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明說,誰都沒有先提起孩子的事,卻意料之外的融洽起來,盛讚的酒量越變越好,到後來幾乎不會醉,不過他還是不喜歡喝酒,喝完第二天會很難受。
糰子會在深夜裡等他回家,他洗好澡下樓,飯廳裡會有一晚面或粥。
她爲他做夜宵,當年盛老爹教導過她的一切,她都遵守。
大廚子這一回被霸佔了廚房也不委屈了,他得到了更多的時間與新女朋友煲電話粥,好不甜蜜。
家裡的狗狗也因此夜夜都要加餐,沒幾天就胖了一圈。
於是糰子晚飯後會帶它去散步,讓它來來回回的追飛碟,好減重。
同樣發胖的還有某人,盛爺某天洗澡完照鏡子,突然發現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有小肚腩了!
小肚腩囂張的佔據他腹下肌肉的後面,不太看得出來,但盛爺非常介意。
因爲家裡有個小姑娘,所以盛爺非常怕自己會老。
他從小就好看俊俏,十里八鄉的,誰不誇他一聲好?怎麼能晚節不保哦不,是半途而廢。
所以,盛爺再也不陪酒了,把宋律師拉出來做以前毛毛做的活,自己到點就回家。
可就算這樣,回家後糰子也會煮夜宵。
盛爺很苦惱啊,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眉頭微微蹙起。
“……”糰子看着他。
他遲疑兩秒,勇猛的往嘴裡塞食物。
倒是狗狗被禁了食,不許在夜間吃肉。
他們還是一人一間,那晚之後,他再也沒來過她的房間。
他知道她原諒了他,但他卻無法原諒自己。
他乖乖的,不敢有其他想法。
一個雨夜,電閃雷鳴,糰子赤腳站在他的門口,咚咚咚,她敲門。
盛讚那時正站在窗邊,他想起了糰子高中的時候,她明明不怕閃電和雨夜,卻騙他說害怕,鬧着要他陪着她睡。
盛讚到此都記得那時自己有多難受,身上燥的不行,找了毛毛場子裡的小妹兒要消火,然後被糰子知道了,糰子再也不會唱歌,嚇得他再也不敢找女人。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笑意未退去開門,微微詫異的看着門口的睡衣糰子。
她穿棉布睡裙,頭髮又長了一些,黑緞般絲滑,怯怯與他說:“害怕。”
盛爺心頭一暖,雖然她在說謊,可他卻歡喜的不知怎麼纔好。
他讓開門,將人拉進來,他說:“別怕,我陪着你。”
糰子躺在他身側,兩人的手臂碰在一起,下一秒,他翻過來,摟住她。
糰子順勢往他懷中窩了窩,安靜的不說話,也不想做什麼。
雷打了一會兒卻停了,電也不閃了,甚至連雨也小了,糰子有些尷尬,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盛讚比她先行動,微微擡起頭來,輕輕咬住那瓣紅脣。
咚咚咚,那是糰子的心跳。
盛讚拉開她的睡衣,露出肩頭,一下下的啄吻。
糰子靜靜的平躺,隨他去。
他曾極其粗魯的對待過她,可她選擇忘記,她想要他的擁抱,她知道他不開心。
他雖然笑,卻沒笑到心裡。
她那天,無意間,看見了他後腦有一根白髮。
她很心疼,原來沒有什麼事,能比她的阿贊在漸漸老去而更能令她不捨。
孩子,你也跟媽媽一樣,原諒了爸爸對不對?
你要厲害一點,下次投胎,還投媽媽的肚子好不好?
“糰子……”盛讚從她肩頭離開,喚她。
糰子喉頭哽咽,恩了聲。
他說:“沒事,就是想這樣叫你的名字。”
老爹,你看到了嗎?你的阿贊在害怕呢,他不敢抱我。
似乎每一回,頭一次主動的,總是她。
算了,她認了,誰讓她愛他呢?
