胳膊,被死死的摁在了牀上無法動彈。
“我數到十,你再不開口又是一刀子!”羅哥聲音依舊冰冷而狠戾,根本不在乎地上已經被捅了一刀子的焦奶奶是死是活,他只需要逼問出焦元關於寶藏的秘密就可以了。
“夠了!”焦元赤紅着眼睛,聲音沙啞起來,死死的盯着滅絕人性的羅哥,“我說!你放了我奶奶!”
羅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黃魚直接將焦奶奶打暈了過去,屋子裡幾人都看向焦元。
“地點我並不知道,但是開箱子的鑰匙在我這裡!”焦元甩開扣押着自己的兩個人,起身下了牀,對着牀板某一處用力的砸了三下,咔嚓一聲,卻見牀板中間的一節木板向着後面縮了回去,露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焦元將一把老式的鑰匙拿了出來丟給了羅哥,“這是開箱子的鑰匙,沒有鑰匙,即使你找到箱子也是沒用!”
焦家和潘家祖上都是盜墓出生,焦家有一個存放寶貝的箱子,乃是最珍貴的沉香木打造的,而沉香木的箱子則是數百年前焦家的家主找了一個民間的高手特製的鎖,數百年前的老工藝,迄今爲止都無法破解,除非用鑰匙,如果強行開箱,箱子裡的寶貝會自動被裡面的機關毀掉。
焦家保管了開箱的鑰匙,而潘家則負責將箱子藏起來,兩家互相監督、互相約束,相安無事了數百年,直到三十多年前,潘家和焦家發生了血案,死傷慘重,從此兩個合作的天衣無縫的盜墓世家也消失了。
羅哥原本做的就是倒賣文物的生意,尤其是那些盜墓出來的東西,羅哥幾乎壟斷了整個西南省的市場,所以此時看了一眼鑰匙,羅哥就知道這東西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絕對不可能是焦元隨便拿出來糊弄自己的。
“小魚兒,水中游,依蘭河水青幽幽;小魚兒,水中游,游到東海跳龍門;龍門高,龍門低,龍門後頭亮堂堂……”羅哥無聲的念着潘藍藍被催眠後的這首兒歌,眼神猛地一變,如果說兒歌前半段說的是雙魚佩,那後面的龍門說的必定是村子裡那口老古井!
“什麼人?”
“快追!”
“不許跑!”
突然,院子外傳來了叫喊聲,羅哥臉色一變,迅速的衝了出去,卻見外面的幾個手下正在追趕一個身影,而幾乎在同時淒厲的喊叫聲同時響起,“殺人了啊!殺人了啊!”
羅哥的表情倏地一下變了!原本以爲焦家只有焦元和焦奶奶,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人!而大半夜的,這淒厲刺耳的叫喊聲顯得異常的清晰,不遠處好幾家的燈都亮了起來。
“羅哥,抓住了!”兩個男人抓着一個還在喊叫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用力的一拳頭打向女人的肚子,成功的止住了她的喊叫聲。
“媽!”焦元一看到中年女人被打,神色急切的喊了起來,可惜還沒有衝過去就被羅哥的手下給攔住了。
藉着蒼白的月色,羅哥這才發現院子中間被抓住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有些的瘦,穿着很樸素,看起來和大街上那些中年婦女沒有什麼不同,而她正是焦元的親生母親,當年知道焦運良和潘籽英有了首尾,還生下了潘藍藍這個女兒之後,焦母就找焦運良大吵了一架。
但是會離婚則是因爲焦運良要收養三歲的潘藍藍,焦母實在無法接受這個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天天在眼前晃悠,狠心的丟下了四歲的焦元,離婚之後就離開了村子,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焦元的母親。
“將他們都抓着去古井那邊!”羅哥也顧不得其他了,既然已經知道寶藏的下落,而且因爲焦母剛剛的那一嗓子,羅哥只能速戰速決,好在他手裡頭還有兩個人質。
一行人藉着月色快速的向着古井那邊趕了過去,村子裡剛剛被吵醒的人也都穿了衣服出來了,這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是誰在喊殺人了這句話,但是聯想到村子裡這段時間的不太平,村裡衆人紛紛叫醒了左右隔壁,挨家挨戶的找了起來,看看是誰家出了事。
十幾分鍾之後,當發現焦奶奶肩膀流血的昏倒在焦元的房間裡,而焦元卻是下落不明之後,村長立刻讓所有人打着手電筒快找人,又派人去了考察組這邊通知考察組的人。
深夜裡,鐵鏈從古井裡被一節一節拽了上來,羅哥神色緊繃的站在一旁,誰也沒有想到村子裡這口相傳有老龍王,還吞了不少條人命的古井竟然是潘家藏匿寶藏的地方。不過轉念一想,羅哥就明白了,這些年關於古井的傳說只怕都是潘家悄悄放出來的消息,爲的就是讓人不敢靠近古井,更不敢將古井裡的鐵鏈給拉上來。
“羅哥,找到箱子了!”小黃魚激動的開口,半個身體彎了下去,從古井裡抱出一個半米長的木箱,這箱子在水井裡泡了這麼多年,依舊完好無損,不愧是最珍貴的沉香木打造的。
“帶上他們兩個馬上就走!”羅哥讓一旁手下抱住箱子,此時已經顧不得打開箱子了,畢竟鑰匙就在他脖子上掛着,目前首要的就是儘快離開村子進入戈壁,這樣才安全。
