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焦家有誰對潘藍藍好,也只有比她大一歲,同父異母的哥哥焦元,焦奶奶痛恨潘藍藍身上流淌着潘家的血,又痛恨她的存在破壞了焦元這個孫子和自己這個當奶奶的感情,恨不能將潘藍藍給活活掐死。
當年焦運良二婚,郝麗麗原本就是好吃懶做的女人,她忌憚焦奶奶不敢折騰焦元,所以總是明目張膽的虐待潘藍藍,六七歲的潘藍藍不但要洗衣服燒飯做家務,還要被郝麗麗虐待,比焦奶奶有過之而無不及。
焦運良倒是很疼潘藍藍這個女兒,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寧可離婚也要撫養潘藍藍,但是焦運良一個人要靠種田養活一大家子,根本沒有時間來照顧潘藍藍。
而且三十年多前潘家和焦家的血案發生時,十來歲的焦運良目睹了血案受到了驚嚇,平日裡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他即使有心也無力照顧潘藍藍。
“藍藍,別怕,有哥在這裡。”焦元清瘦的身體卻像是最堅固的港灣一般,牢牢的守護着泣不成聲的潘藍藍,清秀而蒼白的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堅定之色,再次對着在場逼迫潘藍藍的郝二癩、羅哥和焦奶奶開口:“藍藍誰也不會嫁!誰要欺負藍藍,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郝二癩和羅哥還好一點,焦奶奶原本就痛恨潘藍藍,這會聽到焦元爲了維護潘藍藍連命都不要了,頓時氣的失去了理智,尖利着聲音叫罵起來,“小元,你爲了這個小婊子,連奶奶都不要了嗎?”
此時焦奶奶的怒罵聲裡更多的是傷心和無法接受,可是當目光看到被焦元護着的潘藍藍,焦奶奶的目光轉爲了狠戾的毒辣,“潘藍藍,你這個小賤人到底給小元吃了什麼迷魂藥!你害的他爸媽離婚,害的他和親奶奶離了心,難道還要害死小元才甘心嗎?”
“我沒有……”面對焦奶奶不堪入耳的怒罵聲,潘藍藍蒼白着臉搖着頭,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人的,她真的沒有!愈加害怕之下,潘藍藍用力的抓住了焦元的胳膊,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後的浮木,哽咽着聲音低喃,“哥,我沒有。”
“藍藍,哥知道你沒有。”焦元低頭安撫的拍了拍潘藍藍的頭,隨後平靜的看向叫罵的焦奶奶,態度堅決,“奶奶,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藍藍的。”
焦奶奶氣的臉色鐵青,乾瘦的滿是皺紋的老臉此時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是她拿焦元這個孫子沒有辦法,只好轉而看向一旁的羅哥,“二十萬彩禮可以隨後再給,你現在就將潘藍藍給帶走!”
村長眉頭一皺,焦奶奶這樣做是真的要逼死潘藍藍,不由的惱火幾分,出聲阻止着,“你這是要做什麼?非要逼死兩個孩子,鬧出人命才罷休嗎?”
“我做什麼誰也管不到!”焦奶奶尖着聲音,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潘藍藍對潘家人的刻骨仇恨,惡狠狠的看向村長,“潘藍藍是我們焦家的人,我要將她嫁給誰,誰也攔不着!”
