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曾良君現在賺錢的料子,都是從全賭的料子裡面賺來的,畢竟他具備常人被具備的優勢,若是一塊半賭的料子開出帝王綠來,那麼這塊料子的價錢恐怕就要就要開到兩千萬以上了,這年頭誰都不傻,買的永遠沒有賣的精明。
“呵呵,我一般玩全賭的料子,都是碰運氣,嘿嘿。”
郭申義也知道曾良君這是謙虛了,也沒有多說,就在這個時候,在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對男女,這一對男女看上去約莫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嚴峻。
那個男人手裡叼着煙,進來之後就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林青翎在旁邊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畢竟這裡的男人幾乎都抽菸,雖然鬱悶但也不便發作。
“今天我們就玩最後一次,要是不中的話,我們就不用回家了!”男人對那個女人說道,聲音雖然輕,但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在那個男人的旁邊的女人則是搖搖頭說道:“都是你才弄到這個局面的,我也不想說什麼,反正你想跑路,我也就跟着你走,你贏了錢,我就跟着你回去。”
男人聽了那女人的話,似乎非常感動,摸了摸女人的頭髮,點點頭,目光纔開始集中在那些半賭的石頭上面,從這個男人提着的箱子來看,很有可能是現金支付,看樣子這人就是打算過來賭一把了。
聽到這對話,曾良君和郭申義就對望了一眼,一聽就明白了,估計是這男人欠了很多賭債,今天就是豁出身家賭一把的,要是賭中了就能夠回去將賭債還了,要是中不了,估計就得跑路了。
那個男人將自己的煙給熄滅了,隨即就開始打量架子上面的原石,這人一看以前就是玩過賭石的,挑選的時候也是非常謹慎,目光一個個的掃過這些半賭料子,沒過多久,目光就在一塊翡翠原石上面停留下來。
這塊原石在側面開了一個窗,從裡面亮出來的水頭不錯,就見那人從自己的衣服內側掏出一個手電筒,在窗口那裡晃了晃,隨即有搖搖頭,似乎看不大準,最終還是放下來了,畢竟這塊料子的價錢要六十萬。
不過就在這人看了其他的一些料子之後,最終還是回到了第一個料子,隨即男人就望了望旁邊的女人,對這邊喊道:“老闆,將這塊料子給我解了。”
曾良君看到那個男人挑選這塊料子,隨即就嘆了一口氣。
這塊料子在那個男人第一次選的時候,他就已經釋放靈氣鑽進去看過了,從外面看,這塊料子挺不錯,但是這塊料子其實就是這裡所有半賭的料子裡面最差的一塊。
不過曾良君只是閉上了眼睛,隨即輕輕的搖搖頭,郭申義在旁邊看到曾良君的舉動,用極細的聲音問道:“小曾,你看怎麼樣?”
“哎,這塊啊,看不好。”
兩人交談的聲音也是極低了,畢竟人家是做生意的,自己在這裡表現出什麼來,將人家客人給趕跑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們這裡支持現款嗎?”男人問道。
接待那個男人的就是黃普新,聽到現款,黃普新就笑道:“當然支持了。”
相比轉賬,黃普新他們更喜歡現款
了,現在只是運送麻煩一點,可是用POS機的話,銀行是要提取手續費的。
那個男人點頭說道:“你們可以點錢了。”隨即男人就將自己的手提箱打開,在手提箱裡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鈔票,紅紅的晃人眼睛。
黃普新也是見過世面的,這些錢雖然多,但也不是很多,在賭石圈子裡頭混的,誰沒有見過千八百萬啊?他轉頭就喊道:“歡子,把點鈔機搬過來。”
隨即裡頭就有一個工人搬出來一臺點鈔機,然後就開始嘩啦啦的開始點鈔了,那個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也不避諱了,將手提箱的錢一沓沓的遞給工人點鈔的時候,就對旁邊的女人說道:“要是這一刀切中了,咱們就將債還清了,買一套房子好好過日子。”
那女人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頭。
“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賭徒,而且曾經還非常有錢。”郭申義在遠處小聲的說道。
這一對男女的舉止有些詭異,所以一進來,大家心裡都在猜測,當然其中也包括曾良君了,聽到郭申義這麼說,曾良君也問道:“怎麼見得?”
“你看那男人的腰帶都是古琦的,這說明條件和品位都很不錯,但是你再看這男人後面的那個女人,手指上面是有戒痕的,現在沒有了肯定是賣掉了,估計就是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戒指啊,項鍊啊都當掉了纔過來的!”
