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赤竺蘭的研製成功,再加上馬教授又去京城了,所以鍾一民和梅靈暫時算是空閒下來了,正好陶沫之前也搬出去住了,所以梅靈和鍾一民正打算利用這段空閒時間將婚房裝潢出來。
“因爲房子不是很大,所以這是我們公司出的設計圖,兩位先看一下,你們認爲有什麼地方需要重新修改的都可以提出來。”這邊裝修公司的員工將電腦上的裝修設計草圖調了出來,從廚房衛生間到客廳臥房都有詳細的設計,一目瞭然。
梅靈剛看了一眼,手機突然響起了起來,“一民,你先看,我媽打過來的電話。”
梅靈的母親是典型的農村婦女,貪財又好面子,性子潑辣,之前從陶沫手裡將研究所分配的房子要走了之後,又開始不講理的折騰起來,大到鍾一民結婚要給多少彩禮錢,小到房子裝修買什麼價格的傢俱都有各種要求。
梅靈性子好,但是看着母親這樣挑剔鍾一民,也很是無奈又惱火,好在鍾一民脾氣也好,對於梅靈母親的鬧騰雖然不喜歡,但是絕對不會遷怒怪罪到梅靈身上,反正結婚之後他們都會在研究所,只是逢年過節或者有假期回去,到時候多帶一些禮物或者給一些錢,就相安無事了。
這邊梅靈剛接通電話,另一頭梅靈母親就擔心的嚎哭起來,“小靈,你弟弟被人抓起來了!這可怎麼辦?那些人將你弟弟抓走了。”
“媽?怎麼回事?”梅靈原本以爲她媽打電話過來又是對自己這鐘一民的婚禮各種挑剔,卻沒有想到是弟弟出事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趕快回來,快點回來,那些人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弟弟動粗!”梅靈母親急的的破口大罵起來,越想越是不安,快速的開口:“把你的工資卡還有鍾一民的工資卡都帶回來,要是你弟弟出了什麼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梅靈皺着眉頭看着被掛斷的手機,很多時候她真的希望沒有這個母親,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大逆不道,可是一想到母親的無理取鬧,想到她的撒潑叫罵,梅靈總想着自己難道不是親生的,是撿來的?
當剛開始聽到弟弟出事的時候,梅靈是擔心的,但是此時聽到母親要自己將工資卡帶回家,梅靈就想到肯定是遊手好閒的弟弟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被人找上門來了,讓自己回家不過是爲了填補弟弟的無底洞而已。
鍾一民一走出來就看見梅靈皺着眉頭,拿着手機失神的樣子,不由走上前來,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關切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看着鍾一民那滿關懷的眼神,梅靈苦澀一笑,“讓我們回去,肯定是我弟弟又惹事了。”
梅家重男輕女,總認爲兒子纔是自家人,要傳宗接代的,女兒養大了就嫁出去了,是別人家的人,所以從小到大梅靈在家裡都像是個傭人。
梅家的重心就是她弟弟,吃的喝的穿的都是緊着弟弟,小時候不是沒有心理落差,只是時間長了就習慣了,一直到梅靈工作,工資除了生活費那都是要上繳的,梅靈甚至可以肯定,她的婚房若不是研究所分配的,而是自己在外面買的,父母肯定是讓她將新房讓給弟弟,鎮上沒一套房子還怎麼談女朋友結婚。
雖然不願意,可是梅靈還是和鍾一民回到了家裡,剛從院門跨進來,梅母一臉喜悅的將院門給關上了,目光裡閃爍着急切的貪婪之色,“快進去,快進去!”
不管是梅靈還是鍾一民,他們能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中醫藥研究所,都說明他們腦子不笨,只是不擅長處理家長裡短的關係,而且性格太過於柔軟,所以碰到梅母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只能一步一步的退讓。
梅靈和鍾一民對望一眼,這才帶着心底的疑惑進了屋子,堂屋裡,三四個明顯一看不是什麼好人的男人這會正坐在屋子裡,嘴裡叼着煙,脖子上帶着粗粗的黃金鍊子,一看就是那些在道上混的人。
“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梅靈的弟弟此時被兩個人按壓在椅子上,一看到梅林和鍾一民過來了,立刻喊了起來,可是什麼神色裡卻沒有多少驚恐害怕,更多的是和梅母一樣的貪婪和興奮。
“你就是梅峰他姐姐?”坐在堂屋主位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神色冷傲帶着幾分戾氣,“你弟弟欠了我們一百萬,按照規矩,還了錢就大家都好,不還錢,十萬斷一條胳膊,二十萬斷一條腿,你弟弟欠了一百萬,斷了雙手雙腿我們還虧了四十萬。”
一聽到男人這麼說,梅母立刻驚恐的叫了起來,一把抓住梅靈的胳膊,“那可是你弟弟,你親弟弟啊?小靈,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弟弟去死嗎?”