村長被噎的一陣無語,卻又很是無奈,畢竟說白了這也是焦家的家務事,他這個村長能管得了這一次,可是管不了下一次,焦奶奶鐵了心的要將潘藍藍嫁出去,除非潘藍藍離開依蘭村,否則肯定逃脫不了。
羅哥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此時對着小黃魚使了個眼色,小黃魚幾個人來勢洶洶的向着古井邊的潘藍藍和焦元走了過來,看起來是打算靠武力制服住焦元,然後強行將潘藍藍帶走。
“奶奶,你這是要逼死我嗎?”焦元帶着潘藍藍後退了兩步,失望的看向鐵了心的焦奶奶,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背後有兩個羅哥的手下已經不動聲色的靠近。
“啊!”潘藍藍突然一聲尖叫,想要撲過去幫焦元,可惜小黃魚等人也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抓住了叫喊的潘藍藍。
而剛剛一直護着她的焦元也被身後偷襲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此時他縱然再掙扎,可是終究只是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體力根本無法和成年男人相比,更不用說是羅哥這些道上混的手下。
“放開我!”總是冷靜的焦元此時卻血紅了一雙眼,憤怒的掙扎着,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傷,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黃魚和另外一個男人控制住了哭喊的潘藍藍要將她給拖走。
如果沒有郝二癩當對比,村子裡的人或許還會出手幫忙,可是比起被焦奶奶嫁給郝二癩這個老光棍,潘藍藍嫁給羅哥要幸運多了。
畢竟羅哥開口就答應給焦家二十萬的彩禮,在場不少村裡人都有些的嫉妒眼紅了,如果不是羅哥只看上了潘藍藍,他們都想要將自家女兒嫁過去了。
村長派人向考察組尋求幫助,就是防止郝二癩的家人強行搶奪潘藍藍,最後鬧出人命來,而此時操權也一直站在人羣外,畢竟這事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家務事,但是看到羅哥真的要抓人了,操權手一揮,幾個大兵快步的走了過去,直接擋住了要離開的羅哥幾人。
見到來人羅哥眉頭一皺,從考察組突然駐紮在依蘭村,羅哥就感覺到事情不受控制了,所以他不得不加快了行動,可惜看起來事情卻不容易解決。
“這位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幾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羅哥冷聲開口:“這是我和焦家的私事,和考察組沒有關係。”
不同於姚文峰手底下的這些在部隊待的時間多,真正實戰經驗卻少的特種兵,操權是從鋒刃走出來的,在鋒刃這些年,操權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羅哥這樣的角色,操權見到過很多。
羅哥絕對算是道上難纏的一類人,心有城府、精明果決,但是骨子裡卻有着一股子的狠戾毒辣,輕視人命,這種人就如同一條毒蛇,在成功之前會耐心的潛伏着,只要讓他抓住機會,絕對會死死的咬住獵物不放。
“是不是家務事我不清楚,但是你這是綁架!是強行禁錮他人的人身自由。”操權冰冷着黝黑粗獷的臉龐,對着手下的大兵擲地有聲的下達命令,“將潘藍藍解救下來。”
小黃魚這人絕對不敢和軍方的人正面衝突,尤其是這些大兵都是荷槍實彈的,一聽到操權的話,小黃魚嚇的就鬆了一手,倒是抓着潘藍藍的另一個男人雖然也有些的害怕,但是卻還是看向羅哥,看得出他們這些手下對羅哥的畏懼有多深。
“鬆開。”羅哥知道有操權出來,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帶走潘藍藍,陰沉着臉壓一下滿腔的惱火,羅哥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操權,“不知道考察組能護着潘藍藍到什麼時候?”
冷冷的丟下威脅的話,羅哥手一揮帶着幾個手下大步離開,圍觀的人羣立刻就讓出一條路來,不過卻也明白羅哥這話的重量,考察組終究要離開的,不可能護着潘藍藍一輩子,羅哥有的是時間。
“這位長官。”見到羅哥都鎩羽而歸,郝二癩眼睛一亮,隨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操權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諂媚的笑着,“長官,你抽菸,你抽菸。”
操權不喜羅哥這種人,也不會喜歡郝二癩這種偏軟怕硬的無賴,冷硬着聲音開口:“你有什麼事?”
