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這一畝三分地是李自強的天下,一來是因爲李書記的確有手段和本事,和市裡甚至省裡的領導都有些的關係,可以給川渝縣要到不少的補助款。
二來是因爲川渝縣少數民族居多,關係複雜,容易出現矛盾糾紛,要管理起來不容易,李自強在川渝縣待了不少年,所以從上到下的關係都已經打出來的了。
川渝這樣一個貧困縣,有本能有能力的領導不願意下來,那些沒本事的領導到了川渝縣任何政績都做不出來,只是鎩羽而歸,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川渝縣成了李自強的一言堂。
可是今天,省報和黨報卻同時刊登了一個大版面的報道,標題爲《忙於黨政工作的同時,官員如何教育子女?》配上的照片正是蔡老四這羣混混拿着鋼管鐵棍惡意打砸車子的畫面,還有幾幅照片則是派出所裡毛局長粗暴執法,顛倒黑白的照片和語錄。
“老領導,您放心,這是我沒有教育好子女,給我們市丟臉了,給老領導您丟臉了,這是我的錯誤。”辦公室裡,李自強此時臉色陰沉的駭人,不斷的對着電話另一頭的市領導檢討着自己的錯誤。
而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四通電話,每一通電話都是上面領導打過來的,一開始李自強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直到看到秘書送過來的黨報和省報,李自強這才知道事情鬧大了。
掛了電話,看着省報上的大版面報道,毫不客氣的點出了李立濤的身份,就差沒有說李立濤這個二世祖就是個黑社會,而李自強這個書記就是李立濤的保護傘。
李立濤依仗着李書記的身份在川渝縣橫行霸道,看誰不順眼,就召集一羣黑社會分子進行打擊爆發,而縣公安局更是包庇罪犯,刁難受害者,讓受害者有冤無處申,助漲了李立濤囂張霸道的黑社會風氣,影響極其惡劣。
李自強陰沉着眼神,如果自己不是絕對掌控着川渝縣,就憑着省報和黨報的這篇報道,自己都能被擼下來,捲鋪蓋從川渝縣委滾蛋。
“李書記,你消消氣,之前立濤已經給封副縣長當面道歉了,毛副局長也被就地免職了,即使市裡派調查組下來,李書記你也沒有處置不當的責任。”一旁秘書將剛泡好的茶遞了過來,順手將辦公桌上的黨報和省報都收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封惟堯果真是好樣的!李自強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對他出手,他倒是敢直接向自己下手了,不過能在黨報和省報上黑了自己,這個封惟堯背景絕對不淺,但是李自強並不擔心,在川渝縣這地界上,要報復封惟堯太簡單了。
陰謀也許不行,但是李自強可以光明正大的用陽謀,封惟堯只要在川渝縣,背上一些政績上的污點,他倒要看看封惟堯日後如何從政。
“通知所有有人,九點半正式開會,歡迎先上任的封副縣長。”李自強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略顯得清瘦的臉上一派的平靜,但是那眼神卻陰冷的駭人,如同冰冷陰狠的毒蛇,此時正張嘴露出毒牙,隨時要咬死敵人。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一旁的秘書快速的低下頭,不敢正視李自強那陰森詭譎的雙眼。
秘書小心翼翼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個封副縣長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果真是意氣用事,卻也不想想老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川渝縣就是李書記的天下,封副縣長這樣黑了李書記,只怕要倒大黴了。