梅峰也跟着大叫起來,“姐,姐夫,你們要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梅靈皺着眉頭看着母親和弟弟,他們明知道自己和一民的工資大部分都給了他們,剩下的錢他們都用來做實驗了,不要說一百萬,就算十萬都沒有了,可是他們還是這樣來逼迫自己!
看着表情看似急切和不安,可是眼神卻貪婪的母親和弟弟,看着坐在角落抽着煙什麼都不說,卻是默認這種做法的父親,梅靈沉默的閉上眼,過往的一幕一幕都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小靈?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管你弟弟死活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到梅靈半天不說話,梅母頓時大怒的指着梅靈破口大罵起來,猙獰的表情,如同眼前這個是她的仇人一般,“你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小畜生,我當初就不該將你生下來啊!”
“姐,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梅峰也惱火的叫罵着,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梅靈,“媽,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還沒有結婚就不管我這個弟弟的死活了。”
“夠了!”梅靈在承受着父母和弟弟的辱罵之後,終於開口,眼神清冷了幾分,“我和一民沒有錢,媽,我們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嗎?”
之前因爲結婚,梅母是死咬着六萬塊的彩禮不放,梅靈的錢幾乎都被梅母要走貼補弟弟了,鍾一民的這點工資還需要裝修房子辦酒席,可是梅母死咬着六萬彩禮不鬆口,最後還是韋胖子借了五萬塊給鍾一民。
聽到梅靈的話,梅母不由的心虛了幾分,可是一想到剛剛這些人說的話,只要事情辦成功了,可以給他們一百萬的酬勞,梅母面色頓時又貪婪起來,“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看着你弟弟去死!欠條可就在他們手裡拿着呢。”
“弟弟到底怎麼欠了這麼多錢?”梅靈無力的開口,一百萬那!對他們這樣的家庭而言,這就是天文數字!而且就算這一次還了,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又是一百萬的欠條!
聽着梅靈的質問,梅峰嘟囔着,“我也沒有想到會輸了這麼多。”其實梅峰只記得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然後賭紅了眼,一開始他可是贏了十多萬呢,到後來雖然輸了,但是梅峰當天晚上手氣好,說不定能扳回本。
然後就這樣神志不清的賭了一天一夜,沒有錢就打欠條借,然後直到今天梅峰才知道自己一共簽下了六張欠條,一共一百萬,不過虎哥也說了,只要將事情辦好了,欠條一筆勾銷不說,還反過來給自己一百萬的好處費。
果真又是賭錢!梅靈看向眼前幾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我們沒有錢,你們這是違法的,我們會報警處理。”
嘴巴里叼着煙的男人不由的冷笑出聲,看着梅靈和鍾一民,“行,你們報警啊!不過日後你們可要小心了,什麼時候遇到個打劫斷了胳膊腿那正常,走馬路上被車子撞死那也是意外,以後擔心點,兄弟們,我們走。”
別說男人的威脅,就是想到這原本可以到手的一百萬好處費沒有了,梅母和梅峰都不答應,梅母更是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梅靈的臉上,尖利着嗓音怒罵着,“我養你這個黑了心肝的小賤人幹什麼?你就要害死我們一家子是不是?”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梅靈臉被打的歪到一旁,嘴角流着血,白皙的臉頰瞬間就紅腫了,鍾一民也沒有想到梅母會突然動手,皺着眉頭將被打的梅靈拉到了自己身旁,“我們沒有這麼多錢,報警吧。”
“你們是沒有錢,但是你們不是有研究所的配方嗎?只要你們說出來就行了。”梅母急的叫嚷起來,這可是一百萬的好處費,只要到手了,將這錢放到銀行裡,利息就夠他們一家子的吃喝了。
梅靈和鍾一民都是一愣,卻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是衝着燙傷膏的配方來的,他們雖然都幫着陶沫做了不少實驗,但是到了後期,最核心部分的時候,陶沫卻是一個人處理的,研究所裡很多教授也是如此,核心部分掌握在自己手裡,擔心助手會竊取實驗成果。
當然,陶沫不是爲了防備他們,而是爲了他們的安全,所以韋胖子、梅靈和鍾一民都明白,財帛動人心,燙傷膏的配方太過於機密,一旦傳出去,不但國內,只怕國外都有人會動心,這個時候知道配方那就等於懷揣定時炸彈,陶沫讓他們先離開實驗室,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此時看着堂屋裡幾個男人,梅靈和鍾一民都明白陶沫的猜測成真了,真的有人找上他們了,不過陶沫當時就說了,如果有人找到他們,不需要保留,將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核心部分在陶沫手裡,梅琳靈他們即使將知道的都說了,那也只是一點皮毛而已。
“將配方說出來,這欠條就一筆勾銷。”爲首的男人嘴巴里叼着煙,白色的煙霧之下一雙眼陰冷狠戾,威脅的語氣也是陰冷的駭人,“若是不說,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們不知道具體的配方,核心部分我們都沒有參與。”鍾一民護着梅靈冷聲開口,這個燙傷膏的事情知道就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泄露出去的?是誰泄露的?不可能是韋胖子,也不可能是馬教授,那這個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知道多少說多少。”爲首男人冷眼掃過梅靈和鍾一民,上面交代下來了,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查清楚這個配方,所以他們乖乖說也就罷了,若是不說,哼哼!
