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霧善跟於惠心掛了電話,就打開電視機,準備看會電視,只可惜過年每個電視臺都沒什麼好劇看,大部分播放的都是關於春晚的探班預告。
看了一會,她覺得無聊,正打算休息一會,忽然張管家敲門說:“小姐,姑爺來了。”
自從霍靖霆通過了試用期,在這次過年他來方家送禮後,張管家就改口稱他爲姑爺,儼然是把霍靖霆當成她未來的老公了。
方霧善打開門,“他來了?”之前通電話,說今天可能沒空回來過年的,誰知竟忽然到訪。
“是的,他讓你下去一趟。”
方霧善聞言,點頭道:“好,我換身衣服,讓他稍等。”
她換了身羽絨服,戴了個毛線帽便出了門,霍靖霆正坐在車子裡等她。
“冷嗎?”見她出來,霍靖霆問,“下雪了,別凍着了。”
“不冷的。”
兩人聊了幾句,方霧善微笑道:“怎麼忽然回來了?部隊不忙了?”
霍靖霆沉聲道:”忙完了,一年到頭總要回來過年的,況且好久沒陪你了。”
聽了這話,方霧善耳根一熱,沒辦法,她向來不習慣甜言蜜語,每次他稍顯熱情的話都會讓她面紅耳赤,心中一熱。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原本的大都市j城,因爲許多外來人口回鄉過年,瞬間變成了空城,街上所有的商店幾乎都關門了,只餘下幾家便利店還在營業,一眼看去,街上空蕩蕩的,也沒幾個人,這幾天怕是一年中最不會堵車的時候了,一路上暢通無阻,霍靖霆只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他的別墅。
方霧善不是第一次來,兩人打開大門,正要進去,當方霧善看到院子裡堆積的厚厚的白雪時,嚇了一跳。
“這麼厚的雪?”今天的雪下得不是很大,方家門口的雪早就被人踏沒了。
“是啊,今天家裡的工作人員放假,我沒讓人來打掃,所以……”霍靖霆瞅了眼地上厚厚的白雪,皺眉看了一會,而後忽然抱起方霧善。
方霧善身體騰空嚇了一跳。
“喂!”
“別動,我抱你進去。”霍靖霆霸道地說。
“我可以自己走的。”
“溼了鞋,會冷。”霍靖霆說完理由,便輕鬆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這個動作她的腹部正好被頂在霍靖霆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晃得生疼,看來,偶像劇裡都是騙人的,這樣明明腹部很不舒服,好嗎?哪裡有一絲浪漫的感覺?
幸好路不長,到了臺階上,霍靖霆放下她,又從車庫拿出兩把鏟子來。
“給你。”
“幹什麼?”方霧善瞪着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今天她戴了個大紅色的毛線帽,帽子兩邊綴着兩個大球球,拖了三十釐米長,帽子把她的臉遮掉了一大半,只露出一雙有神的杏眸、高蜓的鼻子和眼紅的嘴脣兒。
鴨蛋青色的麪包羽絨服、緊身牛仔褲、駝色雪地靴……很學生氣的裝扮,並不很打眼,可不知爲何,愣是被她穿出一絲不同的氣質來。
霍靖霆很喜歡看方霧善穿不同的衣服,總覺得這娘兒們穿什麼都耐看,都有味道。
霍靖霆揪起她帽子上的球球,撓了撓她的臉。“堆雪人!”
方霧善心裡一熱,在她心裡,霍靖霆真是冷淡慣了,第一次見他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她真心有些不習慣。
“堆雪人嗎?我們倆?”
“怎麼?不願意?”
方霧善聳聳肩,“就是覺得很奇怪,做這種事不像你的風格。”
霍靖霆見她在揶揄自己,忽然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俯視着她,霸道地賭上她的脣。
一吻完畢,兩人間的氣氛迅速升溫。
“做這件事像我的風格嗎?”
方霧善臉一紅,一把推開他。“好了,開始堆雪人吧!”不帶這麼*人的!