“那邊有人!”村子裡出來尋找的村名突然喊了起來,幾個手電筒快速的向着古井這邊找照射過來,從聽到有人喊殺人了,村子裡的人就懷疑是不是老龍王又作怪了,所以纔會向着古井這邊找了過來。
雙方對峙,當看到羅哥這些人手裡頭的槍時,找過來的村民都嚇的一愣,而其中有兩個年紀大的,看着焦元身邊被抓的女人,不由一怔,呆呆的開口:“你是麗湖?你怎麼回來了?”
“都給我閉嘴!”羅哥突然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幾個村民,“都讓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邊羅哥話音剛一落,抓着焦元和焦母的手下立刻將槍口指着兩個人的腦袋,隨後一行人快速的向着戈壁走了去,村民知道羅哥不是好人,但是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手裡頭竟然還有槍,還挾持了焦元和焦母,此時大家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忍不住的跟了上去,只希望考察組的人儘快過來。
羅哥一行人快速的退到了戈壁,事先準備好的越野車就放在一旁,看了一眼過於冷靜的焦元,又看了一眼焦母,羅哥明白人質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帶了兩個反而是累贅,更何況焦元太過於冷靜聰明,羅哥將焦元猛的推了出去,只打算抓焦母一個人當人質。
“我當你們的人質,你們放開我媽!”焦元被推的摔在了地上,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痛了,快速的爬了起來就要將焦母換下來。
“滾!否則我殺了你媽!”羅哥冷聲開口,將箱子放到了副駕駛位置上,自己率先上了車,因爲手槍的威脅,趕過來的村民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羅哥這些暴徒上了車子。
嘎吱一聲!汽車沒發動起來,羅哥一愣,快速打火發動,汽車依舊沒有動,羅哥臉色一變,這才發現汽車的油箱竟然是空的。
“羅哥,不好了,我們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後面一輛車的手下快速的開口,臉色有些的惶恐,這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車子,卻被人動了手腳,抽空了汽油,這說明他們早就被人給盯上了,而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考察組的人。
果真!刷的一下,突然從四周躍出一羣埋伏好的大兵,此時荷槍實彈的大兵快速的將圍觀的村民趕到了安全處,遠遠的將兩輛越野車給圍了起來。
“姚大校,操團長,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要槍殺人質了!”羅哥下了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原本昨晚上姚文峰幫着自己獵殺盧輕雪,他也是貪圖這批寶藏的,就算要行動,姚文峰也會私底下行動,這對羅哥而言是個機會,姚文峰的確不簡單,但是羅哥也不是吃素的,能不能搶到寶藏,就看姚文峰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可是羅哥沒有想到操權竟然也在這裡,還帶着大兵將自己團團圍住了,這樣一來,寶藏的事情就等於公開化了,姚文峰根本不可能私吞掉寶藏,最多是上繳國庫。
姚文峰倒是想要讓羅哥帶着寶藏穿過戈壁進入N國,姚家的人正在那裡等着甕中捉鱉!可是之前暗殺盧輕雪的事,操權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是絕對會有所懷疑,所以操權盯着羅哥的一舉一動,姚文峰也只能在明面上認同操權的行動。
“操團長!”羅哥陰森的目光從姚文峰臉上轉移到了操權身上,狠戾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遙控器,“我在考察組的宿舍裡放了一個箱子,箱子裡有能將兩百平米的房子移成平地的炸彈,只要我按下遙控器,考察組那些精貴的專家教授只怕就要死傷十幾個了。”
“你以爲你會有這個機會?”操權冷聲開口,他回到考察組之後就立刻部署下去,密切監視着羅哥的一舉一動,自然知道他利用小陳教授將一個箱子帶回了考察組,爾後又用給焦運良脫罪的理由逼迫潘藍藍將裝有炸彈的箱子藏起來,這一切都在操權的監控之下,自然不會讓羅哥奸計得逞。
羅哥臉色陰沉遽變着,關於焦家和潘家有盜墓寶藏的事情,自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出去,考察組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推斷出來的!而且還是事先進行了嚴密的監控部署!