見操權不抽菸,郝二癩表情有點訕訕的,不過一想到操權的身份,連羅哥都懼怕,郝二癩又恢復了諂媚的笑容,吞了吞口水,“長官,我這可不是綁架,你看他們焦家把我妹子弄死了,現在他們賠我一個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俗話說的好老夫少妻,我一定會好好疼愛藍藍的,而且之前我外出也賺了不少錢,不會讓藍藍吃苦的。”
操權都懶得和郝二癩這種沒腦子的無賴說話,冷眼看着脖子上戴了一條粗黃金鍊子的郝二癩,“你認爲焦家殺害了你妹妹,你可以去公安局報案,依蘭村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依舊是受法律管轄,你要是敢強迫潘藍藍,那就是觸犯了法律,到時候我親自派人將你送去公安局!”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郝二癩徹底垮了臉,他可沒有羅哥的狠戾,自然不敢和操權放狠話,此時灰溜溜的拿着煙走回了人羣裡,只是看着臉上帶着淚水,清水芙蓉般的潘藍藍,依舊有些的不甘心。
村長出面根本都管不了郝二癩和羅哥,幸好有操權帶着手底下荷槍實彈的大兵過來了,這麼一站,那種威嚴的氣場讓四周的村民也都有些的噤若寒蟬,甚至有幾家人甚至想着要不要找找羅哥探口風,說不定他願意娶自家的女兒,那可是二十萬的彩禮。
“謝謝,謝謝。”哽咽的抹着淚水,潘藍藍不停的向着操權道謝,眼中還是那種惶恐和害怕,但是操權先後兩次幫了她,潘藍藍倒不會懼怕身材魁梧的操權。
“不用,考察組還缺一個做飯的人,你可以來考察組上班。”操權憨厚一笑,他還是習慣陶沫那樣看起來文靜,可是性子大方的姑娘,潘藍藍這樣遇事害怕的直哭泣,風一吹似乎都能被吹走的柔軟小姑娘,操權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焦元此時也快步走了過來,安撫的拍了拍潘藍藍的頭,對着操權道謝之後,隨後向着人羣里人的陶沫和陸九錚走了過去,鄭重的道謝着,“謝謝。”
雖然只有十七歲,可是焦元很聰明,操權、陶沫、陸九錚三個人中,焦元知道真正做決定管閒事的人肯定是陶沫,陸九錚一看就是那種天生冷漠的男人。
操權雖然生性豪爽、正義,但是他絕對想不到讓潘藍藍去考察組燒飯的辦法,這絕對是陶沫提出來的,如此一來,至少在考察組留在依蘭村期間,潘藍藍絕對是安全的,避免了郝二癩和羅哥的騷擾。
“不用客氣。”陶沫微微一笑,看着焦元這麼維護潘藍藍,陶沫總是忍不住的想起她的上輩子,因爲是在孤兒院長大,所以上小學的時候就被人欺負,那些孩子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更是明目張膽的欺負陶沫。
陶沫的同桌當時是個小姑娘,她也是父母雙亡,不過跟哥哥還有爺爺奶奶住,班上那些人不但欺負陶沫,同樣欺負她同桌,畢竟陶沫雖然看起來好欺負,可是骨子裡有股子的狠戾,她身體瘦弱,但是打架的時候卻是不要命的兇狠,讓同齡的孩子都有些的懼怕。
可是陶沫的同桌卻是典型的軟包子,一欺一個準,被欺負了都不敢大聲哭,陶沫一直記得有一天體育課,班裡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又欺負她同桌,可是突然從操場上跑來一個大孩子,是同樣上體育課三年級的學生。
而當時這個三年級的孩子狠狠的教訓了幾個男生,打的太狠都見血了,連班主任老師都被驚動了,後來陶沫才知道打架的那是她同桌的哥哥,而從此之後,學校裡都沒有人敢欺負她同桌,因爲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哥哥。
此時看着焦元這麼護着潘藍藍,陶沫心裡頭有種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羨慕,她已經長大爲一個沒有人能欺負的成年人了,但是在那段年幼的歲月裡,在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和幾個欺負自己的男生廝打時,陶沫多麼希望她也有一個哥哥,可以站出來護着她。
焦奶奶沒有想到又被潘藍藍逃過一劫了,甚至還讓潘藍藍巴結上了考察組的人,焦奶奶是徹底的瘋狂了,突然一把向着陶沫幾個人衝了過來,“你這個作死的小賤人,我今天打死你!”