這邊爲首男人示意一個手下拿出手機錄音,梅靈和鍾一民也只是幫陶沫做了一些實驗,所以能說的部分真的只是皮毛。
五分鐘之後。
“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鍾一民開口,戒備的看着明顯有些不悅的爲首男人,護着身側的梅靈,“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這個配方是機密,陶沫沒有讓我們知道核心部分。”
對於鍾一民他們說的,爲首男人也聽不懂,對着手下示意讓他們看好梅靈和鍾一民,這才走到一旁撥通了趙秘書的電話,將錄音放了出來。
“這些都是沒用的部分,再審,他們肯定還知道什麼,不惜手段也要問出來!”趙秘書眉頭皺了皺,梅靈和鍾一民說的都是沒用的部分,連燙傷膏配方需要的那些藥材都不清楚,這根本就沒有說實話,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爲首男人掛了電話,看向梅靈和鍾一民的眼神冷厲了幾分,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旁還想着一百萬的梅母和梅峰此時諂媚的陪着笑臉,“小靈他們知道的都說了,那一百萬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了?”
“一百萬?”嘲諷的看着滿臉貪婪的梅家人,爲首那人一招手對着一個手下道:“先斷了他一條腿。”
梅峰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已經被兩個男人反扭住了胳膊摔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抓起他的腿懸空,另一個人一腳狠狠的跺了下來,喀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着梅峰殺豬般的慘叫聲淒厲的響起。
“我的腿!”痛的直哆嗦,梅峰此時躺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着,貪婪的臉此時被痛苦所取代。
“小峰!”梅母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撲了過去,而一直在角落裡沉默抽菸的梅父此時也急切的跑了過來,擔心的看着痛的嚎叫的兒子,憤怒的眼神看向爲幾個暴徒,可是因爲害怕,又扭過頭來,心疼的抱住地上的兒子。
梅靈和鍾一民不由的一個後退,卻沒有想到這些暴徒真的這麼狠,可惜還不等他們倆拿出電話報警,啪的一聲,手機就被打飛了出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爲首男人滿臉的戾氣,忽然,目光詭譎的盯着梅靈有些受驚的臉,“長得不錯,聽說要結婚了,既然如此,今天哥幾個先給你開苞。”
其他幾個男人一聽這話,一個一個都淫邪的笑了起來,更是上前來撕扯梅靈的衣服,鍾一民氣憤的紅了眼,可是拳頭還沒有揮出去,就被爲首的男人一把給抓住了。
“你們放了梅靈,有什麼事衝我來!”被控制住的鐘一民憤怒的斥責,可惜他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研究員,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身後扭住自己胳膊的暴徒。
“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說的多了,我一高興就沒事了,如果嘴硬,今天我就替你洞房了。”爲首男人陰森冷笑着,羞辱的拍了拍鍾一民的臉,“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們根本不知道具體的配方,這些都是陶沫處理的,我們只是負責做一些實驗,記錄實驗數據而已!”鍾一民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擔心的看着被抓住的梅靈,“我們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爲首男人臉一沉,雖然他看出鍾一民的確知道的不多,但是事已至此,送上嘴的女人不吃白不吃。
梅靈也被嚇的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就開始瘋狂的掙扎着,可惜女人的力量根本比不上男人,更何況還是這些有幾分身手的暴徒。
梅母三人看着被抓住的梅靈,愣了愣,不由驚恐的開口:“什麼配方我們都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抓就抓他們兩個,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的。”
原本還想着能弄到一百萬,結果卻被斷了一條腿,梅峰更是將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梅靈和鍾一民,惡毒的辱罵,“讓你們害我,讓你們不說,活該有這一劫!”
梅靈愣愣的看着如此冷血的父母和弟弟,屋子裡一共有四個暴徒,可是如果他們都出手,說不定還可以救下自己,可是梅靈沒有想到她的家人竟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受辱,甚至還責怪自己怨恨自己,一時之間,梅靈的心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就在爲首男人一步一步向着梅靈走過去的時候,突然,院門被砰的一聲踢開了,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快步衝了進來,堂屋裡幾個暴徒剛戒備的走了出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一腳踹進了屋子裡。
軍方的人出手更爲迅速快捷,控制住了局面之後,帶隊的男人雖然穿着便裝,但是渾身依舊展露出屬於軍人的正義凜然,向着梅靈和鍾一民沉聲開口:“抱歉,讓兩位受驚了。”
鍾一民此時抱住受驚的梅靈看向眼前的幾人,“你們是陶沫安排的人?”