聽到郭申義這麼說,曾良君還是打量了一下,發現還真的就像郭申義說的那樣,看郭申義看人的功法就跟看古董一樣,水平還真不一般。
六十萬,以點鈔機的速度點的還是非常快的,沒多久,點鈔完畢之後,那個男人就說到:“你們這裡有切石機嗎?”
黃普新點點頭問道:“是你自己切,還是我們切。”
男人咬咬牙道:“自己切!”
隨即工人又將切石機搬了出來,放在那個男人的面前,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是一個老手了,動作十分嫺熟,將這塊原石卡上去之後就開始切石頭了。
這塊原石開窗的表現,確實是很不錯的,只要翡翠沿着開出來的窗延伸進去一半,他這六十萬就花的不冤枉。即便是一半的老師傅看到這塊翡翠,估計也會報出六十萬的價錢出來,可惜這翡翠實在是太坑人了一點,頭面上的那塊翡翠竟然只有手指般厚度,手掌大那麼一塊,最多就能夠取出一個鐲子,和一兩個雜件。
這塊翡翠的料子,是冰糯種的,價錢低於冰種,高於糯種,價錢雖然也不算便宜,可是滿打滿算,一個鐲子加一個冰糯種的價錢也不多就是不到十萬。
那個男人操縱着切石機已經切了下去,這一刀並沒有什麼阻滯,直接就一切到底,估計這男人也是豁出去了,若是翡翠的量少,反正也是轉不回來,橫豎就是一刀,他就求一個痛快了。
切下去之後,那個男人就擡頭看了看已經變成兩半的石頭,中間白花花的一片,哪裡有半分綠意?他臉上頓時就是慘白一片。
這個男人回頭望了望那個女人,輕聲說了一句:“沒了。”
女人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竟然
還說,“那就切看看,還能不能切出來。”在關鍵時候的心理素質,女人其實是強過男人的。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切不動了,就坐在那裡,整個人都愣愣的望着切石機,倒是那個女人對黃普新說道:“能不能叫個人過來切?”
黃普新就找了一個工人過來,那工人也是一個熟手,第二刀大家都以爲要出綠的,這樣這塊翡翠還能夠值一個三十萬,沒想到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這塊石頭開的窗也確實夠坑人的。
那女人看了之後,就說道:“再切!”
女人二話不說,又切開了一刀,這一刀算是見綠了,可惜已經晚了,就從這個角度延伸進去,剩下的地方本來就不大,裡面蘊含的翡翠可以想象只有那麼一點兒。
隨即工人就開始擦石頭了,最終就從裡頭弄出一塊指頭厚度的翡翠來。
那男人已經不想說話了,就坐在那裡,嘴巴里面不知道嘟噥着什麼。女人看也不看旁邊的男人一眼,問黃普新:“老闆,您看這塊翡翠值多少錢啊?”
黃普新看了看,說道:“這塊,我們這裡最多十萬收了。”他報出來的這個價錢,跟曾良君估計的差不多。
那女人就將切出來的這塊料子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問道:“十萬,值嗎?”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手上的明料,隨即就點點頭,也不說話。
女人估計已經習慣了這男人的這幅德行,就對黃普新說道:“這塊料子就讓你們回收吧,我能看看其他的料子嗎?”
是客人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黃普新點點頭,說道:“您自己看看吧。”
這個女人就在半賭的料子這邊看了看,似乎是嫌棄價錢太高了,畢竟十萬塊錢,只能夠買品相比較差的半賭料子,這個價位的半賭料子,即便是全開了,也不是特別值錢。
這個女人沿着這邊的半賭料子逛了一圈,隨即就慢慢的走到全賭的料子那邊去了,全賭的料子還沒有上足,工人們還在搬運,不過已經搬運了大半了,上面的價格也已經寫的清楚。
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行家,目光就在那些全賭的原石上面亂跳,卻不知道要挑選哪塊。
她用手摸了摸這些原石,隨即目光就落在一塊原石上面,這一排原石的標價都是三萬左右,以她現在的手上的十萬塊錢,就只能夠挑選三塊。她默默的站在那裡,不說話,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她就在那一排原石上面挑選了三塊,最終她手上留下來一萬塊錢。
看到這個女人挑選了這三塊原石,旁邊的郭申義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是他玩全賭的料子,肯定不會挑選這三塊,外表太差了,在那一排三萬塊錢的全堵原石裡面,有好幾塊都比這三塊的外表出色,不過畢竟不是他買這些東西,他自然不會上去幫忙挑選了,沒得惹老闆厭憎。
曾良君這個時候手指一動,靈氣一次就從那個女人手中的三塊原石之中穿過,旁邊的兩塊原石倒是沒有什麼,一塊裡頭有一點最低檔次的翡翠,另外一塊則是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石頭,但是最邊上的那塊原石卻讓曾良君眼睛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