“奶奶,你夠了!”焦元轉過身來一把攔住發瘋的焦奶奶,是真的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針對潘藍藍,明明那都是大人的事,和藍藍這個妹妹根本沒有關係,爲什麼奶奶就這麼痛恨藍藍。
“小元,我是你奶奶,你親奶奶,你竟然要護着這個小賤人?”焦奶奶用力的抓緊焦元的手,力氣太大之下,手指甲在焦元的手背上抓出幾條血痕來,陰狠的目光隨後看向潘藍藍,“這個小賤人,他們潘家害了你爺爺,害了我們焦家十幾條人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聽到焦奶奶說起三十多年的血案來,四周圍觀的村民一個一個都不由的唏噓一聲,焦家和潘家之所以會徹底決裂,就是因爲三十多年前那一場血案死了太多人,焦奶奶會痛恨潘藍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而人羣裡不被人注意的焦運良突然一怔,失神的雙眼裡快速的劃過一抹血紅色,狀似猙獰瘋狂的野獸,可是瞬間,焦運良又低下頭,看起來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焦運良,誰也沒有發現他剛剛一瞬間的瘋癲。
“奶奶,可是藍藍是無辜的。”焦元也不知道這句話他說了多少遍了,可是在焦奶奶眼中,潘藍藍就是當年血案的兇手,是害了焦家多條人命的儈子手,所以焦奶奶除非是死了,否則她不會停止仇恨潘藍藍。
焦奶奶似乎也對焦元很失望,此時搖搖頭,突然,焦奶奶向着一旁衝了過去,在衆人的驚呼聲裡,焦奶奶一把撿起地上潘藍藍丟下的水果刀。
“小元,奶奶和潘藍藍這個小賤人你選一個!如果你讓潘藍藍嫁出去,奶奶還是你奶奶,如果你要維護潘藍藍這個小婊子,奶奶今天就死在你面前!”淒厲着聲音,焦奶奶厲聲對着焦元喊了起來,手中的水果刀也對準了心臟處,配以焦奶奶那猙獰的表情,任誰都看得出她是真的打算以死來逼迫焦元這個親孫子。
原本以爲事情有操權的干涉算是暫時結束了,而且潘藍藍也可以去考察組駐地燒飯,暫時可以避開郝二癩和羅哥,說不定她和考察組哪個大兵看對眼了,直接離開依蘭村,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焦奶奶卻如此的偏激,竟然用死來逼迫焦元。
在衆人都看向叫奶奶的同時,陶沫從地上撿起了一顆小石子,此時陶沫將精神力調動到了指尖,咻的一下,小石子飛射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到了焦奶奶抓着水果刀右手臂上的麻穴上。
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焦奶奶痛的喊了一聲,手中的水果刀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一旁的大兵連忙將水果刀給撿了起來。
看着焦元和潘藍藍都鬆了一口氣,焦奶奶突然冷笑起來,神色依舊是猙獰的扭曲,“小元,你阻止的了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如果你不將潘藍藍嫁出去,奶奶早晚會死在你面前!”