兩人鬆開了,霍靖霆見她耳根通紅,瞭然一笑,便着手開始堆雪人。
霍靖霆負責把雪鏟成一堆,方霧善把雪做成球,沒多久,在兩人的配合下,一個雪人成型了,還是個跟方霧善差不多高的。
兩人堆完,在雪人身上插上了胡蘿蔔樹枝,又安上了眼睛,雪人的神態就有了,可是,左看右看,方霧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忽然她靈光一閃,扯下自己的帽子戴在雪人身上,這一看,頓時好看不少。
兩人相擁而立,方霧善見氣氛實在太好,便掏出手機來爲兩人拍了張合照。
這一鬧騰,天就隱隱暗了下來,別墅裡的暖氣一直開着,進了門,方霧善覺得很熱,立馬脫了衣服,這一脫,裡面的緊身毛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霍靖霆只看了一眼,聲音便乾啞地說:“好久沒交公糧了。”
方霧善愣了下,故作鎮定。“不交也沒事。”
“經常耕地施肥,莊稼才能長得更好。”霍靖霆說完,一把摟住她,*地喘息,“一起洗澡,嗯?”
耳朵被他弄得癢癢的,加上氣氛實在好,也沒煩心的事,方霧善想了想,便點頭。
霍靖霆陡然抱起她,步子明顯急迫地往浴室走,他放好水,三下便扒了她的衣服,把她往水裡一扔。
方霧善跌入溫熱的浴缸中,身體馬上甦醒過來。
霍靖霆馬上脫了自己的衣服,緊接着環住她,兩人在浴缸裡緊緊相擁,身體貼合,兩人太久沒有做這檔子事,都有些激動,做好準備,霍靖霆在水的幫助下,完成了最後一步。
“霧善。”
“嗯。”方霧善悶哼一聲,死死要緊牙關。
“放輕鬆,把自己交給我。”
在他的引導下,方霧善盡量放鬆自己,完全信任他,這一次,許是因爲自己的身心都準備好,因此,進行的十分順利,加上她非常投入,使得霍靖霆收穫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她居然能迎合他完全一些姿勢……這真是太難得了!
霍靖霆越來越激動,連續要了她好幾次,見她實在吃不消,纔不甘心地從她身上退下來。
這一折騰,方霧善簡直身心俱疲,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八點多,霍靖霆摸索着她嫩滑的臉,勾脣道:
“別急,再睡一會,我跟你爺爺說過了。”
方霧善倒沒擔心這個,因爲霍靖霆一向做事穩妥,所以她總能安心把自己交給他。
“春晚開始了?”
“嗯,剛開始。”
主持人正在發動觀衆搶紅包,方霧善見了,也湊熱鬧,拿出手機搖一搖。
霍靖霆見狀,揚起脣角,沉聲說:“搶到幾毛錢,看你高興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普天同慶,大家只不過圖個開心。”
霍靖霆沒有說話,他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方霧善愣了一下,“這是……”
“你的壓歲錢。”
“哈?”
“你年紀小,跟我在一起是吃虧了,少要了幾年壓歲錢,因此以後每年,我都給你紅包。”霍靖霆難得解釋了一通。
方霧善雙眼有些溫熱,倒不是錢的問題,只是能被人這樣妥善地惦記着,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謝謝。”
“拆開看看。”霍靖霆雙眼發亮。
方霧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她拆開紅包,掏出厚厚的一疊錢,正要把錢掏出來,忽然,從裡面掉出一張小紙條來。
方霧善呆呆地拿起紙條,只見上面用簡筆畫畫着一個穿衣櫃的圖案。
方霧善看着這紙條上的畫圖風格,很難想象這是出自霍靖霆的手,他看向霍靖霆,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只那雙深眸裡有熠熠星光。
她走下*,打開穿衣櫃的門,剛打開,只見櫃子裡什麼衣服都沒有,只裝了一束超大的紅玫瑰,只是這花包的有些奇怪,不是圓形的,倒有點呈長方形,乍看很像鍵盤。
方霧善怔了下,從花上取下一張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把我當作一個鍵盤,請輸入密碼。
密碼?
方霧善思索着,霍靖霆設計了這一場浪漫,以他的性格,這裡的密碼是什麼意思呢?方霧善想到兩人名字的名字拼音,想到jf名稱的由來,於是,她把手伸進對應着鍵盤上j和f位置的花朵,一拉,一根細線立刻冒了出來。
方霧善一喜,連忙把線給扯出來,只見線的上面正串着一個鑽石戒指。
見狀,方霧善愣了許久,半晌,纔回過頭問:“這是?”
霍靖霆走過來從背後擁着她,哼道:“喜歡嗎?”