“讓我們走,否則我殺了她!”知道炸彈的威脅沒有了,羅哥只能死死的抓着焦母,手槍抵住了她的太陽穴,“操團長,我這一槍下去,她是必死無疑,你確定要我開槍嗎?”
就在這時,一個大兵突然快步跑了過來,神色緊繃,“不好了,搜出來的箱子是空的,裡面的炸彈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石驚起千層浪!操權和姚文峰包括羅哥都是一愣,誰也沒有想到箱子裡的炸彈不翼而飛了,而眼前這個大兵竟然還大咧咧的喊了出來,這分明是給羅哥通風報信!
“哈哈,操團長,看來還是我棋高一着!立刻給我拿汽油過來,否則我就要按下開關了!”比起手裡頭的焦母,羅哥明白考察組的那些專家教授自然更精貴,現在羅哥倒是一點不害怕了,挑釁的看向臉色陰駭的操權。
操權此時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姚文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的人只有姚文峰一個,而且姚文峰之前幫着羅哥獵殺盧輕雪,不就是爲了羅哥手裡頭的寶藏,爲了錢,姚文峰竟然將考察組的安全置於不顧!
羅哥倒是鬆了一口氣,心定了不少,不過他也明白姚文峰能這麼做,勢必不會放過自己手裡頭的寶藏,只怕到了N國,自己要更加小心了,他不怕操權這樣性子剛毅正氣的大兵,反而忌憚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姚文峰,這種精明又狠毒的敵人最爲可怕。
操權深呼吸着,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證據,他也不能對姚文峰如何,壓抑着怒火對着自己手下的人開口:“回去拿兩桶汽油過來!”
“是!”大兵領下命令快速的向着駐地方向跑了過去,卻也明白操權剛剛對自己打手勢的意思,這是讓自己通知陶考察員。
“操團長我只給你八分鐘的時間,足夠你們的人拎着汽油跑一個來回了。”羅哥猙獰着表情,他不會給操權任何算計自己的機會,時間一到,即使是死,羅哥也會按下炸彈開關,更何況他手裡頭還有一個人質在。
半分鐘的時間,駐地那麼大,就算髮動所有人去找,只怕也找不到被特意藏起來的炸彈,相對於操權壓抑的狂暴怒火,姚文峰面色冷靜,可是心裡頭卻早已經是驚濤駭浪!
因爲從操權回到考察組之後,姚文峰就撤走了所有見識羅哥的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炸彈這回事,更不知道是誰將炸彈換掉了來陷害自己,姚文峰第一懷疑的人自然是操權,但是他也算了解操權的性格,他不會拿考察組的安全來陷害自己,那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避開操權的耳目偷換了炸彈,這一瞬間,姚文峰莫名的感覺到了心驚。
相對於操權這些人的緊繃,被趕到安全地方的村民都紛紛議論起來,“小元,你媽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啊,麗湖看起來真沒怎麼變?造孽啊,當初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焦元此時雙手攥緊成拳頭不停的顫抖着,他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呼吸,但是卻還是擔心焦母的安全,“我媽這些年常常會去中學看我,只是她不願意回到村子裡,也不願意看到我爸,所以讓我瞞着沒有說,每個月我都要去中學那邊和我媽見一面,這一次我遲了好幾天,我媽擔心我出事了,所以纔會來到村子裡。”
焦元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遲到,卻害得焦母被羅哥給抓住了,小時候,尤其是郝麗麗虐待焦元和潘藍藍的時候,焦元是痛恨離開的焦母的,但是隨着年紀的增長,越來越懂事的焦元倒是理解焦母的作法。
焦元只能將這份對母親的渴望深深的壓到心底最深處,可是他沒有想到當他上小學的時候,焦母竟然偷偷的來到了學校,給焦元買了吃的,還偷偷給了他錢,只是再婚的焦母過的也只是普通人的生活,而且她依舊無法原諒焦運良,更無法原諒潘藍藍。
後來焦母經常一個月就來學校一趟,偷偷的看望焦元,而焦元也將一切都瞞了下來,直到焦元初中畢業了,焦母就和他約好,每個月都在中學那邊見一面,這一次焦元遲到了好幾天,不放心的焦母才偷偷的回到了這個闊別了十多年的傷心地,誰曾想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