人要死誰也攔不住!聽到焦奶奶這話,四周的村名有心想要勸,但是一想到焦奶奶那刻薄的性格,潑辣的行事,誰也不知道能勸什麼,從三十多年前的血案發生之後,焦奶奶的性格就愈加的偏激詭異,平日裡村子裡的人都不和她接觸。
“哼,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死了,也沒有人爲難小元和藍藍了!”就在這時,人羣外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衆人不由詫異的回頭看了過去,卻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紫色摻雜着藍色的碎花長裙拖到腳踝處,戴着花邊的太陽帽,脖子上是蜜蠟的墜子,乍一看,如同從戈壁深處走出來的女王,性感而嫵媚,妖嬈而高貴。
盧輕雪妖嬈冷笑,似乎唯恐對焦奶奶的刺激還不夠,“你要自殺是你的事,不管是小元還是藍藍都不會負法律責任,他們兩個孩子孝順,最多就傷心一段時間,以後日子照樣過,而且沒有了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奶奶,他們兩個孩子會過的更好。”
其他人心裡頭即使有同樣的想法,但是也沒有人會開口說出來,否則焦奶奶真的死了,說不定會認爲是被說這話的人給逼的,但是盧輕雪卻絲毫不顧及什麼,根本不理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焦奶奶。
操權同樣不喜歡焦奶奶,但是直到了焦家和潘家的血案之後,操權多少能理解焦奶奶會這麼偏激的原因,此時看着焦奶奶要尋死,盧輕雪這個女人不但不規勸,反而火上澆油,這讓操權倏地一下鐵青了臉。
一把抓住盧輕雪的胳膊將人給拽到一旁,操權冷着臉怒斥,“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成啞巴!”
被突然拽的一個踉蹌,盧輕雪穿的就是鞋高跟的鞋子,在戈壁這種地形上原本就站不穩,此時身體一個晃盪,整個人向着操權撲了過去,直接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股子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操權眉頭再次皺成了一團,擡手要將身上的盧輕雪給扶正,可惜大手剛要落到她肩膀上,盧輕雪突然痛的嘶了一聲。
“你幹什麼?”神色一變,操權防備的看着滿臉痛苦的盧輕雪,自己的手還沒有碰到她肩膀,她叫什麼痛?這個虛僞做作的女人!
“腳扭了!”明顯看出操權的嫌棄之色,盧輕雪妖媚的臉上劃過一抹惱火,染着藍色豆蔻的手直接抓住操權的軍裝,右腳擡了起來,卻見她腳下足足有十釐米的高跟鞋扭斷了鞋跟,而盧輕雪的腳踝也有些的紅腫起來,明顯是剛剛操權突然將人拽過來扭到了腳。
“操團長,你可要負責!”妖嬈一笑,盧輕雪眨着眼,風情萬種的看向操權,笑的格外勾人,“你不拉我,我也不會扭到腳。”
“你站好!”操權冷聲厭惡的開口,如果知道剛剛一拉會將她的腳扭到,操權絕對不會動手,這會倒被盧輕雪給賴上了,越想越是惱火,尤其是看着盧輕雪那足足十釐米高的鞋跟,更是火大的厲害,“來戈壁你穿高跟鞋,扭到腳也是你活該!”
盧輕雪原本個子就有一米七幾,穿了高跟鞋,之比操權矮了一點點,乍一看,兩個人倒很般配,只可惜盧輕雪是笑的妖嬈嫵媚,一副軟骨頭一般賴在操權身上,可是操權黝黑的臉上卻是滿滿的嫌棄之色,明顯是不喜歡盧輕雪這種輕佻不正經的女人。
“操團長你不拽我我不會扭到,難道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敢做不敢認?”盧輕雪眉梢輕佻,眼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明顯是要故意激怒操權。
可惜操權並不是真的莽夫,所以此時完全不上當,對着一旁大兵開口:“你過來扶住她。”
“我不要,明明是操團長的錯,我爲什麼要別人來攙扶我?”盧輕雪毫不客氣的拒絕,雙手用力的抱住操權的胳膊,擺明了就是要賴上他。
村子裡的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盧輕雪吸引了目光,雖然褚若筠也算得上是美女,但是畢竟還年輕,而且褚若筠走的是世家名媛的路子,平日裡如同親切、美麗、優雅的女神,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但是盧輕雪卻是風情萬種的妖嬈嫵媚,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性感的韻味,如同她此刻的給衆人帶來的視覺盛宴,紫色摻雜藍色的碎花長裙勾勒出妖嬈的身姿,胸口豐滿堅挺,纖腰細瘦,挺翹的臀部在裙子的包裹之下顯得格外的挺,然後是一雙修長的長腿,讓人忍不住想這長腿若是纏在自己腰上將是怎樣的風情。
焦奶奶原本就不是真的想死,性格越是好強潑辣,其實越是怕死,焦奶奶這麼鬧騰,不過是爲了用死來逼迫焦元這個孫子,順帶逼迫性子軟綿的潘藍藍,誰知道被突然出現的盧輕雪給攪合了,這讓焦奶奶恨的直咬牙。
“哪裡來的不要來的騷狐狸!”焦奶奶狠聲開口,怒罵着盧輕雪,“潘藍藍這個小賤人不但勾搭男人,沒有想到連女人也勾搭上了,一對不要臉的小婊子!敢管我們焦家的家務事!”
