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躍迅速的站起身來,拿出手帕將自己的手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看向嚴寬的車,靜靜的等待着他的到來。這片廢墟只有這一塊毛料,如果再有其他的毛料他還要想辦法
將車泊好,嚴寬拿着了兩瓶礦泉水走了下來。
來到林躍的身邊,眼眶看到林躍一身的灰塵不禁愣了一下,自己這才走了十幾分鍾,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接接地氣,有助於抗感冒?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林躍用手帕包住的右手上,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問道:“昨天的那幾個傢伙來了?”
說完向着四周望了望。
林躍一開始沒有聽明白,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笑着說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我在這片廢墟里可是發現兩件好東西,你一定想不到!”
說着,林躍接過嚴寬手上的礦泉水,擰開蓋,立刻仰頭喝了起來,剛纔可是把他累壞了,身體內早就缺水了。
林躍一口氣將半瓶水都喝了下去,看的嚴寬都有些目瞪口呆,這傢伙上輩子沒喝過水吧,心中對林躍讓他去買水的事情更加的沒有懷疑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林躍笑着領着嚴寬到了他剛纔挖掘毛料的地方,指着那露出的一角毛料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毛料!”
嚴寬也是在賭石界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立刻認出了下面的毛料,整個人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他想到了昨天攤主說的話,這片廢墟有一塊賣了幾十年都沒有賣出去的毛料,難道林躍今天就是爲了這一塊毛料來的?
嚴寬疑惑的看向林躍。
林躍立刻明白了嚴寬的疑惑,笑着說道:”我就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讓我碰到了。“
聽到林躍的話,嚴寬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相信了林躍的話,於是心中感嘆人與人間的差距就是大,他想碰都碰不到毛料,林躍來揭陽兩天碰到了三塊毛料,這就是差距啊!
接下來兩個人就在廢墟上開始用手挖掘毛料,幾分鐘之後,兩個人終於將那塊毛料給挖出來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毛料,嚴寬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苦着臉道:“咱們倆白忙活了,要是好的毛料估計人家早就挖出來了,怎麼會輪到我們,現在你看這塊毛來哦,根本沒有任何的可堵性。”
林躍沒有過多的解釋,如果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強烈的自信那絕對是傻子一般的行爲,於是說道:“先弄回去再說,說不準裡面真的有什麼好翡翠呢,也不枉費咱倆飛了這麼大的功夫。”
嚴寬聞言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死馬當活馬醫吧!
兩人挖出來的毛料並不大,十公斤左右,不需要費太大力氣就能抱起來。
林躍抱起毛料對嚴寬說道:“咱們的苦日子還沒有到頭,一會還得挖。”
“還有毛料?”
嚴寬聞言眼睛中閃過一絲希望。
“不是,看起來像是一本古書。”
“不是毛料啊!”
嚴寬頓時有些垂頭喪氣,不過立即就恢復了過來,聲音太高了一個高度喊道:“我知道了,你想賣古董?現在古董挺值錢的,可是古書似乎不值錢吧?”
看到嚴寬一副錢迷的樣子,林躍臉上肌肉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這丫還真是個天才,想象力豐富啊。他沒有解釋,與其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任由嚴寬怎麼想吧。
最後兩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一本《刻經》給挖了出來,此時的兩個人全身上下都是灰塵,雙手也因爲碰到了石塊出現了一些小傷口,血剛流出來就凝固了,就像在他們手面上開了一朵紅花一樣,如果不是最後發現了傷口,兩個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林躍從瓦礫中拿出《刻經》,死死的攥在手裡,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和正常一樣。他極力壓制住自己想立刻去看的蠢蠢欲動的心,一把將刻經放到了自己口袋裡,抱起毛料說道:“走吧。”
將毛料放到了後備箱,林躍迅速的鑽入車中,在後面一排的座位上拿出口袋裡的《刻經》翻了起來,他已經忍不住了。
這一本刻經已經是破爛不堪了但是幸好是有半本被中間撕開了,還能湊起來,上面的字並沒有缺少。
隨着一頁一頁深入額於都,林躍的眉頭再次深深地走皺了起來,這就是精簡版的,前面的擬形還就算了,後面的化神更是不像話,中間完全沒有太多的比阿奴啊,就想走平路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本刻經上擬形和化神加起來都沒有林躍的原來的《刻經》上的擬形來的高深,這上面化神就是將毛料刻得更形象一些,如何做到化神根本沒有說。不僅如此連刀法都拙劣的可怕,根本無法做到運用自如自動雕刻的程度。
太差了,太差了!
林躍無奈的搖搖頭,這本《刻經》在別人手裡或許是很高深的東西,但在他手裡實在是太低級了。
此時林躍心中已經有了很大的失望,如果真的按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這本刻經根本不可能給任何的啓發,上面的第三個階段超物最多也就能達到林躍現在化神的中期,或許還不如。但是他心中還存在一絲的僥倖,或許這語氣誒並不像他想象的這麼早,他還有一絲的希望。
但是僥倖畢竟是僥倖,誰也無法做到心想事成。
翻到化神的最後一頁,林躍心中的失望更加多大了,到了這裡依舊沒有超出他擬形的範疇。這本書他已經翻了一大半了,破爛不堪的樹葉他已經看完了,現在到了完好如初的地上,照着眼前的勢頭髮展,情況十分的不樂觀,根本給不了他任何的啓發。
林躍心中依舊存着一絲的僥倖,懷着忐忑的心情翻開了下一頁。
看到下一頁的內容,林躍不禁一愣。
這一頁不是寫的化神,而是一個書信形式的一張紙,似乎是被粘上去的,看字跡不是古代人寫的,而且還是用的鋼筆,但是年代已經很遠了,應該是民國時期寫的,因爲是白話文,但並不太通順。
怎麼會出現一張信呢?
林躍心中微微有些疑惑,然後開始仔細的讀了起來,說不定字跡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呢。
“我本一私塾的先生,此不留姓名與後來人,以免貽笑大方。某日,我偶然在一學生家裡的箱底看到了半卷《刻經》,好奇之下就翻看了下去,竟然沉迷其中無法出來。於是便將此書借走,此後,我每天開始練習,但因爲我資質太過愚鈍,加之前半本沒有,不能完全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