“喜歡,問題是這戒指……”
霍靖霆霸道地取下戒指,再強行牽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手上,這才說:“求婚戒指。”
“什麼?”
方霧善風中凌亂了,求婚?霍二爺這是玩的哪一齣?
霍靖霆咳了咳,掩飾住眼裡的不自然,沉聲說:“既然戴了我的戒指,就說明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
啊?方霧善顯然還沒回過神,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忽然被人套上了戒指,並強制性答應求婚了。
“可是,不是說好了等上大學再結婚的嗎?”
“我反悔了,霧善。”霍靖霆從後面擁着她,語氣真誠坦然,“我希望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能在屋裡見到你的影子,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經常一個月回來一次,聚少離多,我很擔心你的安慰,所以,嫁給我,住到我這裡來,讓我放心!”
這一切實在有些突然,方霧善沒有心理準備。
“可是我還不到法定年齡。”
“可以先辦婚禮,再請媒體見證,等年齡一到立即領證。”
方霧善搖搖頭,她不喜歡把婚禮辦得那麼高調。
霍靖霆見她在考慮,便捧起她的臉,聲音帶着磁性,蠱惑道:“答應我,霧善,讓我來保護你!”
方霧善並不想太早踏入婚姻生活,可是跟霍靖霆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加上霍靖霆工作一直很忙,兩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因此,相處的感覺既不膩也不會陌生,不多不少,這種感覺非常好,假如真的認定他的話,那麼早一年晚一年,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想到這裡,方霧善終於點頭同意,她笑着看面帶欣喜的霍靖霆,揚起脣角笑道:“好,我們結婚。”
霍靖霆眼裡有無數的星光,他向來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以前看電視裡別人求婚都那麼緊張,他一向認爲是電視劇故意這樣演的,可落到自己頭上,他才知道,饒是已經知道答案,也忍不住會緊張會怕,怕對方沒有給自己預料的答案。
霍靖霆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落下一個吻。
“以後,我們一起走。”
“好,一起走。”
電視裡還在吵吵鬧鬧播放着節目,可兩人都沒有被影響,只一心看着對方,而後,霍靖霆把她抱上-*,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看春晚。
於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看完了整個春晚。
霍靖霆趁着春節放假,足足陪了她整整三天,這三天除了去霍家拜年,方霧善哪裡都沒去,始終跟他待在一起,三天後,他又消失了,不過方霧善也習慣了,她沒有找他,只是在看着手上的戒指時,會不覺揚起脣角。
一轉眼,春節就過去了,這個春節因爲搞定了安慕心和沈易,方霧善的心裡無比輕鬆。
只是,一想到將到來的一場硬仗,她便忍不住冷了眼。
很快,就到了白領上班的時間,方氏的員工也陸續到了工作崗位,一個春節過來,管賬的陳德奇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壓力,找上了方啓臨。
“方總,那筆錢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還?”
方啓臨被他催煩了,沒好氣說:“怎麼?我還能少了你這點錢不成?”
見他態度很硬,想到他還是總經理,陳德奇急道:“我不是怕你不還,只是這筆賬已經拖了很久了,我之前爲你遮掩過去,一旦被方總裁給查到,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方啓臨見他拿方如山壓自己,不悅道:“你怕什麼,才四千萬,我又不是沒錢,只是最近資金有點短缺,你再等等。”
“真的等不了了!”陳德奇簡直是要哭了,“方總,您醒醒好,看在我一家老小還要吃飯的份上,趕緊想想辦法吧,我聽人說,就這幾天,方總裁就要查賬了!”
“有這事?”方啓臨皺眉問。
“當然啦,我哪裡敢說謊?總裁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被他知道我幫你挪用了公司這麼一大筆錢,他一定不會饒了我們的,可話說回來,你好歹是他的兒子,說到底,他不會太難爲你,可我就不一樣了,這事情只怕最後都要弄到我頭上來了。”
“你到底急什麼?”方啓臨沒好氣說:“你放心,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別自露了陣腳!”
陳德奇見他這樣,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在心裡祈禱,希望到時候,他死的別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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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年已經過了,方霧善就開始着手對付方啓臨了。
事前,她打了個電話給蘇蔓。
“蔓蔓,最近養胎的生活過的還好嗎?”