陶沫和盧輕雪都被罵的一愣,卻是焦奶奶將兩人都給恨上了,誰讓陶沫是考察組的人,而盧輕雪更讓焦奶奶痛恨。
“陶沫,這種不要臉的老不死讓我來處理,不要髒了你的口。”盧輕雪卻是半點不生氣,笑着對着陶沫眨眨眼,看的出她一直想要和陶沫拉好關係。
此時盧輕雪依舊抱着操權的胳膊,然後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髮,“罵我是婊子,該不是您老年輕的時候守了寡,這些年沒有男人,耐不住寂寞了,所以看到我們這種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心理扭曲了,哼,雖然您年紀一大把了,但是同樣也有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您老真的守不住了,找個老頭子暖炕頭,我想你兒子孫子也不會反對的,誰讓您老飢渴難耐了呢!”
陶沫傻眼的愣住了,操權也是愣住了,四周依蘭村的村民都被盧輕雪這話給弄愣了,誰能想到這麼嫵媚妖嬈的女人,卻出口成髒,而且什麼話都敢說。
焦奶奶足足傻愣了一分鐘,然後才猛地反應過來,臉上是一陣青白的扭曲,估計是年紀一大把了,從沒有被人指着鼻子罵她缺男人,這才焦奶奶氣的直接炸了起來,狠狠的一跺腳就向着盧輕雪,“我撕了你這個小婊子的臭嘴!”
盧輕雪卻是一點都不怕,直接躲到操權身側,甚至還挑釁的笑了起來,“您老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是被我說中心事了?想男人你就光明正大的說,現在提倡婚姻自由!”
“你!”焦奶奶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急促的喘息着,卻也知道打嘴仗是贏不了,此時冷靜了一下之後,焦奶奶恨恨的開口:“小元,帶着潘藍藍跟我回家,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焦奶奶算是看明白了,在外面她是不指望能對潘藍藍怎麼樣?不但有考察組的人,還有盧輕雪幫着,等回到家裡,門一關,看她怎麼收拾潘藍藍這個賤人。
“藍藍,不要聽她的話!”盧輕雪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意外焦奶奶竟然休戰了,看來她還是很聰明,但是有盧輕雪在,她怎麼會讓焦奶奶得逞。
怒極反笑起來,焦奶奶惡狠狠的瞪着盧輕雪,恨不能撲過來從她身上咬下幾塊肉,“潘藍藍可是我家的人,你不過是資助她上了幾年學,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些年焦奶奶無比痛恨潘藍藍,怎麼願意花錢讓她去最近的學校上學,可是焦元在上了一年級之後,通過學校這個平臺,將潘藍藍的情況發在了愛心網站上,而一直資助潘藍藍上完小學和初中的人正是盧輕雪。
只不過盧輕雪這些年來依蘭村很少,每年她會去潘藍藍和焦元上學的寄宿制學校去幾趟,給他們買一些學習用品和衣服零食什麼的。
前年潘藍藍上初中的時候,焦奶奶又出幺蛾子,不準潘藍藍上初中,即使有人資助也不行,盧輕雪這才親自來了一趟依蘭村,找到了村長,最後強逼着焦奶奶同意潘藍藍繼續上初中,所以算起來,盧輕雪和焦奶奶也算是積怨已久。
“誰說我只是資助人。”盧輕雪突然輕笑出聲,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個戶口簿揚了揚,“看到沒有?上面寫的很清楚,我現在是藍藍的監護人!”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村長看了一眼焦元,隨後大步走了過去接過戶口簿一看,果真潘藍藍的戶口已經在盧輕雪的戶口簿上,這就說明潘藍藍現在歸盧輕雪管,焦奶奶根本做不了主,更不能強逼着潘藍藍嫁人了。
看着氣的快喘不過氣來的焦奶奶,盧輕雪挑釁一笑,將戶口簿收了起來,“現在你說我能不能管,要是你再對藍藍怎麼樣,我就報警將你抓起來,說不定監獄裡有不少老頭子!”