黨報和省報披露李立濤的文章和照片,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縣委,縣委大大小小的領導對封惟堯這個才上任的副縣長有了新的認識。
這就是一個有背景的愣頭青,真的撞他手裡頭了,只怕不死都要脫層皮,畢竟封副縣長還沒有上任,就敢和李書記對着幹。
衆人心裡頭都有了大致的想法和念頭了,封副縣長是個定時炸彈,他們只遠觀就行了,平日裡最好還要順着一點讓着一點,千萬不能正面衝突,也必定不能交好,因爲李書記肯定會收拾封副縣長,誰和封副縣長交好,那就是李書記的敵人。
所以早上縣委的歡迎開氣氛顯得有些的詭異,包括李書記在內,所有人對封惟堯的上任是無比的歡迎態度,沒有任何人出口刁難,但是看得出縣委的領導班子直接將封惟堯這個副縣長當成大佛給供起來了。
相對於封惟堯這邊被衆人孤立的場景,陶沫這個助理卻比較順當,馬教授這邊的研究小組,除了肖華之外,陶沫和其他人都相處的比較融洽。
陶沫和梅靈、鍾一民夫妻算是關係最親近,至於韋胖子這個愛吃喝性格熱情的大哥也是處處照顧陶沫。
這邊實驗室裡,在一番專注而嚴謹的實驗之後,馬教授終於停了手,看向一旁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給自己當助手的陶沫,不由的一怔。
馬教授笑了笑,態度和善的開口,如同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我這一忙就忘記了你纔來第一天,很多東西都不熟悉。所有數據都記錄下來了嗎?如果有什麼缺失的數據,你直接問。”
平日裡跟在馬教授身邊的是肖華,對於肖華,馬教授的態度有些的矛盾,論起來,肖華的確有幾分天賦,腦子也活,可是肖華的人品馬教授卻有幾分不喜歡。
馬教授這一次雖然明着說是招助理,其實是想要找一個徒弟,將自己的衣鉢傳承下去,所以這個助理名額,從最開始馬教授就沒有考慮肖華,今天自己一忙起來,就忘記了陶沫是第一次跟在自己身邊,只怕跟不上自己的速度。
“所有的數據我已經都記錄下來了。”陶沫笑着開口,將手裡頭的記錄本遞了過去,又指了指第二頁的一項實驗數據,“馬教授,這裡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會選用這幾種中藥材……”
結果陶沫和馬教授這一討論就錯過了吃飯時間,看着實驗室裡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站在窗戶外的肖華眼神陰沉的駭人,迸發出濃濃的嫉妒和仇恨,這個陶沫絕對不能留下來。
在吃過遲來的午飯之後,陶沫這才正色的看向馬教授,也說出這一次來研究所的真正用意,“教授,我有一個新的研究課題,是關於深度燙傷的。”
馬教授雖然資格老,但是性子卻和善,對於有天分的年輕人,從來不會打壓,也不會擺架子,此時聽到陶沫說她有新的研究課題,也沒有和其他那些老教授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斥責陶沫夜郎自大,依仗着一點中醫知識就敢自己做研究。
“深度燙傷?這可是國際性的難題。”馬教授一怔,沒有想到陶沫的新課題竟然是這個,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對於深度燙傷一直都很無奈,深度燙傷已經損壞了肌膚深層的細胞,想要醫治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是,我曾經意外發現赤竺蘭的根部細胞活性極強……”陶沫也沒有什麼隱瞞,一來是她相信馬教授的人品,不會霸佔自己的這項研究。
二來是因爲關於赤竺蘭的研究,陶沫已經通過喬部長的關係在衛生報進行了專利的申報,也不用擔心日後被人竊取了研究成果。
這邊馬教授一邊聽陶沫敘說,一邊查看着她的實驗數據,神色越來越認真,表情也越來越嚴肅,時間一晃就是好幾個小時。
馬教授是研究所的泰山北斗,在研究實驗這一塊,比起陶沫的經驗更加豐富,兩個人針對赤竺蘭的實驗數據,開始了專業而漫長的討論。