她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喚他:“阿贊。”
那一瞬,時光回到了從前,從前,她最愛喚他:“阿贊。”
盛爺鼻頭酸楚得快要忍不住,用嘴封住了懷中人的小嘴。
他親吻她,用盡溫柔,他的手指纏繞她的長髮,心頭一點點被填滿。
他掀開糰子的睡裙,露出一片平坦白皙的肚皮,肚臍眼下,曾經有他與她的孩子。
那天,你該有多痛?我至今不敢去問不敢去想,你失去孩子時,會有多麼絕望。
他俯身,親吻糰子的肚臍,用脣膜拜,虔誠無比。
糰子將手指穿過他的髮根,一下下輕撓,笑說:“癢。”
男人爬上來,猛虎般用嘴攥住了她的耳朵,逼得她側過臉去,不得不露出更多自己的弱點。
盛讚一點點親吻,噴出的熱氣激得糰子一陣發顫,她柔順乖巧的將腿盤上他的腰,他的睡衣很滑,觸感很好,她悄悄的用腳後跟踩踩踩,最後掀開衣襬,小腳觸碰他的後腰,他的溫度很高,微微發汗。
她說:“阿贊。”
男人沉沉恩了聲,“放心,我會輕輕的。”
他鬆開她,雙手褪下她白色的三角,如捧着什麼貴重的東西,放置在牀頭,然後重新覆上來,如蓋了一牀大大的被子。
他輕輕的探尋,用手指輕柔的觸碰,指腹粗糙,摩擦帶起電流,一點點的淌進糰子身體裡,筋脈中酸酸漲漲,她久違了這種感覺。
盛讚對她的小腹着了迷,又親上去,可親着親着卻跑了調,越來越下,等糰子反應過來時,他已對她做出羞人的事。
糰子一聲堵在喉管裡出不來,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天花板,腦袋卻很清明,感覺他分開了她,用柔軟的舍搜索她,然後用牙齒不痛不癢的咬她。
他難得像小孩,那麼調皮,他從未對她做過這些。
越來越溼,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身體發出的水澤聲響,他似乎不夠,反而弄得她越來越響,兩人氣息不穩,他停下來,改用手指,緩緩的探尋。
他怕她會疼,她也怕會疼,可卻不會,她早已爲他準備好。
那裡小巧又有彈性,牢牢鎖着他的手指,一口口啄吻似的,盛讚腦門冒青筋,爬上來看糰子的臉色。
糰子早已入迷,昏昏沉沉,死死攥着他的睡衣領口。
他知道,可以了。
他忙把自己扒乾淨,對準,心中翻江倒海的都是洶涌澎湃的愛意。
他從未與其他人做過這件事,他只喜歡小小嫩嫩的他老盛家糰子。
火熱的靠近她,將自己放進去,糰子閉上眼,感覺他的存在。
進去時,他心中感慨,在她耳邊柔聲說:“我愛你。”
糰子頓時淚奔,她終於得到了他的這三個字。
她曾羨慕鳳凰,因爲鳳凰有川烏,鳳凰與川烏是她心中幸福的最好詮釋,現在她不羨慕了,她也有人愛,鐵漢柔情,鐵樹也會開花,她家盛爺居然會說這句話。
他說完,開始緩緩的動,糰子咬牙承受那太過強烈的存在感,緩過這一陣後,嚐到了甜美的滋味。
她抱緊了他,老男人千年不開葷,開葷起來就一個勁的戳她,不換別的姿勢,就這樣傳統的壓着她。
也不知道動了多久,糰子兩腿都麻了,可見他一個勁的問說:“好不好?美不美?累不累?累了我們就休息一下。”
他如此體貼,讓她不忍真的就休息,她怎麼可能忽視他其實爽到要翻天的一張猙獰面孔。
“不累。”她勇敢的堅持,還咬了咬男人的脖子。
男人如野獸般嗷了一聲,動的更快了。
糰子沉沉浮浮的,身上痠麻又漲,溼噠噠的與他黏在一起,他美得不行,過來咬她的脣,咬得她紅豔豔的纔開心,糰子身上緊到不行,最後真的撐不住了,一下一下縮着,擠得身上男人底喘悶哼,快快幾百下後,抱着她一齊顫抖。
嗖嗖嗖,糰子感覺他對她發射了小導彈,她肚子裡火燙燙的,漲漲的。
做完,他也不出來,就這麼霸道的堵着路口,將她抱緊,一下下安撫她還在顫抖的小腹。
糰子累極了,靠在他胸口,聽他不怎麼安心的一個勁追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那裡會不會疼?要喝水嗎?還是酸奶?”
糰子親了親盛讚的鎖骨,他的鎖骨格外秀氣,深深的凹陷下去,連着健碩的斜方肌。
她說:“你別吵,聽我說。”
男人安靜了。
糰子說:“我與寶寶說過了,以後來投胎來我們家,你別難過了,我不疼也不難受……恩,還有啊……阿贊你知道這世上我是最愛你的吧?”
一句話,把男人說哭了。
糰子哄他:“不哭不哭。”
這是他們唯一一次將寶寶的事拿出來談。
雖然只說了這麼一句,但卻是莫大的不易。
盛讚無法言說自己的抱歉有多深多重,他抱着懷中小人,親吻她的耳朵,“好的,我們一起遵守與寶寶的約定,然後,我也是這世上最愛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給你們上點肉吧,看各個面黃肌瘦的,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