焦奶奶原本就氣的受不了,再次被盧輕雪這麼一說,如同母老虎一般向着盧輕雪撲了過來。
“你給我少說兩句!”操權無奈的擡手擋下潑辣的焦奶奶,沒好氣的冷眼瞪着躲過來的盧輕雪,卻沒有想到她真的什麼話都敢說出來!比起潑婦還要潑婦,“村長,你將人先帶走,我們將焦元和潘藍藍暫時帶回考察組!”
村長也不願意村子裡整天雞犬不寧的,此刻連忙直點頭,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婦女,一左一右的抓住焦奶奶,她畢竟年紀大了,剛剛這麼折騰,此時也累的夠嗆,沒了力氣的焦奶奶被幾個婦女連拉帶拽的給拖走了,現場的人這才都散了去。
陶沫看了一眼還和操權拉拉扯扯的盧輕雪,不由輕笑一聲,“操大哥,我帶他們兩個先回去了,大叔,我們走吧。”
陸九錚從最開始就防備着盧輕雪,既然她再次出現,還糾纏上了操權,陸九錚也不會阻止,盧輕雪身上到底藏有什麼秘密,她想從操權身上打探消息,操權同樣能從她身上打探到情報,端看誰的本事更高。
旁邊幾個大兵倒是挺羨慕操權的運氣,這麼一個性感的大美女親密接觸,操團長的胳膊可是一直在那豐滿的胸口間,嘖嘖,這些大兵也明白,盧輕雪這種級別的美女他們絕對駕馭不了,此時紛紛投給操權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後跟在陶沫和陸九錚後面離開了。
操權冷眼盯住最後兩個要離開的大兵,制止他們離開之後,這纔看向盧輕雪,冷聲開口:“你放手!”
“操團長你還打算不認賬?”盧輕雪絲毫不懼怕操權的冷臉,此時更加妖媚的笑着,死死的抱住操權的胳膊,不時在豐滿的胸口之間磨蹭着。
深呼吸着,忽視着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操權突然一下將手臂抽了回來,後退了兩大步,終於避開了盧輕雪,這才繼續開口:“你住哪裡?我讓人送你回去,然後讓醫生過來給你醫治。”
不管如何,盧輕雪的腳的確是因爲自己而扭傷的,操權雖然不喜歡輕佻的盧輕雪,但是該負的責任他還是會負。
“村子裡空屋子多,我隨便住哪裡都行!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操團長你親自揹我過去。”盧輕雪挑了挑眉梢,擺明了就是要和操權過不去,“別人揹我可不行。”
“你要是不知好歹那就一直站在這裡吧!”操權冷嗤一聲,卻是根本不理會盧輕雪,對着一旁的大兵開口:“你留下,如果十分鐘之內,她不要你背,你直接回來!”
丟下話,操權帶着另一個大兵大步離開,而盧輕雪則站在原地,看了看被留下的大兵,卻輕笑的開口:“你回去告訴操權,他今天不揹我,我就一直站在這裡!看誰拼的過誰!”
大兵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卻是嚴格執行操權的命令,十分鐘之後,大兵再次詢問了盧輕雪,可惜她依舊拒絕操權以外的人背自己,大兵也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