“嘖嘖,以前陶助理沒有來,教授還會出來指導一下我們,現在是進了實驗室就不出來了,中飯和晚飯都是在實驗室裡的吃的。”下班時間到了,韋胖子活動了一下身體,脫下了白大褂,看了一眼不遠處門窗緊閉的實驗室,羨慕的咂咂嘴,研究所這多人,還真沒有哪個一個得到馬教授如此的青睞。
其他幾個同樣下班的研究員多少也有一點羨慕,但是昨晚上短暫的交談他們就知道陶沫專業知識的紮實,並不因爲她的年輕而輕視陶沫,所以此時也只是有些羨慕而已,倒沒有什麼嫉妒的情緒。
一直到了夜裡十點多,陶沫和馬教授這才都停了下來,兩人都有些的意猶未盡,馬教授更是欣賞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你這項研究非常有價值,若是成功了,將是醫療界的一個奇蹟,我明天就和所裡申報,給你批准一個單獨的實驗室,有什麼困難你儘管提。”
“謝謝教授,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陶沫笑着向着馬教授致謝的,雖然是她發現的赤竺蘭,但是要將赤竺蘭根部的活性細胞運用到治療上,還缺少最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赤竺蘭根部的細胞存活時間太短。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交流,馬教授也給陶沫提供了不少的辦法和新的實驗思路,陶也是受益匪淺,有了實驗室,有了馬教授的幫忙,陶沫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喬姐的臉也可以恢復了。
第二天一大早,馬教授就提交了申請,他雖然性子和善,可是關於給陶沫批准實驗室的事情,卻是難得的雷厲風行、態度果決,而馬教授在研究所裡也有相當的地位。
“我不同意。”收到肖華眼神的示意,另一個教授直接開口反駁着,“能單獨擁有實驗室的至少都是教授級別,而且在專業領域有相當的分量,陶沫太年輕,一個大二的學生,能進入實驗室當助理已經是相當大的寬容了,單獨擁有實驗室,這簡直是亂彈琴。”
“我也感覺這樣不妥。”另一個教授也發表自己的意見,他倒不是針對陶沫來討好肖華,而是實事求是的開口:“陶沫太年輕,她不夠這個資格,所裡多少教授一直都想要申請一個實驗室都沒有批准下來,陶沫昨天才進入研究所,今天就擁有實驗室,這讓其他人怎麼想?”
一旁的汪主任被梅大媽抓花了臉,原本打算再家裡休養兩天,等傷口不那麼難看了再出來,可是今天這個會議太重要,汪主任也連忙投反對票,“實驗室的資金一直很緊缺,再多開一個實驗室,一年至少上百萬的投入,有這個資金給其他教授,說不定還有重大的突破,批給了陶沫這個助理太糟蹋錢了。”
“你們懂什麼!”馬教授雖然知道這事不容易,但是卻也不能提前暴露陶沫的研究課題,只好態度堅決的開口:“這個實驗室一定要開,如果資金不夠,我可以將我的資金分一部分給陶沫。”
坐在一旁的肖華臉色倏地陰沉下來,他沒有想到馬教授對陶沫如此看重,這是打算捧着陶沫,要收陶沫爲徒嗎?除了這種可能性,肖華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馬教授爲什麼這麼偏愛陶沫。
在座的其他幾個教授此時也想到了這一點,難道馬教授真打算收陶沫爲徒,所以纔給她爭取單獨的實驗室,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否則以陶沫中醫系大二學生的身份,根本不夠資格進研究所。
會議最終算是不歡而散,雖然實驗室暫時還沒有批下來,但是大家也知道了馬教授的態度,陶沫單獨擁有實驗室的事情是勢在必行了,其實就算陶沫是個草包,但是她如果是馬教授的徒弟,以馬教授在研究所的地位,這個實驗室也會批下來。
畢竟實驗室的大部分成果都是依靠馬教授,沒有馬教授,研究所都無法保證全國第一的水平,而且國內和國外不少研究所也都想要將馬教授挖走,開出的條件也非常的誘惑,馬教授倒是一直堅定的留在這裡,如果這一次所裡真的爲了一個實驗室逼走了馬教授,那纔是得不償失。