“是的,剛剛被耽擱了,我們護送二位回研究所。”他帶隊的這個小組是收到上面命令,帶隊過來保護鍾一民和梅靈的,誰知道剛剛在外面碰到另一幫人,雙方對峙了幾分鐘,互相確認了對方身份之後,這才知道他們是洪爺的人,也是過來保護梅靈和鍾一民的,這才耽擱了一下。
“小靈?”看到危機解除了,梅母表情訕訕的喊了一句。
“我們走吧。”梅靈短時間之內是不想再和父母接觸,和鍾一民快速的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公寓。
陶沫這邊也接到了洪爺的電話,從肖華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時候,陶沫就拜託洪爺幫忙照看着梅靈和鍾一民,“抱歉了洪爺,我不知道軍方這邊出手了。”
“哈哈,沒事,沒事,有軍方這些專業的人出手,就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洪爺倒不在意的大笑着,“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洪爺我其他本事沒有,在石溪這地方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陶沫再次和洪爺道了謝,這才掛了電話,軍方的人會出動,肯定是陸大哥安排的,這邊陶沫剛想着,門被敲響了。
公寓裡一個軍人快速的站起身來,戒備的向着門口走了過去,左手開門,右手卻已經放到了腰間的配槍上。
“姚政委。”當看到門外的人正是姚政委,開門的軍人這才放鬆了警惕。
陶沫也跟着站起身來,看向姚政委後面跟着的兩個軍人,雖然是便衣,但是那種強大而內斂的氣息,說明他們的身手不凡,而另一個則是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笑着走向陶沫,“陶小姐,敝姓李,陸部長的秘書。”
“李秘書你好。”陶沫沒有想到陸大哥竟然將自己的秘書派出來了,足可以看出他對燙傷膏配方的重視程度。
陸家大哥的秘書,放到地方上,就算是省委一把手那也是要禮遇的對象,陶沫也知道李秘書必定是抽空才能過來的,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將包裡的加密硬盤遞了過去,“李秘書,關於燙傷膏的配方和一些實驗數據都在這裡面。”
“陶小姐,請放心,我一定將硬盤安全的交到陸部長手裡。”李秘書也是突然接到陸大哥的命令,直接乘軍方的直升機到了川渝,李秘書身後這兩個軍人也是陸大哥從部隊裡抽調出來的兵王。
當知道燙傷膏的存在之後,李秘書終於明白爲什麼陸部長如此重視,甚至派自己親自過來,此時打量了一眼陶沫,李秘書很難相信一個三流家族出來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氣度,不急不緩、淡定自若,沒有一些高知分子的清高木訥,也沒有半點的諂媚,陶沫面對自己的態度太過於平淡,對於一個三流家族出身的人而言太難得了。
陸九錚到達公寓的時候,就感覺出四周隱匿的人,這讓陸九錚眉頭皺了皺,快步的上了樓,剛打開門,屋子裡的李秘書也打算離開,畢竟李秘書太忙,沒有過多的時間留在川渝,更何況拿到了燙傷膏的配方,後續的工作會更多。
結果門突然被打開,看着站在門口的冷峻身影,李秘書直接傻眼了,“小九?”身爲陸大哥身邊的第一秘書,李秘書對陸家人很熟悉,對於陸九錚,李秘書小時候見過他幾次,等陸九錚去了部隊,這些年,李秘書只見過他一次。
但是陸九錚身上那股鐵血冷厲的氣息,讓李秘書見過一次就再不會忘記,可是李秘書沒有想到陸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小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大叔?”陶沫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陸九錚會突然回來。
李秘書親眼目睹着陸九錚那冰冷的面癱臉軟化下來,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過去,寵溺的揉了揉陶沫的頭,“我回來了。”
天降紅雨了!李秘書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變了一個人的陸九錚,這真的是陸家那個從小面癱着臉的陸小九?即使面對家人時,陸九錚的面容也是冷峻而漠然的,李秘書曾經就聽過陸家大哥說過,後悔讓陸小九進入部隊,說不定陸小九不會變的那麼冷漠。
陸九錚確定了陶沫安然無恙之後,轉過頭,冷厲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李秘書,“出什麼事了?”大哥的秘書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外面那些人應該是大哥派過來保護陶沫的。
“大叔,你離開之後,我把燙傷膏的配方研究出來了,你不在,所以我就找了陸大哥,李秘書從京城過來拿配方的。”陶沫抓着陸九錚的手,手指不動聲色的搭在他的脈搏上,確定陸九錚也沒有受傷,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