蘇蔓聽到她的聲音,哀嚎:“霧善,你快把我解救出去,按照我騙方啓臨的說辭,我的肚子早就該大了,可現在腹部平坦沒有一點跡象,我天天跟方啓臨在一起,就算他是個男人,也該知道懷孕時間長了,肚子是要變大的,你說,再這樣下去,我哪裡還能瞞下去?”
方霧善應了聲,笑說:“快了,就在這幾天了,你那邊做好準備。”
蘇蔓冷了一下,驚訝道:“這麼快?”
“是啊,不想再等了。”方霧善的眸色徹底冷了。
“我以爲你會再等一等的,畢竟這纔剛過完年。”
“跟過年沒關係,我撒了這麼久的網,也該收網了。”方霧善說完,笑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蘇蔓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說真的,我這樣的能有什麼打算?說起來當人小三也算一輩子的污點了,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蔓,當初……”
當初她見到蘇蔓,就不想讓蘇蔓趟這渾水,畢竟,蘇蔓跟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不一樣,她希望蘇蔓能有好的未來,可是對方堅持,她這才同意的,現在,方霧善見她這麼說,有些不是滋味。
“嗨,霧善,這不關你的事,就算重來一次,我的選擇也是一樣的,霧善,你應該查過我的背景,我需要錢,特別需要!”
“好,等這件事以後,你就自己消失吧!記得提前把別墅給賣掉,再把值錢的東西給運走!我要對付方啓臨,就要從內到外瓦解他的內心,你也是我的砝碼之一,他那麼在乎你,你的離開定然能給他沉重一擊。”方霧善出主意道。
蘇蔓答應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沒再說話。
關於方啓臨,方霧善真的花了太多功夫,包括把蘇蔓安插在他身邊,至今爲止,方霧善一直覺得把這麼個極品美女送給方啓臨,簡直就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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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召開董事會的日子,方啓臨一早來到公司,準備爲今天的會以做準備。
會議進行到一半,一直很順利,誰知,忽然,向來跟方家不對盤的董事郭東忽然開了口,他拿出一疊資料,往方啓臨邊上一扔,嘲笑道:“賢侄,你看看這些東西!”
說完他使了個眼色,秘書在他的示意下給在場所有的董事都發了資料,當衆人看到手裡圖文並茂的圖片時,瞬間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方總竟然挪用了公司這麼多錢?而挪錢的原因竟是在外面**?”
“居然用公司錢幫*買別墅買車,真是鬼迷心竅了!”
雖然成功人士大多在外面有些桃花債,可說真的,大家都是聰明人,很會把握這個度,而像方啓臨這樣不顧一切,挪用公司的資產也要幫*買都房買車的,只能說是傻!而且是沒一點腦子,正常男人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更何況,方啓臨之前就跟於惠心離了婚,這才離婚幾天啊?就包了這麼美豔的*,簡直夠*!
這還不提他之前的那些女人和那個私生女。
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坐公司的總經理!
當方啓臨看着資料上的圖片時,頓時後背一涼,他怒視着郭東,罵道:“你血口噴人!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郭東哼了一聲,諷刺地揚起脣角。“方啓臨!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認!我已經查過公司的賬務,你和陳德奇聯合起來在賬務上動了手腳。”
說完,他扔去一本賬本,上面清清楚楚地指出問題所在,一看便知,方啓臨挪用公司財產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逃不了的!
方啓臨急的滿頭大汗,他氣急敗壞地把紙揉成一團,罵道:“我告訴你,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這事是陳德奇做的,跟我沒關係!”
郭東不理他,只冷笑一聲,看向方啓臨。
“總裁,你說這事怎麼辦吧?你年紀也不小了,一直佔着總裁的位置,之前我也不好說什麼,可現在你兒子在賬務上動了手腳,這犯了行業大忌,今天我就要在這,代表各位股東問一句——你真把這公司當成方家的嗎?”
方如山面色冰冷,他目光如炬地看向眼前厚厚的一疊資料,原本他懷疑這些資料都是郭東捏造出來污衊他們的,可是方啓臨的表現已經告訴了他答案——郭東剛纔所說的話,確實不假,方啓臨真的做了這等混賬事!
方如山氣得胸口生疼,只是,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哼了一聲,冷聲說:
“郭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啓臨是衆位董事選出來的總經理,既然他是公司的人,那麼他犯了錯誤,肯定由大家一起討論決定,在公事面前,不談家人,試問,他是不是我兒子又有什麼區別?”