沒有想到馬教授這麼在乎陶沫,而自己跟着馬教授三年多了,迄今爲止,在馬教授心裡頭的地位和韋胖子他們相差無幾,想到此,肖華臉色愈加的陰沉。
在離開了會議廳回到住所之後,越想越氣的肖華狠狠一腳踹在了茶几上,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回家,“爸,事情有變,馬教授是真的打算收陶沫爲徒。”
“陶家的人?”電話另一頭肖父原本並沒有將陶沫和陶家放在眼裡,此時也有些的不高興,肖華去了研究所一待就是三年多,爲的就是馬教授徒弟這個身份,誰知道此時多了陶沫這個變數。
“陶家不足爲懼,你行事小心一點就可以了,至於你說的實驗室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來處理就行了。”肖父又和肖華說了幾分鐘這才結束了通話,隨後拿出手機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肖家不單單是研究所最大的投資者,更因爲肖家在整個醫療體系裡的關係,讓研究所的大部分教授都和肖家交好,即使不交好,也不會得罪肖家,畢竟做研究的教授絕對玩不過從政的肖家,更何況肖家在醫療體系強大的關係網,要報復一個教授太簡單容易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研究所這邊收到了肖父施壓的壓力,一直頂着沒有同意馬教授的提議,爲此,一向好脾氣的馬教授氣的夠嗆,甚至放出話來,陶沫如果沒有實驗室,那麼他就和陶沫一起走,讓所裡大大小小的領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邊是財大氣粗的肖家,一邊是研究所頂樑柱的馬教授,所裡家在這兩者中間,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選,不過如果馬教授態度堅決,所裡終究還會妥協,畢竟不可能真的因爲一個實驗室逼走馬教授。
從知道馬教授如此維護陶沫開始,肖華這三天的表情越來越陰沉,直接命令汪主任將陶沫即將有用單獨實驗室的消息在研究所裡散佈了出去。
雖然有不少研究員都有些的嫉妒,畢竟陶沫纔來研究所幾天,就有單獨的是實驗,這讓那些四五十歲的教授們情何以堪。
但是因爲馬教授一反常態的堅決態度,大家雖然有點的眼紅,卻也不會特意針對陶沫,畢竟馬教授很有可能收陶沫爲徒,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他們和陶沫交惡就等於和馬教授交惡,那纔是因小失大,馬教授隨便指點他們一下,好過自己摸索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
不過汪主任還成功挑撥了幾個研究員,此時食堂裡,幾個人來者不善的走到了陶沫正吃飯的桌子前。
“呦,黃教授,你這是要做什麼?”韋胖子放下正咬着的雞翅膀,肥肥的臉上揚起嘲諷的笑容看向氣勢洶洶的黃教授。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和紛爭,即使研究所裡九成的研究員和教授性子都比較淳樸和善,但是總有那麼幾個老鼠屎,而黃教授首當其中,論起來學術知識雖然有,但是卻不是頂尖。
而黃教授已經快五十歲了,這輩子估計也不會有種重大的成功,所以黃教授的心思也不放在研究上了,平日裡總想着些歪門邪道,利用自己教授的身份和研究所的名聲,經常去一些大學開座談會,賺取外快和虛名,平日裡對肖華更是馬首是瞻,想着有一天可以離開研究所去醫院當個副院長一類的職務,那樣來錢比開座談會肯定快多了。
“陶助理,你不要依仗着馬教授的身份就在研究所裡爲所欲爲,黃教授這樣的資格,申請三年了,實驗室都沒有批下來,你一個纔來研究所的助理,什麼資質都沒有,你憑什麼申請實驗室?”此時,說話的年輕女人正是黃教授帶的學生,此時滿臉嫉妒的瞪着陶沫。
一個實驗室批下來,每年最少也有五十萬的實驗資金,陶沫隨便從馬教授那裡弄點研究數據上報,一年至少可以撈二三十萬,她憑什麼?
“就是,要說單獨的實驗室,那也是黃教授纔有資格。”站在黃教授身邊的幾個研究員都跟着附和起來,一個一個氣憤填膺的瞪着陶沫,七嘴八舌的嘲諷起來。
“走後門進研究所也就算了,還搶我們的研究資金,真是不要臉!”
“是啊,我們可是中醫藥研究所,研究出來的藥品都是關係老百姓生命安全的,有些人爲了自己的名聲,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敢要實驗室,這根本就是草菅人命,拿普通民衆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這年頭不就是這樣,有錢有勢好說話,我們這些普通研究員熬一輩子都不能出頭,黃教授拿了多少榮譽,有多少研究成果,不還是沒有單獨的實驗室。”
韋胖子聽着這些酸言酸語的話,不由氣惱的一拍餐桌,“我說你們夠了啊!陶助理有什麼本事,你們不知道,難道馬教授不知道,既然馬教授開口了,那就說明陶沫有這個資質單獨申請實驗室,不服氣,不服氣你也去申請那!”
一羣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傢伙們,韋胖子敢用他的腳趾頭打賭,這些得了紅眼病的人絕對就是肖華唆使的,可惜他們都被嫉妒矇蔽了雙眼,也不用腦子想想,馬教授是什麼人呢,整個研究所的人都清楚,如果陶沫沒有真才實學,馬教授會這麼給陶沫出頭?
“小韋,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做了幾十年研究的教授,專業水平還比不上陶沫這個小姑娘?”黃教授陰陽怪氣的開口,冷哼一聲看向陶沫,“既然如此,陶沫,你敢和我比一比嗎?如果你輸了,這個實驗室你就讓給我。”
“對,能者得之!誰有這個本事,誰就有實驗室。”
“算了吧,陶沫她怎麼可能答應?一個走後門進研究所的關係戶能有什麼水平?”
“是啊,陶沫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習中醫,她也沒有黃教授這水平,我敢說陶沫絕對不敢和黃教授比試。”
這邊黃教授一拋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一旁幾個狗腿子的研究員紛紛附和着,一個一個鄙視外加不屑的看着陶沫,火藥味十足的挑釁,想要激怒陶沫致使她上當。
黃教授很滿意這個場面,老神在在的看着陶沫,挑釁一笑,“怎麼?陶沫你不敢比試嗎?”
放下手裡頭的筷子,陶沫笑着看向勝券在握的黃教授,“雖然說激將法對我沒什麼用,不過既然黃教授你要比,我自然是答應。”
一聽到陶沫這話,黃教授這邊的人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們就等着看陶沫被黃教授比成渣的畫面,而且辦好了這件事,肖華可得兌現他之前許諾的好處。
陶沫這邊幾人則是有些的擔心,梅靈更是拉了拉陶沫的手,低聲開口勸導,“陶助理,你不要衝動。”
“你和黃教授年紀相差太多,這個比試不公平。”鍾一民也不贊同陶沫和黃教授比試,即使黃教授再渣,卻也是做了幾十年的研究,陶沫太年輕。
“的確不公平。”陶沫對着梅靈一笑,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這才正色的看向黃教授,“如果我輸了,實驗室我可以讓出來,但是黃教授,如果你輸了,你的賭注呢?難道黃教授你想空手套白狼。”
“對,就是這個理,黃教授,你拿什麼賭注出來比!”韋胖子眼睛一亮的開口,讚賞的看了一眼陶沫,這丫頭上道!
韋霄可是韋家最有天賦的中醫師,連韋霄都對陶沫的醫術讚不絕口,韋胖子相信陶沫絕對能秒殺了一心鑽營錢財和權利的黃教授,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賭注,沒必要讓敵人佔了便宜。
“你以爲你能贏過我?”黃教授不可置信的看向陶沫,嘖嘖兩聲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馬教授是怎麼想的,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夜郎自大、盲目自信的小姑娘當助理,一個大二的學生,竟然拿還妄想贏過自己。
陶沫神色依舊平靜,懶懶的開口:“沒有對等的賭注,我是絕對不會比的。”
這一時半會的,黃教授還真不知道拿什麼當賭注,一間單獨的實驗室可是價值不菲,陶沫只怕是故意的吧?想到這裡,黃教授眯了眯眼,突然開口:“好,我有一塊上好的紫翡藥玉,價值至少二十萬以上,我就用這個和你當賭注。”
這邊陶沫和黃教授要比試醫術的消息一傳出來,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研究所裡不少人雖然看不慣一心鑽營錢財的黃教授,但是卻不認爲陶沫有任何勝算,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教授再不行,比起陶沫一個小姑娘醫術肯定要高出許多,說句大白話,薑還是老的辣。
研究所裡的教授們都沒有參與,馬教授也沒有去理會,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是真的明白陶沫的醫術,有些病例論證,即使是馬教授也甘拜下風,既然黃教授要鬧,馬教授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讓陶沫證明她有這個資質單獨擁有實驗室。
川渝縣人民醫院。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今天過來的這個是疑難雜症,保管黃教授佔不了你便宜。”韋胖子嘿嘿笑着,對着陶沫得意的眨了眨眼。
韋胖子雖然愛吃,可是也不傻,誰知道肖華會不會事先做什麼手腳,或者找個已經被國手大醫看過的病人來讓陶沫和黃教授比試,到時候看過大醫診斷的黃教授肯定會贏。
而韋胖子也做不出找個假病人來給陶沫作弊的事,當然,他也比較好奇陶沫的醫術,所以這才拜託了仁和中醫館的錢醫生,最後找來了今天這個疑難雜症的病人,這一次的比試比的倒是真實水平了。
“你快將人扶起來靠在病牀上,這一躺下就沒法子呼吸了。”一旁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連忙開口,自家老婆得這個怪病已經一年多了,也去市醫院看過,就是沒有找到病因。
最後也只能回家,畢竟家裡窮,也沒有錢去外省的大醫院檢查,好在只要不躺下就沒事,所以得病的這一年多,即使睡覺都是靠在牀上的,只要不躺下和正常人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黃教授第一個上前,看了看面色正常的中年婦女,“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脈息沉窒,這說明體內有淤塞,但是人體這麼多血脈管道,看這婦女的神色卻是一切正常,不像是有大病,所以通過把脈就很難知道是哪裡堵塞了,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心腦血栓引起的淤塞。
望聞問切了一番之後,黃教授臉色有點的難看,就表面現象來看,這個中年婦女除了體內淤塞之外,沒什麼其他病,而且從問診來判斷,只要不躺下,平常她最多就是咳嗽、胸悶,但是之前去醫院拍過片子,也沒什麼問題。
“你躺下讓我看看發病的狀況。”在黃教授問診的時候,陶沫和韋胖子這些人都是在病房外等候着,此時黃教授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讓中年婦女躺了下來。
這一躺下,症狀立刻就出現了,中年婦女開始不斷的咳嗽這,雙手捂着胸口,看得出胸部有些的疼痛,而她的臉色也漸漸因爲呼吸困難而憋紅,喉嚨裡發出呼呼呼的粗重呼吸聲,像是被人給勒住了脖子無法呼吸一樣。
“醫生,行了吧?”一旁的男人看不得自己老婆這樣受苦,哀求的看向一旁的黃教授,這嘴脣都快發青了,再趟下去,人就要沒命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黃教授雖然還想要多觀察一下,但是明顯看得出病人情況不對,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點了點頭,讓一旁的男人連忙將中年女人扶了起來。
而詭異的情況發生了,剛剛還差一點就因爲窒息而死的女人,此時靠在病牀上之後,呼吸慢慢的平穩過來,五分鐘之後,整個人就恢復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快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